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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38节

其实从冯子楚站起身来说出第一段话,以林震对于学生的了解,就已经猜测到对方的意图,他是对于沈忆宸不服气!

换做正常情况下,这种课堂比试行为,林震会出言阻止,过火了还会开口训斥。但这一次,他压根就不打算插手,甚至还生出了一种看戏的心态。

理由也很简单,就是沈忆宸以往表现太过于老成,反倒衬托出冯子楚的争强好胜,才更像一名心高气傲才子,面对“劲敌”的正常反应。

年少老成、谨小慎微并不是件坏事情,但沈忆宸身为一名年轻人,要是没有了年轻气盛,那还能叫年轻人吗?

圆滑世故看似处处都不得罪,却往往到了最后,也迷失了自己心中的坚守跟准则。这个年龄段,沈忆宸就应该展现出特有的棱角跟锋芒!

面对冯子楚的挑衅,沈忆宸下意识的看了眼林震,毕竟这些人也是他的学生。

俗话说得好,不看僧面看佛面,要如何应对怎么也得看看林震的反应,要是折了自己老师面子可不太好。

只是这一眼望去,林震的反应让沈忆宸很迷惑,先生好像完全不在乎的样子,甚至还挂着淡淡笑容看热闹?

沈忆宸并不知道林震心中所想,就在他疑惑不解之时,冯子楚见他久久没有回话,好像还在寻求先生林震的帮助,内心不由生出一股鄙夷。

连单独应战的勇气跟实力都没有,还需要向先生求救,真不知道状元公一世英名,为何会收这种懦夫当弟子!

看来所谓的年少英才,不过是欺世盗名之辈!

“既然今日有幸得见,鄙人正好有几处疑问不解,还想请教沈兄一二。”

“嗯,你说吧。”

沈忆宸没有弄明白林震到底什么态度,不过这冯子楚跟个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而且摆明是想要搞事情,他也懒得再继续客套下去了。

林震之所以会认为沈忆宸谨小慎微,是因为沈忆宸对于自己所尊重的人,礼数上都做的非常到位,没有一丝的逾矩。

而对于那些给脸不要脸的人,沈忆宸也不介意让对方见识一下,什么叫做锋芒毕露。

当听到沈忆宸这句“你说吧”,冯子楚都有些怀疑是不是听错了,这小子是把自己绵里藏针的客套话,当作真向他请教了?

这到底是真傻听不出来,还是在装傻?

“沈忆宸,你好大的口气!”

徐东海趁此机会也站起身来发难,他可不相信县试案首,连这种基本的客套话都听不出来,很明显是狂妄无比,真打算赐教冯子楚了!

“先生讲学时间宝贵,冯兄既然想要解惑,那就莫耽搁了。”

沈忆宸压根就没正眼瞧下徐东海,甚至完全忽视了他的言语,而是继续向冯子楚补充了句。

沈忆宸这句话出来,是个人都明白了他此时态度。

没错,你不是想要请教一二吗?那我现在就来给你答疑解惑,有什么问题?

“这沈忆宸完全无视了徐东海,真是有够嚣张。”

“徐东海乃徐大人的堂侄,县试被沈忆宸压了一头,现在又被如此羞辱,估计梁子结下了。”

“结下又如何?沈忆宸可是成国公之子,不比一个堂侄强?”

“传言沈忆宸低调异常,现在看来挺年少轻狂的啊。”

“冯子楚夺得五经魁后眼高于顶,终于碰到对手了。”

讲堂内这些昭文学子们,面对此等场景,开始忍耐不住议论纷纷。

与成国公府家塾那种“高干”子弟私塾不同,昭文书院各个阶层的学子都有。像徐东海这种仗着家世背景,平日在书院傲慢无比,看他不爽的人也不少。

另外沈忆宸婢生子出身,一路以学童身份逆袭而上,经历过程也收获了不少人的好感。所以哪怕在对方的主场,言论倾向于他的依然不少。

“你……”

徐东海跟冯子楚两人,异口同声的说出了个你字,结果发现与对方撞词后,又同时收声。

两个人脸色都有些铁青,内心里面又气又恼。冯子楚是没想到自己客套话被沈忆宸给利用,现在自己要出题刁难的话,不正好印证了是在向他请教?

徐东海就更是愤怒无比,他纯粹是羡慕嫉妒恨沈忆宸,把对方当作自己未来府试、院试案首的最大竞争对手,所以才会拱火冯子楚去刁难。

当然,要是有机会的话,能顺带一起踩一脚,也不是不可以。

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己在对方眼中,连个“对手”都算不上,从头到尾没正眼瞧过。

最大的羞辱是无视,最高的轻蔑是无言!

第56章 倭寇传闻

眼看着局势已经逐渐脱离了“才学”争强好胜的范畴,林震适时站出来打断道:“好了,学海无涯应当共同进步,冯子楚你若有何疑问,退堂之后再来找我解答吧。”

林震的这番话,也算是给双方一个台阶下,再继续唇枪舌剑下去就有辱斯文了。

“是,先生。”

林震既然已经发话,那无论有何怒气跟不服,都不可能在讲堂之内继续下去。否则就不是学子之间的纠纷,而是在挑战师道尊严。

三人拱手称是后,纷纷坐了下来继续上课,只是在徐东海跟冯子楚心中,却感到憋屈万分。

明明是准备给对方一个下马威,让他见识一下昭文学院学子的实力。结果现在看来,却被沈忆宸给拿捏住了,自己倒是处于下风!

沈忆宸此刻却波澜不惊,压根就没有放在心上,因为来到古代久了,深深的理解了什么叫做“文人相轻”。

越是有才华的人,就越有着那么一股子傲气,看跟自己差不多的人就越不服。

特别这群昭文书院的学子,放在旁人眼中都是些天之骄子。而自己不过区区一学童,却能拜林震为业师,还被邀请入讲堂旁听,这种待遇怎能不让人眼红?

所以他们想要针锋相对在学识上比较一番,也就不足为奇了。

林震讲学过程中,讲堂内都很安静认真听课,不像在家塾还有人时不时窃窃私语。毕竟状元身份摆在这里,没有哪位学子敢胡闹。

还有就是生源上确实有差距,成国公府外院的学童,放在后世基本上可以统称为“差等生”。

另外相比较家塾的蒙学,《尚书》经义就只能用诘屈聱牙这个成语来形容了,哪怕沈忆宸治书已有数月之久,都不敢说自己能完全理解下来。

但好在林震学识渊博,哪怕再深奥难懂的古语,都能引经据典让学生们理解其表达的含义。

不知不觉中,一堂讲学的经义课就结束了,退堂之后沈忆宸也随着林震一同走出讲堂。

踱步在长廊上,林震看着沈忆宸似笑非笑的说道:“忆宸,你今日表现可大有不同。”

听到林震这么一说,沈忆宸还以为先生打算怪罪自己,在讲堂上与两位昭文书院学子,唇枪舌战的事情。

于是赶紧致歉道:“先生,是弟子轻率,不应在讲堂之内产生纠纷。”

“不,你没有轻率,做的很好。”

什么?

这下沈忆宸都愣住了,以往都只听说过先生责罚学生之间的摩擦,林震却反其道而行之,这是鼓励争端吗?

“别误解,为师只是希望你有时候,能适当展现一下自己的锋芒。”

“人不可咄咄逼人,更不可唯唯诺诺,君子当取其中庸之道。”

“是先生,弟子受教了。”

沈忆宸此刻感到有些哭笑不得,别的先生都是劝告弟子前往要低调,不要年少轻狂到处惹事。结果自己的老师,却劝告应该跳一点,别太低调了。

现在看来,是自己还不够高调?

就这样一路走到了长廊尽头,沈忆宸看着天色也不早了,于是拱手道:“先生,如若无事,那弟子就请辞了。”

“去吧,山路湿滑,注意脚下。”

“谢先生关心,弟子告辞。”

说罢,沈忆宸后退了几句,然后转身离去。

但是当他走到门口的时候,却还听到了林震的嘱咐:“切记为师所说,鲜衣怒马才是少年郎!”

听到林震的再三嘱咐,此刻沈忆宸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之前在讲堂上,先生没有阻止并出现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

看来不是自己有所误解,而是以往的一些表现,让林震产生了误会。

不过这样也好,放在古人的价值观里面,认为自己低调异常,总比高调张狂要好。别看现在林震再三强调,要真如同纨绔子弟那样到处惹是生非,估计连成他弟子的资格都没有。

回到家后,天色都已经黑了,沈忆宸吃过晚饭来到自己房间,如同往常一样秉烛夜读,丝毫看不出在县试取中案首后,有任何放松懈怠的意思。

因为沈忆宸心中很明白,未来科举之路上,还有无数道难关等着自己,特别是短板的经义跟诗赋,越到后面要求就越高。

到时候在四书题水平都差不多的情况下,经义跟诗赋水平,很有可能就成为判定是否录取的标准。

时间紧促,沈忆宸不愿意浪费过多。

三天之后,成国公府外院家塾也恢复了正常教学,不过再次见到李达的时候,这小子走路都一瘸一拐的。

腿是没被他爹真打断,但看着德行,应该被打的也不轻。

至于赵鸿杰,本身就死猪不怕开水烫,加上又是个庶子,估计他爹也没抱有多大希望,来到家塾后依旧生龙活虎的。

而且没有了李达的欺负,现在赵鸿杰小日子过的愈发潇洒,前景一片光明!

至于沈忆宸自己,也稍微有了一些变化,那就是在每日功课后,李庭修会专门为他补习一些关于经义与诗赋上的学识。

李庭修所谓的不擅长经义,那是相对于林震这种状元而言,并不意味着他学识就真很差。

怎么说也是壮年中举,还能被成国公朱勇看中聘为西席,水平就不可能差到哪里去,帮助沈忆宸这个连学童还是绰绰有余。

时间就这么一天天过去,很快就来到了四月,距离府试还有不到半个月时间。

相对而言,府试对于沈忆宸的难度不是很大,因为在科举有个潜规则,那就是县试中了案首,府试基本上等同于被取中。

除非是作弊本身学识特别差,亦或者你跟知府有仇,他就是不取中你,否则很难出现什么意外。

但就在沈忆宸全力备战府试的时候,应天府却人心惶惶,整个街头巷尾都在传着倭寇快要打进来了。甚至一些胆小之人,开始收拾家中金银细软,准备随时好跑路!

别说是普通老百姓了,就连成国公府这种高门大院,都已经开始流言四起,学童们纷纷讨论起外界的倭寇局势。

“忆宸你听说没,倭寇袭扰浙东,已经攻破了台州、宁波的千户卫所,正在沿着海岸线北上,准备攻打松江府。”

赵鸿杰一脸担忧的跟沈忆宸说起目前局势,他们这种武将子弟,哪怕父辈还在京师任职,所获得的信息量也远超常人。

“不太清楚,但松江府没那么容易攻破,而且就算攻破了,距离应天府也有一段距离。莫非这小小倭寇,还能顺着大江逆流而上,攻破应天府?”

沈忆宸并不担心,更别论什么恐慌了,现在还是正统朝时期,虽然边防卫所已经开始糜烂,但也还没烂到完全垮掉。不像嘉靖朝时期那样,被几十个倭寇就杀到南京城下,还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这可说不定,五年前倭寇不就连破了台州、桃渚、宁波、大嵩等千户所,还攻陷了昌国卫。当年皇上可是诛杀了失事将官三十六人,还增设了海防倭官,这才过了几年,倭寇又卷土重来了。”

赵鸿杰所说的是正统四年的倭乱,那一年倭寇带着四十余艘船,从福建沿海北上,一路烧杀劫掠,直到攻破了昌国卫这种军事重地才结束,可谓朝野大惊。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次倭乱也从侧面暴露出大明海防的薄弱,整个东南沿海卫所大多糜烂不堪,为日后更为严重的东南倭乱埋下了隐患。

不过哪怕就是倭乱最严重的明朝后期,也不存在攻陷南京这种大城的可能性,更别说正统年间北方京营卫所还是有很强战斗力的。

目前这种舆论恐慌,不过后跟后世各种抢盐、抢米的心态差不多,以讹传讹导致越传越夸张。

沈忆宸满脸不在乎,坐在后排的李达看到赵鸿杰这副怂样,又有些憋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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