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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大明勋戚 第495节

让这群辽东军有来无回,不仅仅关乎着瓦刺跟也先的颜面,还关系着蒙古跟大明的博弈走向,以及游牧民族在土木堡一战后的心理优势。

草原是蒙古人的草原,不容大明放肆!

“那就挥舞起你们的马刀杀光他们,用明军的鲜血祭奠逝去的长生天子孙!”

“长生天!”

瓦刺部兵马本就带着剿灭鞑靼部胜利威势,只不过被辽东军的突然袭击给打了一个措手不及,远远没有真正战败的那种士气低迷。

相反他们战意高扬,迫不及待想要追杀撤退的辽东军,来洗刷刚才慌乱的耻辱!

伴随着蒙古骑兵一声声怒吼,紧接着便是万马奔腾的场景出现,赛刊王率领着数万整顿好队形的瓦刺战兵,踏着漫天的尘土追击在辽东军的身后,有着一种不死不休的决心。

望着身后瓦刺部如此快速的组织起追兵,吴荣此刻不得不佩服李达下令撤兵的远见,只能说这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平常看着大大咧咧,战场上就心思缜密无比。

要是撤兵再晚上一刻钟,辽东军这一万人马就得被留在鞑靼大营之中。

双方大军在草原上演着追击到戏码,京师这边的“粮战”已经逐渐显现出了胜负迹象,会昌伯孙忠发现自己无论怎么收购,都收购不完成国公府名下粮铺的米粮,仿佛如同一个无底洞般。

并且就在这个时候,朝廷还传来了一个让孙忠不敢置信的消息。那就是通过阁部廷议,从京师跟通州粮仓调拨出一百五十万石存粮,其中一百万石送往包括辽东在内的九边,用来激励将士们血战,以及为可能发生的瓦刺大规模侵扰做准备。

另外五十万石,发放给粮荒严重的州府,正式搭建粥棚赈灾济民!

这个消息的出现,彻底粉碎了会昌伯孙忠等人的底气,要知道他们包括前期囤积北方米粮在内,已经足足拿出来三百万两纹银,几乎是搬空了整个家底。

结果现实却告诉他们,沈忆宸连京师跟通州仓里面军粮都没动,单单凭借着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搞来的粮食,就立于不败之地。

现实太过于震惊跟残酷,甚至是突破了会昌伯孙忠等人认知的极限,这时候他们才缓过神来,去动用关系跟人脉调查沈忆宸米粮的来源,而不是像之前那样盲目自大,认为在这一场粮战中稳操胜券。

当调查的结果传来,得知沈忆宸依托着海船舰队,源源不断从南方收购米粮后,会昌伯孙忠等人直接是懵圈了。下西洋舰队摧毁了几十年,他们对于那段曾经波澜壮阔的航海记忆,早就已经变得模糊消逝。

直到这一刻,沈忆宸的举动激活了他们尘封的记忆,永乐帝时期那遮天蔽日的船帆,那从万国藩邦带来的各种稀奇朝贡品,那支能装载数万兵马持续航行数载的超级舰队。

没想到有生之年,还能复现在这个世间!

会昌伯府大厅内,成山候王通、兴安候徐亨再次聚集在一起,只是这次他们的脸色异常难看,丝毫没有之前那副信心满满的模样。

“我们大意了,当初沈忆宸无召领军进京,就应该多多注意他乘坐的海船舰队,谁能想到是大明宝船!”

成安候王通满脸的痛心疾首,其实沈忆宸掌控一支船队的消息,朝廷上下人尽皆知。

可是知道有这支舰队的存在,与清楚这支舰队的具体规模,那是完完全全不同的两码事情。大明宝船是当初明英宗朱祁镇密旨督造的,无论是朝廷阁部还是地方州府,为了避免群臣的反对通通属于封锁消息。

沈忆宸几万福建人马赴京,朝中大臣们基本上都下意识认为,他是征召了福建水师跟沿岸州府官船,用大力出奇迹的方式硬塞把人给带到了大沽海防口。

丝毫没有意识到,沈忆宸掌控着一支真正的海船舰队。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朝廷开仓赈灾济民的消息传出来后,再加上沈忆宸源源不断的放粮。京师粮价已经从二两一石,半天时间降到了一两五钱,按这速度下去,估摸着到了晚上能下降到一两!”

工部尚书陈恭心痛不已的说出这句话,这群勋戚大臣里面别看他身份官衔不高,投的钱却是做多的。毕竟工部是六部里面,最好捞油水的衙门之一,重建九边烽燧堡垒拨款里面过一遍手,就能赚个盆满钵满。

众人投入的三百万两白银中,陈恭一人便占据了三分之一,连会昌伯孙忠这种超级老牌勋戚,都只是投了八十万两,相比较还差了二十万两。

结果投的越多亏的越多,粮价要真是被打压下去,能收回十分之一的成本就不错了。

“大司空所言甚是,我们囤积的两百多万石米粮中,仅有前期几十万石是按照平价收购,后续接近两百万石从沈忆宸手中收购,价格从一两五钱到二两不等。”

“按照这种粮价速度下跌,很快就能跌回涨价前的二钱五一石,这起码要亏两百多万两啊!”

都御使王文很快就算出这笔账来,他这次投了几十万两,也算是全副身家压了上去。

别看他执掌三法司之一的都察院,看似位高权重。实际上是靠着抱王振大腿上位,之前贪墨的银钱大多数孝敬了出去,留存在自己手中的并不多。

这几十万两银子要是没了,王文都不敢想象未来致仕回乡该怎么活!

“是啊,还有米粮这东西不好存储,开春潮湿很容易发霉变坏。就算没坏过了段时日新粮上市,这也就成了折价的陈粮,恐怕会跌到几十万两银子都不值!”

“会昌伯,此事您老还得想想办法啊。”

众人七嘴八舌的话语,让年过八旬的会昌伯孙忠,感到一阵头晕目眩。

缓了许久,他才平复情绪开口道:“既然对沈忆宸软的不行,想要挽回损失那就只能来硬的。封了成国公府名下粮铺,并且把仓储里面余粮以囤积居奇的罪名充公。”

换作寻常时刻,会昌伯孙忠绝对不会为了银钱,去得罪夺爵的成国公朱勇以及朝廷新贵沈忆宸。但如今太上皇从漠北归来,京师二帝相争的场景已成定局,并且到了白热化的阶段。

沈忆宸代表的成国公府一脉,注定要站在新君朱祁钰那边,同样身为太上皇朱祁镇外公的会昌伯孙忠,立场站队没有选择的余地。

明宣德六年,因持续干旱导致漕运不畅,京仓粮食近空,就出现过一次粮商囤积米粮高价出售的先例。那时候大明处于巅峰上升期,政治相对比较清明,五城兵马司第一时间出动查捕。

并且依照《大明会典》,“凡令客商以金银交易,及藏匿货物高增价值者皆罚钞,”以及“相惑而乱取利者,笞四十”等等规章,对于囤积居奇跟哄抬物价的商贾严惩。

按照强搬教条的方式,成国公府名下粮铺出售的米粮高达二两一石,远远超乎了正常粮价水平。先不管卖给了谁,最终目的又是如何,沈忆宸事实上触犯了哄抬物价的律令,就相当于给了会昌伯孙忠把柄。

现在想要挽回数百万辆纹银的损失,就只能抢先一步倒打一耙!

听到会昌伯孙忠准备来硬的,在场众人脸色均是大变,瞬间没人敢接话。毕竟成国公朱勇余威仍在,沈忆宸这货也不是什么好惹的角色,现在没有了孙太后的垂帘听政,真把事情闹大了谁也不知道结果如何。

望着众人一副畏首畏尾的模样,会昌伯孙忠冷哼一声道:“老朽反正油尽灯枯,钱财对我来说是身外之物,相反诸位很多正值壮年,难道能割舍锦衣玉食的生活?”

“亦或者说明目张胆的贪墨,被政敌抓住把柄一封弹劾告老还乡?”

“到了这一步就没有回头的说法,要么大获全胜,要么满盘皆输,就看尔等自己选择了。”

说罢,会昌伯孙忠闭目养神起来,他确实对于金钱上的损失不怎么在意。毕竟只要自己女儿还是当朝皇太后一日,钱财这种东西就会源源不断的涌来,根本就花不完。

相反如果能借此时机,把成山候王通,兴安候徐亨,工部尚书陈恭等一众勋戚大臣,迫使他们站在沈忆宸的对立面,那么当真正的大变来临之际,太上皇在朝中又多了几分助力。

“粮战”对于寻常想要分杯羹的勋戚大臣而言,仅是一笔生意。可对于会昌伯孙忠而言,却是一场更大的谋划跟豪赌,赌桌上下定离手,没有输一半的道理。

面对会昌伯孙忠的怂恿,铁杆盟友并且损失颇大的成安候王通,第一个表示赞同道:“吾等仅仅是收购囤积,还并未获利违法,相反沈忆宸却高价售粮,于国法所不容。”

“会昌伯言之有理,可调动五城兵马司前去查封成国公府名下粮铺,没有了爵位在身,朱勇如今不过是一介庶民罢了!”

有了成安候王通的赞同,工部尚书陈恭也是咬牙道:“此事可由都察院提案授权,再由成安候率领五城兵马司前去查捕,过程合理合法就算告到陛下那里,沈忆宸也占不到一分便宜!”

“此事可行,本侯觉得就依大司空所言。并且为了以防万一,会昌伯最好再入宫一趟,去给太后耳旁吹吹风!”

兴安候徐亨也是表明态度,他觉得此事在法理上是站的住脚,沈忆宸再怎么年少轻狂,难道还能在朝中只手遮天不成?

面对众人的话语,唯独都御使王文脸色凝重,当年权倾朝野的王振都没能整死这小子,靠着自己等人真行吗?

第448章 大手笔

文渊阁值房内的沈忆宸,并不知道会昌伯孙忠等人接受不了损失,做好了倒打一耙甚至是图穷匕见的准备。

他正在跟户部尚书金濂,商讨着如何利用“粮战”带来的巨额收益,去帮助饱受数月苦难的北方百姓,从饥荒的困境中摆脱出来,并且大幅度提高未来抵御天灾人祸的抗风险能力。

虽然沈忆宸跟金濂之间可以说毫无交情,并且在王振掌权时期还曾一度处于敌对面。但是明朝前中期阵营之争跟明朝后期党争最大区别,就在于家国危难之际,可以抛弃私人恩怨去匡扶江山社稷。

金濂在财政筹画上面有着极佳的才能,土木堡之战后大明国库空虚,各处又天灾战乱不断。还是靠着景泰帝朱祁钰,紧急把金濂从刑部尚书,转迁到户部尚书的位置上,这才缓解濒临崩溃的财政危机,把京师守卫战给打完了。

另外还有一点便在于金濂公私分明,不管对方曾经是否为政敌,或者有过什么私人恩怨,关键时刻都能摒弃前嫌去通力合作。

沈忆宸贵为阁臣,军国大事上面有着主导权,却在执行层面需要六部的通力配合,这就是为什么他会选择把金濂邀请到自己的值房议事。

“本阁部知道大司徒不喜夸夸其谈,那么就直接步入正题,此次诚邀过来是为了北方赈灾济民之事,以及蒙古瓦刺部异动带来的潜在战争危机。”

沈忆宸与金濂没什么好寒暄叙旧的,迎接进入值房之后,便开门见山的说出自己目的。

就如同沈忆宸了解金濂一般,这些年下来金濂同样关注着这颗政治上冉冉升起的新星。双方都不是什么空谈之人,沈忆宸这样单刀直入的爽快,反倒很对金濂的胃口。

“那不知沈中堂有何高见?”

京师“粮战”闹的沸沸腾腾,背后双方势力角逐金濂自然是知道。

凭心而论金濂不是那种结党营私之人,担任刑部尚书期间同样追求着公正道义。可这个世界上,不是每个人都可以做到如同于谦那般品德孤高,宁远得罪同僚四处树敌,都不愿意圆滑妥协。

金濂知道有人囤积居奇哄抬粮价,但知道不代表着能做什么,为了能屹立在浑浊的官场,很多事情只能视而不见,甚至是纵容姑息。

“善不为官”这四个字,更为直白跟残酷的翻译,就是搞政治的人是不讲道德的。

天真高尚的人,注定不容于官场!

不过让金濂感到欣慰跟庆幸的是,沈忆宸确实有着治世之能,硬生生靠着从南方运来的米粮,遏制住了涨到天价的北方粮价,避免了一场更大的浩劫发生。

从目前粮价的跌势来看,沈忆宸即将要成为最终的胜利者,他的下一步谋划又想着要做什么呢?

“瓦刺部兵马异动,遭受过去年攻占京师失败的损失后,首要目标定然不会是大明九边。本阁部判断,太师也先会吞并鞑靼部,完成蒙古诸部事实上的统一。”

“脱脱不花并非雄才大略的君王,并且在草原的威望跟战绩远远不如太师也先,这场吞并战争从开始就注定了结局,哪怕朝廷下令辽东军驰援依旧改变不了什么。”

沈忆宸首先说出来自己的分析,对于瓦刺这种级别的心腹大敌。单单一个辽东都司左右不了大势走向,最多就是紧急驰援鞑靼部延缓进程,结局依然是太师也先完成蒙古诸部的统一。

除非同等级别的大明,能更为及时的做好准备并且介入站场,才能扭转乾坤。

只是很可惜,京师守卫战后大明同样元气大伤,再加之朝廷反战派占据了绝对主流,此时满朝文武大臣绝对不会同意,明朝倾国之力再来一次北伐,去与宿敌瓦刺部进行一场国运之战。

既然鞑靼部的命运无法改写,沈忆宸打算从别的方面下手,被动防御从来都不是他的风格。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之前廷议结果,是运输京师跟通州仓米粮驰援辽东,激励九边将士们的士气。本阁部如今想要更进一步,还请大司徒统筹预算,拨付粮饷给宣大兵马,联合辽东都司彻底吞并蓟、辽边外的兀良哈三卫!”

这一刻,沈忆宸向金濂说出自己的战略目标,那就是归附大明数十年之久的兀良哈三卫,也就是后世的朵颜三卫。

从永乐帝后期开始,兀良哈三卫就处于一种左右反复横跳的状态中,强势时想着脱离大明的羁绊政策,恢复属于它长生天子孙的荣耀。

弱势时就搬出当初与明成祖朱棣签订的协约,愿意归顺大明成为最好的屏障,避免其他蒙古诸部从蓟、辽防线劫掠袭扰。

这些年兀良哈三卫期望得到南方更为温暖肥美的牧场,通过逐步蚕食的方法,硬生生把地盘从西拉木伦河到辽河流域全面向前推进,如今已经夺取了大宁地区,彻底沿着宣大长城防线驻牧。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明军想要彻底的征服草原,就需要足够多的养马地,并且从根源上虚弱蒙古人的力量。那么吞并兀良哈三卫,让他们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就是中原大一统王朝应该做的事情。

“吞并兀良哈三卫?”

听到沈忆宸的言语,户部尚书金濂的脸上可谓是满满的震惊。

他本以为这是相邀议事,沈忆宸大概率是说点跟赈灾济民有关的事情,撑死涉及些“粮战”方面的援助。结果万万没想到,他是如此的狮子大开口,要做的是开疆扩土!

“当年太宗皇帝曾借兵于兀良哈三卫,后续更是授官赐诰印冠带及白金、钞币、袭衣等等,世人皆知为我大明臣属藩邦。”

“如果公然剿灭吞并兀良哈三卫,有损泱泱大国的礼仪道义,更会让万国藩邦离心离德,违背了孔孟圣贤的王道教化,此事万万不可!”

金濂当即否决了沈忆宸的想法,他毕竟是接受儒家理学的文人,相比较瓦刺跟鞑靼两部名义上臣服,兀良哈三卫属于实打实的大明鞑官乃至于早期“盟友”。

大明号称礼仪之邦,怎能做出这种礼法崩坏之事?

“臣属藩邦?”

面对金濂的迂腐跟狭隘,沈忆宸实在忍不住用着嘲弄的语气,说出这个名词。

“但凡兀良哈三卫有归顺臣服之心,就不会数十年下来有着无数次的反叛,以及南迁蚕食大明的国土。”

“大司徒你可还记得自己参赞宁夏军务时期,防备过的蒙古鞑虏扰边?可还记得沙州、兴武二城的烽火,河西、固原两地的硝烟?可还记得九边有多少将士百姓,惨死在反复叛乱的鞑虏屠刀之下?”

“我不需要什么礼仪之邦,王道教化。对于鞑虏本阁部的要求只有一条,那便是封狼居胥,饮马瀚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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