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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殿堂乐队 第289节

  “Slowly dying like a fire in a pouring rain!”

  “慢慢死去,像倾盆大雨中的火焰!”

  像是撕裂声带般的极端嗓吓到了许多观众,他们惊愕的看着台上,以为是主唱唱坏了嗓子。

  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是主唱的刻意为之。

  这让他们感到不解,为什么要这么唱呢?

  然而,和台下的一片疑惑和质疑不同,后台处正响起一片欢呼声。

  已经演出完毕和还未登台演出的歌手们纷纷挤在帘幕后方,看着黑洞的演出。

  在听到曹吾极端嗓出现的一瞬间,他们便忍不住欢呼了起来。

  作为职业音乐人,他们显然更懂得音乐是什么。

  黑洞演绎的前三首歌他们也只是觉得不错,但听到这首歌后,他们的兴奋和开心却溢于言表。

  他们都是在各个领域颇有建树的大师级人物,听到一首好听的歌可能根本不会让他们有所动容,但听到一种新的唱腔和音乐形式,他们就都HOLD不住了。

  音乐和文学一样,到了近代,已经很难有什么创新了。

  尤其是音乐。

  人类还没从树上下来的时候,就已经会玩音乐了,无论是拍胸膛的恐吓,还是尖锐的喊叫,那都是最原始的音乐。

  而人类文明走向昌盛也是从有了礼乐开始。

  无数的大师已经尝试了所有的可能,现如今所有的音乐都是从老祖宗的东西上再发展出来的。

  摇滚起源自爵士,爵士起源自黑人的传统音乐,菲州大陆上,那些部落中敲着鼓欢快起舞的土著音乐就是摇滚的原始状态。

  所以,音乐是个不断融合的过程,很多时候所谓的创新,只不过是把两种音乐形式糅合到了一起罢了。

  就像是很多音乐人喜欢在歌曲里加入些戏曲元素,或民乐元素,就标榜创新一样,实际上还是新瓶装老酒。

  当然并不是说糅合不好,不能糅合,有做得很成功的作品,已经成为了一个新的门类,世界音乐。

  包括这次开场的教皇合唱团以及他们的老朋友英格玛,都是此道高手。

  教皇合唱团借鉴了罗马天主教会的圣歌,而英格玛则在全世界搜集可以融合的元素。

  可即便看过这么多先例,后台的艺术家们依然十分兴奋,因为黑洞乐队所展示的是一种全新的演绎模式和方法。

  创新,永远是音乐行业最珍贵的能力,很多人只靠一首歌,就能吃一辈子,而开创一种全新的风格,则意味着可以养活无数人。

  恩雅也在其中,但她关注的重点放在了歌词上,只要仔细听,还是能听清曹吾唱的歌词是什么的。

  “没有希望的闪光”,“破碎的翅膀”,“另一个夜晚,另一个逝去”,“干枯灰白”,“死亡”,“无力抗争”,“不能承受”……

  从这一个个字眼中,她的脑海中已经勾勒出了一个画面。

  昏黄的夕阳下,灼热的风吹着干涩的沙海,人们躺在干涸的河道和水井旁,奄奄一息。

  他们的面色干枯灰白,干渴的喉咙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同样干瘦的豺狼蹒跚而来,撕咬着他的身体,他却已经无力反抗……

  激灵了下,她忽然发觉,这一切并不是她的想象,而是真实发生在这世界上,并且正在发生的事。

  黑洞结束了演出,回到后台,迎接他们的是伦敦分会场所有参与演出的艺术家们的掌声和欢呼声。

  曹吾几人有些不好意思,连连道谢,乐乐则开心的和桃乐丝抱在了一起。

  他们来到恩雅跟前,后者微笑称赞:“你们太棒了!”

  “谢谢。”

  恩雅问道:“你这种喉声技巧很有意思,可以教我吗?”

  “当然。”曹吾欣然同意。

  客观而言,恩雅是曹吾心目中头声最好听的歌手。

  每个人的音乐口味是不同的,就像饮食口味一样,恩雅的头声刚好处于曹吾听起来最舒服的频率区间,所以他对恩雅的歌还是非常喜欢的。

  头声和喉声都是演唱技巧,区别是发声区域的不同。

  头声顾名思义,发声部位是在鼻腔以上的区域,听起来比较缥缈空灵。

  而喉声的发声区域自然是在喉咙附近,一般普通人说话和唱歌的发声部位都在这里,所以很多人唱歌和说话没什么两样,就是因为没有掌握发声的缘故。

  此外还有很多演唱技巧,比如国内柳欢老师独特的鼻腔共鸣,曹吾曾经教费明娜的胸腔共鸣。

  而黑洞研究最深的还是喉声。

第四百二十三章 我们做到了!

  此前曹吾就科普过,极端嗓是受到了蒙古呼麦和北欧地区维京音乐的影响从而出现的。

  巴图目前的呼麦功夫已经颇具火候了,但和真正的呼麦老师还是没法比,那是真正的喉音大师。

  维京音乐则更偏向曹吾所演唱的这种方式,通过咆哮来歌唱,包括丹麦部分地区都有类似的音乐。

  而乐乐上大学时也研究过一段时间瑞士阿尔卑斯山区的一种著名喉声技巧——约德尔唱法。

  约德尔唱法最出名的应该是电影《音乐之声》里的那首《孤独的牧羊人》,但真正的约德尔唱法的难度远比那首歌的难度更高。

  上大学时,乐乐每逢周末就会和乐队一起外出,或是排练,或是游玩,她也拜访过当地的一位约德尔歌唱家,并且试着学习过一段时间。

  但这种唱法的难度实在有些大,她学了半年才将将入门。

  这种唱法的特点是在演唱开始时在中、低音区用真声唱,然后突然用假声进入高音区,并且用这两种方法迅速地交替演唱,形成奇特的效果。

  她现在虽然已经能唱大部分约德尔名曲,但却是降速版,原版的速度对她依然是可望不可及的目标。

  那位老师不光对约德尔唱法深有研究,还是一位凯尔特音乐家。

  乐乐今年以来努力复习,就是想考那位老师的研究生。

  恩雅的音乐就是典型的凯尔特音乐,对头声的运用也是这种音乐风格鲜明的特点之一。

  巧合的是恩雅也和那位老师学习过,如果乐乐能成为那位老师的学生,那恩雅就是她师姐了。

  又有一组乐队演唱完毕后,后台通道忽然乱糟糟的喧闹了起来。

  正在和桃乐丝等人聊天的曹吾他们起身开门看了看,却是老詹不远万里,从米国长途跋涉而来,参加伦敦分会场的演出,为活动收尾。

  老詹气色不错,笑呵呵的和曹吾等人拥抱了下,又把他们引荐到了后方的The?Goose面前。

  站在大名鼎鼎的大鹅乐队面前,没有人敢造次。

  就连曹吾都激动万分。

  这可是开创了摇滚王朝的乐队,相当于这个世界的披头士啊!

  老爷子们十分和善,笑呵呵的和他们一一握手,还说很喜欢他们的歌。

  一直到他们离开,巴图才激动得直接跳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这么近距离接触大鹅乐队。

  “我这只手不洗了!”他兴奋的亮出右手,刚才The Goose的鼓手柯本握了他这只手。

  老詹和大鹅在义演的最后登上舞台,出现在全世界观众的面前,为义演募捐做最后的努力。

  只剩下最后一首歌的时间,后台所有的歌手都来到了舞台上,包括旧金山、魔都、珀斯的分会场上,歌手们也再次登上了分会场舞台。

  全世界的歌手们在这一刻,一起唱起了最后一首歌。

  这首歌的名字叫《We are the world》,是老詹邀请所有参与这次义演的歌手们共同创作完成的一首歌。

  这是一次全世界的大合唱,各个电视台的技术工程师完美的处理了这次世界合唱的直播。

  电视机前的观众们只是感觉这首歌很好听,但却没几个人意识到,镜头在四个分会场直接切换时,为什么合唱的歌声没有丝毫顿挫感。

  要知道,这次慈善演唱会是没有经过任何彩排的,更不用说提前录制了。

  无线电的传播虽然快,但依然是有延迟的。

  要达到这样自然的直播效果,全靠着四个分会场负责直播的电视台的技术人员完美的合作。

  他们早已提前计算好了各项参数,进行了好几次预演,最终将频率和延迟调整一致,才呈现出了最终的效果。

  曹吾四人也拿着话筒,和大家站在一起,唱着这首歌,心情颇有些惆怅。

  这场24小时的战斗结束了,但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疲惫,反而有些意犹未尽的感觉。

  舞台下的观众们也是如此,他们很多已经连续两天没有合眼了,可依旧精力充沛。

  他们挥舞着手臂,热泪盈眶,万分不舍。

  大屏幕上,各个分会场的画面切换着,那里的观众也是如此。

  然而,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最终,义演在华盛顿时间11月22日的中午12点整结束。

  这场慈善音乐马拉松式演出,落下了帷幕。

  慈善捐款的总额定格在了2.79亿美元,远远超出了义演前计划完成的目标。

  这些钱将会由各个分会的负责人统筹安排,用来购买粮食,在灾区兴建水库,地下水工程,缓解灾情。

  无数无辜遭受苦难的人民将会因此得以存活下去,无数妇女和儿童可以不再流离失所,这是在全世界人民的团结和爱心的帮助下,共同完成的壮举!

  歌手们在舞台上欢呼雀跃,甚至喜极而泣,为自己能够完成这项壮举而激动不已!

  全世界的观众也在欢呼,他们共同见证,并且参与了这次必将载入史册的活动!

  我们做到了!

  We did it!

  On a réussi!

  Lo hicimos!

  ??????????!

  ????????!

  私たちはできました!

  ……

  在激动过后,伦敦分会场的歌手们来到了舞台前,向所有现场以及收看这次直播的观众们表示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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