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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洪荒棋圣 第757节

他闻听,再去寻找,哪里还有什么洞穴。

七、缘分

黄先生在茅山的时候,碰到一卖药的,说今日在岩洞间采药,拾到古书一册,却一个字也不认识,以为是天书,特来献给先生。黄先生拿过书翻了翻,冷冷笑一声问卖药的,怕不是来送书给我的吧?还有什么,都说出来罢。卖药的便磕头,说当然,还要请你收我为徒。

黄先生这才将书放入怀中,告诉卖药的,每天给我砍五十斤柴火,一斤不少,一斤也不能多。卖药的从此便在黄先生这里住了下来。黄先生既不教他诵课,也不让他念经,却对他砍来的柴草极为苛刻,早了要挨打,晚了要挨打,多了要挨打,少了要挨打。卖药的虽然每天都是鼻青脸肿的,却没有一句怨言,照常早晨上山,傍晚下山,将柴送到黄先生那里。

这一天,卖药的刚一上山,从一巨石后转出来两个道士,大声对他招呼:来来,到我们这里。他赶过去一看,两道士已展开棋枰,将围棋敲得叮咚作响。

说也奇怪,从未见过围棋的他,一下子就看入迷了。等到太阳落山,他才想起还有柴没去砍。黄先生还从未见过他空手回来,又惊又怒,挥起手里的木杖打了他二十下,然后才问他怎么回事。他一说,黄先生对他更加厌恶,连手里的木杖也扔到了地上。他说:我这里除了花香、鸟语,溪水、白云,还有我和你这个不入流的骗子,哪里又钻出来两个会下围棋的道人?

卖药的忍气吞声地回到自己的房间,不等天亮,便藏着一条绳索上山了。两个道士一出现,他佯装着上前看棋,刚掏出绳子,两道士忽然不见了。他四处一看,两道士不知怎么竟然跑到了他旁边的一棵树上,正在一片树叶上晃晃悠悠地冲他笑。“还不拜谢我们?”道士说着,就从半空中飘下几张画着棋谱的黄纸,微风吹过,道士也跟着消失了,只是声音好像还在近前一样:“回去告诉你的师父,拿了我们的棋谱,就要按我们的规矩办事,快快让你沐浴更衣。”

黄先生看了他拿回去的棋谱,哈哈大笑着,把卖药的叫到面前,伸手在他的头顶使劲一拍,说:“好了,我送你一个名字,以后就叫‘果园’吧。”

果园后来上的第一堂课叫什么“缘分”。黄先生对这两个字的解释很简单,也很口语化,他说:“你不每天都在山上砍柴吗?砍来砍去,有的树没了,有的树一点都没有动,你说这是为啥呀?天下不是只有你一个砍柴人,也不是只有一个山头有柴火,有的人来了,有的人没来,你说这又是为啥呀?”

果园笑起来,嘿嘿地憨憨地答了一句:“师傅,我懂了。缘分就是我来的时候,你正好在这里。你以为我不会来的时候,我正好就来了。嘻嘻,缘分真好。”

第695章 不得不说的王粲]

三国中的任何一个人物,无论高矮胖瘦俊丑,随便提及一位出来都是响当当的名头。今天与友挑灯对弈,下至兴处,个个血脉贲张时,也不知是谁的“黑手”,因为棋局输得太难看,索性搅局乱局算了。

所以,只听哗啦一声,满盘的黑白子乱作一团撒落一地。

“谁,谁干的好事,可惜了我的一盘好局啊!”

最痛苦的,自然是棋枰上占尽先机的哥们。而几乎就要投子认输的哥们,却是眉飞色舞喜出望外,哈哈大笑起来。

古有杨玉环为了讨好心上人隆基哥哥而故意乱局,可惜今日狐朋狗友满座却无一个红颜在侧助威观战添香。所以,一众的糙老爷们,谁会傻乎乎地承认自己是那个“黑手”始作俑者也?

最后,只有捡起现在已经很少有人耐心地一个子一个子地复盘,两个不肯善罢甘休的对局者,方才安静下去。

局终人散,独自收拾残局,于是不由得想起了开篇提到的三国,两千多年前那个令人神往的大时代,一个其貌不扬,甚至是长相有些不讨人喜欢的神童少年王粲。说他神童,其实是一点也不夸张。当时名满天下的蔡邕蔡伯喈,也就是后来被匈奴王掳去又被曹操迎回的蔡文姬的老爹,在董卓还未乱汉前,当时的蔡府,绝对是东汉末年最为车水马龙,人头攒动,高朋满座的一处人文景观。就是在这样的场景下,有一天,当蔡老头在人声鼎沸的簇拥中高谈阔论之时,听到门房传来有一个叫王粲的名字来到府外,于是马上倒履而出,欢天喜地飞快跑了出去。

谁会有这么大的排场,竟然让大名士伯喈先生连鞋子都来不及穿迎出门去?

等到蔡邕一手牵着一个少年进来,人们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因为,这个少年,不仅又矮又瘦,而且其貌甚丑,神态倨傲。然而,当蔡邕只说了一句话后,所有人立刻便掌声雷动起来。

所谓异人有异相,王粲究竟丑到了何种程度,当然是无从考证的,即便是野史,也没有过多的渲染和演绎。

毕竟,连一代大儒都推崇备至的人物,人俊点而丑点儿,那都是细枝末节之事。

蔡邕说,你们都是怎么了,常常在我面前说什么看人要重才不重貌,现在却以貌取人。这个少年郎,就是王粲呀,一门三公的真正名门之后。他的才能,我只叹不如啊,所以我在这里发誓,以后我家里的所有典籍珍藏都要统统送给他!

那么王粲到底是什么样的才能,能让一代大名士如此礼贤下士甚至夸张到这样地步呢?

名门望族的出身,其曾祖父乃汉顺帝时太尉,祖父汉灵帝时司空,父亲王谦虽然没有位列三公但却是此刻正红极一时的大将军何进府上的长史。但这显然远远还不足以令蔡邕如此欢喜倒履而出。

那么就是王粲的博闻强记,快收文章。据传,他在很小的时候,跟随祖父出游。路遇一处古碑,在其祖父王畅惊喜吟哦之后,尚未熟读诗书的王粲,跟着尾音便一字不差地将碑文复读了出来,一时传闻佳话。但这依然还是不够蔡邕做出如此惊人之举。

最后,就只有一样事情了,那就是围棋。

有一天,王粲与小伙伴去到集市,看到酒肆外有人坐而对弈,好不优雅,于是驻足而看。恰在这时,一头路过赶脚的驴子不小心撞到了棋枰,原本错落有致的棋局,顿时七零八落乱了套。对弈者顿时勃然大怒,抓住驴子便是一顿拳脚相加。生性爱驴的王粲,顿时心痛不已,上前拦住众人,然后一子不差地将棋局复盘了出来。

说到这里,也就不得不顺带提到一个名叫“驴鸣悼亡”的典故,说的就是王粲一生爱驴到极致的故事。后来王粲不幸在邺城早逝,时为世子的曹丕,邀约了一大批文人士子为其送行。最后告别时,曹丕说出了后来足以青史留名的这样一番话来:

“仲宣活着时最喜欢听大青驴叫唤,以后他再也听不到了。今日,就让我们一起学一次驴叫吧。”

不仅是曹丕,就连曹植在后来也为他又专门做了一篇《王仲宣诔》,以此怀念他的这位一生坎坷的文坛挚友。说起王粲与曹氏父子的这段特殊情谊,除了诗文之外,当然围棋在其中绝对也是秤不离砣的另一个成因。因为我们都知道,曹丕、曹植都是围棋中人,曹操更是当时的围棋高手。也正是因为有了围棋这个天然纽带,才让蔡邕乃至曹操这样的一代名士和一代枭雄,对王粲青眼有加。

可惜的是,对于同样喜爱他的一代医圣张仲景,王粲却选择了另外一种态度。在他风华正茂的弱冠之年,张仲景在一次偶遇后,当即严肃地告诉他说,“仲宣你病了,不过还有救,只要马上服食五石汤即可。不然的话,再过二十年,你的眉毛就会一点点的掉落。到了那时,可就晚了。”

年轻气盛,而且正值青春大好时光的王粲哪里肯信,虽然抓了药,但却始终不肯服食。二十年后,果然眉毛开始脱落,当他随军征伐吴国回归邺城不久,便应证了医圣张仲景的话。

人生无常,世事难测,天下之事,概莫能外。王粲西归之后,曾经率众为他学驴叫的曹丕,在他即位后因为魏讽谋反案,王粲两个儿子牵连其中,被曹丕毫不留情地挥刀诛杀了。不过,在他杀的人中,不乏有他一奶同胞甚至写出《七步诗》求命的曹植。

当然,相对于这些犹如暗黑料理的历史阴影,仅仅活了41个春秋的王粲,他也足以笑傲人生了:

同为建安七子之一,他是公认的“七子之冠冕”,更与曹植并称为“曹王”;

蔡邕在经历了熹平石经辉煌后的流亡中,托人将他的全部典藏诗书六千多卷,如约悉数赠送给了他。

而在不起眼的围棋史上,还应加上一个新的尊号:

复盘鼻祖,王粲也。

第696章 围与棋]

在围棋的世界,存在着许多第一个吃螃蟹的事情。比如,论事出有因,肯定是非“围棋起源说”莫属。但围棋出现后,“围棋”这两个字,又是谁第一个从嘴里叫出来,使得围棋从此成为“围棋”的呢?不过,这显然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但我们完全可以这样去想象:假若我是那个幸运儿,此刻正正置身于广袤的蛮荒大地之上,玄黄宇宙之下。四周烟色迷茫,草木疯长。脚下渺无人烟,耳畔古兽低吼,虫鸣鸟啼……于是我会依山而居,傍水为邻,摘野果为食,伐荆棘为墙,白昼里遍寻同类,黑夜中望月而思。如此一年,三年,也许八年,十年,当我周围终于聚拢了越来越多的人时,一种形象的游戏,一种天地的象征,一种法则的推理,一种规则的昭示,也就水到渠成应运而生了。因为这时一种名为“社会”的东西出现,便要有一种可以让“社会”这个东西能够存在和运转下去的东西去辅助。围棋,终于可以师出有名了。

其实如此戏说围棋,也许有时候或者更接近于事实真相。围棋怎样诞生在人类文明之中,至今仍然是一个未解之谜。而且随着历史长度延伸,恐怕未来揭开谜底将变得更加困难。但其实也有一个最直接或者说更简单暴力的解决途径,那就是只要我们将目光投向深邃无涯的宇宙,很多问题都会迎刃而解。有些文明,来自于我们觉悟后的自身创造。有些文明,则需要我们在历史的进程中不断去发现。但肯定还有一些文明,毫不讳言地说,它不可能属于人类本身,只可能来自于那永恒的星河深处,而围棋就是其中之一。

这个推论自然不是胡言乱语,主观臆想,而是有着充分的历史依据和时代逻辑:现存最早、也是有史可查的有关围棋诞生文字,就是战国时期的《世本》中的“尧造围棋”之说。请注意,最早记载围棋的文字,开天辟地一张嘴便将围棋脱口称之为“围棋”,就像天地间第一道闪电,横空出世便有人将它一下子呼作“闪电”,这可能吗?

但无论围棋如何诞生,围棋又是如何被正式冠之以“围棋”之名,有一点却是可以被证明的,这就是不管围棋是不是我们人类的原创发明发现,围棋所蕴含着的文明符号和深邃的哲学思想,却一定是我们人类自己在自我觉悟后的上下五千年的历史长河中,去一点点发现、求证、探索和完善的。这才是我们要面对的围棋真相。所以,基于围棋诞生之说的这个前提而言,围棋从被我们人类发现到拿到手中,最后于股掌之间玩到今天这样的高度和深度,我们对围棋的称谓、代称、代指和最后定名,也是有着一个漫长的历史修正主义过程。

从字义上讲,目前举世公认的解释,当然首推东汉的许慎在其《说文解字》中的说法:“弈,围棋也。从丌(qi或ji)、亦声。”而在我们的汉语古文字中,丌为两人举手握棋对局的象形,这从人类行为学的意义上很好地诠释了什么是围棋。

在许慎之前,西汉末年的杨雄在其《方言》已经记载道:“围棋谓之弈,自关而东,齐鲁之间皆谓之弈。”这是对围棋之名的反证法,同时也反向证明在西汉年间,“弈”这个在现代汉语中专指所有棋类活动的名词,在数千年前早已成为围棋的别称。所以,弈即围棋,围棋亦可作弈,已经可以在《论语》《孟子》《左传》等很多典籍中发现。“弈”的文字现象,从汉朝之后,已然在汉语口语与书面语中被广泛应用,如马融的《围棋赋》,李尤的《围棋铭》等等,不一而足。

从上可以看出,围棋以名词作为围棋的专有词,即使到了围棋发展已经相对成熟的两汉时期,对围棋语言学意义上的称谓和专属用词仍然没有固定下来,更多的还是被当做动宾词组在实际生活中去运用。这反映在诗词中尤为明显,比如“花下围棋日月长”、“落手围棋对俗人”这样的诗句。不过也幸亏有了这样的时代延迟,也才有了此后对围棋更精准,也更美妙的诗化用词横空出世。

随着佛教东来和魏晋南北朝玄学风气的兴起,使得一些嗜棋如命的人在围棋中忽然有了顿悟般的灵感,纷纷以各自极具个人特色的爱称来比喻围棋。这其中,最有想象力同时也最富诗意的,当属高僧支道林和士人王坦之二人对围棋的文化贡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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