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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路人过于冷静 第42节

“怎么回事?

但系统那边没有回答,似乎只是到了一个整数,系统程序自动设置的报分程序。

陈默微微疑惑的皱眉。

这几天他几乎都在家里躺着,没做什么事啊,怎么会增长了这么多功德积分?

但显然他的这个疑惑暂时没有得到解答了。

……

第二日阳光正好,陈默跟老陈说了下他想要去简单去周边城市做个短期旅游的事情,因为知道陈默喜欢捣鼓摄影,以前就有跟过摄影团队去给人拍过婚纱照和作品集,老陈也习惯了,倒没有反对。

于是陈默预估了下电视台可能放映关于他的采访新闻的时间,当天上午就简单收拾收拾衣服和洗漱用具,把白伊彤送给他的四件套装,放到了背包中后,去傅尘那边要了联系方式和工作证,就轻装上阵,坐上了前往Y省的大巴车。

第58章 有一种自卑,叫跪久了就站不起来了

陈默乘坐着大巴车摇摇晃晃到达Y省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四点了。

“到站嘞~Y省Y城华阳县到了,要下车的快下车嘞,不然坐过站了,我们不负责开回来啊!睡觉的都醒醒啊,下车了,下车了。”

陈默感受到颠簸的车窗不再传来震动,听着入耳的一口特别的方言,渐渐从睡梦中清醒了过来。

脑袋离开车窗,睁眼,果然看到已经到了窗外停着一辆又一辆白色的客运汽车,远处赫然写着:华阳县客运汽车站。也就是这次举办赛事的山城。

陈默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戴上黑色的棒球帽,将自己的行李包拿了下来,背到身上,此时车上的人已经快下光了,陈默揉着眼睛下车前,车门旁的乘务员还打趣道:

“小伙子,长得挺帅的,欢迎来华阳旅游啊,下次别睡过头啦。”

“哈哈,好,谢谢师傅。”

陈默一边扶着杆子下车,一边回头笑着道。

“小伙子去哪啊,几个人啊,坐车吗?”

“小伙子是去泸安的吗?还是奉县的?30,不20走不走,我这还差一个人,你一来立马开车就可以走了。”

……

刚下车就有小车的司机上前来拉客,陈默笑着一一摆了摆手,穿过热情的司机师傅们,走出来客运汽车站。

因为这次极限运动的比赛办的挺大,不少国内外极限运动的发烧友和玩家都慕名涌了过来。为了方便选手们和工作人员找到比赛地点,主办方特意在汽运车站、飞机场、火车站的门口安排了关于这次活动的接送大巴车。

陈默走出去客运车站没一会儿,按着那几个队伍给他发的消息,就找到了指定的地点果然看到了路边停靠的大巴车。

出示了工作证后,陈默成功的坐上了大巴车。

似乎是看到了陈默身前挂着的相机,陈默一坐下他后排的一个扎着脏辫的小哥就探出了头来。

“小兄弟你也是紧急找来的摄影师吗?”

“嗯,怎么说?”陈默笑着打了声招呼后,一边放着行李,一边笑着道。

“你不知道吗?你过来的时候你工作室没和你说?哎?小伙子瞅着很年轻啊,不是,你是助理,还是……”

“我是接了个活儿来这边跟拍。”

“好家伙,那就是同行了。您这长得很年轻啊,哈哈~”

陈默轻轻压了压帽檐,笑了笑没有反驳。

“来来来,大家伙,又来了个同行,长得还挺帅。大家认识下啊,过几天我们就得同吃住了。”

那脏辫小哥显然是个很健谈的,小哥站起来招呼着身边几人看向陈默笑着道。

“小伙子,你好啊,哪个工作室的?怪眼生的,以前没怎么看过你啊~”

一个临座低头玩着佳能长镜头,调试数据的大叔闻言抬头看了眼陈默笑着道。

“小伙子很帅啊,这身形以前做模特的吧。”

脏辫小哥身旁坐着的胸前挎着莱卡,留着黄色络腮胡子的中年外国大叔也用一嘴蹩脚的中文笑着磕巴的打趣道。

“嘿,长得还挺有型的。”

恰巧这一片坐的都是摄影师,看陈默过来都热情的打起了招呼。

可以说摄影师的个人特质实在是太明显了,一样就能认出来。大巴车里大包小包的背着像极了社畜小红帽搬运工的便肯定是摄影师了。每个人身前都挎着吃饭的家伙,包里装着转换的设备,再不济也带了个笔记本。

陈默看着莫名有种熟悉亲切感,回到家的感觉,笑着和众人打着招呼。

“前辈们好,‘大汉’工作室的,萌新一个,出的活比较少,前辈们眼生正常。”

认不出来很正常,因为他也就在襄阳那一片活动,学习的缘故,除了A市,他很少接触襄阳之外的摄影圈子。以前年纪小,出外面的活儿的时候,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也听从傅哥的意见,戴着帽子口罩,捂严实了。认不出来太正常了,更别说这里很多都是冲着国际赛事来的国外混的专业摄影师。

简单寒暄几句后,陈默不经意的问道。

“你刚刚说紧急找摄影师是怎么回事?”

“啊,小伙子你刚来可能不知道,我也是听别人说的,这比赛举行几天换了好几波摄影师了。”

“怎么回事?”

“主办方好像是HL家族,他们向来就是事多。做什么活动都喜欢抠细节,要求严的要死,要不是他们家族一般承办的活动口碑都不错,加上给的钱确实多,我这次也不来。

也没什么,说是前一波召集去的摄影师技术达不到,视频画面拍出来不适合太抖就是太糊了,主办方都不满意,好像想给换了。”

那个调试佳能的大叔说道。

“嗨,其实也是很多摄影师没跟过这样的极限运动,突然上手不适应。很多摄影师都是参加的团队自己带的人,不是专业拍这块的,不适应很正常。

要是以往小比赛也就算了,但是这次是财阀组的一个大型赛事,又碰到了HL这个吹毛求疵的事妈家族,也算是他们比较倒霉了。”

和大叔一起坐的一个三十多岁的抱着索尼fx6v摄像大炮的青年叹口气有些无奈道。

“切~也别说的那么委婉,能力不行就是能力不行,其实国内拍摄极限运动这块就没几个专业的。一放到国际舞台上就不行了,这方面还是m国、e国玩的深入,不吹不擂,咱们国内根本跟他们不是一个lv的。

不然这次新招来的一波摄影师都是国外的?听说好像还是HL家族花重金聘请的。这次也是够尴尬的,你说能力不行就别上啊,这次丢脸都丢到国外去了。”

脏辫青年翻了个白眼,撇嘴不屑的说道。

陈默闻言指尖顿了顿,捏着相机的手指尖微微紧了紧,在黑色的膜面上有些淡淡的指纹。

缓缓偏头看了眼脏辫青年,看着他眉飞色舞,理当如此的样子,丹凤眼微微阖了阖,转回视线,什么也没说,指尖微动重新组装起了白伊彤送他的佳能EOS-1DX,只不过稍稍挪移着身体往前去了些。防止脏辫青年横飞的唾沫溅到他。

第59章 世界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一个人的三观

“没有没有,过誉了,都是在学习都是在学习。z国人也是很厉害的,我以前就听说z国人都是有功夫的,就特别佩服你们,这次来z国就是想来见识一下。”

“Tom,哎,你还真的信了啊。告诉你都是假的啦,不要道听途说。别说普通了人了,就连这次比赛的很多极限运动的z国选手,从体能方面其实都是不如国外的,国内很多极限运动的社团就和过家家闹着玩一样,比不上你们。

你知道吗?这次来拍摄的第一波选手们自带的z国境内杂牌摄影师,闹了个什么大笑话吗。当时好像是在跟拍一个花式蹦极的项目,摄影师绑着全项的装备好好的站在跳台上,就因为探头看了眼,脚滑了下,吓得手中的相机都掉了。哈哈哈哈,笑死我了,就连吃饭的家伙都能丢,还当什么玩摄影的啊。”

脏辫青年闻言,夸张的扶了下额,看着身边的络腮胡子中年外国大叔说道。

络腮胡子的外国人也跟着哈哈笑了笑。

“真的假的?那可能经验还是不足吧。其实我有一次去拍韦尔扎斯大坝跟拍蹦极的时候,腿也被吓软了下,但是后来拍习惯了也就还行。”

“是rs国家的那个220米的跳台吗?我去,不愧是你,顶尖的极限运动摄影师就是不一样啊!这个高度你还跟拍了好几次?!卧槽,牛批牛批!我因为一直在国外,跟了不少国外顶尖的极限运动团队,有幸跟过一次adl国家169米的科恩布莱因大坝的蹦极,我当时也tm有点怕,但是可能因为选手都很专业,我后来也没什么感觉了。”

“科恩布莱因吗?我也去过!好巧啊,我在哪儿拍过很多次,好像还有个跟拍这里的作品因为镜头不错,在油管上火了。

“昂!那条视频我看过,您拍的是真好啊,手一点都不带抖的,视频也处理的特刺激。哎,z国境内就没几个能达到您这水准的,到时候您带带我,我想和您学两手。”

听着两人的对话,两人邻座玩着佳能的大叔和一个抱着索尼的小哥,眉头都不由微微皱了皱。

“您这话说的就太过分了吧,什么叫z国没几个极限运动的玩家体能技术能比得上国外的?您这是洋饭碗吃多了?你既然玩油管,应该就知道,前段时间最火的,甚至现在依旧排在油管极限运动分区热度第一的视频,是z国的极限运动选手的一段视频吧。”

大叔摸了摸相机,不经意的说道。

“对,好像是z省那边的队伍,这次好像也来这边参加比赛了。那个视频我刷了好几遍,你看那个视频的剪辑处理和画面质量了吗?真的就是一绝。排在第一爆火不是没有道理的。里面选手的能力也很强,技术都很有自己的特色。”

那个玩索尼的小哥也不经意的接话道。

脏辫的青年闻言,撇了撇嘴。

“那个啊,我也看了。不说有没有后期处理,哪怕那是真的,整个偌大的z国,那么多人,也就那几个人能看点,总归还是少数。但我感觉哪个视频真正牛批的是那拍摄的摄影师,那些镜头要不是摄影师跟着一起跑酷,根本拍不出那样的效果。

镜头的话,实话说,我确实没什么可黑的……我就想知道摄影师是谁,也忒神秘了点,团队保护的还挺好,挖了这么久也没有爆出来是谁拍的。但我感觉多半也不是国内的摄影师,国内没几个有这样技术的。”

“啧。”

“也别不服你们,眼界放开点,不如别人咱们得认。国内这块真的比不上国外。就说油管上极限运动分区的视频吧,除了排在第一的,后面几个的哪个不是国外的玩家。摄影师也是,都是国外著名的极限运动摄影师拍摄的。”

闻言那个调整数据的大叔放下了相机,半晌后才轻轻开口道:

“那是因为z国人很少上国外的网站,也没有兴趣把作品发在外网上。不要只用你有限的眼界来评判。”

“呵,这些都是借口。”

脏辫青年轻轻啧了一声,不屑的道。

大叔偏头看了看青年一眼后转移回了视线,没有再说话。似乎也懒得再做辩驳。

陈默一直听完全程后,揉了揉因为脏辫小哥过大的嗓门,被强烈震动的分贝吵到的耳朵,给自己带上了耳机,将帽檐压的更低了些。

打了个哈欠,调整了舒服的姿势看向了窗外。

有时候,遇到这种三观完全不同的人,实在不想降到和他相同的三观,去争辩。没有意义,且浪费时间。世界上最难改变的就是一个人的三观,几句话根本改变不了……虽然挺恶心就是,让人手有点痒。

话说其实也不是团队保护的好,当初几人想把他名字写上的,只是他自己不愿意,因为当时跟那个活的时候他还没成年……

……

车上的气氛因为脏辫小哥的话变得冷了下来。

脏辫青年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刚刚说的话有点不太合适,这里毕竟不是他们那个接触了很多西方文化的圈子。

大家三观还是有一定区别的。

见没人理他后,撇了撇嘴,便也坐下不再多说了。在陈默背后用英语和那个络腮胡子的外国人交流了起来。

陆陆续续车上的人渐渐坐满了,最后一个人风风火火的上了车,车辆便发动了。

这人环视一圈后,放好行李轻微喘着气,坐到了陈默的身旁。

“您好您好,我来迟了。飞机晚点了,您是摄影师吧,我是这次来参赛的山地自行车的远动员,我叫韩磊,您呢?咱们认识下?”

陈默听到了耳机外传来的声音,微微移开耳麦,偏头看向风风火火的青年。

看清来人的面庞时还怔愣了下,青年二十出头的模样,剔着一头利落的板寸,赫然不就是前段时间,他随手救下的那个骑车还看直播玩手机,差点栽花坛里的青年。

“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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