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之大上海皇帝 第59节

上了二楼，东方霸就迅速扫视了二楼的情形一眼，但看到靠窗户的角落里还有两个穿着学生服饰的年轻人停顿了一下，然后露出笑脸抱拳对黄晶林抱拳道：“一直想拜会一下黄爷，想不到今天黄爷先请我来喝茶了，小字辈的惭愧惭愧！老刘，把我给黄爷准备的礼品拿过来”。

刘书林从一个小第手中接过一个锦盒走道八仙桌旁将锦盒放在黄晶林面前，然后退到了一边。

黄晶林脸上露出笑容，向对面的空椅子上伸手指了指：“好好好，坐！”

等东方霸坐下之后，黄晶林感叹道：“杜兄弟走的时候让我们好好照顾你们这帮徒子徒孙，我这老子被日本人逼得到处躲藏，倒把老杜托付的事情给耽搁了，以至于你们现在弄得同门相残，今天请你来就是为了解决这件事的，这是孙四海，想必你已经猜到了，按照道上的规矩，四海请了我做中间人，我早就金盆洗手了，不管你们谈的如何，我都不会插手你们之间的事情！现在你们就各自说说自己的想法，有什么想法都摆到台面上来！四海，你先说”。

孙四海瓮声瓮气道：“我孙四海一向跟你东方霸井水不犯河水，平常虽然没有往来，但也没有得罪过你吧？为什么你就跟我过不去，杀了我的人还抢了我的地盘？”

东方霸拿起酒壶给黄晶林倒了一杯酒，又给自己倒了一杯，然后端起酒杯对黄晶林说道：“黄爷，这杯酒我要给您赔罪！我做那事没事先给您打招呼，先自罚一杯！”说完一饮而尽。

黄晶林摇头道：“这是你们小一辈的恩怨，我刚才就说了，不会帮村你们任何一方，谁是谁非你们当场讲清楚，划出个道来，谈不成，你们就是打生打死也没我老头子什么事！”

东方霸点头道：“既然黄爷这么说，那我就说说我为什么要这么做，前些天发生的事情相信黄爷应该听说了，租界巡捕房到处搜捕我和我的人，而其他一些帮派和我们青帮一些人也跟在后面趁火打劫，这其中就有孙四海手下的那两个人，我和他们虽然拜的不是一个大佬，但总算都是青帮中人吧？他们两个不但不念我们是同气连枝，反而落井下石，在背后捅刀子！如果仅仅是这样，我还不至于连您二位都不知会一声就直接动手灭了他们，还抢了他们的地盘！”

第九十四章 生死状

东方霸的话让孙四海脸色一变，冷声道：“你把话说清楚，你要是胡说八道，胡乱栽赃，可别怪我不客气！”

“哼！我胡说八道，我乱栽赃？那两家伙背着你干出欺师灭祖的事情暗地里投靠了日本人，为日本人囤积物资，强买强卖，走私战略物资！暗中不知道杀了多少不听日本人话的人！”东方霸说着便将手一伸。

刘书林马上打开皮包，从里面拿出一些照片和几部账本，东方霸接过去往桌子上一扔：“自己看看是不是真的！”

孙四海狐疑地拿起桌子上的照片看了起来，照片上都是他手下那两个死鬼生前与日本人谈笑言欢的场面，要多亲热就有多亲热，他看了几张脸色立刻变了，又扔下照片翻看起账本，越看脸越黑。

坐在中间的黄晶林一句话也不说，自顾喝着自己的茶，因为他早就说过，这两人之间的事情他不插手，全凭他们自己谈。

看完所有照片和账本的孙四海脸色便得极其难看，拳头捏着喳喳直响，但很快抬头看着东方霸说：“东方霸，他们两个怎么说也是我的人，就算他们做错了事情也轮不到你来杀他们！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越俎代庖了？”

“越俎代庖？我不觉得，你的手下干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你居然完全不知情，这说明你也是个糊涂蛋，难道我还指望一个糊涂蛋去惩罚自己的手下吗？你没被他们卖了就不错了！”东方霸对孙四海的话很是不屑，这种人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明是自己理亏了，还想强词夺理。

东方霸这话一说出来，孙四海就有点受不了了：“东方霸，你别太过分啊！好，就算他们该死，你杀了也就杀了，为什么还要霸占我的地盘？我其他的都可以不再追究，但是地盘必须还给我！”

东方霸看了看孙四海，抽口袋里掏出一包老刀牌香烟，从里面抽出一支含在嘴里，然后用打火机点燃，吸了几口后吐出嘴里的烟叶碎末后说：“地盘既然已经到了我的手里就不可能再吐出来，除了这个，其他的都好商量！我的弟兄们打下了地盘，我再还给你，他们会怎么看我？我那些死了的弟兄不是白死了吗？这事没商量，其他的条件你可以提！”

孙四海一口咬死：“没有地盘还说什么其他的？我只要地盘，店铺、赌馆、妓院、歌舞厅都可以给你！那两块地盘上我拥有的一些公司的股份也都给你！”

东方霸摆了摆手：“我又不缺钱花，要这些有什么用？”他当然知道，没有地盘，这些东西都是虚的，地盘不控制在自己的手里，店铺、赌馆、妓院、歌舞厅这些生意都做不下去，迟早也得关门，还有那些公司的股份基本上都是那些公司的老板给的干股，没有书面股权证明文件的，如果不控制地盘给那些老板当保护伞，干股肯定是没有了！

孙四海一拍桌子，桌子上的碗碟都哐当直响，酒菜都洒了出来，他面露寒霜道：“这么说谈不拢了？”

东方霸笑了笑说道：“你想要回地盘，可这地盘我也想要，肯定是谈不拢的，既然今天黄爷在这里，那咱们就请他老人家做个见证！如果你想火拼，我和我的弟兄们肯定会奉陪到底，可这样一来双方弟兄们难免会有死伤，不如这样，你我二人单挑，刀枪剑棍随你选，生死不论，各安天命！赢家得到输家全部的地盘、人马和生意！按照道上的规矩，祸不及家人，赢家不能对输家的家人赶尽杀绝，输家的家人和手下兄弟也不能找赢家报仇，你要是有胆，咱们这就签下生死状，选个良辰吉日一决生死！”

“你当老子怕你啊？签就签，择日不如撞日，签完生死状，咱们就在茶楼门口一决高下！钱掌柜的，拿文房四宝来！”孙四海怒叫一声，东方霸这是将他逼到了死胡同里，要是不跟东方霸单挑，那他将在手下兄弟的面前威信尽失，在其他大佬面前丢尽颜面，以后还怎么在上海滩混？

钱掌柜的站在一边不知道如何是好，他看了看黄晶林，黄晶林摆了摆手：“既然他们两个人都已经划下道来，你就去准备吧！拿文房四宝来！”

“是，黄爷！”钱掌柜答应一声，扭头就向楼下走去。

待钱掌柜将生死状写好，用嘴吹了吹生死状上还没有干的墨迹，然后放在桌子上。生死状上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将刚才二人约定的条款一条不落的写了下来。

孙四海一把抢过钱掌柜手上的毛笔率先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用右手拇指沾上印泥按下了手印，东方霸笑了笑，接过孙四海递过来的毛笔也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按下了手印，最后是黄晶林，他是中间见证人，他也要签字，无论待会谁生谁死，他都有义务将这份生死状的内容执行完成!

陈新被现场的气氛吓得全身直哆嗦，而王佩如一个女孩子却越来越兴奋，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斜对面发生的事情，传说中的生死状啊！这可不是一般人想看就能看到的，待会还有更精彩的生死杀戮，太兴奋了！

签完生死状，一式三份，孙四海站起来哼了一声：“老子在楼下等你！”说着便大摇大摆地下了楼。

东方霸也站起来，对黄晶林道：“黄爷，待会刀剑无眼，为了您的安全着想，您还是在楼上观看吧？”

黄晶林对身后的保镖示意了一下让他们扶自己起来，边走边说：“老头子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下楼吧！”

楼上众人转眼间全部下了楼，王佩如起身正在要跟着下去看热闹，却看见陈新一副窝囊样就气不打一处来，走到他身边踢了他几脚骂道：“我说你还是不是男人，这么点小场面就将你吓成这样？走，跟我下去看看！”说着就向楼下走去。

王佩如对陈新的表现失望至极，心想这种人真的值得自己喜欢吗？如果明天游行时有巡捕开枪抓人，只怕丢下同伴第一个跑的就是他！

第九十五章 茶楼门前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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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孙四海心里的无奈，他是个要面子的人，别看他一副剽悍的样子，其实他是装出来的，他知道自家事，现如今他已经四十岁了，过了人一生中体能最巅峰的年龄，而东方霸才十八岁，正是强壮的后生，而且力量还在不断增长当中。

孙四海心里没底，东方霸能在短短的一个多月的时间内从一个只有十几个小兄弟的小头目一跃成为用有几万帮众的帮主，没有几把刷子能有现在的成就吗？以东方霸现在的实力比起昔日的上海滩三大亨丝毫不逊色，唯一欠缺就是人脉！

东方霸下楼的时候，茶楼门前的马路上已经围了上百个看热闹的男女老少，双方各自的保镖将这些围观的人远远隔开，而孙四海已经站在茶楼的门口马路上，天上飘着鹅毛大雪，他却已经将上身脱光，露出一身强壮的肌肉，胸前背后的皮肤上布满着无数刀疤。

一个人光着膀子，头上还戴着一顶礼帽，东方霸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可是现场围观的人没有一个人敢嘲笑孙四海，现在的气氛紧张、压抑、刺激！生死相搏的强大气场将那些围观的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东方霸没有脱掉身上任何一件衣服，直接走到马路上与孙四海面对面站着，然后点燃一根烟叼在嘴上。

这时黄晶林走到茶楼门口的台阶上看了看两人，拄着文明拐杖高声道：“既然生死状已经签下，那就再无反悔的可能，今天一定要弄出个结果来！双方各自的兄弟都听清楚了，无论谁生谁死，都不许报仇，也不许对死者的家人赶尽杀绝，谁要是破坏规矩，那就是与整个青帮为敌！拿兵器来！”

黄晶林的话音落下之后，一个大汉端着一个托盘从茶楼里走出来，托盘上并排放着两把一模一样的雪亮砍刀，东方霸一指孙四海对那大汉道：“让他先挑！”

大汉闻言端着托盘走到孙四海面前，孙四海也不客气，随便拿了一把在手上舞动几下点头表示满意。

剩下的一把就是东方霸的了，他拿了砍刀垂着手，刀尖向下，皮质的手套握在刀把上喳喳作响！

“生死战现在开始！”黄晶林高喊一声，然后坐在保镖搬来的太师椅上。师爷弯腰低声问道：“老板，难道真的让他们生死相搏？四海可是您的门人，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等于您就失去了一条胳膊，而那东方霸要是死了，您也不好向杜老板交代啊！”

黄晶林叹道：“孩子们都大了，我们这些老家伙能管得了一时，管得了一世吗？现在他们互不相让，死盯着那两块地盘！老夫又不能偏袒哪一方，要是倚老卖老强行插手，没有得到地盘的那一方必定要恨死老夫！现在他们两个单挑定输赢，这已经算好的，要是两人拉着手下的兄弟大规模火拼，不仅双方会损失惨重，就连我们整个青帮都实力大损，还让其他帮派看咱们青帮的笑话，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东方霸和孙四海两人死死地盯着对方，周围围观之人的心都跳到嗓子眼里了，一个个都摒住呼吸、睁大了眼睛，唯恐错过了最精彩的那一幕。

王佩如站在茶楼的屋檐下，紧紧地握着拳头，脸上涨得通红，她好像对即将发生了血腥场面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愈加期待、兴奋！如果东方霸看见她这个样子一定会认为她是一个虐待狂、暴力女王！

雪花落在二人的身上，二人都好像毫无察觉，现场的气氛越来越紧张，当气势聚集到顶点，两人同时大吼一声提着砍刀冲向了对方。

两人中间只隔着不到十米的距离，一个呼吸的功夫就相撞在一起，“铿”的一声，众人只觉得两耳发麻，两人刚一接触就互相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