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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287节

“夫君,福建到底是何生意这般紧要。如若是缺钱的话,我带来的嫁妆足以应付。”

陈青桐很早就知道沈忆宸在福建那边有些生意,而且还不时有人送银票过来。

不过这点钱陈青桐可没放在眼中,要知道她出嫁泰宁侯陈瀛给的嫁妆,可谓是实打实的十里红妆。

以如今的家境跟沈忆宸的地位,有必要为了点生意这般着急吗?

“我要是用你的嫁妆,那传出去不是变成吃软饭的了,为夫还没到这地步。”

“夫妻本是一体,何需分的这么清楚呢?”

“娘子,你这话是打算让我软饭硬吃啊……”

沈忆宸调侃了一句,然后随手披起一件大衣,便急匆匆的朝着门外走去。

“青桐,早点休息。”

听着逐渐远去的嘱咐声音,陈青桐脸上神情却变得凝重起来,她很清楚沈忆宸这种状态,绝对跟什么福建生意无关。

只希望一切能顺顺利利就好。

走出西厢别院招呼上苍火头等人,沈忆宸便乘着夜色来到了新院。

此时的郑祥已经换上了一身干净衣裳,可脸上的沧桑憔悴,却没有任何的变化。看到沈忆宸过来后,便立刻跪倒在地满脸悲痛道:“沈公子,我们辜负了你的期望,还求救救福建的炉丁弟兄!”

“有话慢慢说,我们之间不必如此。”

沈忆宸赶紧把郑祥扶起,出言安慰了一句。

福建这群矿工与自己生死与共,沈忆宸早已视为自己人,压根不需要用上“求”这个字。

起身后平复了一下情绪,郑祥开始说道:“沈公子,本来我们依靠与倭奴的走私交易,已经能交上官府的矿税,还能有些余力去接济闽北矿场的炉丁弟兄。”

“可是在去年,朝廷复设了直省税课司局,再次加派了课钞税。除此之外,吾等矿场弟兄还需供亿内外官属,花费远过于公税。”

“要知道从正统十年开始,福建江浙一带便是天灾不断。如今再加上人祸,哪怕有着与倭奴走私贸易,依然无法填补上课税的窟窿,甚至还养大了内外官属贪墨的胃口。”

“半个月前,尤溪县巡检率领官兵到了矿场征收课税,可炉丁弟兄们实在拿不出来。于是乎尤溪巡检下令官军封闭坑治,不允许继续开采冶炼,并且还说要把来年课税翻倍。”

“走投无路之下,炉头蒋福成便与官军发生了冲突,打死了几个前来征税的衙役。”

听着郑祥的诉说,沈忆宸神情可谓是严肃无比。

去年在山东治水之时,他就已经知道朱祁镇在军费紧张的情况下,使了一记昏招各地复设直省税课司局,想要多收些税上来。

并且为了不被地方官府贪墨,他从京师外派诸多官员跟太监,担任税课司官。

京官外派,特别是这种掌控税收权力的京官与太监,几乎无一例外比地方官员贪墨的更狠更严重。并且为了伺候好他们,防止影响到吏部政绩考核,地方往往还会花费巨资款待,以求让外派京官满意。

钱从哪里来?自然是从百姓身上收刮民脂民膏。

广西瑶民、川贵苗民,便是最先一批起义动乱的势力。导致到目前为止,西南地区还在进行着大规模平叛战争,麓川政权开始死灰复燃。

明朝历史上东南起义的苗头,本来被沈忆宸利用倭奴的贸易顺差压制住了。

甚至沈忆宸还凭借着历史先知优势,提前嘱咐叶宗留等人屯粮防备天灾。对于华夏数千年来的底层民众而言,只要有一口饭吃能苟且活下去,他们便不会造反起义。

但如果朝廷连这点卑微的要求都满足不了,便会让统治者明白,什么叫做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只能说历史巨轮滚滚向前,很多时候不是人力可以阻止,沈忆宸已经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尽了最大可能稳定东南局势。

现在看来,该发生的终究会发生,于事无补!

“仅仅是打死了几个衙役吗?”

沈忆宸反问了一句。

明朝官是官,吏是吏,前者属于士大夫统治阶层,后者地位没比农民高到哪里去。

如果只是打死几个衙役的话,沈忆宸还能凭借如今自己在朝中的权势跟影响力,想办法平息这场事端。

可如果涉及到官员士大夫,那这桩事情就很难善了。

对于中央政权来说,统治威严不容挑战!

听到沈忆宸的反问,郑祥没有立即回答,仅面色凝重的摇了摇头。

看到这个动作,沈忆宸倒吸一口凉气。其实他从郑祥这副模样状态,心中就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想着抱有一丝侥幸罢了。

“杀了多高品阶的官员?”

沈忆宸询问的无比直接,这副形象要是放在文武百官眼中,估计得大跌眼镜。

毕竟杀官犯上这种事情,对于沈忆宸来说不算什么新鲜事,诛王之举都干过,还有什么官员比得上这个?

“打死几个衙役后,尤溪县令亲率三百名官名,前往矿场准备对蒋炉头进行围捕,于是引发了数千炉丁的暴动反抗。”

说到这里的时候,郑祥便停了下来,盯着沈忆宸不敢再说下去。

“该不会三百官兵,全部死伤殆尽了吧?”

福建义乌本就是后世戚家军的主力兵源,戚大帅看中的便是他们勇猛跟彪悍。矿工、炉丁等等职业,非身强力壮者无法担任,加上有着缜密的组织划分,纪律性得到了充分保障。

简单点来说,这么一群人随便拉出来一支队伍,稍微训练下就是支合格的军队。

真要出现你死我活的局面,包括尤溪县令在内的三百名官兵,很难存活下来。

“嗯。”

郑祥艰难的点了点头,这就是他为什么会如此慌张的原因。

以往福建矿工与官府发生摩擦,最多就是打伤或者打死个把衙役狗腿子,然后行凶者要么被庇护起来,要么选择跑路,终究把局势稳住在一个可控范围之内。

唯一一次下定决心购买铁器造反,还被沈忆宸给阴差阳错的阻止了下来。

可三百名官兵的伤亡,已经无异于一场小型战争的死伤,这种暴乱地方官府,无论如何都压不下去,必然得禀告朝廷征调大军剿杀。

事件发生之后,叶宗留第一时间派郑祥前往京师,通知沈忆宸看能不能给出个化解方法。

福建矿工跟炉丁是一体的,如若蒋福成等人遭受到大军围剿,那么叶宗留等矿工定然不能袖手旁观,一场大战便呼之欲出!

另外一边福建布政司的动作同样不慢,参议竺渊联合兵马指挥佥事刘海,把几座大型矿场封锁了起来,不允许任何人出入。

郑祥费劲千幸万苦,闯过了几道关卡,这才赶到了京师向沈忆宸报信。

唯恐晚了,再无缓解余地。

“蒋炉头怎会这么冲动!”

看到郑祥点头承认,王能首先按捺不住说了出来。

相比较以前当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没多少见识的矿工。

如今跟随在沈忆宸身边,经历过各种权势争斗跟官场尔虞我诈后,王能各方面成长了许多。

至少不会再天真的认为,打打杀杀就能解决问题。

正值巅峰期的大一统王朝,不可能接受数百官兵身亡的局面,无论原因是什么。

等到朝廷大军一至,福建数万矿工跟炉丁,危矣!

郑祥读过私塾,在矿工群体中属于比较沉稳有略谋的人,所以沈忆宸才会让他返回福建,对接跟许逢原的走私贸易。

王能所说的话语,他如何不懂?

可两个矿场相隔不下百里,当得知消息的时候,事情都已经发生了,再去怪责蒋炉头有何意义?

并且话说回来,就算将蒋炉头能忍的了一时,还能忍的了一世?

封闭矿冶加上翻倍的课税,炉丁们就算是卖儿卖女,都填补不上这个窟窿。

反正都是死,还不如反他娘的!

毕竟郑祥没有跟随在沈忆宸身旁,他依旧秉持着当初的草莽风格。

正统九年便已经做好了造反的准备,沈公子的出现让局势缓和了三年。

但苛捐杂税依然没有改变,福建炉丁依旧没有活路,不造反能怎么办?

沉默许久,沈忆宸在深吸一口气后,才开口道:“我知道了,接下来几日郑祥你便在这里休息,事情交由我处理。”

正旦朝会从朱祁镇的状态看来,福建布政司的奏章应该还没呈递到京师,或者是没被皇帝看到。

否则按照朱祁镇的性格,定然会勃然大怒,然后征调大军围剿,不能惯着这群刁民。

利用这短短的信息差,沈忆宸得想办法做出点文章。

因为有上帝视角的他知道,东南福建、浙江、江西三省,积压的民怨远远不止课税这一项,简直跟一个火药桶般,就差一个点燃导火索的火星。

炉丁之事若是处理不好,就不仅仅是几千人的小规模暴乱,将扩散开来引发东南数十万农民军起义。

到那时候,再加上死灰复燃的麓川,以及养虎为患的瓦刺。

大明王朝,将面临三线作战的局势,危在旦夕!

第263章 “父子联手”

正统十二年正月初二。

几乎就是在郑祥前脚赶到京师,后脚福建布政使张琛与都指挥使邓安的联名上疏奏章,就已加急呈递到了朱祁镇的御案上。

并且奏章里面的内容,远比郑祥描述的更加严重!

福建布政司参议竺渊联合兵马指挥佥事刘海,在封锁了福建数座矿区几天后,按捺不住召集了一千多名官军,正式进攻最大的福建宝丰矿区,准备把造反首要份子给歼灭。

按照正常逻辑推理,一千多训练有素的正规军,打个矿工老百姓,应该就跟砍瓜切菜一样简单。

竺渊同样抱着这样的想法,他准备剿灭矿工之后再上疏朝廷,以求戴罪立功。

毕竟堂堂知县与三百名官军被杀,他身为上司主官,想要摘除责任是不可能的事情。轻则被贬官,重则甚至有可能被革官问罪。

只有立功平息了这场叛乱,才能把惩罚给降到最低,这就是为什么他会急着动手的原因。

但竺渊万万没有想到,矿区地形无比复杂,各条矿洞就跟吞噬人的深渊一般,官兵进去了就再无声息出来。

等到最后竺渊发现事情不对的时候,局势已经彻底发生了逆转,从其他矿场支援过来的矿工,乃至当地很多被苛捐杂税压迫的活不下去的贫苦农民,纷纷加入了起义矿工队伍。

反攻之下官军大败,参议竺渊被俘,兵马指挥佥事受伤逃回了福安县城。

可不知道是民怨太深,还是矿工们跟炉丁杀红了眼,参议竺渊被俘后居然就地斩杀了!

县令不过是七品地方官,布政使参议可是从三品大员,身穿绯袍主政一方的!

这下事情被彻底闹大,福建布政使司跟都指挥使司再也不敢有丁点拖延跟隐瞒,于是快马加鞭的把军情奏章禀告到了朝廷中枢。

龙椅上的朱祁镇翻阅着这份奏章,脸上表情肉眼可见的阴沉了下去。

当看到竺渊被俘斩杀的那段文字时,朱祁镇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直接把福建布政司奏章重重拍在御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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