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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万里尽汉歌 第997节

但他的这句话显然被一干女人当成了耳边风,如果只是儿子在场,保不准都有那‘恃宠而骄’的张口反怼陆皇帝了。二十年的情分了,这点力度还是有的、可现在的场合不止是儿子们在场,儿媳们,甚至是孙子辈儿的人都在场,那自然是不能表现的过分的了。

进到内书房,陆谦看着桌上的奏折,打开看也看不进去。反而把压在最下方的一本折子再找了出来。

这是安保司与内务办联名上的奏折,几个皇子跟前,周遭,真的已经把保镖安排的很周全很细腻了。

可是,别看陆谦面上显得那般‘洒脱’,实则呢,心中如何没有牵挂?就像雏鹰第一次展翅,面临着掉下去摔死的危险,陆谦身为父亲,又怎可能不担忧呢?

毕竟是战场啊,刀剑无眼,再周全的安排也不能确保万无一失。

可是,还是那一句话,孩子不能只在温室里娇养。男儿就是要在风雨中历练搏击的。他们今后都是一国之主,现在‘宠’他们,那实则就是害他们。

陆谦已经快六十岁了,他有把握活到八十,但他还能真的活到一百吗?

何况他就是能活那么长,也不可能掌权那般长久啊。那内中会涉及到很多很复杂的问题的。看看乾隆和嘉庆,看看赵武灵王和赵惠文王……

总之一句话,这个时候让儿子们多历练历练,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陆谦跟那群哭哭啼啼的女人最大的区别就是,他能狠得下心来坚持一个正确方向做事。既然明白这么做是好的,是绝对的好的,那就坚定地做下去。

危险当然有,但比之他们在战争中的收获,那肯定是可以忽略不计的。

金陵城内今日送别的人家何止只有皇城啊,那简直太多了。

虞允文牵着一匹骏马从宅院后门出来,身后两名随从也各牵着一匹良马。现在的中国,马匹就像后世的汽车一样繁多。

当年陆谦逃奔齐鲁路过阳谷的时候,且还会因为一匹良马而被西门庆手下马仔给盯上。可是现在呢?时空已经不同,陆齐不仅年年从塞北、东北、西域流入大量的马匹进到民间,就是在海上,每年流入的天方、天竺良马也为数不少。包括中原本身的豢养的马匹数量也都在节节高升。

民间马匹价格较之赵宋时候已经落下的太多太多,一匹适龄良马,五十块银元就足可以拿下。一些不堪用的驽马,价格会更是低廉,甚至都比不得一头牛!

在三人的背后,虞氏带着尚在小学堂读书的儿女,一双双眼睛里装满了担忧和不舍。

处在一个富裕的上层生活状态里的她们,怎可能想让自己的丈夫、父亲去上战场呢?

但再多的话她们也只能咽回肚子里。谁不知道这次西征,便是皇子也都要上阵,她们的丈夫、父亲比之当今皇帝的龙子们又算个甚?

更直白的说,虞允文凭甚而立之年就在金陵城内崭露头角,秘书监中做到了少卿职位?还不都是陆皇帝的赏识?

武略院一毕业就进了秘书监,呆了两年后就被派去了天竺,参赞军机有功,回到金陵直进了御前司,呆了不到两年就又被提回了秘书监,很快就做到了二把手的位置。官职是不高,但x办办公室的副主任,谁见了不礼让三分?

现在陆谦又将他派去岳飞身边做参赞,摆明了就是提携虞允文的。

天底下多少人哭着求着都求不来这份好机缘呢!

简在帝心的人物,被陆谦亲睐的人物,虞允文的仕途比之同届的同窗同学来,可以说好的太多了。这个时候要还说军中危险啦,俺不要去,那就石乐志了。

事实上不止是是金陵,关中、河北河东,甚至是遥远的西域,这个时候都有人在做着准备。

乌石城内的赵非和他父亲赵不试,那就是其中之一。

赵不试的长子赵似已在乌石官府任职,这次西征便就没他的份儿了。

所谓的乌石城就是乌市,陆皇帝本来是要命名为迪化的,但赵明诚有进言,认为如此名称不好。迪化,谐音‘狄化’,有暗指夷狄归化之意。那虽然是实际情况,但看破不说破,宣宣扬扬是很不利于民族团结的。

陆谦虚怀纳谏,立刻更名为乌石!

虽然已经过年,但西域的气温,确切的说是北疆的气温,兀自很低很低。然苦寒和风雪并没阻断乌石与内陆的联系,时代都是向前发展的。

当年的西域人烟荒凉,高昌国上上下下全都算在一块,不过百来万人。

然现在呢?

只一个北疆就有三百万人。大批移民的迁入,以及生民的繁衍,让此时的西域与以往的西域已经大不相同。

“哈哈,盼了这些年,老夫终于等到出头之日了。”赵不试好不高兴,平日里极少喝酒的他,近日里开怀畅饮。不止自己喝,还拉着两个儿子一起喝。

“孩儿敬父亲一杯。”在官场历练多年的赵似更明白这场战争对赵不试的意义何在。

福王虽早早被请出了夺位序列,但他的跟前,依旧有数不清的人才在钻营。谋臣文士不要太多。

全国上下万万人,多的是想要抱紧福王大腿的人。

不在他面前狠狠地刷一刷印象分,借着战争的机会相伴左右,出谋划策之同时也加深一下彼此间的感情基础,日后就藩之时,福王凭甚越过身前的旧人而付之【赵不试】以重任?

就只凭先前,只凭当年吗?

第九百六十三章 人造‘英雄’

再厚的情分也经不住时间的消磨。距离赵不试一家被发配西域可已经有不少年头。纵然福王年年都有亲书信送到,可说是表现出了自己的‘念旧’和‘长情’。但那更多是‘表现’啊。

赵不试与他虽然有一定的情感基础,可当年陆鄂且尚小,与赵不试的接触可谓少之又少。这些年过去了,当初的情分也就更是淡薄。真若是待在西域,坐等福王就藩时候再前往金陵,赵不试与之已然就是一个熟悉的陌生人。

届时陆鄂跟前有多年相伴的谋臣士,得力心腹,何以会看重赵不试?

就因为赵不试当初的功绩和名头吗?那是笑话了。

南洋封国已经过去了不少年头,藩国初立时候该当何为,早有人做了总结。照着葫芦画瓢,一等之才就足以统领全局。毕竟陆齐所立的藩国是绝对不存在外来威胁的。

赵不试所擅长的军略及大方针统筹,与之是并不匹配,若没有‘感情’因素在,赵不试只凭本事还真的很难竞争的过‘对’。

都是一张小学生试卷,大家全都能轻轻松松的考一百,你还能考一百零一分吗?这种情况下你又凭甚一枝独秀?

赵似在官场已经打混多年,对老父亲的尴尬处境深有认知。可这并不能怪当初赵不试考虑不周,只能怪世界发展太迅速。

当年的陆齐朝可没对藩国做总结,搞套路。那时候的赵不试,论才能智慧,论经验经历,论与赵氏宗族的关系,和对陆鄂的‘付出’,那都是赵氏不二的代表人选,是陆鄂付以重任的绝佳选择。

可现在朝廷这么一来呢,赵不试的‘重要性’呈直线下滑。

他不知要面对外来者的竞争,更是要面对赵氏内部的竞争,也就是说,赵氏内部的人,完全可以生出对他取而代之的心思,与赵不试增多赵氏代表的地位,这是赵不试致命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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