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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被朱棣模拟人生曝光了 第87节

朱棣捋了捋胡须,饶有兴致的扫视众人。

郑之昌,礼部员外郎,从五品,出自太子麾下。

朱高燨疑惑的看向了太子。

几个意思?

我都准备好和你联手镇压汉王了,有啥事等汉王从京城滚出去再整不好吗,你非得现在来搞我?

而太子同样一脸懵逼,仿佛对此一无所知。

朱高燨微微皱眉,难不成……郑之昌此举,不是太子授意?

你太子是废物吗,连自己的人都管不住?

而后,朱高燨又看向了汉王,却发现汉王勾起笑意,一副阴谋得逞的吊样子。

……

郑之昌,山西太原人,生于洪武元年,父亲从事于伟大而又光荣的粮食哲学实际应用与中原文化生产源流行业,俗称“种地的”,不过不是自己拥有土地的自耕农,而是依附主家替地主老爷干活的佃户。

幸好,郑之昌所生的时代,有一个好皇帝,最起码对他来说是个好皇帝。

那个好皇帝,叫朱元璋。

太祖高皇帝出身贫寒,深知佃农最苦。为避免地主将官派的劳役转嫁给佃农,佃户白干活一无所得的情况发生,朱元璋规定:凡田多丁少者如以佃人充徭役,则田主必须出米一石,以资其费用。

从此,大明朝的佃农摆脱了与地主的人身依附关系,还可以根据自己的意愿解除租佃合同。同时,朱元璋大力鼓励开荒,规定凡是开荒出来的土地,都可以免除头三年的租税。在此背景下,佃农纷纷脱离地主自行开垦,佃户的数量也大大减少了。

无论这个制度是否会在未来腐化或者是被地主豪绅找到漏洞最后形同虚设,最起码在洪武朝,这个制度是落实了,感恩大慈大悲无上功德的太祖高皇帝。

郑之昌的父亲也从被剥削的佃户,变成了有自己田地的自耕农,家庭条件“噌”一下就上来了。而郑之昌,得以有机会去读书科考。

洪武十七年山西乡试,郑之昌中举,洪武十八年会试,中进士。

中了进士之后,郑之昌被分配到了刑部秋审处做事,由于性格孤僻,加上出身贫寒跟上面的人打不着交道,故而一直寂寂无名。

洪武二十五年,郑之昌又被转到礼部,升为议制员外郎,这一坐,就是二十年,哪怕是建文登基,亦或者是永乐改朝换代,郑之昌都从未被提拔或者是贬谪。

洪武皇帝是想把磨砺他留到建文朝再起用,建文皇帝是还没来得及提拔就被迫让位了,永乐皇帝是因为郑之昌大小事从未犯错,加上太子爷赏识将其纳为党羽,皇帝不太方便动刀子,却又厌恶郑之昌建文旧臣的身份不愿提拔。

春夏秋冬,暑去寒来,当年十九岁中进士的神童,在从五品的官职上,消磨了二十年的时光。二十年来,他每日兢兢业业,从未因外物或心中不满懈怠,努力的做好这一份工作,不求他人赏识,只求立心。

永乐二十二年,一生谨慎行事的郑之昌,焚香沐浴,换上朝服,戴上官帽,平静的走到了奉天殿上早朝,没人能想到,这个仿若小透明般的从五品文官,要做一件让诸君震撼的大事!

问罪祁王,死劾!

弹劾这种事放到大明朝很常见,哪天闲的没事就弹劾仇人一下,满朝文武哪个官员不上身上背着十几封的弹劾奏疏,那锦衣卫镇抚使吕朝阳,弹劾他的奏折怕是得有数千份,不一样稳坐泰山,最后还是被罗修坑了一下才下入诏狱候审?

日子总是要过的,被弹劾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早上被弹劾,晚上就去秦淮河畔喝花酒。

然而死劾不同,死劾,是奔着不死不休去的弹劾,要和对方玉石俱焚!

……

郑之昌这哥们儿,是奔着玩儿命来的。

这是朱高燨心中的第一个想法。

他有点想不通,汉王到底给了多少好处,能让太子的人如此拼命?

生死面前,任何的阴谋诡计,都将露出破绽。

朱高燨最擅长的就是用这种粗暴的手段,在关键的时刻突然大破僵局,为自己创造机会,用这种手段连着耍了汉王两次,一次是“血溅奉天殿”,一次是“夜袭锦衣卫”。

而现在汉王学聪明了,用祁王的招式,来对付祁王。

你尽管用尽浑身解数来应对,我只用一招,一招要你狗命!

汉王冷眼相视,等待着祁王出招。

都是亲兄弟,当然要用尽浑身解数来弄死对方啦!

……

朱高燨的脑子在快速运转,分析如何才能创造出对自己最有利的环境。

他早就算到了汉王的人会在今日的早朝上弹劾他,但是朱高燨没想到的是,弹劾他的人,会是汉王从太子党挖的墙角,还用出了死劾的方式。

这位汉王爷,果然没那么简单啊。

从表面来看,似乎无论是汉王党,还是太子党,都没什么区别,反正都是死劾,换谁来都一样。实则这当中还是有很大的问题,郑之昌以前是在东宫做过事的,而且是铁杆的太子党,如今郑之昌这铁杆太子党都反水了,对祁王府与东宫的联军有很大的影响,朱高燨和太子能想明白不会心生芥蒂,但手底下的人不一样,难免会出现军心动摇的局面。

最重要的是,祁王府的人,大都是勋戚派系,在政治的斗争中发言权其实并不大。在朝堂上党争,朱高燨还是要去借助太子的力量。如此太子党因为郑之昌的反水士气低靡,今日的早朝,绝非只是身体上的争斗,更多则是心理上的较量。

当务之急,是把这早朝应付过去,等退朝之后,再重振人心,择机而攻之。

“一派胡言!”

此时,成国公朱勇站了出来,指着郑之昌怒斥道,“尔这狂悖无知的书生,恐是得了癔症,竟在金銮殿空口污蔑亲王,当斩!”

朱勇,东平王朱能之子。永乐五年,袭成国公爵位,后掌都督府事,留守京师,勋戚派系的领头羊之一。

身为英国公在军方的接班人、屡立战功、在军中威望极高的朱高燨,与勋戚派系是天然的盟友,说到底,朱高燨最大的援助还是这些勋戚们。

平日里朱高燨再忙,也会每个月抽出时间来与这些勋戚们饮酒作乐,看似奢靡,实则这是在稳定与勋戚派系的关系。

而勋戚们在没让朱高燨失望,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

这倒不是说勋戚们有多讲义气,是因为只要祁王挺立,他们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

“郑之昌,你扯出了七桩大罪,说的唬人,可有证据?”

英国公张辅面色平淡的说道,“汝言祁王与原三千营提督赤戎勾结,可知祁王曾亲率风字营八百骁骑,赤戎担任祁王副将,在漠北大破瓦剌立大功擒安乐王诛顺宁王?”

“汝言祁王对福州飓风置之不理,可知不日后福州飓风消散,在这当中祁王命户部尚书夏原吉夏大人治理灾情防止朝廷损失扩散?”

“汝言祁王诬陷锦衣卫罗修谋逆,可知祁王在罗修府上搜出二百弓弩甲胄与无数封锦衣卫之间串通谋反的信件?”

“汝言祁王妒贤嫉能,一件其意,必致之死,可知祁王任用贤臣,持玺监国,礼贤下士?”

“汝言祁王专黜涉之权柄,可知祁王监国时将大权下放于六部九卿,以委大任?”

“汝言祁王纵容标下吕朝阳在山东暴虐,可知吕朝阳在山东杀了多少贪官污吏,被官宦刺杀数千次九死一生?”

“汝言祁王独揽大权,可知祁王监国,在文华殿与御书房做事的王府属官不过寥寥几人,从不恋权?”

第128章 祁王的养肾小妙招

“口说无凭,你只是动动嘴皮子,便给祁王套上了七桩大罪,竟对祁王所立之功一言不发,这便是你郑之昌的为官之道?国家兴盛,当倚有谋略有主见之能者,而非只会跪在地上磕头胡搅蛮缠之辈!”

张辅忽然提高了声音,“都说书生误国,我张辅以前还不信,如今看来果真如此,难怪你郑之昌十九岁中进士为官二十年来却碌碌无为,如此腌臜德行,若真让你位居高官,那必然是朝廷之灾难!亏你还曾读过圣贤书,文人颜面全都让你丢尽了!”

朱高燨默默的给自家老岳父点赞。

瞧瞧,什么叫文化人啊,这才叫文化人!

沉着冷静、从容面对,灵活机动地运用了各种辩论之术,谈吐间的言辞信手拈来,得心应手,既讲清事理,又详细陈述事实,就这样将对手的发问一一化解,着实令人叹服。

张辅不愧是大将,连辩论都是带着兵法:在守住阵地后再发起反攻,使得论辩进退有致,引人入胜。若只守不攻,则必陷于被动境地;若只攻不守,则失去了据理陈词的部分,使得论辩仅仅停留在口头之上,而缺乏以理服人的成分。以碾压之势忽然冲击敌人防御,打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在朝堂上的张辅,倒是颇有当年诸葛丞相舌战群儒的风范!

“臣附议英国公所言!”

成国公朱勇打心底里佩服张辅这位前辈,恨不得大喊一声“俺也一样”,而后五体投地的膜拜大佬。

同为勋戚派系,朱勇和张辅这么一开口,文化水平的差距就显出来了。

朱勇是破口大骂,气势点满杀伤力为零;而张辅是拐着弯儿骂人,不仅气势点满,杀伤力更是溢出。

朱高燨心想:张辅这老岳父能处,有事儿他真上!

“英国公好文采,骂的下官羞愧不已。”郑之昌平静的说道,“英国公家长女是祁王府的王妃,岳父为女婿说话,也是自然,下官佩服。”

一针见血。

你张辅说的再怎么天花乱坠,可你终究是祁王的老岳父,碍于这段关系,皇帝的考量就不只是在片面上了。

张辅冷声道:“我所言,皆是公道之言论,与私交无关!”

郑之昌不屑一笑:“嘴是长在人身上的,英国公怎么说,当然没人管的了您。至于是否公道,您心里自有估量。”

朱高燨不由高看了一眼郑之昌。

虽说是敌人,但也是个值得钦佩的敌人。

区区一从五品小官,死劾亲王,硬扛国公,竟仍能面不改色,于夹缝中择机而攻之。

这不是简单人物,难怪汉王会把这姓郑的顶上来打擂台。

只是有些奇怪,这样的能人,为何会在礼部员外郎的位置上一坐就是二十年?

朱棣就算再怎么厌恶建文旧臣,也不会将如此能人弃之不用,当年的夏原吉亦是建文旧臣,后来还不是坐到永乐朝户部尚书的位置上?

除非,在郑之昌心中的皇帝不是永乐皇帝,而是建文皇帝。

可郑之昌若心里念的当真是建文皇帝,也不会在永乐一朝为官十余年。

……

“噤声!”

随着皇帝一声大喝,朝堂上瞬间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目光,齐齐投向了坐在金銮椅上的朱棣。

皇帝思忖片刻后说道:“擢升礼部员外郎郑之昌为都察院右都御史,退朝!”

说完,朱棣毫不留恋的起身离开。

今日早朝,从五品的郑之昌,连升数级,一跃成为了正二品右都御史,与六部尚书平级,堪称是鲤鱼跃龙门了。

不过所有人都知道,郑之昌这条鲤鱼,距离跃过龙门还差了一步——斗倒祁王!

郑之昌,是靠着祁王和汉王打擂台爬上来的,靠着死劾与搏命换来的右都御史。若是他想坐稳这右都御史的位置,就必须要帮着汉王,把祁王按死在地上,永远的让祁王埋在尘埃当中!

若是祁王没倒,郑之昌就该死了。

这也让很多人想起来,永乐十一年,也就是去年的四月份,朝堂上亦是祁王与汉王相争,那是祁王与汉王的第一次交锋。汉王党派出了都察院右都御史陈进弹劾英国公,祁王挺身而出,持剑当庭斩杀陈进!

陈进死后,朝堂未曾复设右都御史,时隔一年,同样是汉王党的郑之昌坐在了这个位置上。

如今的局面,与去年的局面何其相似。

只是如今的祁王,不再是当年势单力薄的祁王,而是朝堂魁首之一!

而在今日的早朝上,郑之昌弹劾祁王,是英国公站了出来,竭力为祁王辩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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