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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487节

“现任辽东参将李达与我们交手过多次,其人勇猛悍武,不是之前辽东总兵曹义能比拟的,明军要是愿意过来协防驰援,定能打退瓦刺部的进攻。”

满都拉图的话音落下,还没等脱脱不花回应,就听到阿噶巴尔济嘲讽道:“笑话,我们乃成吉思汗的子孙,什么时候需要靠明军救助了?”

“满都拉图,你好歹是大汗亲卫,联合明人去与蒙古族人作战,如何对得起身上长生天的血脉?”

阿噶巴尔济这句话说出来,瞬间让满都拉图一张脸羞的通红,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要知道怯薛军本就是大汗亲卫的专属名称,曾经随着成吉思汗一代代传承下来,代表着属于蒙古的忠诚跟勇武。现在却要跟世敌明军联手对付蒙古同胞,确实说出来仿佛跟“蒙奸”似的,过不了心中骄傲跟尊严那一关。

听着阿噶巴尔济的接连阻拦,脱脱不花感到一阵心烦意乱,他都愿意向明国俯首称臣了,哪还在乎什么怯薛军的骄傲。可问题是身为蒙古大汗,当着自己这么多臣属的面,他只能咬牙硬撑着无法反驳。

毕竟这段时间内部族内各种不满嘲讽声音,脱脱不花并非完全不知道,太过于软弱跟丢人将会动摇自己的统治根基。

“阿噶巴尔济,那你有什么好办法应对也先的谋逆?”

既然你小子喜欢事事反对,干脆就让你来给出建议,不然还是老老实实闭嘴吧。

“大汗,臣弟愿意征召麾下部族捍卫汗庭,驰援兵马万人,相信一定能够打退也先的进攻!”

蒙古更像是后世松散的联邦制,鞑靼部下面还有着各种台吉、万夫长划分的小部落,以阿噶巴尔济的身份,自然也有着属于自己的直属部落。

整个鞑靼部能征调的战兵,仅仅只有不到三万人,阿噶巴尔济却能驰援一万人。这就意味着驰援人数中,不完全是战兵,还有征召脱产的牧民。

要知道在生产力低下的蒙古部落,牧民脱产就意味着极大的损失,入冬前牛羊什么的会少一大批。阿噶巴尔济愿意驰援一万兵马,足以看出他的诚意跟忠心,连脱脱不花都有些意外。

“不愧是本汗的兄弟,阿噶巴尔济,你没有让我失望!”

脱脱不花兴奋的称赞了自己胞弟一句,要是鞑靼部众人均像阿噶巴尔济这般忠心,何惧他太师也先?

“既然如此,其余诸部也想办法抽调一些兵马,凑齐五万大军迎战瓦刺叛军。有天时地利人和加持,这次定然叫也先有来无回!”

脱脱不花站起身来,豪情万丈的做出来决定,依托防守优势加上大明辽东边堡,五万人可以对抗也先的十万人。他不相信瓦刺部经历了京师守卫战后,这次还能号召蒙古诸部倾巢而出,胜利终将属于鞑靼。

“是,大汗。”

汗帐内众鞑靼部大臣们,纷纷捶胸领命。只不过相比较脱脱不花的信心十足,大多数人脸上都是写满了担忧,兵力相等情况下鞑靼尚且不如瓦刺部。

现在兵力不足,没有女真三部跟兀良哈三卫的仆从军,真的能对抗太师也先吗?

同时人群中的阿噶巴尔济,脸上却浮现出一抹阴鸷的笑容,很快鞑靼部就不用再屈服于脱脱不花这种懦夫的领导,族人们将迎来伟大的新汗。

鞑靼部召开会议的同时,辽东军本部广宁城中,同样紧锣密鼓的召开着军事会议,商讨的主题依然是瓦刺大军东进。

辽东军得出的判断跟鞑靼部一样,瓦刺部目前情形下不敢再度冒犯大明,东进的目标定然是为了吞并鞑靼部,完成全蒙古的统一。

现在一个问题摆在辽东军的面前,是等着蒙古内战打死打活,坐等利益最大化是出兵。还是主动驰援鞑靼部,把羁绊政策中抑强扶弱方针给贯彻到底?

第438章 新科状元

“曹总兵,瓦刺大军的锋线已经接近漠南蒙古边界,骑兵速度快的话三五日便能直扑鞑靼大营。”

“按照目前脱脱不花掌控的力量,很难抵挡住瓦刺大军的进攻,末将建议召集辽东军各部,主动出城打造防线牵制瓦刺兵马,以防止鞑靼部遭受攻击之下突然崩溃!”

现在已经晋升为辽东军参将的李达,首先发表了自己的意见。

那便是放下以往辽东军跟鞑靼部的仇恨,秉持着唇亡齿寒的原则,兵马主动前压掩护侧翼。否则按照之前交手的经验,以及脱脱不花目前在蒙古诸部中急速崩盘的威望,等到局势不对再去驰援,可能黄花菜都凉了。

听着李达的建议,辽东左副总兵焦礼神情有些凝重,质疑道:“可问题是我军前压掩护鞑靼部侧翼,那等同于放弃了烽燧堡垒的防守优势,让将士们处于跟鞑虏野战的风险之中。”

“常言道兄弟阋于墙,外御其侮,无论是鞑靼跟瓦刺之间有怎样的仇恨,他们都是蒙古人。谁都无法保证太师也先会不会调转枪口,优先攻击出城的辽东军,此时鞑靼兵马又是否会驰援我们?”

“甚至还有一种最坏的情况,鞑靼部跟瓦刺部双方联手,犹如去年那般攻打辽东。到时候我们腹背受敌,这次可没有沈阁老从京师带来的援军,局势危矣!”

大明跟蒙古之间战争持续了七十余年,如果从汉人王朝赵宋算起,这场战争更是打了数百年之久,双方之间早就有着化解不了的血海深仇,压根不是靠俯首称臣,短时间内就能逆转的。

哪怕鞑靼部名义上成为了大明藩邦,脱脱不花成为了大明臣子,辽东军大部依旧对他们充斥着戒心。毕竟太师也先的反叛已有先例,蒙古人就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稍微没注意就会狠狠的反咬一口!

焦礼的话得到了厅内大部分辽东军高层赞同,就连总兵曹义都点了点头道:“焦将军所言有理,出城作战风险太高,此事还得三思。”

对于曹义偏向于“保守”的性格,李达算是亲身体验过多次,他有些急切的辩解道:“确实出城迎战有风险,但鞑靼部末将最近多有接触,他们属实外强中干跟瓦刺部精兵无法匹敌。”

“一旦我们驰援稍缓,脱脱不花崩溃的速度可能会超乎想象。”

辽东都司由于军政一体的特殊结构,导致跟鞑靼部对接互市贸易的正是李达,没有谁比他更清楚这半年下来,脱脱不花内部的真实战斗力跟士气。

简单点来说,就是进攻京师的失利,导致鞑靼部精锐损失大半,根本就没办法短时间内补充恢复。另外向大明俯首称臣,蒙古诸部几乎视脱脱不花为耻辱,没有人愿意为这种懦弱的大汗血战。

李达已经可以预料到,等待着瓦刺大军来袭,鞑靼部兵败如山倒的场景。辽东军提前防守侧翼,就是为了在关键时刻撑脱脱不花一把,否则这场战争没得打。

“那就更得谨慎出兵,万一鞑靼部临阵倒戈了呢?”

焦礼并没有认同李达的担忧,反倒是朝着他问了一句。

“正是为了避免鞑靼部主动倒戈,才需要辽东军侧翼协防,给与脱脱不花支持来稳住他的统治。相反我们作壁上观,鞑靼部必败无疑,沈阁老扶弱抑强的羁绊策略将全面失败!”

李达的语气开始有些召集,俗话说兵行险招,战争哪有百分之百的把握。

只要收益大于风险,那么就完全值得去冒险,驰援鞑靼部不仅仅是为了一场战争的胜利,更是为了维系住蒙古人内部的分裂敌对,让他们无法成为一块整体。

曹义等辽东军将领,驻扎辽东二十余年确实老了,已经跟不上沈忆宸的战略思维。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李参将,不可否认你的建议有一定道理,但有一点你是否想过,那便是将士们愿意放下血海深仇,前压出城驰援鞑靼部吗?”

辽东右副总兵施聚,语气平淡的朝着李达说了一句。

战争是靠人打出来的,无论谋划多么精妙,战略意图多么恢宏,终究得靠着下面的将士前去执行。

鞑靼部向大明俯首称臣,双方互市贸易带来的影响,不仅仅是蒙古内部对于脱脱不花不满。同样的辽东军很多将士,无法理解为何要售卖各种物资给鞑虏,并且朝廷还大批回赠贡品,让他们赚个盆满钵满。

要知道就在半年之前,双方手上还沾着对方的鲜血,现在却要并肩作战,仇恨是那么好消除的吗?

靠着军纪强压,是能勒令辽东军将士协防鞑靼部,但却改变不了士气低靡的状态,更会影响到战争的走向。

究其根源,就在于蒙古对大明的臣服,不是被打服的。

施聚的话语让李达沉默,现在就连通晓大势的辽东军高层,均纷纷反对主动驰援鞑靼部,更别论底层的将士们了,他们更不会理解为何要帮助曾经的敌人。

就在此时一直没有表达意见的辽东总兵曹义,终于开口道:“李参将,你一片赤胆忠心本帅很清楚,但驰援鞑靼之事不可操之过急,辽东军的将士们数次大战下来,同样伤亡惨重承担不起风险。”

“这样吧,本帅提前征召辽东各卫所兵马,驻扎在靠近鞑靼部一线的边堡内,只要瓦刺兵马发动进攻,便能第一时间前往驰援。”

“脱脱不花毕竟还有着数万战兵,不至于那么不堪一击。”

曹义提出来一个居中的解决方法,让厅内众将军纷纷点头称是,认为这是可以接受的方案。李达深知兵贵神速的道理,并且对鞑靼部的防守没有丝毫信心,但话已至此他一个参将没有反对的资本。

只能抱拳道:“一切听从曹总戎安排。”

辽东这边战云密布,顺天贡院的聚奎堂内,同样处于一种剑拔弩张的气氛之中。

两位己巳科主考官分列左右,坐在长桌的正上方位置,其中沈忆宸以官衔优势处于左侧,成为了事实上的会试正主考官,杨鸿泽只能屈居其后。

当然,这只是约定俗成的排名,会试正式分主副总裁还得等到清朝时期。

十八房同考官也分成两排,坐在了长桌的两侧,他们面前摆放着各自高荐的考生试卷。其中十八名到第二名的会试名次,已经在一片争讨声中得出了排名,现在仅剩下一个会元头衔还悬而未决。

认真来说,并不是会元头衔争议太大,相反包括杨鸿泽在内的十八房同考官,已经有了明确的中式人选,唯独身为会试总裁的沈忆宸不同意。

“沈中堂,请恕下官难以从命,你选中为会元的这篇文章,并没有完美代圣人立言,偏离了儒理大道,无法令天下士子信服!”

一名同考官神情激动的朝着沈忆宸发难,会元头衔花落谁家早就已经在文官集团中达成了一致,他便是来自于吏部侍郎赵新之子赵逸致。

五经魁的排名,已经在沈忆宸的强势介入之下,变更了之前敲定的人选。结果没想到对方真是个填不满的窟窿,就连最后的会元人选都想要掌控在手中。

何时大明会试取中,变成你这个总裁的一言堂了?

如果沈忆宸推荐的会元人选,确实才高于众那众同考官还能咬牙认了,偏偏会元文章对于儒理学说明褒暗贬,隐约流露出对于沈学“经世致用”的推崇。

沈忆宸选中这篇文章为会元,很明显这是公权私用!

面对这位同考官的指责,沈忆宸面无表情的回道:“本官考前便已经强调过,此届会试实干优先,摒弃言之无物的空谈义理。”

“这篇文章陈述周唐、秦魏分权之利弊,观之上古,验之当世,参以人事,察盛衰之理,审权势之宜。”

“文章能做到以古渡今,难道不比另外一篇浮华空虚的草纸强吗?”

总裁虽然掌控着会元的决定权,但是历科历届填榜排名之际,还没有谁如同沈忆宸这般强势,完全不给同考官丝毫的面子,甚至把会元高荐的文章称之为草纸。

此言一出,在座十八名同考官一片哗然,特别其中以翰林官居多,他们当初在翰林院可以跟沈忆宸水火不容,瞬间就有人怒目圆睁站起来道:“明经取士,为国求贤,沈中堂如此乾纲独断,下官秉承公义之心,绝不苟同让才学之士蒙尘!”

这一番话说的大义凛然,但是沈忆宸的嘴角却露出嘲讽的笑容道:“陶侍读,你取这篇文章为会元,真的是秉承公义之心吗?”

桌上另一份试卷的第一行,那无比熟悉的一撇勾画角度,显得是那么的刺眼。

常言道做贼心虚,面对沈忆宸如此直白的反问,这名刚才还大义凛然的翰林侍讲,张了张嘴想要反驳,却始终不敢把话给说出口。

沈忆宸在官场凶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你要在他面前装什么圣人,对方是真有掀桌子的可能性。

没办法,在场的同考官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望向坐在右侧始终一言不发的杨鸿泽。毕竟两位会试总裁享受同等的权力,当会元人选陷入僵持的时候,杨鸿泽就将起到决定性的作用。

十几双目光注视者杨鸿泽,而此刻他的目光却放在了试卷上的第一行,内心中做着激烈的挣扎。

是为了遵从官场的规则,违背自己多年所学的圣贤大道,选择默认科举徇私舞弊。还是如同沈忆宸一样,始终坚守着心中的公心大义,挑选出真正实至名归的己巳科会元?

杨鸿泽的思索,让聚奎堂内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直至许久过后他才缓缓抬起头,望着众人说道:“这两份试卷文采在伯仲之间,本官一时无法判断,就由沈中堂一人抉择吧。”

什么?

听到杨鸿泽的话语,在场众同考官满脸错愕。

要知道杨鸿泽选中为会试总裁,本就是各方势力妥协的结果,否则以他的背影资历,何德何能如此年轻就能成为堂堂座师。

结果没想到,他居然违逆了提拔自己的大宗伯,关键时刻把选择权交给了沈忆宸,会试这短短时日到底发生了什么,水火不容的两人都能和解。

别说是众同考官错愕,就连沈忆宸自己,都用着意外眼神看了一眼杨鸿泽。

可能这便是胡濙看走眼的地方,他本以为挑选一个极度忠诚孔孟学说的年轻后辈,定然会嫉恶如仇跟沈忆宸这种圆滑之辈势不两立。

胡濙却忘却了一点,越是忠诚于孔孟学说,眼中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人。相反在他的心中,会存在着一条无法妥协的底线,这便是杨鸿泽入仕为官的文人初心!

入仕越久,杨鸿泽就越能感受到,相比较这个浑浊的官场,看似“圆滑”的沈忆宸却宛如圣人一般的纯洁。

但真正打动杨鸿泽的,还是顺天贡院中沈忆宸说出的一句话:“如果连科举的公正都无法保证,寒门农家子未来还有出头之日吗?”

没错,哪怕为了保证朝中势力平衡,必须要内定一些人中式,为何这些人不能是寒门子弟,偏偏全部来自于官宦世家?

如果无法保证绝对的公平,至少会元这个璀璨的头衔,让真才实学者居之!

有着杨鸿泽的默认,沈忆宸这下没必要再商讨什么,直接就拆了试卷上的弥封,露出了考生的贯籍跟名字。上面熟悉的“彭时”二字出现,他的嘴角挂上了一抹会心的微笑。

如果再加上五经魁录取的何闻道、岳正几人,可以说此次担任会试总裁的收获,已经完全达到了沈忆宸考前的预期,取中了一批有着真才实学,并且不再空谈义理的后起之秀!

改变很多时候是从点点滴滴开始,这下朝中沈忆宸不仅仅有了志同道合之辈,未来还还将有着一群属于自己的门生故吏,历史滚滚向前的车轮逐渐要驶向另一条截然不同的道路。

第439章 布局后手

景泰元年二月二十九日,京师各地会馆大堂中,已经坐满了等待杏榜发放的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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