说好内卷做游戏,你怎么躺成首富 第709节
“钱进是人类。”赵刚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钱进扶了扶金丝眼镜,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我当然不是狼……所以说,我和赵刚的嫌疑现在可以排除了吧?”
“就是这样。”秦铭简短地回应。
钱进整理了一下西装领带,继续说道:“那就整理一下必须决定的事项吧,如果按昨晚不幸牺牲的高志杰的思路……”
“哎呀,叔叔,为什么是你在主持呀。”童小亮打断了他的话,脸上带着不加掩饰的厌恶。
钱进的眼镜片反射着油灯的光芒,遮住了他的眼神:“……那就交给蓉婆婆吧,我倒是无所谓。”
蓉婆婆摆了摆枯瘦的手:“我不擅长这种事。”
“既然如此,”钱进的声音带着一丝得意,“不管论资排辈,还是考虑到身份,我和赵刚都是最适合主持宴会的人选吧?”
“刚哥,这个叔叔太讨人嫌了,还是你来主持吧。”童小亮撇着嘴说。
赵刚紧握着茶杯,指节发白:“……我做不到,钱进,拜托了。”
钱进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声音里带着虚假的同情:“他还没有从长辈牺牲的打击中缓过来,也没必要勉强。”
他站起身,整了整西装下摆,继续说道:“拿就拿负责力所能及的事吧,赵刚,陈香夫人就交给你了。”
油灯的光芒在他身后跳动,在地板上投下一个巨大而扭曲的影子,仿佛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预示着即将到来的恐怖。
窗外的乌云遮蔽了月光,集会堂内愈发昏暗。陈香蜷缩在角落里,双手紧紧抱着膝盖,泪水无声地滑落。“……那个孩子……那个孩子,呜……”她的声音支离破碎,像是被命运碾碎的玻璃渣。
赵刚站在她身边,眼中闪烁着无助的光芒:“……陈香姐……”
钱进突然用力拍了下桌子,清脆的响声惊醒了所有人。他推了推金丝眼镜,冷静地说:“好了,长话短说吧,今天必须选择一个人吊死。”
“等等!这也太乱来了吧!?”王丽娜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她那张精致的脸蛋因愤怒而涨得通红。
秦铭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不,这是有必要的,丽娜姐,若不这么做,我们迟早都会被狼屠杀殆尽吧。”
钱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就是这样,宴会就是这么无情,我说得没错吧,蓉婆婆?”
蓉婆婆佝偻着身子,浑浊的眼睛直视前方:“……没错,必须吊死黄泉人。”
一阵阴冷的风从窗缝灌入,油灯剧烈摇曳。狼太爷沙哑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一日一人,绞首之刑。”
王丽娜的声音因恐惧而颤抖:“……如果选错了怎么办!?就算只有在场的人知道,也要一辈子背负着杀人的罪业吧!?”
钱进整了整西装领带,声音平静得令人发寒:“这件事的确让人很不愉快,不过,这不是白白牺牲。”
高梅突然站起来,她苍白的脸上浮现出讥讽的笑容:“你在逗我吗,就算选错了,也不是白白牺牲?”
“注意你的态度,”钱进的眼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听好了,我们现在有两种排除嫌疑人的手段。”
他转向秦铭:“秦铭,你已经知道了吧?”
“……嗯,蛇的神谕和……”秦铭的声音越来越小。
“处决一个人,减少人数吗!”王丽娜尖声打断,“那又怎么样,你以为我们会接受吗!?”
“……我也不能接受!”高梅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就算赢了又怎么样,牺牲者会复活吗!”
钱进环视四周,目光如同毒蛇般冰冷:“所以我们才有必要形成一致意见。”他顿了顿,“——为了让其他人活下去,就算牺牲自己也无所谓的一致意见。”
“呃……”高梅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
蓉婆婆沉默不语,只是死死地盯着地板。
赵刚猛地抬起头,声音中带着绝望:“……只有这种方法了吗……!”
“嗯,只有这种方法了……”钱进的声音里带着某种残酷的怜悯,“山的规则就是这么毒辣。”
高梅突然冲到钱进面前,眼中闪烁着愤怒的泪光:“别开玩笑了!如果让你为了其他人被吊死,你能做到坦然接受吗!”
油灯的光芒在墙上投下巨大的影子,仿佛一场即将上演的死亡剧场的帷幕。空气中弥漫着恐惧和绝望的气息,每个人都在等待命运残酷的宣判。
第545章 激烈讨论
雨丝斜织,淅淅沥沥地打在集会堂的木制屋顶上。钱进倚在窗边,玻璃上映出他那张带着若有所思神情的脸。他缓缓转身,目光如刀锋般锐利:“嗯……这么说,你就是狼吗?”
高梅下意识地后退半步,她那张素净的小脸瞬间失去血色:“什……什么意思……”
秦铭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年轻的面庞上浮现出一丝讥讽:“没有为了雾隐村赌上性命之觉悟的人,就相当于雾隐村的敌人吗?”
钱进推了推金丝眼镜,镜片反射着诡异的光芒:“就是这样,雾隐村人……考验你们团结的时候到了。”
童小亮扯了扯校服领带,少年清秀的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叔叔,你还真是小人得志呀……”
“我是百丰庄人,”钱进的声音陡然提高,“而且,赵刚已经证明了我的清白,我只是提出力所能及的建议而已,注意你说话的态度。”
王丽娜忽然冷笑一声,她那双漂亮的杏眼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钱进,直到蛇证明你的清白前你一直都憋着这些话不敢说吧。”
“……哈,你想说什么?”钱进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动摇。
王丽娜猛地站起身,长发随着她的动作甩动:“你昨天就已经发现了吧,我们需要有即使牺牲自己也心甘情愿的团结精神!”她紧盯着钱进的眼睛,“不过,你也发现了,被蛇证明清白后,话语权就会暴增,所以你昨天才什么都没有说!”
钱进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这、这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没错,”高梅握紧拳头,声音因愤怒而颤抖,“这个清白的百丰庄人要我们心甘情愿地去送死,我不能接受……!”
童小亮焦急地转向一直保持沉默的赵刚:“刚哥,你也说几句话呀!”
赵刚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表情:“……可是,他的话没有错。”
“刚哥!?”高梅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
这时,一直坐在角落的花露轻轻开口,她的声音柔和却坚定:“……那个,我也赞成,嫌疑人也好,处决也好,大家一起决定吧,我没有异议。”
“呃……花露……”钱进显然没料到会得到她的支持,一时语塞。
花露站起身,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她身上,为她清秀的容颜镀上一层淡淡的银辉:“我已经说过了,对千明神来说,百丰庄也好,雾隐村也好,大家都是平等的。”
她环视四周,目光中流露出坚定的信念:“就算是一厢情愿也无所谓,我已经是雾隐村的一员,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雨声渐渐变大,敲打在窗棂上的声响如同命运的鼓点。集会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每个人都在思索着花露话语中蕴含的深意,以及即将面对的残酷选择。
王丽娜轻蔑地撩了撩耳边的碎发,嘴角挂着一抹冰冷的笑意:“噢,噢,好高尚的情操,和某人不同呢。”她的目光若有若无地扫过钱进的脸庞。
花露低头看着缩在角落里的小女孩,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不过……这个孩子是无辜的,可以不那么残忍吗?”
名叫小咩的女孩紧紧抱着膝盖,瑟瑟发抖。她那张稚嫩的小脸上写满了恐惧:“……大家,好可怕……”
钱进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的冷光遮住了他的眼神:“没有人可以例外。”
花露缓缓站起身,月光为她纤细的身影打上一层淡淡的轮廓。她的声音轻柔却坚定:“如果有必要吊死这个孩子,我会和她一起上路的。”
“呃……!”钱进猛地转身,声音因惊慌而提高,“不能这么做,一天只能吊死一个人!”
花露的目光越发坚定:“我会自杀,不会连累大家的,只有违反规则的人才会被污染。”
“可是……!”钱进还想说什么,却被赵刚打断了。
赵刚双手插在裤袋里,眼神锐利如刀:“不要说了,钱进,别忘记主持的责任……还有你,花家的小姑娘。”
花露微微低头:“嗯……”
赵刚冷笑一声:“也别说这种轻率的话,不要忘记你的身份,你也是压迫我们的百丰庄的长者之一。”
蓉婆婆颤巍巍地站起来,满是皱纹的脸上写满担忧:“刚子,你对花露大人太无礼了……”
赵刚猛地转身,目光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多亏了你的同伴,婆婆才要担惊受怕地生活,不要说得你好像跟我们一伙的样子!”
花露的肩膀微微颤抖,声音几不可闻:“……无言以对,非常抱歉……”
赵刚逼视着花露,声音里带着深深的怀疑:“而且,为什么你会留在雾隐村,说实话,我很好奇这一切是谁的安排。”
秦铭站在窗边,雨水打在玻璃上形成蛛网般的纹路:“……刚哥,难道这全都是百丰庄人的阴谋?”
赵刚握紧拳头,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我不知道,不过,为什么百丰庄人要把我们关在这里,他们应该知道什么。”
他的声音越来越冷:“……比如宴会的传说、【狼神是人类的同伴】,他们的话根本不值得相信。”
集会堂内的空气仿佛凝固了,赵刚的每一个字都像重锤般砸在众人心上:“他们肯定知道起雾后雾隐村就会死人,对他们来说,不只是财产和地位,就连我们的生命都低人一等。”
烛光在风中摇曳,在墙上投下摇动的影子。雨声渐渐变小,但每个人的心却越发沉重。小咩还在角落里抽泣,花露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钱进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眼镜框,而王丽娜则暗自握紧了拳头。这个雨夜,一个可怕的真相正在慢慢浮出水面。
钱进的脸因愤怒而扭曲,他一把扯下眼镜,眼中闪烁着狂热的光芒:“愚蠢……!百丰庄的长者就算不是圣人君子,才能和品格也是真正的世家风范!”
他的声音在空荡的集会堂里回荡,右手猛地挥舞着,像是要驱散那些对长者不敬的言论:“这不是常识吗!在这个科学至上的世界,有怎会有认真的相信宴会这种迷信!”
王丽娜轻轻撩起垂落的长发,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又怎么样?”
钱进眯起眼睛,手指不自觉地握紧了眼镜框:“你想说什么?”
月光透过窗户斜斜地洒在王丽娜的侧脸上,她漆黑的瞳孔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钱进,看来他们没有告诉你百丰庄的秘密呢。”
她缓缓向前迈了一步,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对他们来说,你只不过是一个鼓吹长者正确性的人肉喇叭而已。”
“呃——”钱进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王丽娜继续进逼,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毒的匕首:“明明是这种时候,他们却不顾你的危险,比你回到雾隐村的钱氏集团驻地,对吧?”
钱进踉跄着后退了两步,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而颤抖:“——不、不要开玩笑!你想说我被家族抛弃了吗!”
一直沉默的童小亮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的苦涩:“啊……谁知道呢,我和秦铭就是这样。”
秦铭靠在墙边,脸上的表情被阴影遮住:“……长者的做法就是这么残酷。”
他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权力斗争失败或者没有能力,甚至只是家主不喜欢这种理由而已,把一个人送到雾隐村就是这么简单的事。”
秦铭的声音突然变得柔软:“我们也就算了,可妈妈……明明是从东北嫁进秦家的,爸爸一死就把她赶出来……”
陈香轻轻摇了摇头,她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却露出温柔的笑容:“我不在意那种事。”
秦铭低下头,声音中带着歉意:“妈妈……抱歉,我不想刺激你的。”
陈香伸出满是老茧的手,轻轻抚摸着儿子的脸庞:“对我来说,只要有秦义和你在就好了,秦铭……”
秦铭握住母亲的手,眼神突然变得坚定:“……总之,他们确实扭曲了我们的命运,我赞同刚哥的意见。”
高梅站在人群边缘,她那双明亮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同情:“……委屈你们了呢,被放逐到这种地方,”
秦铭抬起头,声音中带着几分倔强:“……不要误会,我又没有否定雾隐村人的意思。”
雨还在下,敲打着窗户的声音像是无尽的叹息。集会堂内的空气愈发沉重,每个人都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钱进的手指不停地摩挲着眼镜框,仿佛这样就能抹去王丽娜的话带来的动摇。而王丽娜则靠在门框上,嘴角依旧挂着那抹意味深长的笑容,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高梅猛地从座位上站起,她那双秀气的眉毛拧成一团,声音里充满了歇斯底里:“反正大家都要死!就连爷爷这种一副了不起样子的人,还不是一下子就死了!”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她的眼角滑落,精心描画的妆容瞬间变得一塌糊涂。她颤抖着双手,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我已经受不了了……!!为什么当时不让我自生自灭!?”
童小亮皱着眉头,茶色镜片后的目光中透着疑惑:“嗯?你当时并不这样啊,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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