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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257节

解决办法就是把尚书以及侍郎衔作为阁臣的阶官,内阁大学士加六部尚书衔,这样就解决了官衔过低的弊端。从而也导致了一部出现两个尚书,甚至是多位尚书的情况。

除了“叙阶”作用外,还有就是工作差遣不同,必须要再加一个尚书统管一切工作,工部就属于第二种情况。

好比遇到国家级的大建设,工部尚书需要亲临实地监察巡视,古代又不像现代那般交通便利,往往一去就以年为单位计算。这么长的时间内,朝廷一部主官之位,总不可能空缺下来,于是乎就出现了两位工部尚书。

黎澄原本是安南陈朝国王长子,永乐年间被南征明军俘获,精通火器于是在工部任职。

本来工部尚书职位,是轮不到黎澄来共任的,可正统十一年三月兵部尚书徐晞逝世,原兵部右侍郎邝埜接任了兵部尚书之职。

要知道徐晞是个铁杆阉党,对王振百般讨好,才得以上位。相比较起来,邝埜就属于标准的文官集团,与王振并无特殊交情,甚至可以说站在对立面。

正统朝这两年,正好处于王振权势急剧膨胀期,就连宦官子弟世袭这种先例都被他给搞定。

如今先帝托孤五大臣的杨溥病退,英国公身为勋戚不好过多干涉朝政,胡濙向来老谋深算喜欢明哲保身,意味着朝中再无重臣能跟他掰手腕。

这种局势下,六部尚书均不是自己的人,让王振如何能忍?

于是乎正统十一年朝廷中枢极不太平,王振开始了扫荡政敌之路。

首先让自己亲信户部侍郎奈亨,去诬陷郎中赵敏,然后把吏部尚书王直给牵扯了进来,一行人均被三法司审问下狱。

紧接着利用安乡伯张安争禄事件,引发刑部尚书金濂与户部尚书王佐的推诿,王振趁机引发言官去弹劾这两人,于是乎俱被问罪下狱。

到了这一步明朝六部,已有三部尚书进了监狱吃牢饭,王振自然就把下一步的目光,放在了工部尚书王卺的身上。

毕竟工部侍郎王佑可是铁杆中的铁杆,自己的干儿子,怎能不再提拔提拔,坐上工部尚书之位?

就这样王卺遭受到了王振的各种刁难侵侮,再加之不时有言官弹劾他贪墨侵占,为了自证清白等待审查结果,王卺告病在府中修养,工部事务均由黎澄代管。

这就是为什么,正统十四年土木堡之变前,朝中文武大臣任由王振各种胡搞瞎搞,却没几人敢站出来弹劾反对。

原因就在于那些敢于反对的人,早就在这几年时间内,被王振以各种手段问罪拿捏,剩下的文武大臣自然就老实了。

黎澄身为安南人,并且还是俘虏身份,哪怕贵为一部尚书,依然在朝中没有地位可言。只是王佑这般不给面子,当着皇帝的面说出来有山东都水清吏司的公文,还是比较罕见的。

别说是朝臣,就连此时黎澄本人,脸色都是一阵青一阵白。

除了被王佑这个工部侍郎羞辱外,更重要在于这山东道公文,他压根就没看过,更不知道有此公文的存在。

这也就意味着,自己这个工部尚书,事实上在工部被王佑给架空了!

“王卿家,山东道何时发来的公文?”

朱祁镇神情一下严肃起来,去年张秋镇决口造成百万流民,山东布政司赋税减少六成。

如果再算上赈灾跟治水拨款,可以说去年山东道的财政收入是负的。今天各地水患灾情明显比去年更严重,山东道若是再现去年情景,大明国库可能真的就无力承担!

“回陛下,就在今早六百里加急送达,按照时间推算溃堤为三日之前。”

听到王佑的回答,殿内很多大臣都下意识吸了一口凉气,如今汛期水势凶猛,以山东历年情况来推算,想要封堵决口绝无可能。

可能现在山东的情况,又是一片泽国千里!

勋戚中站在首位的成国公朱勇,脸色神情同样凝重无比。于谦之事让沈忆宸与王振彻底决裂,自从杨溥卧床养病之后,朝中局势望着阉党一边倒。

没有被王振抓到把柄,凭借着自己身份地位,还能与之抗争,让他背后没办法使出阴招。

这也就是为什么,沈忆宸在山东治水,并没有遭受到朝中王振的阻难。

并不是王振宽容大量,不想去找沈忆宸的麻烦,而是勋戚集团帮他挡住了。

可要是治水失利被王振抓住把柄,就算自己贵为国公,也无法抵挡如今阉党的只手遮天的权势,沈忆宸恐怕凶多吉少!

御座之上的朱祁镇,听到山东再次溃堤了,一股怒火直攻心头,一巴掌重重拍在御案上怒斥道。

“沈忆宸治水耗费巨资,在地方杖毙朝廷命官,横行无忌接管钞关盐场,这些朕为了治水大业都容忍了。”

“面对朕的恩情跟厚望,沈忆宸回报的就是山东再次溃堤吗?并且消息还是山东道都水清吏司公文呈交,此子到底还要隐瞒到几时!”

朱祁镇这次可是动了真怒,就连称呼就从最开始的沈向北,变成直呼其名沈忆宸,最后成了“此子”。

山东再次溃堤是一方面,更让朱祁镇感到不可接受的,是自己这般信任支持沈忆宸,现如今山东出了问题,他还打算蒙蔽圣上。

按理说发生这种灾情,不应该直接给自己上疏禀告吗?

“陛下息怒,可能事情紧急,沈佥宪的上疏还未送达京师。”

礼部侍郎兼翰林院掌院钱习礼,首先出列帮沈忆宸解释了一句。身为沈忆宸的座师,于公于私,于情于理他都要站出来说话。

“沈佥宪赈灾济民井井有条,理应不会在河堤治水上疏忽,还请陛下静观其变。”

阁臣高穀同样站了出来帮沈忆宸说话,正统十年末他加了工部右侍郎衔,某种意义上除了曾经的东阁老上司,还有治水河工“主管单位”身份。

去年受灾的三省八府之地奏章,在沈忆宸出镇山东治水的这段时间里面,高穀是重点关注的。

他想知道受灾之地的变化,看看沈忆宸是否真的能做到文人三不朽,立言、立功、立德!

从各地奏章中可以得知,去年受灾的百万流民,在沈忆宸出镇山东之后,均已得到妥善安置。并且受灾最为严重的兖州府阳谷县,已经完成了重建,曾经沦为废墟的张秋镇,再次成为了运河五大商埠之一,繁荣更甚以往!

就如同沈忆宸离开东阁之时,高穀强忍着不喜,依旧与他临别赠言一样。

真正看待一个人,不是看他说了什么,而是要看他做了什么。沈忆宸是做实事之人,绝不会在治水河堤上疏忽隐瞒,高穀相信另有隐情。

朱祁镇正在气头上,钱习礼跟高穀的解释,并未让他息怒,反而起到了火上浇油的效果。

“山东道都水清吏司的公文,都已经呈交到了工部,沈忆宸身为佥都御史,有着直达天听的权力,他的上疏还能更慢吗?”

出镇地方的佥都御史上疏,可以不经过六部内阁,直接呈递到皇帝的御案前。并且还拥有最高级别的传递等级,可与紧急军情相媲美,任何关卡衙门均不得阻拦,一律放行通过。

所以只要沈忆宸上疏了,就不存在比地方都水清吏司更慢的可能性,钱习礼跟高穀的解释,很明显站不住脚。

看着朱祁镇震怒的模样,站在御座旁的王振,嘴角露出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

这就是沈忆宸与自己的不同,此子可以享受一时的皇恩,可一旦出现了什么纰漏差错,就会明白什么叫做天子无情。只有自己,才与皇帝有着亦师亦父的感情,无论如何都不会出现破裂隔阂。

趁此机会,王振朝着殿下的都御史王文使了个眼色,不这个时候落井下石,更待何时?

“陛下,臣身为都御史,当承担起监管之责。”

“按《大明律》规定,定运河修筑工限,三年内冲决,参处修筑官;过三年,参处防守官;不行防护,致有冲决,一并参处。”

“佥都御史沈向北知情不报,治水失职,理应号令回京审查问罪!”

明朝治水并不是修筑完河堤回京后,就可以当甩手掌柜不管。三年之内如果出现溃堤,就要问责当初的修筑官,如果三年之后溃堤,就问责后续养护河堤官员。

沈忆宸治水修堤别说三年,一年时间都没有就溃堤,还敢隐瞒实事知情不报,肯定要重责!

王文这番话,算是说到朱祁镇心坎上,以前肆意妄为的弹劾还能忍,这次绝对不能再徇私!

就在朱祁镇准备下令号召沈忆宸返京之时,一名通政司官员高举着的奏章,来到了奉天殿正中,向着朱祁镇跪禀道:“佥都御史沈向北急报,还请陛下御览!”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满朝文武谁都没有料想到,沈忆宸的奏章来的这么及时。

“快呈上来!”

朱祁镇也没有丝毫迟疑,当即下令通政司官员把沈忆宸奏章呈上御案。

在文武百官好奇的眼神中,朱祁镇打开了奏章御览起来,没过多久就看到他脸上浮现出兴奋的笑容,迫不及待的称赞道。

“好,不愧为朕的股肱之臣,沈向北终究还是没有辜负朕的期望!”

朱祁镇这翻书似的变脸,让朝中官员更是琢磨不够,沈忆宸到底写了什么,能让皇帝瞬间转变态度,总不可能是堵上决口了吧。

可问题是,从古自今黄河决堤,从未有人可以在汛期堵上,沈忆宸哪来的这种通天本领?

第240章 河工勘验

“陛下,莫非沈佥宪的上疏,是封堵上了黄河决口?”

身为内阁“首辅”的马愉站出来问了一句,哪怕资历尚浅不能服众,好歹身份地位摆在这里,朝会终究要代表内阁展现下存在感。

“没错,沈向北仅用三天时间就封堵住了沙湾决口,并且还全线加固黄河大堤,今年山东之地可以高枕无忧!”

汛期三天封堵黄河决口?

此言一出,大殿内文武百官脸上俱是不怎么相信的表情。

历朝历代出现黄河决口,别说是三天封堵,三年封堵不上的情况都发生过,以至于出现数次黄河夺淮入海的情况。

可是再怎么不信,沈忆宸给皇帝的上疏,总不可能作假吧?

或者说这种水文上疏,就不存在作假的空间,堵没堵上后续山东布政司上疏便可知道,沈忆宸还没这个能力,出镇山东一年就只手遮天。

看着殿下群臣脸上表情变化,朱祁镇知道这些人不信。说实话如果不是这封上疏内容,各项数据详细精准无比,换作他也不信空口无凭。

“鸣赞官,把沈向北上疏向诸位爱卿宣读。”

“臣,谨遵圣谕。”

站在御台下方的鸿胪寺鸣赞官,听到朱祁镇都旨意后,立马跪地领命,然后双手捧起御案上的奏章,朝着大殿内外群臣宣读起来。

沈忆宸奏章与其他向皇帝上疏的御史奏章不同,没有过多阿谀奉承的吹捧,几乎很快就进入正题。

奏章内容同样很简洁明了,除了告知皇帝封堵上沙湾决口外,还有就是把这大半年来在山东治水的成果,向朱祁镇做了个总结。

“臣承蒙陛下厚望,出镇山东治水半年,挖竣渠道两万四千余丈,创筑土堤十万余丈,修砌石堤四千余丈。另建减水坝四座、拦河顺水坝十座,其余遥、缕、格、月等堤不计其数。”

明朝一丈粗略等于现代三米,沈忆宸大半年时间完成了上百公里的河堤工程,放在古代简直是不可想象的事情。

哪怕其中数据以土堤为主,同样突破朝中大臣的心理预期,此子真的凭借一己之力,完成了历朝历代都做不到的治水大业?

“封堵决口也就罢了,怎么可能在不到一年时间完成如此惊人的河工?”

“本官不信沈佥宪上疏内容,这属实有些匪夷所思!”

“此等工程没有百万民力不可为,据之前奏章禀告,沈忆宸征调民力不过二十余万,如何能做到?”

“欺吾等没有督造过工程吗,民力何时有如此效率,会如此卖力?”

哪怕有着朝堂喧哗问罪的风险,殿内很多大臣都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因为沈忆宸这份奏章的数据属实有些太离谱,完全超乎了以往朝廷工程的认知。

“陛下,臣不是质疑沈佥宪,着实这些数据以二十万民力无法达成。”

工部侍郎王佑当场反对了起来,哪怕没有王振的授意,沈忆宸这种奏章数据,简直就是对工部专业能力的侮辱!

“臣附议少司空,此等河工绝无可能!”

都御史王文随即表示赞同,这绝对是在蒙骗皇帝。可能沈忆宸都没有料想到,他自己这封奏章来的如此凑巧,更想不到会在群臣面前宣读。

王佑跟王文接连站出来反对,让朱祁镇脸上的笑容逐渐褪去。

确实仔细一看,明朝有史以来还未有过这等工程效率,就算沈忆宸办事能力超越一众官员,终究还是有个上限存在的。

这大半年的河工成就,已经突破了上限!

想要验证沈忆宸奏章是否属实,最好的办法就是派人前去查验。

只见阁臣高穀再次站了出来禀告道:“启禀陛下,既然沈佥宪已经完成筑堤,刚好可以进行河工勘验,是非虚实一查便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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