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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216节

原来山东巡抚的仪仗是这样吗?

沈忆宸心中有着一抹冷笑,他不由想到了出镇河南、山西两地的巡抚于谦。

同样督政一方,于谦出行就靠着一匹马,连二人抬的小娇都没用过。

难怪这么多年河南、山西天灾都能平稳度过,而山东决堤一路尸横遍野,从这里可见一斑!

“孟县尊有心了。”

“此乃下官分内之事,还请佥宪上轿。”

孟安维满脸讨好笑容,在他看来沈忆宸很满意自己的安排。

坐上这八抬大轿,不单单是仪仗规格用了巡抚的标准,就连开道棒锣,都用上了十一响,可谓极尽尊荣。

从驿站一路前往县城,沈忆宸不时的掀开车帘,打量着外面的场景。相比较运河上两岸灾民遍地的景象,这一路两旁可谓“干干净净”,别说流民了,连乞丐都看不见一个。

进入县城后,那更是热闹非凡,身穿锦衣的各式人员在街道上来来回回的行走着,处处彰显阳谷镇的繁华富裕。

“佥宪,阳谷镇乃兖州大镇,早在先宋就被设立为城关,至今有数百年的历史。而且紧靠黄河跟运河,乃连接南北的商业重镇,可谓百业俱兴。”

孟安维向沈忆宸介绍着阳谷镇,某种意义上也是在宣扬着自己主政一方的功绩。

沈忆宸是京官外派,终有一天要返回京师的,如若能在他这里留下一个好印象,说不定就能抱得大腿一飞冲天。

“看来孟县尊管理阳谷颇有政绩。”

明面上沈忆宸赞扬了一句,内心里面却万分鄙夷。

孟安维这是把自己傻子看待了吗?

什么叫做过犹不及,这就是!

没有流民粉饰太平还算可以理解,这是很多官员的常规操作。

没有乞丐这点就有些离谱了,因为繁华如南北两京,街道上都无法避免乞丐的存在,更客况遭灾的阳谷县?

真正侮辱智商的,是街道上这些人还身穿锦衣!

两京百姓能身穿锦衣的,比例都十不存一,小小阳谷县能做到过半?

孟安维要真有这等治理地方的能力,还需要呆在什么阳谷县,调任京师能直接把大明给带入后资本主义发展水平。

当然,沈忆宸这时候不会揭穿,他想看看对方到底能演到什么时候。

“下官愧不敢当,忠君爱民乃为官本分,一点小成绩罢了。”

听到沈忆宸的夸奖,孟安维脸上有着一抹抑制不住的得意,他是真没想到京官这么好忽悠,简直过于降低难度了。

就这样一路来到了县衙面前落轿,沈忆宸在孟安维陪同下从正门进入,只是还没等走入大厅,就听到了从身后传来了鼓声。

听到这突然的鼓声,孟安维脸色可谓大变,因为这是摆在府衙门前的鸣冤鼓敲响的声音!

自己粉饰了一路的太平,到底是谁敢在这种时候触霉头!

第205章 手段恐怖

“居然敢惊扰佥宪大驾,刘典吏你率人把刁民给拿下,先打二十杀威棒!”

县令孟安维面色铁青的朝着阳谷县典吏下令,这种时候出现鸣冤鼓的声音,简直就是打自己的脸!

“是,县尊。”

典吏二话不说,招呼上县衙的差役,就气势汹汹朝着门外走去,打算把击鼓鸣冤之人给拿下问罪。

“慢着!”

沈忆宸见到这一幕,立马出声喝止。

领命典吏听到沈忆宸的喝止,苦着张脸定在原地不敢继续行动。佥都御史自然是得罪不起,同样顶头上司也不敢违命,自己这夹在中间左右为难。

见到沈忆宸有意插手的意图,孟安维赶紧解释道:“佥宪有所不知,今夏黄河决口之后,本地民风教养急转直下,可谓刁民四起。”

“佥宪乃翰林清贵,未曾经历过亲民官事务,不知刁民之卑劣。这等事情就交给吾等下官处理就好,切勿让刁民污了佥宪的眼睛心境。”

听着孟安维这一大串解释,沈忆宸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笑容回道:“孟县尊,都还未知何人何事,就提前断定为刁民,这不太好吧。”

面对沈忆宸蕴含深意的问话,孟安维略显尴尬回道:“下官主政地方多年,此乃经验之谈。”

“是吗?既然孟县令牧守一方,可否借此时机,让本官学习一番亲民事务?”

孟安维本想用自己主政地方经验丰富的理由,来搪塞沈忆宸这个空降雏鸟。

结果他万万没想到,沈忆宸堂堂朝廷绯袍大员,把姿态放的如此之低,居然说出要向自己学习亲民事务的话语。

莫非此子能考取三元及第,就靠着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达成的?这已经不能用稚嫩来形容了,简直是天真的可爱。

整个大明官场,哪有这般“不耻下问”的高官?

“下官惶恐,岂敢指教佥宪。”

“孟县尊客气,三人行必有我师焉,请。”

说罢,沈忆宸向着县衙大门方向,做出了一个请的手势。

事已至此,孟安维完全被架住了,只能硬着头皮遵命道:“那下官就与佥宪看看发生了何事。”

说罢,就迈出脚步朝着县衙外走去,他倒想看看是哪个不怕死的找事。

沈忆宸看着孟安维的背影,脸上的笑容瞬间褪去,然后跟在了他的身后。

此刻县衙大门左侧鸣冤鼓前,一名中年汉子正被几名差役给死死按在地上。只见他衣衫褴褛,骨瘦如柴,一双眼睛深深的凹陷了进去,看不到丝毫的神彩。

但当沈忆宸从县衙内走出来后,这一身绯袍让他眼神中出现了亮光。只见这名中年汉子,仿佛爆发出生命的潜力般,奋力挣开了几名压制的差役,朝着沈忆宸冲了过来。

“沈公子小心!”

苍火头几人见到这种架势,立马拔刀挡在了沈忆宸的身前,生怕其中有诈。

不过行刺的事情并没有发生,这名中年汉子在距离沈忆宸三步的位置停了下来,然后满腔悲愤的跪伏道:“草民以死相求佥宪救救阳谷百姓,吾等已经到了藋啮草根、易子而食的处境,若再无粮草御寒衣物,数万百姓无法活过这个冬天!”

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特别是孟安维立马遮掩道:“哪来的刁民一派胡言,拖下去重责五十大板以儆效尤!”

不用孟安维命令,在这名中年汉子说出这番话后,阳谷县的差役们就已经冲了上来,把人给死死拿住往后拖。

“草民可以死,只求佥宪到县城外河湾看一眼,只求佥宪看……”

话语说到一半,就有一名衙役用块帕巾,塞到这名中年汉子的嘴中,让他无法再出声。

同时身旁的孟安维拱手道:“佥宪,下官在河堤决口之后,各项赈灾措施井井有条,百姓安居乐业。这一路上的热闹繁盛景象,就是最好的证明,绝无此刁民所言的惨状。”

只是这一次,沈忆宸完全没有搭理孟安维的解释,他朝着差役怒吼一声:“本官还未发言,谁给你们的胆子动手拿人!”

这一刻起,沈忆宸身上的那股温文尔雅的气息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气势凌人的高官威仪!

他本想先跟阳谷县令虚与委蛇一番,麻痹对方的警惕思维,好套出一些兖州府的内幕。结果没想到此地官员简直胆大包天,当着自己的面都敢颠倒黑白,真是没把绯袍大员给放在眼中吗?

一声怒喝,浩荡威仪汹涌而出。上至阳谷县令孟安维,下至三班六房的吏员,在短暂的震惊过后,纷纷跪倒了一片瑟瑟发抖。

此时此刻,他们才终于感受到了什么叫做封疆大吏的官威,什么叫做生杀予夺的权势!

沈忆宸没有搭理跪倒一片的阳谷县官吏,而是来到那名中年汉子的面前问道:“你是何人。”

“草民乃阳谷县安乐镇社学塾师韩泽正。”

“你所言可句句属实?”

“若有一句虚假之言,草民愿以命抵罪!”

“好,前方带路,本官就与你前去河湾一探究竟。”

韩泽正听到沈忆宸这般果断答应了下来,满脸的不可置信。

决堤之后这几个月下来,阳谷县百姓对于朝廷赈灾,可谓已经等到了绝望。哪怕韩泽正自己,在看到沈忆宸坐上那八抬大轿后,也是心如死灰。

百姓易子而食,治水上官却用民脂民膏维持着排场仪仗,只能证明天下乌鸦一般黑!

但哪怕心中已无希望,韩泽正也不愿在沉默中死去,他抱着必死的决心敲响鸣冤鼓,只求能替阳谷县百姓发出绝望的呐喊。

却没有想到,这位年轻的佥都御史听进去了,他愿意亲临实地去见证百姓疾苦!

“草民叩谢佥宪体恤苍生之恩!”

“现在言谢还为时尚早,赶紧带路吧。”

“是!”

韩泽正也不再多言,起身就走在前面带路,而沈忆宸一行人紧跟其后。

看着沈忆宸都动身了,跪倒在地上的阳谷县官吏们面面相觑,县丞硬着胆子向孟安维问道:“县尊,这下该如何是好?”

“还能怎么办,先跟过去再说!”

孟安维此刻心中懊悔不已,自己就不该把人都派出去粉饰太平,结果连县衙门前的鸣冤鼓都没有看住,出了这么大的纰漏。

更没有料想到沈忆宸这个小子,翻脸跟翻书似的,态度简直判若两人。

同时孟安维心中还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危机感,他想了想后朝着县丞下令道:“派出两路人马,一路前往济南府通知抚台,另外一路前往兖州府通知鲁王。”

“沈向北此子,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孟安维不愧是主政一方的老油头,反应速度属实不慢,察觉到沈忆宸有翻脸迹象后,立马就开始准备后手。

“下官明白。”

县丞得令之后,立马招呼人去搬靠山。山东赈灾局面糜烂至此,肯定不是一个小小的阳谷县令能造成的,真正的罪魁祸首在于高层。

另外一边沈忆宸跟在韩泽正的身后,没走多远就发现对方步履蹒跚起来,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不用问及缘由,沈忆宸都知道原因,他朝着身侧的苍火头嘱咐道:“你过去搀扶一把,包袱里面有什么吃食,也拿出来给他充饥。”

“小的明白。”

苍火头同样经历过这种食不果腹的日子,很明显这名塾师体力不支了。

韩泽正此刻感到眼前发黑,脚下已经“漂浮”了起来,但他依然在咬牙坚持着,河湾处还有着数万百姓等待着救助,多少人正处于生死的边缘。

早一分一刻让沈忆宸看见灾民现状,说不定就能多挽救数十人乃至上百人!

但就在这时,他感到自己手臂被人给托住,同时眼前多了一个雪白的馒头。

“边走边吃吧,否则还没到地方你就倒下了。”

听到这句言语,韩泽正接过馒头回头望了一眼沈忆宸,瞬间感觉到自己鼻头一酸,有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感动。

看来之前传闻是真的,状元公沈忆宸自愿前往山东治水,为的就是拯救苍生万民!

阳谷城关并不算大,很快沈忆宸等人就走出县城。只是这出城之后见到的景象,就与城内可谓是天壤之别,目光所至一片苍凉,就连一间完整的土屋都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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