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扎纸匠:这是聊斋明末 第94节

“真的吗?”

苏浩眼睛微眯,催动黄粱一梦,一股淡淡的无形波动散开,笼罩住彭清生和蔡领两人。

在彭清生和蔡领两人的感知中,苏浩只是稍微检查了一下账本后,便相信了两人的话。

目送着苏浩跨上纸鸟,纸鸟振翅而去,蔡领面露忧色:“彭兄,教主这般神仙人物,我们瞒着他克扣那些士卒的口粮和月饷,一旦被教主发现,我们的下场恐怕很凄凉啊。”

“担心什么,教主日理万机,三四天才来一次,一次就呆这一两个时辰,他怎么可能发现我们在粮饷上做的手脚。”

彭清生安慰道:“更何况白莲教本就是官府的打击对象,只要再来几次,积攒几百两银子,我们就找机会逃下山,到其他地方当个富家翁,教主他再神通广大,难道还能在茫茫人海中找到我们不成。”

在两人不远处,苏浩静静地看着两人交谈,对于这种情况,他早就已经心理准备了,他收下彭清生两人不过半年,要想两人对他忠心耿耿,无疑是痴人梦话。

况且两人都穷到要逃难进山了,现在那数以千计的粮食和银子放在眼前,要说两人不动心,那简直就是扯淡。

见两人谈完话想要离开,苏浩收回了幻术,淡淡道:“彭清生,本教主早知道你心思灵活,没想到你竟灵活到了本教主头上。”

猛然听到苏浩的声音,彭清生和蔡领两人的脸色瞬间大变,扭头望去,苏浩依旧坐在椅子上,并没有离开,仿佛他们之前看到的都是幻觉一般。

“你去把韦九峰叫来。”

苏浩没有理会两人,而是走出大堂,朝守在大堂外的一个士卒吩咐道。

“是,教主!”

听到苏浩的命令,士卒连忙应道。

主位上,苏浩神色平静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韦九峰三人。

“韦九峰,本教主让你们练兵,你们竟敢克扣士卒的粮饷。”

苏浩冷漠道:“本教主每个月给你们二十两银子的月俸,你们还贪心不足,真以为少了你们,本教主就无人可用吗?”

“教主饶命!”

听到苏浩冷漠的声音,韦九峰的脸色瞬间苍白,随后连连磕头,虽然苏浩从没施展过他的手段,但是白莲教在这边传教这么多年,对付叛教之人的手段早就被大多数老百姓所知道。

“教主饶命!”

“教主饶命!”

彭清生和蔡领也跟着连连磕头。

看着三人磕头,苏浩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静静地看着,他没杀三人的意思,他不像那些豪门世家,那些豪门世家兴旺了一两百年,有忠心耿耿的家奴和家生子,他能用的人都是随手捡来的,就算杀了韦九峰三人,他也不能保证重新挑选出来的就不会贪污。

现在韦九峰三人已经将护教军的架子搭起来了,重新挑选人的话,他还得浪费时间去培养,当初拿下这个山寨后,他挑了七八人传授练兵的方法,结果就韦九峰学得最好,其他人都是半桶水,根本不堪一用,不过不杀不代表着他就会轻易放过三人。

苏浩没有开口,韦九峰三人也不敢停下,直到额头都磕得鲜血淋漓,三人依旧一下又一下地磕着。

“起来吧。”

看到彭清生和蔡领两个普通人已经快坚持不住了,苏浩才平静道:“念在你们初犯的份上,本教主这次就饶你们一命,但是再有下次,本教主便将你们抽魂炼魄,让你们永不超生。”

“谢教主饶命,小的以后绝对不敢再犯了。”

韦九峰连连磕头,相比彭清生和蔡领两个普通人,他在武馆练武的时候曾经听人说过,有些左道术士确实有抽魂炼魄的能力。

“滚下去,把克扣的粮饷还给那些士卒,若是再让本教主发现你们克扣士卒们的粮饷,本教主绝不再饶你们。”

苏浩冷漠道,他很清楚,喝兵血这种事情几乎是无法完全避免,他能做的就是让这种事情少一点,如今山寨中不过几百人,他还能控制得住,再多的话,他也很难完全控制。

幻术虽然厉害,但是本质上也只是迷惑和引导,而不是直接控制别人,遇上心志坚毅的,想让对方吐露心声也是很困难,况且还有各种静心定神的法器,否则大明的贪污何至于如此厉害。

处理完了韦九峰三人克扣粮饷的事情,苏浩便离开了山寨。

高空中,苏浩坐在纸鸟背上,俯瞰着下面的茫茫群山,眼睛微眯,他向来不怎么喜欢把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韦九峰他们那边训练出一千精锐已经是相当的惹人注意了,不能继续扩张了,否则引来这边官府的注意,绝对会被剿灭的。

他必须再找几处练兵之地,至少要有五六千精锐,他才有把握抵挡朝廷的围剿,控制了京杭大运河和几处漕运粮仓或许可以让朝廷投鼠忌器,但是绝不可能让朝廷对他坐视不理。

这是朝廷的尊严和脸面问题,而且山东布政使司是大明的心脏腹地,连接南北直隶,占了这里,绝对比安邦彦占了贵州更加刺激朝廷的神经,朝廷绝不会坐视他壮大,等有了万全的准备,朝廷肯定会调遣大军来围剿。

有了这五六千精锐作为根基,再招募几万普通士卒,凑个七八万人,应该就可以挡住第一次朝廷大军的第一次围剿。

别看现在大明似乎烽火四起,但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单单山东这边,朝廷就设有九卫十所,每卫5600人,每所1120人,单单这些就有近七万人,更别说从南直隶和北直隶、河南三地调来的了。

他之前也收集了一些基础的情报,一旦起事,最短两个月内,朝廷就能调集超过十五万大军来围剿他,就算对于那近两百万石漕粮投鼠忌器,以朝廷的力量,顶多四个月就可以解决漕粮的问题。

想到这里,苏浩不禁遥望北方,说实在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不想现在就走造反这条路,尤其是在山东这种要害之地,真正适合造反的时间应该是崇祯八年以后,可是魏忠贤倒台却是天启七年的十月,这个时候造反更多是为王先躯罢了。

不过这个问题他也没有办法,之前他曾经写信给方海川,让方海川提醒魏忠贤,小心东林党人狗急跳墙,再来一次武宗之事,可惜魏忠贤对自己掌控皇宫的能力相当自信,根本不信他的话。

第146章 京城暗流

当然了,就算是造反,他也没有在山东死磕的打算,现在这个时间在山东这种要害之地死磕,那是妥妥的找死,毕竟京杭大运河是朝廷命脉,山东被占,朝廷就相当于丢了江浙,这对于朝廷来说是无法接受的,朝廷就算是放任安邦彦壮大,也绝对会弄死他。

所以一旦势不可违的话,他就会带着精锐转战河南,从河南入湖广,反正只要搜刮一下济南府,绝对可以获得大量的金银和粮食,在这个世道,只要有银子和粮食,有的是人和他走,以他的实力,到了哪里都可以拉起一支队伍,犯不着死磕这里。

其实以他现在的实力,真想逃的话,基本上没有多少人可以拦住他,除非京城中的强者真的倾巢而出,不过有了实力还要狼狈而逃,这不是他想要的,当初从蔚县逃离是因为没办法,那时他的实力不足以自保。

想着想着,济南府已经遥遥在望,苏浩控制着纸鸟落下。

………

京城。

随着阉党的势力越来越大,魏忠贤出手越来越狠辣,整个京城都弥漫着一股白色恐怖的气息,所有人都开始谨言慎行,担心一不小心就会惹到魏忠贤,给自己带来血光之灾。

施府。

内阁大臣施凤来的家宅。

书房中,施凤来和冯铨两人各自拿着一份书信,眉头皱起,面带忧色。

“施兄,你说那些人就不能消停一下吗?”

冯铨叹道:“现在魏忠贤已经杀疯了,那些人再招惹他,恐怕会连累很多人啊。”

虽然他和施凤来都投靠了魏忠贤,但是不代表他们就愿意杀那么多文官,朝堂上是有规矩,一般没什么深仇大恨的话,大多只是罢官贬职,就算真有仇,大多数人也会忍着,讲究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可是现在魏忠贤已经疯了,去年五月下令逮捕了杨涟和左光斗等人,然后将几人弄死在了诏狱,今年二三月又将周起元和黄尊素等人逮捕下狱,高攀龙更是自沉自家池塘,整个朝堂的规矩变得荡然无存。

“这个也没办法。”

闻言,施凤来摇了摇头:“照魏忠贤这架势,大有赶尽杀绝之意,去年连东林书院和首善书院都拆毁了,那些人不反抗,迟早是砧板上的鱼肉。”

“可是那些人暗中邀请江湖义士,试图刺杀魏忠贤,这也太乱来了。”

冯铨皱眉道:“如今连我们都收到了消息,魏忠贤未必就收不到,若是被魏忠贤来个瓮中抓鳖,那到时候又要死上一大批人了。”

现在的魏忠贤本就已经杀疯了,若是被魏忠贤逮到机会,死的人绝不在少数。

当然了,他并不怎么在意那些人的死活,反正魏忠贤就算杀得再疯也不会对他们动手,他担心的是魏忠贤的势力再次上涨,自去年开始,魏忠贤就一直在培养自己的势力,两个月前就让太监刘应坤镇守山海关,掌控山海关的兵权。

若是再让魏忠贤找到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他们就真的要一直匍匐在魏忠贤脚底下了,他们之所以投靠魏忠贤,为的是升官揽权,而不是给魏忠贤当走狗,可若是魏忠贤的私人势力继续壮大,他们想要反抗都没能力了。

施凤来也听出了冯铨话里的意思,只是张了张嘴,却不该说什么好,他们现在还依靠着魏忠贤,根本不能阻止魏忠贤的行动,否则魏忠贤一句话就能让他们回老家。

“冯兄,你知道那些人这次都邀请了些什么人吗?”

沉默了片刻后,施凤来再次开口。

“具体的不知道。”

听到施凤来的话,冯铨摇了摇头:“不过我的一个学生有好友参与了其中,据他所说,这次可能有几个一流武者和一个武学大师一起出手,那些人已经安排人潜入京城了。”

“那些人请得动武学大师进京行刺杀之事?”

听到这话,施凤来眉头紧皱,虽然到了他们这个层次,武学大师并不算什么,想要请动不难,但那也是有限的,请来帮一些小忙不是问题,可是进京干刺杀魏忠贤的活,说句不好听的,那些人真没这本事。

能够成为武学大师的,谁不是徒子徒孙一大家子,进京刺杀魏忠贤可是一件要命的差事,无论成不成功,他们都别想继续在大明呆下去。

不成功的话,当场就得死在这里,就算成功了,朝廷的怒火也不是什么人都承受得起的,魏忠贤可是东厂督主,还是朱由校的贴身大伴,魏忠贤被杀的话,整个京城都得大地震。

那些人确实还留有一些势力,但是想要让一位武学大师放弃基业陪他们发疯,那基本上就是天方夜谭,除非他们能够拿出一位武学大师无法拒绝的东西。

“或许是江南那些人出手了吧。”

冯铨眼中闪过一抹异色:“魏忠贤的手伸得太长了,江南那些人的银子又岂是那么好抢的,况且东林书院的人可都是江南那些人推出来的,现在魏忠贤几乎把东林党的骨干一扫而尽,那些人不恼火才怪。”

万历皇帝在位的时候一直和江南那些人抢好处,收矿税、商税、榷税,直到朱常洛登基,这些税才废了,可是魏忠贤又把这些税重新立了起来。

更重要的是魏忠贤还把他们辛辛苦苦扶起来的东林党几乎全废了,虽说东林党的创始人是顾宪成,但顾宪成区区一个吏部郎中又岂真的拥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传播名声,宣扬造势,举办各种讲学或活动,哪样不是白花花的银子,这些可都是江南那些人出的,天下读书人多如牛毛,想要出名,除了自身实力够硬,不也同样需要宣扬造势,同样需要有人吹捧。

自古文人相轻,要不是大量白花花的银子,哪个读书人愿意替其他读书人吹捧奉迎,更别提顾宪成还是被贬的吏部郎中,在重修东林书院之前也不是什么名扬天下的大儒,没人帮忙宣传造势,怎么可能在修了东林书院后就声名鹊起,天下读书人景从。

“只是那些人打错了主意了。”

施凤来平静道:“魏忠贤也只是傀儡罢了,死了一个魏忠贤,大不了再扶起一个李忠贤、方忠贤,秉笔太监和东厂提督又不一定非魏忠贤来当。”

“施兄慎言!”

听到施凤来的话,冯铨脸色一变:“陛下只是被蒙蔽罢了。”

朱由校若只是被蒙蔽了那还好,可若是魏忠贤的举动都是朱由校指示的,那么对于所有文官来说都不是好事,这代表着朱由校准备从文官们的手中夺权。

一旦朱由校真的有这个想法,那代表着文官的地位极有可能一朝退回明初,想想朱元璋对付贪官的手段,光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看到冯铨的表情,施凤来只是沉默不言。

外城,宣北坊,草场胡同。

一间民宅中,三人围在一起,中间则是一张地图,如果有京城里的人在,肯定认得出来地图上画的就是财坊的详细地图。

“大汗,此次行动危险无比,你又何必以身犯险?”

其中一人开口说道。

“都已经进来了,就不要再说这个了。”

被称为大汗的男人摇了摇头道:“确定大明龙脉的走势了吗?”

“确定了。”

一个长相似狐脸的男子指着地图上的一个地方说道:“根据我的暗中查探,大明深处大地之下,直接与皇宫相连,从没有显露出来,不过近两百年来,斗转星移,山川变转,在护国寺到王恭厂那一带,龙脉已经快要显露出来了。”

“距离地面还有多深的距离,以本汗的实力能不能触及到龙脉?”

男人再次问道。

“不足十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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