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九零年之虐渣攻略 第326节

　　涂小亮剧烈的挣扎，想要挣脱这些人的束缚，叶庭沉声道：“按住了。”

　　何思业使出浑身的力气，死死压住涂小亮，现在为了救姑娘，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叶庭努力凝聚着这些黑气，想要把它们抽离出来，涂小亮却好像觉得自己被抽筋拔髓一般，这些人好像要活生生地掏出自己的心脏，身体中似乎有什么要剥离，无法承受的疼痛让他直接晕厥。

　　叶庭额头冒出亮晶晶的小汗珠，眉头越皱越紧，口中的心法也是越念越快，黑气全部被压缩在涂小亮的脑袋里，叶庭试图把它们从这块红斑中引导出来，可是黑气虽然覆盖住红斑，却死死扎根在涂小亮身上不肯离去。

　　几次努力后，叶庭终于停住道：“松手吧，不行。”

　　“什么？叶先生，救不了瑶瑶吗？”何思业最怕的事情发生了。

　　“她因为是幼儿时期死亡，孩童质朴无知，所以心智单纯，执念就格外难以驱除，加之……这个孩子死前恐怕受尽折磨，所以怨恨非同一般，如果不消除她的戾气，让她自己出来，我是没有办法的，否则强行收出，她恐怕就不复存在了。”

　　“老师，有别的方法吗？”

　　“二师兄，我听闻鬼泪最为纯净，是最狠戾之鬼大彻大悟留下来的东西，对人可以修复身体起死回生，对鬼则可以净化灵魂，消除戾气。不过，此物只听说过，却从未见过。”

　　听到这句话，田小暖眼中射出希望，看着叶庭。

第六百八十八章 忏悔谈往事

　　何思业不明白，为什么之前不肯，现在又肯了，田小暖建议请李茹老师一起去看着所以等忙完，一上午业过去了，中午三人赶去医院。

　　刚上楼看到老姜，何思业迎上前急切问道：“他为什么要见我们？”

　　“他说有话和你们说，要见你和田小暖，反正挺奇怪的，今天早上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先在那一个人抱头痛哭，说些听不太清的话，而且也和我们开始交流了，就好像突然换了个人一般。”

　　“突然想通了？”田小暖也觉得不可思议。

　　“不太可能，他这一类人决心坚定，除非遇到重大变故，否则很难改变。”李茹站在一边儿否定道。

　　“好，我看看他想对我说什么。”何思业带着李茹进入病房，涂小亮看到何思业，脸上似乎有一丝悔过的样子。

　　涂小亮脸色苍白，住了这几天院，他的精神反而越发萎靡，看到何思业，涂小亮痛苦中带着难过。

　　昨天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是在梦幻还是真实中，多少年多没有梦到过母亲，昨天却看到了母亲和哥哥，他哭着跑上前，却被哥哥一把推倒，母亲大声斥责他。

　　涂小亮不知所措地跪在地上，突然母亲和哥哥二人变了个样，身上到处都是伤痕累累，母亲说就因为他执迷不悟，她和大亮九泉之下得不到安宁，还要在下面偿还他在人间造的孽，尤其提到田小暖，说他千不该万不该，对她起了歹心，以后的报应会更恐怖。

　　涂小亮在梦中难过地看着母亲和哥哥鲜血淋淋，不一会儿天上还有雷电劈下来，听到母亲和哥哥的惨叫，看着他们被批得焦黑，却偏偏死不了，一遍又一遍地受罪，涂小亮终于后悔了，自己到底做了什么孽。

　　涂小亮就在梦里，痛哭流涕地看着母亲与哥哥受罪，突然一个变幻，他亲手杀死的小女孩瑶瑶出来了，身上冒着血，胸口还插着那把刀，哭喊道：“叔叔，你别杀我，叔叔，我疼，水里好冷。”

　　涂小亮看见眼前景色一换，回到了那一年的那一天，他骗出瑶瑶后，把她藏在水塘边的小木屋里，他吓唬她虐待她，直到一个雨夜的晚上，他用刀子捅死了这个小姑娘，把她幼小的尸体丢在水塘里。

　　到现在涂小亮还记得瑶瑶一开始对自己笑，后面被打后，极度的恐惧和听话，还有自己杀害她的时候，她软软地叫疼，直到最后她不再叫了。

　　涂小亮从梦中醒来，被子褥子全湿了，听了田小暖他们的话，他觉得瑶瑶就在自己身边儿，好像一直跟着自己，他自从杀了她，从没睡过一次好觉，可没有一次噩梦这般真实。

　　醒来之后，天色是全黑的，涂小亮本来以为这是个噩梦，，大口喘着气，却发现病床边儿朦朦胧胧站着一个人，穿着藏青色衣裤，抬眼一看竟然是母亲，涂小亮激动地想说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母亲站在病床前，骂他是不孝子，骂他做了这么多错事还不回头，狠狠给了他一个耳光，然后突然消散。

　　涂小亮只觉得右脸火辣辣的疼，突然他发现自己能动能说话了，他以为自己是在做梦，可是当他狠狠掐了自己一下，惊出一身冷汗，他是醒着的，摸着右脸，上面甚至有手指印凸起的棱子。

　　涂小亮终于奔溃了，哭了一个晚上，决定不再错下去，而且等了这么几天，雷家早该知道自己出事了，他们到现在还不来救自己，看来自己已经是弃子了。

　　雷家不仁，那就别怪自己不易，涂小亮怕死，他希望自己的坦白，能保住一条命，见识过死亡，才知道活着多宝贵。

　　“我只想跟你一个人说。”涂小亮看到李茹在场，不愿意说，“还有，我想出院。”

　　何思业也不怕再等，因为他看出涂小亮眼中已经没了光彩，竟然有些许悔悟。

　　老姜决定让涂小亮出院，何思业他们明日再来，明天再审讯室里，李茹可以站在外面看，还有监控能听到声音，是一样的。

　　“我对不起你。”第二天一早，一个人走进审讯室的何思业，听到了涂小亮这样的话。

　　“是你杀害了瑶瑶，对吗？”何思业坐在涂小亮对面，恨不得现在就杀了他，给女儿报仇。

　　“是。”

　　站在外面观看的老姜和所有警察一片哗然，这个卷宗已经调出来了，所以大家对当年的案件有所了解。

　　“什么，他杀的？”

　　“我看过罪犯照片，他们长得很像。”有个警察解释道，涂小亮是憔悴了，要不然养好了，看起来就是一模一样。

　　“我现在想明白了，是我懦弱，当年我母亲被歹徒枪杀，我找不到歹徒，恨警察没有担负起责任，可是我惹不起警察局，所以我选择了向你报仇。”

　　涂小亮在里面把当年所做之事，向何思业详细地到来，站在外面的李茹看到他这般，首先肯定他说的全都是真的，他都敢承认杀人，也不会再说什么假话，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会突然全都说出来。

　　几年前的惨案被翻出来，当年还有个把参与的老警察还在，现在听到这件事情，忍不住唏嘘不已，再当大家亲耳听到涂小亮说出自己的身世，所有人都说不出话来，谁能想到当年那个涂大亮就这样顶替弟弟被枪毙，这可是死刑，他对弟弟的爱，超越了自己的生命。

　　“难怪，难怪。”何思业红了眼眶，强忍着悲恸，“当年你残害我女儿的作案工具在哪里？你为了把她从幼儿园接出来，居然和她玩了整整三个月，你和她那么熟悉，她那么可爱，你怎么下得去手。”

　　“我不知道，我当时报仇心切，虽然瑶瑶真心和我玩耍，可我满心都想杀了她，那把刀被我埋起来了。”

　　何思业听完了所有的事情，他已经待不下去了，站起来看着涂小亮，眼中带着一丝后悔道：“当年，我也特别后悔没能救下你的母亲，但是我尽力了，我无愧于心。”

　　当天下午，在涂小亮的指认下，警察挖出来已经锈迹斑斑的匕首。

第六百八十九章 对田小暖的忏悔

　　何思业终于知道了女儿死亡的真相，下午他失魂落魄地回到家中，妻子周贤最近人有些不舒服，下班回来的也比较早，看到丈夫有些反常。

　　“思业，你怎么了，不舒服吗？”周贤右手覆上何思业的额头，冰凉的触感让沉浸在悲痛情绪里的何思业，看到了眼前的妻子。

　　看着她笑意盈盈，何思业终于忍不住了，抱住周贤哽咽道：“贤贤，我找到杀害女儿的凶手了。”

　　周贤一下子呆住，女儿就是她神经上最敏感的地方，她也知道家里人怕引起她的伤心，都避免在她面前提起此事。

　　“思业，你说什么？抓到凶手，到底是谁杀害了我的瑶瑶？”周贤的手用力捏住何思业，失声问道，让刚进门的林岚吓了一跳，屋子里吵吵什么，思业和小贤吵架？

　　“那个罪犯涂大亮是帮他弟弟顶罪的，杀死瑶瑶的是他的孪生弟弟涂小亮，我抓到他了，还在他的指认下，找到了当年杀害瑶瑶的匕首。”

　　“哐当。”

　　门口传来剧烈的响声，林岚手上拎着的东西全都掉在地上，林岚只觉得天旋地转，人也软软地坐在地上。

　　听到声响，何思业松开妻子起身，朝门口走去，看到母亲脸色苍白，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坐在地上。

　　“妈，你怎么了？”何思业赶忙把林岚从地上扶起来。

　　林岚却紧紧捏住老大的军装，一字一顿地问道：“杀害瑶瑶的另有他人？我的瑶瑶，呜呜呜！”

　　林岚泣不成声，瘫倒在儿子怀中，悲痛地大哭起来，听到林岚的哭声，周贤也再也忍不住了，扑倒在沙发上也大哭起来。

　　何思业把最近发生的事情，详细地说了一遍，周贤哽咽道：“难怪我前天做梦，还梦到女儿魂魄不安，原来杀她的人一直逍遥法外，女儿的冤情一直得不到昭雪。”

　　“咋们的女儿还在。”

　　何思业此话一出，立刻引起轩然大波，两个女性满脸不信地道：“你说什么？”

　　“思业，咋们的女儿在哪里？她没死吗？”周贤跟疯了一样，立刻站起来就要出去找女儿。

　　林岚就理智很多，当初她看到孙女的尸体，小小的放在白布下面，只有微微的隆起，身子蜷缩成一小坨，失血过多加上被水泡过，她的脸上带着一层油脂似的青白色，而怕周贤发疯，所以当初并没让她看瑶瑶最后一面。

　　林岚的眼泪滚烫地从眼中落下，瑶瑶胸口有一个深深地洞，那是她致命的伤，浑身的血液都从这里流完了，而除此之外，她的身上还有重物击打过的淤青，还有被刀子划开皮肤的几处伤痕，当时看到孙女的惨相，林岚几乎昏厥。

　　“贤贤，你听我说，这话我们只能关起门在家说，千万不能外传。”何思业一把拉住焦急地妻子。

　　“瑶瑶的魂魄不能超脱，束缚在杀人凶手涂小亮身上，叶先生决定亲自帮瑶瑶去除戾气，让她能够早日超度。”

　　“瑶瑶的魂魄，我要去看瑶瑶，我要去见这个罪犯，这个混蛋，我要亲手捅死他，我要把他的心挖出来，问问他疼不疼，呜呜呜！”

　　周贤一听到女儿还有魂魄，她急切地抓住何思业，“思业，求求你，我们去求求叶先生，去请小暖帮忙，让我再看看女儿，哪怕就一眼，我想再看看她，我的瑶瑶……”

　　周贤泣不成声地哭着，叫着要出门。

　　“贤贤，你冷静点，我们看不到，如果我们能看到，小暖会不让我看吗？瑶瑶现在很不好，因为冤死戾气很重，叶先生再等一个很珍贵的东西，那个东西可以救瑶瑶，让她早点解脱，你相信我，这次我一定会救出女儿的。”

　　何振华晚上回来，看到妻子和儿媳妇都坐在沙发上，儿媳妇还在掉眼泪，妻子眼圈哄着，儿子在一边儿，劝着二人喝口水，别再难过。

　　等何振华知道还有这些事情，他也没想到，瑶瑶的事情居然是这样的，他交代儿子一定要办好此事，搂着老妻上了楼。

　　这一晚，对于何家都是悲伤而难过的。

　　不过总算有个好消息了，霍老的养子带着鬼泪到了，叶庭定于明日净化瑶瑶的魂魄。

　　而今天是周六，一大早，她跟何思业继续去总局，因为涂小亮从昨天晚上就闹着要见她，说还有事情没有交代。

　　“你来了，因为你我还挨了我母亲一巴掌。”涂小亮的话，让田小暖有些莫名其妙，自己确定两世都没见过这个人和他母亲。

　　“我不知道你有什么特别，但是我母亲在梦里说，我不该害你，我犯下了大错，她和哥哥在下面受苦。”

　　“你做的梦？”田小暖有些明白，为什么涂小亮态度大变。

　　“我没什么特别，但是我从不害人，而你为什么要害我，还想杀了曹燕。”

　　“你知道什么？”涂小亮厉声道，心里阵阵冷风吹过，看着田小暖深邃璀璨的双眸，仿佛能看到宇宙星辰一般。

　　难道这就是她的不凡，她聪明近乎妖异，她为什么知道自己做的这些事？她是怎么知道的？涂小亮脸上带出一丝慌乱，本来他还想隐瞒自己对曹燕的杀机，此刻，他突然万念俱灰了。

　　自己应该听母亲的话，要真心求得这个女孩的帮助，母亲和哥哥才能在九泉下得到解脱。

　　“我在15岁离家，闯荡社会直到我母亲意外死亡，从此我的生活，以报复何思业为目的，这时候我遇到一个人，他说愿意给我提供任何帮助，他想要出去何家。”

　　何思业站在外面，微微皱起眉头，他的调查进入了瓶颈，那些追查到的人，看着全都毫不相干，可他们做的事情，何思业敏锐地觉得这些供货商是掌控在某一个家族势力下，或者不止一个。

　　“而你的出现，几次帮何家化解了危机，或者你惹恼了那个家族，所以他们几次对你出手，而我也参与其中，但之前我只是跑腿传话，利用曹燕监控你的生活，并没想到过杀你。”

　　涂小亮看着田小暖绝美平静的面容，忍不住笑笑道，因为他一开始和她并无深仇大恨。

第六百九十章 真相大白幕后藏黑手

　　“你当初你找了个会用毒的人来杀我，你还找到一群黑社会，想要对我进行……”田小暖顿住。

　　“没错，去西南我只是听吩咐传话而已，至于他们是想杀了你还是只是暂时给你个警告，我不得而知。

　　还有那个黑社会老大的事情，那一次我确实是利用曹燕的信息，也是按上面吩咐办事，让这些人拍下你被强暴的画面，这些东西他们有用，不过很可惜，被你逃过了，而且差点把我都搭了进去。”

　　“你是怎么和曹燕搭上话的？”田小暖始终想不通的是，曹燕怎么和他接触上的。

　　“我本来就关注你，所以很容易就发现曹燕讨厌你，尤其是迎新晚会，曹燕被你取而代之，她一个人坐在湖边儿大骂你，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留意这个女孩，搭上话是她被撤掉班干部的时候，我告诉她，我能帮她，而我需要她做的事情很简单，不过就是监视你的一举一动，有什么特别及时告诉我，她恨死你了，所以这种举手之劳她无法拒绝。”

　　田小暖沉默地看着涂小亮，外面的老姜则是全程录像，曹燕是现在的主要案件，涂小亮既然主动谈起，现在看来，曹燕的死恐怕不一定是个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