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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测字天师 第179节

密使笑了笑:“想来不会的,只是极乐神功只有圣使才会教,我和胭脂姐妹一样,虽然会用,却不会传授。严大人自己写信问圣使就是了。”

萧风抽空去西苑看了看师兄,他这几天先是忙于查案子,又是张无心遇袭,十分忙乱,差点忽视了从他复活就一直期待着深入交流的嘉靖。

上次两人交流时间有限,只是探讨了一下复活的原因可能是出自两点,清心丹的后劲和祥瑞的保佑。

但嘉靖显然不太满足于这个结果,于是今天特意问出自己的期待。

“师弟这两日,可曾回想起从假死到苏醒过程中,有过什么经历吗?

上次你假死一天,就想起了那么多事,这次假死了这些日子,应该回想起更多吧?”

萧风当然知道嘉靖想听什么,在这方面,他没有任何必要保持什么操守。

能让两个人都快乐的事,怎么能说是谁欺骗了谁,谁占便宜谁吃亏了呢?

“师兄,像上次一样,刚苏醒时确实什么都想不起来,但这两日确实回忆起一些来。”

嘉靖眼睛放光,把蒲团往萧风的面前挪了挪,摆出促膝长谈的架势来。

“我那日强行测字,到后来在巧娘的怀里失去了知觉,模模糊糊地看见远处有一片金光。”

嘉靖连连点头,并且自行脑补:“那金光我见过,如群星聚散,绚烂至极!”

萧风心里暗笑,表面却十分肃然:“没错,我向那金光走去,惊讶地发现又回到了当初遇到仙师下棋的那片松林。

棋盘空空,只有家师仓颉坐在棋盘边,却不见老君。身边白鹤飞舞,松涛阵阵,我不禁看得痴了。

家师见我走来,却不意外,只是微笑不语。此时老君从远处走来,见我在此,却略有诧异,当即掐指。

‘我这一炉丹炼了九天而已,你何以就到此了?你和飞玄命中劫数都已过了啊,不该此时回来的啊?’”

嘉靖听得聚精会神,睁大眼睛,微微张着嘴,心里却极为欣喜:师父说我的命中劫数已经过了,看来今后不会被人勒脖子了!

“我茫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家师却笑着说:‘老君可算命数天机,可却算不了命中之命啊,看来今天下棋,我要搬回一盘来了。’

老君笑着问家师,何为命中之命,家师笑道:‘《仓颉天书》,应时而动,这也是我从未收徒的原因。上次收徒固然是输了你几盘棋,也是因为天时已到。’

然后家师吟诵了一首诗,老君听完哈哈大笑,说了句:‘果然是命中之命,看来你与飞玄终是有缘,他给你留着后路呢。’

两人就不再理我了,自顾自地开始下棋。我心中惶惑,不知道是该问个清楚,还是该告退,忽然间就醒过来了,人已在棺木之中。

也幸亏师兄英明,没把我埋进土里,而是按照道家羽蜕的保留方式,搭建墓室,不封不钉,否则我就算醒过来,搞不好也饿死在里面了。”

嘉靖心情再度被推上了一个高潮:师父说我给他留了后路,果然如此!天地良心,我当时一定是仙缘附体,所以才做出了那样的决定!

不过他最好奇的一点,却被萧风一带而过了,这让他有点不满意。

“你说仓颉仙师给你念了一首诗,我师父就恍然大悟了,是什么诗啊?”

萧风难得的脸红了:“此诗师弟还没完全参透,但总之觉得有些言过其实,所以不想对师兄说的。”

嘉靖此时的心情如箭在弦,不得不发;如高山流水,不得不泻;如拉窗帘开电脑,不得不……

“但说无妨,还有你我师兄弟参不透的玄机吗?”

“两脚横跨阴阳界,一生三过鬼门关。双手擎天托日月,孤身阻断逆水寒。”

萧风毫不脸红的将萧家流传的诗词放在了仓颉仙师的作品库里,反正这首诗肯定也不是萧家人写的,没准就是仓颉天书的说明书呢,版权本来就该归作者所有。

嘉靖的眼睛眯了眯,然后慢慢地睁大,放出光彩。

实话说,以嘉靖的多疑性格,原来对萧风的信任能达到百分之八十,已经难能可贵。这次萧风死而复生,仙缘指数爆棚,直接拉到了百分之九十五!

而此时此刻,若是萧风一上来就说这首诗,嘉靖那剩下的百分之五没准还会犯一点毛病。

因为这首诗的含义其实并不难懂,尤其是后两句,简直就是为大明而生的。如果严嵩在场,一定会痛心疾首。

无耻啊,无耻啊,弄一首歪诗来欺君,企图让自己成为大明的希望,天底下还有这么无耻的人吗?

可天地良心,这首诗真的不是萧风编出来的啊。所以萧风才扭扭捏捏的,非嘉靖再三相逼,不肯脱衣服。

这种羞涩的态度,成功地打消了嘉靖的最后一丢丢疑心。嘉靖全身心都放在解读这首诗上了。

师弟果然不是一般人啊,两脚横跨阴阳界,一身三过鬼门关,没错,准!

两手擎天托日月,这就是我的大明天师啊,是老天赐给我的,不对,是老师赐给我的!老师下棋给我赢来的!

孤身阻断逆水寒,嗯?逆水寒?妈的,这是有人要造反啊!

嘉靖一下站了起来:“师弟,听陆炳说,最近京城出现倭人,还行刺了张无心,此事可是与谋逆有关吗?”

第二百七十七章 惨无人道

在嘉靖的重视下,锦衣卫、刑部、顺天府、大理寺联合出动,地毯式搜索倭人踪迹,最后终于找到了那个农庄。

但农庄已经人去屋空,一片狼藉。安青月叹了口气,看来是没什么可查的了,来晚了。

战飞云则更专业一些,摸了摸灶膛里的灰:“桌上残羹尚未腐败,但灶膛冰冷,桌子无灰,估计走了一天左右。应该是张无心遇刺后的第二天就离开了。”

萧风暗想:如果已经走了一天了,以严世藩的势力,那肯定已经远离京城了。

最关键的是你很难猜他是用什么方式把倭人运走的,毕竟这些是忍者,就是藏在粪车里运出去的,都不稀奇啊。

就在大家决定鸣金收兵,各自回去给嘉靖写报告时,萧风叫住了他们,脸色平淡中带着担心。

“搜一下,这个庄子里有没有适合藏匿尸体的地方,比如枯井、地窖之类的。有可疑的地面,也挖一挖看看。”

没有枯井,但有一个地窖,已经被掩埋了,看起来颇为匆忙,土层并不厚。

挖掘工作持续了一整天,很多捕快都吐了,连安青月都受不了了,捂着嘴强忍着。

能坚持铁青着脸查看尸体的,只有战飞云,他带着金丝手套的双手,仔细地翻看着每一具尸体。

这些都是女孩的尸体,死前明显都受到过惨无人道的摧残,有些痕迹表明,甚至死后,也不是马上就入土的……

一些部位已经残缺,大部分都被开膛破肚,心脏和肝脏都不见了,据说这是人身上最好吃的部分……

听完战飞云的汇报,萧风许久都没有说话,他就像又回到了密云的那座山头上一样,用目光看着远处巍峨庄严的京城。

那目光如同利箭,刺穿了又高又厚的城墙,刺穿权力和残暴共同形成的浓雾,刺向那个披着人皮的恶魔。

“萧风,你是怎么知道这里会有这些……这些事儿的?”

安青月捂着嘴,看着萧风的脸色和眼神,心里竟有些隐隐的害怕,她从未见过萧风这样的一面。

萧风没说话,他当然知道,他生平唯一的一次求严世藩,就是不想看到这一幕。

“如烟是我留在府里的最后一个落选秀女,我就是给你留的,否则,她能逃得出去?”

“剩下的人呢?她们都没有回家,如果你还是个人,请你放了她们。”

“都杀了,你不用找了,肯定找不到,那些倭人都是变态。

杀她们之前会干些什么你能想得到,杀她们之后会干些什么,别说你,就是我都想不到。”

当萧风带着大理寺的捕快疲惫地回到大理寺时,意外的看见严世藩正站在大理寺的门口。

严世藩难得的穿上了大理寺右少卿的官服,手里拿着扇子,笑眯眯地看着萧风。

“哎呀,萧大人辛苦啊,听说你亲自带队去抓倭人了,可有收获吗?

这些兄弟们个个灰头土脸的,衣服上也都是土,这是去抓人了,还是去盗墓了?”

萧风知道,严世藩今天特意来大理寺上值,就是专门为了嘲笑他来的。而且严世藩一定能预料到,萧风能发现那个地窖。

你看见了,又怎么样?老子亲口告诉过你,又怎么样?你明明知道是老子干的,你又能怎么样?

“萧大人行色匆匆,可是还没用饭吗?要不下值后赏光到我府上如何?我家厨子的红烧排骨可是一绝啊,保证不比醉仙楼的差!”

捕快们原本对严世藩十分畏惧,但今日所见实在太过震撼,他们不约而同的对严世藩怒目而视。

严世藩冷冷一笑:“大理寺原来是这么没规矩的地方吗?捕快都可以这样瞪着右少卿了?你们信不信我一句话,你们的差事就没了?”

捕快们知道严世藩不是吹牛,不说他右少卿的身份,单说他爹严嵩,办成这点小事也是易如反掌。

人,终究是要向现实低头的,这些捕快们纷纷低下了头。严世藩心中痛快,继续羞辱着萧风。

“萧大人可知我为何喜欢吃排骨吗?因为我家中的排骨,只选尚未长成的小牛,那排骨才鲜美多汁。

我把肉吃完了,剩下的骨头丢给我养的狗群。他们会再啃一遍,最后连骨头都不剩。”

这番话毫不隐晦,就是最没有文化的捕快也能听懂,但他们只能装作听不懂。

大理寺的门口已经站满了看热闹的吃瓜群众,严世藩在大门口等了许久,要的就是当众羞辱萧风,人当然越多越好。

吃瓜群众却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只是觉得这俩人并不像传说中那样一见面就死掐,彼此还是很有风度的。

萧风脸上露出微笑,和蔼可亲地看着严世藩。严世藩心中有了一丝警惕,这个浑蛋每次要犯坏的时候都是这种表情!

“严少卿来得正好,这件案子颇有疑难之处,请严少卿与我进屋一同分析一下吧。”

严世藩不知道萧风要干什么,但他以往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只要是萧风赞同的,就要坚决反对!

“这不用吧,有什么话在这里说就行了。”众目睽睽之下,谅你也不敢怎么样!

萧风脸一板,正色道:“严少卿!你是我大理寺右少卿,自当有协理办案之责。

我身为左少卿,请你协助,你竟然推三阻四,亏你还满口说大理寺是有规矩的地方!”

严世藩一时语塞,但他眼珠一转,立刻道:“萧大人,你大我一级,自然可以让我协同。可我并无破案之才,京城皆知大人你是破案高手,就请大人能者多劳吧。”

萧风笑了笑:“严少卿过谦了,连万岁都说,严少卿是当世高才,岂有无才之理?

就算你对破案不擅长,但天下万事相通,以你的才华,自然能开拓我的思路。你推三阻四,难道是觉得万岁对你的评语不对吗?

还是说你仍然怨恨万岁只给了你榜眼,没给你状元,所以出工不出力,连到了大理寺门口了,都不肯进去上值办案?”

这话就把严世藩逼得无路可退了,他本来是希望人越多越好,众目睽睽,羞辱萧风才有胜利的感觉。

可现在正因为众目睽睽,萧风这番道理无懈可击,自己想耍赖,就得冒着话传到嘉靖耳朵里的危险。

想想大理寺里人员众多,同样是众目睽睽,难道萧风还真敢干什么不成?严世藩略一沉吟,收起扇子。

“既然大人吩咐,下官自当协助,请吧。”

萧风和严世藩走进大理寺,严世藩带来的仆从也想跟上,萧风一挥手。

“大理寺重地,闲杂人等敢乱闯,格杀勿论!”

憋足了气的捕快们立刻抬起头来,腰刀出鞘,不但震住了要跟进来的仆从,连看热闹的吃瓜群众都吓的跑光了。

毕竟吃瓜虽然是件很愉快的事,但如果被人当瓜切了,那就很不愉快了,不管是大瓜小瓜,都不值得。

严世藩硬着头皮跟萧风进了大理寺,他俩人各有一间小堂,也就是少卿的专用办公室。萧风特意征求严世藩的意见。

“严少卿,此事说来话长,你看是去你的屋内,还是我的屋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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