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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482节

沈忆宸问出了关键点,正统十一年孙忠把锅甩给了家奴,这一次他完全可以故技重施。哪怕当政的并不是他亲外孙朱祁镇,可他女儿依旧是大明的皇太后,景泰帝朱祁钰依旧要给这个面子。

揪出幕后主使,才是问罪的关键!

“压根不需要证明,因为这一次市井上控制粮价的人,正是韩兴!”

听到杨鸿泽说出韩兴的名字,沈忆宸这才明白了,为何对方会如此愤怒。甚至不惜暂且放下与自己的恩怨过节,把哄抬粮价的幕后主使全盘托出。

会昌伯孙忠狂妄到这种地步,把发配戍边的罪人给弄回了京师,还光明正大的再行违法之事,称之为法外狂徒都不过分!

“没想到大明压制了七十余年的外戚,依旧没能彻底根除乱法的弊端。”

沈忆宸语气有些唏嘘的说了一句,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并不是外戚的弊端,而是“人治”的弊端。

“现在你得知背后主使之人是谁,还敢接下此事赈灾济民吗?”

杨鸿泽目光注视着沈忆宸,这一次他的语气没有了讥讽的意味,相反有着一种他内心不愿承认的期待。

“当然,要是人人都趋利避害的话,这个世间还有公道正义可言吗?”

“至少我沈忆宸,不愿意做那个冷眼旁观者!”

掷地有声的话语,让杨鸿泽一时说不出话来,内心里面可谓是五味杂陈。

杨鸿泽知道这些内幕,其实并不是什么调查的结果,而是他如今跟会昌伯本身就同属于太上皇的利益集团,对方压根就没有隐瞒这些。

甚至不仅仅是会昌伯孙忠主导了囤积米粮,哄抬粮价的行为,朝中很多勋戚高官同样有份。哪怕不是自己亲自参与进去,手下的追随者、附庸者、店铺家奴,或多或少保持了相同的默契。

毕竟只有到了普通百姓家破人亡的地步,他们才能合理合法的收购兼并田产,买下更多的家奴,租下更多的佃户,维持着自己锦衣玉食的生活。

否则单单靠着朝廷那点微薄的愤怒,以及比擦屁股纸强不到哪里去的大明宝钞,如何能当人上人?

说句更为夸张的话语,哪怕像英国公府、成国公府这样的顶级勋戚,都很难保证手下的店铺农庄出淤泥而不染。

杨鸿泽正是知道背后的阻力跟难处,他才选择了保持沉默,直至看到沈忆宸毅然决然的接下为民请命,羡慕、嫉妒、敬佩、向往种种情绪接踵而至,造成了他非常纠结的内心情绪。

“大明北境出现饥荒的原因,除了以会昌伯孙忠为首的权贵囤粮,哄抬粮价外,本质是供给远远不足。哪怕你抑制住了粮价上涨,依旧无法解决米粮紧缺的局面,治标不治本。”

说罢,杨鸿泽沉默了一会儿,才继续开口说道:“但不管过程如何,我希望你能做到让百姓不再饥寒交迫。”

说完这句话后,杨鸿泽就把目光望向号房,不再与沈忆宸多言。

为期九天的景泰元年乙巳科会试,正在按部就班举行的同时,紫禁城内同样在名义上被封锁住的南宫,却并没有真正的达成封闭状态,收到太上皇秘密两匹好马相赠的张軏,此刻出现在了南宫之内!

见到张軏前来,看守朱祁镇的老太监阮浪,很识趣的从院内离开,站在了宫门之外放哨。

阮浪是明成祖时期南征带来的安南人,要知道当年大明南征过程之中,对于藩邦蛮夷一律采取“斩草除根”的战略,敢于反抗者成年直接斩杀,幼年阉割带入宫中成为太监。

包括大名鼎鼎的三宝太监郑和,实则也是云南之战阉割的幼童俘虏。

阮浪历经五朝,可以说是看着明英宗朱祁镇长大,从情感上自然要更加亲近。景泰帝朱祁钰让他看守,毫无悬念的直接被策反,倒是成为了太上皇的亲信。

只能说景泰帝朱祁钰的根基不稳,不仅仅是表现在外朝官员中没有足够的亲信势力,内官除了少数几个潜邸时期的亲信太监外,同样找不到足够信任的人手。

加之朱祁钰哪怕狠下杀心,囚禁了自己的兄长朱祁镇,却在待遇上依旧没有苛刻。不单单是保持着太监宫女服侍,甚至就连曾经的妃嫔都来了南宫相伴,从而历史上才能繁衍出这么多子嗣。

也就是说朱祁镇虽然被囚禁南宫,但妃嫔却可以自由出入,再加上太监跟守卫大多在情感上偏向于太上皇,封锁南宫变成了名存实亡。

如今任职右都督的张軏,就是在宫中太监跟守卫的帮助之下,才能悄无声息的进入到南宫之中。

“臣右都督张軏,叩见上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见到盘坐在卧榻之上的朱祁镇,张軏无比恭敬了行了五拜三叩大礼。

很多时候从礼仪称呼中,就能读懂对方的态度,很明显张軏已经决定死心塌地的站在朱祁镇这边。

促使他下定决心的原因,就在于皇太后孙氏,下令司设监掌印太监去交好武清候石亨,取得了一定的进展。对方并没有明确拒绝皇太后的拉拢,展现出一种观望暧昧的态度。

张軏知道石亨非池中之物,更为可怕的是他还有着疯狂的野心,一个掌管五军营的武清候爵位,没有办法满足石亨的胃口,他想要的时位极人臣,权倾朝野!

如果石亨动摇了,那宫中二帝势力将发生根本性的逆转,胜利的天平将逐渐向着太上皇朱祁镇倾斜,到了应该追加筹码的时候。

见到张軏态度如此恭敬,朱祁镇的脸上充满了笑容,直接从起身过去亲手扶起,还无比亲近的说道:“张爱卿乃朕的股肱之臣,如今身处南宫何需行此大礼?”

“君臣有别,就算陛下厚爱,微臣也要恪守臣子本分!”

张軏的这个回答,让朱祁镇心中感到愈发的满意,他有些感慨的说道:“如果满朝文武俱像张爱卿这般忠君爱国,可能就没有朕今日退居南宫的一幕了。”

别的话张軏还敢接,这句话在没有弄清楚太上皇意图之前,他只能躬身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张爱卿,朕在塞外便曾听闻,英国公的爵位传给了庶子张懋,这等无视嫡庶长幼之举,简直就是与礼不合!”

朱祁镇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是一脸的愤慨,某种意义上来说他跟张軏有着感同身受之举。按照礼法自己是父皇唯一的嫡子,郕王压根就没有资格窃据至尊之位。如此礼乐崩坏,日后岂不是国将不国?

同样这句话也说到了张軏的心坎上,他终于忍不住愤愤不平回道:“兄长在世之时,从未说过要让庶子袭爵,只可惜在土木堡一战马革裹尸,陛下便做主让那张懋继承了爵位。”

“一个年仅九岁的幼子,何德何能掌管偌大的英国公府?”

“张爱卿所言甚是,朕对此事深有同感,自古传承立嫡立长。如果朕能再登大宝之位,定拨乱反正还一个朗朗乾坤!”

英国公爵位,就是孙太后早就许诺给张軏的筹码,现在通过朱祁镇的嘴中说出来,就相当于君无戏言板上钉钉。

当然前提是,朱祁镇是否还能重登大宝之位?

“上皇圣明!”

张軏得到了想要的承诺,再度跪下以示忠诚,到了这一步朱祁镇也无需在遮遮掩掩,直接开口道:“朕御驾亲政鞑虏,命郕王居监国之职,暂代大统之位。”

“未曾想要雀占鸠巢,朕逼迫禅让退位成了上皇,囚禁于这南宫之内。”

“郕王目无君上,目无兄长,乃为天地所不容。可如今朝中奸邪当道,迫切需要如张爱卿这样的忠义之臣振臂高呼,不知张爱卿可否愿意与朕一同再创开明盛世?”

朱祁镇囚禁于南宫之中,堪称是度日如年,时时刻刻担心着朱祁钰会向自己下手,某天宫中传出来上皇暴毙的消息。并且再这样拖延下去,等待景泰元年的大比结束,就有着一批属于景泰帝的天子门生进入朝中。

可别小看了天子门生的作用,很难说里面不会出现第二位沈忆宸这样的狠角色,起到改变朝局的关键作用。

钦点沈忆宸为三元及第,是朱祁镇这辈子目前为止最后悔的事情,御驾亲征都只能排在后面。死亡的威胁加上时间的紧迫感,他需要尽快拉拢张軏等效忠于自己的老臣政变。

否则时间拖的越久,复辟的希望就越低!

面对朱祁镇的询问,张軏内心情绪汹涌澎湃,他下意识想要应承下来,只不过话到嘴边却始终没有说出口。

不管英国公爵位有多么的诱人,从龙之功多么的近在咫尺。但选择造反就是一条没有回头的道路,要么功成,要么身死,乃至于全家覆灭!

当今陛下一系列操作,在三辞三让后某种意义上取得了明英宗的法统授权,再加上救时之君跟蒙古大汗臣服带来的威望,真的能政变成功吗?

“张卿,莫让朕失望!”

看着张軏久久没有给出确定的答复,朱祁镇的语气瞬间变得有些冰冷起来。

北狩这段经历,让他变得扭曲猜疑,早就不是当初的那个意气风发的明英宗。他复辟的目的,也不是为了朝廷天下,纯粹是为了复仇跟权势。

不能效忠于自己的人,那便是自己的敌人!

朱祁镇冰冷的语气,惊醒了张軏心中的犹豫,他慌忙解释道:“臣并非不愿与上皇共创开明盛世,而是如今朝廷兵马俱在于谦跟沈忆宸的掌控之下。”

“如果武清侯石亨没弃暗投明,恐怕上皇再登大统之位艰难险阻!”

复辟的关键就在于掌兵,其中核心点就是石亨手中的五军营,如果他没被拉拢,张軏无论如何都不敢赌上全副身家。

第433章 科举不公

“张卿,此事不用你担心,朕自会劝说武清候石亨。”

“朕只需要你一个确切的回答,到底是否愿意一同拨乱反正?”

朱祁镇已经没有耐心去跟张軏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他必须要得到对方的绝对效忠,才能展开下一步的动作。

原因无他,张軏掌控了一部份京营士兵,并且还是靠近南宫的营地。到时候发动政变复辟,他的兵马就是攻破南宫禁卫军的关键。

历史上也正是石亨、张軏等人用巨木,撞开了南宫的宫门,完成了夺门之变。

朱祁镇在死亡的威胁之下,真是一刻都等待不及,不断的向张軏施压。

“一日为君,终身为主,臣张軏愿效忠于上皇,共同开创一个太平盛世!”

“好,朕心甚慰!”

朱祁镇当即拍案而起,彻底搞定了张軏后,南宫这一块的安全危机算是解除。更外面还有姻亲安远侯柳浦掌控的神机营,宫内有御马监掌印郭敬的腾骧四卫。

只要最终拉拢了石亨,里应外合之下郕王不堪一击!

就在朱祁镇打着如意算盘的时候,紫禁城御书房中内官监掌印太监成敬,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拱手禀告道:“陛下,右都督张軏被上皇召入南宫议事,恐怕是商量着复辟的事情。”

“皇兄果然还是忍耐不住了吗?”

景泰帝朱祁钰冷漠的回了一句,能坐上九五至尊的位置,哪怕再如何不善于帝王心术,权谋斗争,基本上的警惕还是有的。

东安门前的三辞三让,没有人会相信明英宗朱祁镇愿意放弃至高无上皇权,品尝到权力果实的朱祁钰,那就自然更不会当真。

从始至终,南宫除了明着安排的护卫外,还有着许多暗探时时刻刻关注着朱祁镇的举动。这些暗探是当初朱祁钰在郕王潜邸的老人,忠诚度绝对不用怀疑,只是人数跟能力不够,无法在朝堂之上施展。

“上皇拉拢右都督张軏,意味着南宫那块的十营团不可靠,要不要展开驻地轮换?”

成敬小心翼翼的朝着朱祁钰问了一句,本来按照他太监内官的身份,是不能卷入前朝军政要事。可景泰帝身边实在无人可用,一个于谦恪守社稷为重君为轻,从来不会愚忠。

至于沈忆宸,连他到底是不是忠诚于自己,景泰帝朱祁钰心中都没底。

“陡然间展开驻地轮换,相当于告诉皇兄朕在他身边安插了人,后续他联络朝臣只会做的更加隐秘。”

“这样吧,传朕谕令从今日起,南宫的宫门上锁灌铅,仅允许开一个传递食物的小洞。另外想办法抓住皇兄逾越之举,从而名正言顺的处决他身边亲信,斩断他与外界的一切联系。”

“既然皇兄不仁,那朕只能不义,这天下终究是容不下两位君王!”

彻底囚禁是景泰帝朱祁钰的第一步,等到朝中消除明英宗朱祁镇的影响力后,身染重疾便是第二步,最终就是暴毙而亡。

两人都已经意识到在皇权斗争面前不死不休,什么手足亲情不值一提!

另外一边的顺天贡院,经历过关于北方饥荒的讨论后,沈忆宸跟贺平彦两人的关系算是出现了些许缓和,至少没有之前那种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的场面。

呆在明远楼上注视了几日,趁着第一轮会试快要结束之际,沈忆宸来到了号房巡视考生们的答卷情况。曾几何时他也在这小小的号房中等待着命运抉择,如今身居高位后,可以决定别人的命运。

号房位置的好坏,很大程度上决定着考生的背景身份,沈忆宸首先来到的是坐北朝南新建的砖石结构号房,这里大多是朝中一些高官子弟。

见到沈忆宸到来,砖石号房的考生们并没有流露出多少紧张神情,毕竟他们很多人见过市面,再加之京师高官勋戚多如狗,一个正三品阁臣还不至于吓住。

沈忆宸随意停在了一个考生号房面前,看着他对于首道四书题的回答。古代科举重四书,重首题,基本上这一题回答的好坏,将决定己巳科会试的成绩。

四书首题并不是两位会试总裁,以及十八位同考官共同商定的,相反乃沈忆宸一己之力拍板,定下了“周唐外重内轻,秦魏外轻内重各有得论。”的题目。

用后世的白话翻译,那就是论周唐及秦魏朝廷和地方权力的分配,到底孰优孰劣又怎样去改正。

封建王朝走到亡国末世,除了土地兼并这种老病因外,中央跟地方的权力失衡,也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很大几率到了最后政令不出紫禁城。

但问题是中央不放权,以古代的行政效率,处处等着朝廷中枢来做决断,恐怕黄花菜都凉了。过于放权,就如同导致地方山头并起,军阀势力割据。

沈忆宸想要通过这种四书考题,来集思广意找到一条各方面平衡的权力划分,提高大明中枢朝廷跟地方的行政效率。与其天天考一些什么之乎者也,还不如把目标放在政务实事上面。

毕竟会试取中的考生,就将获得进士头衔,分散到大明各地为官。全是些不通政务的书呆子,到了地方后只会为祸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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