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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工地卖盒饭开始 第24节

突然,前方一个人影从马路边上冲出,径直朝马路对面跑去。

吓得她打到一半的哈欠硬生生停了下来,瞪大眼睛直勾勾地看向前方,想要看清楚现在是什么状况。

那个身影跑得极快,但他没跑出两步就踢到马路上的一个裂缝,身体不受控制地重重往前倒去,狠狠地摔倒了地上,摔倒了老板娘所驾驶的电动车前方。

老板娘猛地扣下了刹车,一刹到底,想要将车子停下来。

但电动车的车速实在是太快了,即便扣下了刹车,车子在惯性的作用下,从后往前高高翻起,老板娘直接被甩到了一旁马路上,摔了个狗啃屎。

前手臂和膝盖这些先行与地面接触的地方摩擦得血肉模糊,脑袋也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老板娘顿时感到头晕目眩,目之所及之处皆是一片模糊。

车子后半部分掀起,三百六十度翻了个身,狠狠地砸在了摔倒地上的那人右腿上,那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疼绝的嚎叫。

这一系列事情就发生在三五秒间,一旁玩弹珠的伙伴被这一声哀嚎吓得浑身打了个激灵,立马扭头看向马路。

看到的却是被压在电动车下方的小男孩,以及摔倒一旁毫无动静的女人,他们被眼前的景象吓得呆若木鸡。

小男孩疼苦地呻吟着,眼神中充满了恐惧、绝望和无助。

不知道过了多久,老板娘眼前那一片迷雾终于散去,双眼勉强能看得清东西。

一转头,便看到自己的电动车压在一个小孩身上,大片红色的液体从小孩身下渗出,染红了小孩身下的地面。

老板娘浑身哆嗦,双手摸向裤兜,但双手怎么都用不上劲,尝试了好几次才将手机拿了出来。

哆哆嗦嗦地输入了120的电话号码,说话时牙齿不停地打颤。

镇上医院距离这边不远,电话打完不过五分钟,救护车就到了。

看着小男孩被抬上了救护车,老板娘才松了一口气。

这时她感觉自己手臂、膝盖以及脑袋都有些疼,低头看去,手臂膝盖全部磨破了皮,鲜血一股一股往外冒。

抬起手擦了一下感觉有些痒痒的脸,摸到的却是一手的鲜血。

救护人员将小男孩抬上车后,才发现一旁还有一个浑身鲜血的女人,随车医生连忙上前查看。

将老板娘身上几个伤口仔细查看之后才松了一口气,膝盖手上都是擦伤;头部看着吓人,但也只是磕到了,可能有点脑震荡,但不致命。

医生掏出手机让医院再派一辆救护车过来,留下了一名护士在这里陪同老板娘等待,他则跟随救护车一起回去医院。

医院中不少医护都是镇子上的人,对镇子上的孩子都认识,看到小男孩的时候就任起来他是安心食品加工公司老板的儿子张天,连忙给张天家里打了个电话。

最先来到的是张天的妈妈,身上穿着睡衣,披头散发,一侧脸上还有枕头的印痕,应当是在睡梦中被吵醒。

也不知道是走得太急没有穿鞋子还是路上把鞋子给跑掉了,双脚赤裸地跑到医院里面。

见到护士的瞬间直接瘫软在地,伸手抓住了距离她最近那个护士的裤子,因为过度紧张导致她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医生医生,我孩子怎么样了,我孩子还活着吗?求求你,求求你们救救他,他才六岁啊,他才六岁啊。”

说到最后,张天妈妈泣不成声。

紧随着张天妈妈到来的是张天的爸爸,张道义。

那一头用发胶梳得油光水滑的头发因为剧烈奔跑而变得凌乱,外套上的扣子崩掉了一个,领带也被他抓了下来拿在手上,嘴巴不住地抖索着。

一把抓住护士的肩膀猛地摇晃,嘴上不停喃喃道:“我儿子呢,我儿子怎么样了,我有钱,有好多的钱,你们都好好治,不要怕花钱,要把我儿子给治好,一定要救活知道吗!”

话语到了最后,直接变成了吼声。

走廊尽头的手术室中,一名护士突然从里面探出头来,对着外面的众人大吼:“血库快没血了,患者的家属到了吧,让他们抓紧时间去献血!”

在两名护士的搀扶下,两人走到了位于三楼的抽血室。

经过刚刚的发泄,两人的情绪暂时稳定住了,不再想刚到医院时那么惊慌失措,也不想刚接到电话时那么六神无主。

“伱们血型多少,如果不知道自己血型,那要先去做一个血型检测。”

“A”

“O”

夫妻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

医生点点头,拿起签字笔在单据上划了道,放下单据准备抽血所用的医疗器械。

目光忽然扫到一旁刚刚护士过来递交的提血单,上面登记的患者血型是AB型。

“张天是你们儿子吗?”

夫妻两人齐齐点头。

医生手上动作一滞,缓慢地抬起头看了两人一眼,犹豫了一下没有说话,继续做着抽血前的准备。

医生这个停顿很短暂,但张道义作为生意场上混的人,对这种小动作有着非常敏感的反应。

他感觉到有点不对劲,医生的这个反应让他有点不安。

但是现在抢救要紧,张道义只能将这个疑惑压在了心底,积极配合医生护士接下来的工作。

第33章 久远的记忆突然复苏

夜幕已深。

工地上不再传来工人工作时的叮咚声,机器的轰鸣声也已停止。

居民楼的灯光只剩下三三俩俩,整座城市进入了寂静状态。

医馆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一道缝隙,一道消瘦的人影从门缝中钻出。

那道人影穿着宽大的黑色雨披,帽子挡住了大半张脸,下半张脸上还戴上了黑色口罩,完全看不到这人的长相。

雨披之下穿着的是一袭长度几乎到脚踝的长衫,脚上蹬着一双布鞋。

他手上拎着几个硕大的袋子,袋子上印刷着惠民超市的LOGO,里面装着满满登登的各式速食食品。

他行走的方式很是奇特,紧贴着墙面快速行走,遇到路口时先是探头看一眼,确定没人之后疾速冲过马路,抵达马路对面后继续贴着墙面行走。

每走出五十米左右,都会猛地回头往身后一看,随后观察四周。

这道人影走过了一条长长的直街后,忽然往左一转,踏上了一条小路。

就在这个人影转弯后三秒,一个娇小的身影出现在街道上,蹑手蹑脚地按照刚刚那道人影行走的路线前进。

小路起初很平整,越走荒草越多,走到最后荒草足足有半人高。

荒草的尽头是一座废弃的房屋,二楼已经坍塌了一半,整座房子被爬山虎给占据,完全找不到其门窗的位置。

这道人影将手伸入爬山虎之中一番摸索,似乎找到了门把手,吱呀一声后一丝微光从爬山虎后面传出,人影飞快闪身进去,又将门给关上,那丝微弱的光芒瞬间消失在夜色中。

房子里面也一片漆黑,唯一算得上光源的是从卧室门缝透出来的那点点亮光。

来人放下手中的袋子,脱去身上的雨披,摘下口罩。

用簪子固定在后脑勺的长发、精致打理过的山羊胡以及那一身水蓝色长袍,此人赫然是医馆里的老中医。

将雨披挂到墙面上,老中医走过去拧了拧卧室的门把手。

门没有锁,轻易就拧开了。

卧室里面的布置很简陋,只有两张行军床。卧室中央摆着一个简陋的木柜子,上方放着一个瓷盘和一整包蜡烛。

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瓷盘上点燃着一支蜡烛,这是房子中唯一的光源。

靠里床的行军床上半躺着一名看不出年龄的男子,体重高达三百多斤,一身肥肉压得行军床吱呀作响。

他的须发很长,或许是太长时间没有清洗过,须发不仅油腻还板结成一绺一绺,散发出阵阵恶臭。

男子手上拿着一个苹果4S,听到开门声飞快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

发现来者是老中医后,又将视线放回到手机上,嘴上非常随意地说了一句:“爸,过来了啊。”

老中医看到男子这副模样怒不可遏,直接开口训斥。

“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答应我的改过自新好好做人呢,你就是这样子改过自新的吗?”

男子嗯了两下表示听到了,继续把玩着手机。

或许这样子的场景与对话发生过无数次,老中医也厌倦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直入正题。

“前两天我碰到开业时候治疗的第一对夫妻的,听起来像是开了个公司赚了不少钱,开口就是月入百万,接着就说还想要个长得像他的孩子。

我不清楚他这是不是在暗示着些什么,这次碰面之后我心中一直有一丝不安,总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

这个话题引起了男子的些许兴趣,终于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但是男子感兴趣的是前半句话。

“哈!就他那没有子弹的枪,还想要长得像自己的孩子,下辈子吧。”

说罢男子伸手抓了抓腰间的肥肉,顿时一阵肉浪翻滚,行军床吱呀响个不停。

老中医等了半霎没听到儿子的下文,抬头看向开心玩着手机的儿子,越看越觉得陌生。

自己那努力谦虚,充满上进心的儿子怎么就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了呢。

“我打算做完手上这一单,就换个地方。我们在海市待了七年了,有些太久了。”

“嗯,伱说换就换吧。”男子胡乱点了两下头,明显对这个话题不是很感兴趣。

哎。

轻叹了一口气后,老中医将大门后的几袋速食食品提到卧室里,脱下长袍,躺到靠近窗子的行军床上。

但这一夜他都在辗转反侧,不曾入眠半刻。

他回忆着来到海市生活的这七年,从来到海市的第一天开始回忆,并没有在记忆中找出什么异常的地方。

希望这次是我多想了吧。

废弃房屋外不远处的一个小土坡后,那个跟踪老神医的寸头少年接连打了不少哈欠。

这荒郊野外的蚊子很多,但他怕惊动到房子内的人,硬生生忍住这股麻痒没有动弹,脸上都被蚊子叮出了三四个包。

‘这老东西怎么进去之后就不出来了,该不会是在里面睡着了吧。这房子里面到底藏着什么,才让他每次出门都那么鬼鬼祟祟的,前几次跟踪都被他甩掉了。’

直至天边出现一丝微光,老中医换上昨晚那副装扮走出了废弃房屋。

凌晨五点,闹钟准时响起,徐安准时醒来,院门外准时传来了敲门声。

经过昨天一天的磨合,三人之间的合作井然有序。

今天要准备的盒饭依旧是一百二十份,今日的盒饭菜式是粉蒸肉、酥炸蘑菇、西红柿鸡蛋以及冷冻好的绿豆糖水。

徐和平负责洗菜,梁大妮负责切菜,徐安负责腌制处理,三人俨然像是一条小流水线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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