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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258节

本来身体瘦弱的解缙此刻犹如赤兔马附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溜回了号子,伸手就要提起锁链将牢房锁上。

好在张牧之反应迅速,身手高超,大步向前抬手将解学士的手拍落,夺过锁链,将解缙硬生生的给从牢房里拉了出来。

解学士大喊大叫:“我他妈不出来,我出来你们就打我,你们就让我死在里面吧,我宁愿死在牢房里也不要出来挨打了!”

张牧之面无表情看向了狱卒:“不用我再念口谕了,你们都是伺候解学士多年的老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这次是二十大板,直接打吧。”

解学士躺在地上,泪流满面。

臣何罪之有,竟使得陛下对臣如此念念不忘!

昭狱里,传来了某位大儒嗷嗷的惨叫声,其声犹如三峡猿啼,惨烈哀嚎,令人毛骨悚然。

……

朱棣长舒了一口气:“解缙还是个老实人啊,知道朕还需要他,一直坚挺着不死。”

不得不说,解学士是真抗揍。

换做别人被这么三天两天的打板子,就算肉体上还扛得住,精神上也已经崩溃的寻死了。奈何解学士不同,他不仅肉体上抗打,精神上也坚韧不拔,一直坚持的充当“朱棣专属解压器”这个职务。

打完解缙,朱棣的心情也好多了,继续观看模拟。

【你对京城的明枪暗当做看不见,继续闷头发展辽东。】

【有了天策上将这层身份以后,你可以更加方便且迅捷的在天策府培植自己的势力。】

【你在辽东建立了自己的天策府,招纳天下能臣。无论奇人异士,还是乡野庶民,只要有才能的,你都可以纳入麾下。】

【这一年,你找到了两个辞官归乡的人,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一人理政,一人掌兵。】

【理政的人,名为李秉。】

【掌兵的人,名为项忠。】

【他们在泰昌早年间屡受排挤,被迫辞官,而如今辽东设立天策府,让他们仿佛再一次看到了希望。】

【你站在辽阳城上,看辽东将士,看天高云淡,不由吟道:】

【「北望辽东,金戈铁马。大劫大难,不可失锐,渡,则长生不死。退,则灰飞烟灭。齐眉举案意难平,酒如喉中酿月光,他人之疑好似夜路鬼火,单枪匹马过山河!」】

【纵然明知前路遍布荆棘,有何惧哉?】

【你是世祖武皇帝的嫡孙,是长公主的义子,大明世祖的子嗣,就没出过怂包!】

请假一天_3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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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5章 朱高燨:终将飞升成龙!

【模拟结束。】

朱棣有些错愕:“我草,这么短?”

别啊!

再放一段啊,这么短够谁看的!

你这不成心拿我朱四爷开玩笑吗!

……

文院,此刻已经闹得沸沸扬扬。

皆因为朱高燨在课堂上的发言,一是对贪官的看法,二则是其设立的十八等功爵制。

他仿佛在对天下官员说:贪,可以,别让我抓住。我不管你在位期间有没有贪,只要你别让我发现就行,让我发现就整死你。还有就是,你任职期间,别管你贪了多少,得把实事干出来。

能干,我就给你升官,不仅升官,我还大把大把的给你养廉银,你不用贪都能赚的盆满钵满,且平步青云。你要是在位期间,只贪财,不干正事,那我就要干你了。

十八等功爵制,泾渭分明,文人亦可生前封公侯!

比起武勋,文臣封爵尤为困难,纵然是当年的青天大儒刘伯温,为大明开国建立了赫赫功勋,也不过是个伯爵罢了。大明朝开国至今,文臣能在生前封国公爵位的,只有左丞相韩国公李善长一人。

李善长七十七岁那年,连同其妻女弟侄七十余人,被老朱全都送上了西天。

由此可见,文臣想要封个爵位有多难。可现在朱高燨把机会送到了人面前,引得众人震动。

虽说十八等功爵制封的爵位只是世袭,而非世袭罔替,但这已经很诱人了。

世袭和世袭罔替,听着都一样,但这里面区别可大了。

从魏晋时期开始,中国王朝的世袭制度开始分为“世袭罔替”和普通世袭两种。

普通世袭,世袭次数有限,而且承袭者只能承袭较被承袭者的原有爵位低一级的爵位。而世袭罔替,世袭次数无限,承袭者也可以承袭被承袭者原有的爵位。

譬如成国公朱勇,他是前任成国公朱能之子,倘若只是普通世袭,在朱能死后,世袭到朱勇手上的爵位要降一级,只是一个侯爵。朱勇死后,这个爵位就会消失,不允许再传给他的后人。

而世袭罔替,则是无限传承,只要大明朝不亡,成国公这个爵位就能一直传承下去,堪称是最强铁饭碗。

倘若想要让世袭罔替断绝传承,只有两种可能。

一是爵位持有者作大死,最典型的莫过于凉国公蓝玉大将军,别说是传承爵位了,全家都被宰了。

第二种,则是如信国公汤和这般,他虽然在洪武的功臣洗劫中存活了下来,但在汤和死后,因其子、孙、曾孙三代均早逝,无法袭爵。

大明朝的爵位,基本上都是世袭罔替,除非是死后追封的爵位,否则都可以一代又一代的传下去,与大明同寿。

朱高燨在十八等功爵制中许诺的是普通世袭,最多也就传一代,但这已经让官员们激动的要发疯了。

“好好一座文院,被你整的像是被搅浑的鱼塘。”

夏原吉叹息道,“你说你干的这叫个什么事啊,就你在课堂上讲的那些话,也太危险了。这不是给贪官们找了个贪财的正当理由吗,你啊你,还是太草率了。”

朱高燨浅笑道:“鱼塘的水越是浑浊,这抓鱼就越好抓啊,浑水,方能摸鱼。”

夏老尚书微微皱眉:“把水搅浑了以后,鱼看不清水中有何物,渔夫同样也难以看清。如此浑浊的水下,倘若隐藏着一头蓄谋已久的毒蛇,被措不及防的咬上一口,只怕是要反噬自己啊。”

“正所谓,大名者荣,大贵者显,大富者章,大权者轩冕。”

朱高燨悠悠道,“权者,万人之仰也,一人制之万人随之,为前不失其途随者得福其身。天地善势高山流水,圣人善时建功立业,刑于十势,揆之于庭,圣人转物于股掌之中。”

“看事,不可以肉眼察之,要用心眼。”

夏老尚书笑道:“我既不用肉眼,也不用心眼,我是个掉进钱眼里的人,讲究的就是一个俗字。”

夏原吉这辈子跟钱是绑在一起的,他是大明的钱袋子,算盘投胎转世,看事也只用铜臭之物来看。

在他眼中,倘若只是为了这十八等功爵制便设立文院,简直愚蠢。

这可都是钱啊!

堆砌文院的每一块砖石,都是夏老尚书省吃俭用省出来的!

武将讲究的是个面子,文臣讲究的是个风骨,说到底都是好面子。夏老尚书不好面子,他只好钱财,谁要是胆敢从国库里多讨要一文钱,他就跟谁玩命!

要钱?没有!

要命,老子他娘的也不给!

“夏老尚书,落了下乘不是,睥睨天下,不可拘泥于眼前,要看的宏图大业。”

朱高燨含笑说道,“你猜,我下一子,要落在何方?”

夏原吉从袖中取出两枚铜板,铜板上裹着一层厚厚的油腻,他抛向空中,落在掌心,轻闭双目似是要跳大神的模样。

这是夏老尚书独有的算术,两枚当一等的洪武通宝贴身携带,铜板通灵,只需借这两枚铜板一算,即可算的因果位于何方。

曾有人以百金巨资,想要向夏原吉求购这两枚铜板,却惨遭拒绝。

实际上,哪有什么鬼神之说。

这都不过是心术罢了,夏老尚书只需要把玩一下铜板,便能心明如镜,头脑清晰。即使是换两枚铜板,也是一样的效果。

“呼——”

夏原吉猛然睁开了双眼,仿佛有雷霆在眸中奔驰而过,他喃喃道,“黄册,吏治。”

朱高燨有些惊讶:“这铜板难不成真乃通灵之物不成,夏老尚书可否借我用上几天?”

“借你?只怕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吧,到你太子爷手里的东西,什么时候撒过手?”

夏原吉比起对方更加惊讶,“殿下还真打算通过文院,对黄册和吏治动手啊?”

朱高燨摆了摆手:“此事不急,你先告诉我,你是怎么算到这些的。”

“此事,倒也不难猜。”

夏原吉收起了铜板,缓缓说道,“殿下设立十八等功爵制,是效仿当年秦国的二十等军功制。可当年大秦设立二十等军功制,是要让大秦的军队横扫八方势不可挡,灭六国大一统,殿下设立十八等功爵制,当然不可能是闲的无聊给自己找不自在。”

“您必然有目的,而且是要借百官之手,来行周密之事。以天下为棋盘,以百官为棋子,图谋深远。”

“臣能想到的,就只有吏治了。你是要以文院与十八等功爵制为引子,引出背后这一盘天下棋局。”

“倘若要整顿吏治,从黄册着手,最合适不过了。之前殿下命杨阁老,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将位于南京的后湖黄册库搬到了北京,其实也没多久的事,将文院与黄册库联合在一起,很多事便可以解释的通了。”

“整改黄册库,扫绝黑户,收纳万民赋税,以绝黑户后患。想做成这样的大事,只靠皇权显而易见是不够的,皇权的作用在于让臣子服从,臣子服从皇权是因为皇权能给他们也带来利益。而整改黄册这件事,显然也伤害了他们的利益,在利益面前,皇权显得微不足道。”

“毕竟,倘若当真扫除了天底下所有的黑户,不仅是门阀与地主要交纳本来不用交纳的赋税,地方的官僚也会因此少了一大笔的灰色收入。即使是您,也难免会在这巨大的阻力前停滞脚步。”

“而十八等功爵制,实际上是要将原本固化的官僚体系打散重组,将过去的一切推倒重来。”

“如此气魄,当真是一盘天下棋局也!”

夏原吉这十多年的户部尚书不是白当的,他是孤臣,所谓孤臣,便是掌控更大的权力,得罪更多的人,犹如大海之上的无根浮萍,依靠皇权生存。

六部尚书明面上以吏部天官为首,实际上,六部尚书都会因为掌控的权力过大而被分权,没有人能独揽大权。但夏原吉不同,身为孤臣的他,得罪了所有人,唯有皇权才可以让他活下去。

他也是,六部尚书当中唯一一位真正将自己所在的部门打造成一言堂的尚书,也是六部当中权柄最大的一位尚书。

然而孤臣没那么好当,一来是树敌太多,稍有不慎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二来,没有足够惊艳的能力,皇帝凭什么要让你来帮他掌权?

所以,能坐在孤臣这个位置上的人,往往都是最为聪明,最有能力的臣子。

夏原吉,就是当代最为聪明,最有能力的人之一。

他也是极少数,能跟上朱高燨想法的人。

朱高燨身边人杰众多,数不胜数,但若是真说谁才是他麾下最得力的重臣,唯有夏原吉敢称第一。

朱棣身边有“黑衣宰相”姚广孝,朱高燨的身边有“铜板宰相”夏原吉。

“知我者,夏老尚书也。”

朱高燨感叹道,“我往鱼塘当中洒了一把饵料,便引得百鲤匆忙争夺,将清澈的池塘,搅弄成了一滩子不见底的浑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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