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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醒,我的时代 第25节

汤皖知道说也没用,暗道:真是个棒槌。只得转头朝窗外看去,后背靠在硬邦邦的座位上,右手托着下巴,头抵着车窗,不知不觉竟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火车停下时的一顿,把汤皖惊醒了,外面天色已经渐黑,然后就看到车站里挂着的大牌子,原来已经到了鲁省的安德市,享誉海内的安德扒鸡便是产于此地。

第37章 叫我徽之先生

安德市是津浦线沿路之一小站,上车下车人数不甚多。不多久,火车便开动了,汤皖用手锤了锤酸疼的腰部,伸个懒腰,看着如木桩一样的大牛,无奈的打着呵欠,继续睡着。

不知过了多久,汤皖被车厢里的吵闹声给惊醒了,睁开眼便看到车厢内的乘客都趴着窗户往外看,连连惊呼道:

“这就是黄河?”

汤皖随即也向窗外看去,由于是大半夜,除了大桥上的灯光可影影约约看见一条大河之轮廓,其他皆是一片黑漆漆的夜色,心里估摸着火车应该行驶至鲁省省会,不由得想起了小学课本上的一篇课文——《趵突泉》。

火车轰隆隆的从黄河铁路大桥之上穿过,在齐鲁大地上飞驰,自北向南,在夜间一路南下。凌晨时分,汤皖被憋醒了,蹑手蹑脚跨过大牛,这才发现大牛竟然已是睡着了,腰板还是直挺挺的立着。

忍不住轻轻晃了晃大牛身子,见已醒来,告知其看好包袱,自己则去洗手间上厕所,稍后便归,大牛又打起了精神。

好在夜半时分,乘客大多已经睡着了,在车厢内穿行之时,分明能听到打呼噜声,厕所也不用排队,不过进入之后竟发现无马桶可用。

只是在车厢地面留有一个大洞至地面,汤皖吐了口口水,便对着大洞解小便,完事之后,整个人略显轻松,然后洗了个手便出门而去。

却不料被一个短发高挑的女孩子在车锁门口出挡住去路,汤皖抬起头来,发现正是过道对面那个不甚话多的女孩子。

“麻烦借个过!”汤皖说道。

那女孩子犹豫了一下,侧过身子,待汤皖走过,却是轻轻的叫道:

“先生请稍等一下!”

汤皖疑惑的转过身来,这才把女孩看的仔细,短发刚过耳后,耳朵上干干净净无甚其他,五官标志,一身学生妆容打扮,疑惑道:

“你是在叫我吗?”

女孩点点头,然后试探的开口道:

“您是皖之先生么?”

这一瞬间,汤皖先是心里一紧,而后便是莫名的开心,心里不由想到我汤某人也是有牌面的,但是出于谨慎,便回答道:

“姑娘,你认错人了!”

哪知这女孩横挑起眼睛,用确定的语气说道:

“我在北大见过先生,那日在先生与辜教授之论战,我在场!”

“呃!”

见被当面拆穿,汤皖也不慌张,横竖不过一小姑娘而已,便再次答道:

“叫我徽之即可,你有什么事儿?”

女孩一听便知道是什么意思,分明是不想被别人知道身份,用“徽之”这个假名代替,忍住内心的小窃喜,轻声道:

“先生于那日作诗一首!”

边说着,便打开笔记本,上面写的正是那首《无题》,然后道:

“想问问先生,《无题》是您本人于亲身经历而作么?”

汤皖大囧,认识的人皆知自己截然一人,若是真的遇到这种情况,早就前去索要微信,哪还能上演一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的戏码。

忍着尴尬,答道:

“不是我本人,乃是闻我一朋友经历所作!”

女孩“哦”的一声,连问疑问道:

“是和你那天和先生同行三者之一么?”

汤皖只觉得眼前这个女孩有点话痨,本是第一次见面,又不是很熟,怎能问如此隐私之问题,出于绅士风度,还是答道:

“恩,是我的好朋友——钱玄!”

“没事我先走了,再会!”

说完赶紧逃之夭夭,汤皖生怕这女孩又要问一些其他问题,搞得自己下不来台,那就尴尬了。

女孩见汤皖如此离去,不免有些失落,随即嘴角一挑,心里想到:

“这个骗子,忽悠人的,钱玄先生名气之广,谁人不知其早已完婚,分明是出于自己经历而作,不敢承认而已!”

汤皖不甚懂女孩心思,待跨过大牛,往座位上一靠,歪过头去,再也不看过道另一侧,生怕再起事端,不久便睡了过去。

等到再一睁开眼已经是大白天,火车已然停下,待看到车站牌子才知乃是苏北大城——彭城,这是津浦线上的一个重要大站,连接南北,纵横东西,交通枢纽所在,古来兵家必争之地。这个时代火车玻璃不隔音,由于上下车的人多且声音沸腾,汤皖便被吵醒了。

抓了抓头发,伸了个懒腰,本想问大牛要个馒头,结果就看到过道对面那女孩正看向自己这边,于是赶紧抹过头去,当没看到一样。

过了会偷偷转过去见女孩没往这边看,这才拿出馒头在啃,坐了一夜的火车,肚子却是早已经饿的难受。

等到火车再次启动,已经是好一会后,这会白天光线正强烈,汤皖也没有睡觉的心思,索性一直盯着窗外看。

火车经过齐鲁大地,路过苏北转而正式进入徽州省,一路穿徽州而过,终于在下午到达目的地——金陵江北浦口。

从昨天一大早出发,到第二天下午才至,足足花了将近三十个小时,坐的人腰酸背痛,头脑发昏。汤皖一下车,便忍不住扭了扭身子,晃了晃脖子,贪婪的吸了一口室外空气,这才稍微舒服点。

刚要走,就听见背后有人喊道:

“徽之先生是要去金陵么,刚好顺路,可否同行?”

汤皖转过头来,不是那姑娘还有谁,她母亲正站在旁边盯着汤皖上下一顿打量,看的汤皖浑身一阵紧张,连忙拒绝道:

“呃,我们不顺路,我要去徽州鸠兹,不用过江!”

“哦!”

“徽之先生再见!”女孩答道。

汤皖同样目露微笑,道:

“再见,一路顺风!”

于是转过身赶紧离去,因为女孩母亲的火热眼光盯得人实在不舒服,大牛在身后跟随着,却是心里一阵嘀咕:

“有文化真好!”

待两人赶到客运码头,买了两张船票,登船顺大江而上,一路上看到的船只多如牛毛,皆是来往鸠兹运输大米。直至傍晚,终于到徽州鸠兹客运码头,于是上了岸赶紧找了个宾馆住下!

想想这一路的心酸,汤皖就觉得难受,对高铁的怀念与日俱增,啃了一个馒头,喝点水就直接往床上躺去,不一会儿便响起了鼾声,因为实在是太累了,毕竟将近花了两天的时间在路上!

第38章 第三十七、那么大的家没了

美美的一觉睡至第二天太阳出山,略微寒冷的江风从长江北面而至,汤皖却是十分欢喜,忍不住张开双手拥抱着天气,猛吸一口迎面而来的家乡气息。

隔壁房间的大牛却已是早早醒来,听见汤皖房内有动静,便在门外稍作等待。这个是一家开在码头边的宾馆,生意极好,楼下的用餐区已经坐满了人,大多都是来鸠兹做大米生意的。

自从李氏把镇江的米市迁居至鸠兹,凭借着得天独厚的优势,鸠兹米氏一跃位于全国四大米市之首,沿长江而下可至沪市,往南可至海东,往北可至平津。其境内有青弋江,水阳江,裕溪河等交错纵横的发达水系,可轻易的将长江上游的武昌等地,江北居巢,江南鸠兹一带的稻米运送至鸠兹米氏,然后再运至全国各地。

汤皖见店宾馆大堂已经没空地方,于是便寻了宾馆门外的一处空桌子。百米外就是码头,各路商船皆在此下货上货,虽然这时太阳才刚出来,但码头上却是已经一片火热场面。

工人们卷起裤脚,上身只穿一件背心,脖子围着一条擦汗毛巾,裸露双臂,在船前排队等着抗米袋子。

船上站着卸货的大汉,张口大喊道:

“兄弟们,加把劲,去沪市的船要开了!”

抗米汉子大喝一声:

“再加一袋!”

......

两麻袋的大米叠加起来至少200来斤,抗米汉子弓着腰,一步一步走向那边的沪市的大船,初升的太阳光照在这些抗米汉子的身上,胳膊上的肌肉黄的发亮,皆咬牙前行,若遇汗水模糊眼睛,就用脖子上的毛巾蹭一下,以保持眼前的清醒。

汤皖看着热火朝天的码头,竟一时失了神,忍不住张望过去,就想看的仔细些,这些抗米汉子个个能吃苦,只要不是实在累的动不了,就一定会咬着牙根,扛起麻袋。

大牛端来了早餐,两碗清粥,几根油条和一叠腌黄瓜,汤皖贪婪的一口吸掉粥上面的一层汤汁,顿时满意极了。

吃完早餐,顺着宾馆前的大石板路往里城走去,渐渐的人流量多了起来,随处可见的老百姓挑着一担担稻米来此处售卖,再往里走就是各家卖米的商铺。

找了一辆人力拉车,去往另一处客运码头至江北,大牛依旧不紧不慢的跟在车后,警惕的盯着四周。

去往居巢的客船一个小时一班,来的早的就只能再江边等,十一月初的日子,江水没有那么满,码头下面的基石都露出来了,左右是没有开发的岸滩,江水一轮接着一轮的拍在岸滩的礁石上,溅起一朵朵水花。

慢慢的码头上行人越来越多,讲的基本都是家乡话,汤皖听的入神,甚是欣慰。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江中心出现了一条船,汤皖眯眼望去,看到船头站着不少人,应该是客船无误,赶紧使唤大牛先去前头占个好位置。

坐着小船摇摇晃晃到了江北,幸好汤皖和大牛都是从小在水边长大的,若是不识水性的北方汉子初来乍到,怕是要晕船的。

在江北码头找了辆人力车,师傅用·家乡话问:

“到那块子去哦?”

汤皖也用家乡话答道:

“我要到无为县!”

车夫一听还是正宗的本地话,不禁来了兴趣,一路上边走边聊天道:

“你是从那块来的啊?”

汤皖此刻心情放松,随口答道:

“我从首都来,回家探亲的!”

“首都啊,乖乖,大地方蛮,个看到皇上的?”

“哈哈哈哈.....”

汤皖听到此处,突然笑出了声,耐心解释道:

“皇上哪是想看就能看到的,他一般都在皇宫里蹲着。”

车夫就像个好奇的猫一样,又问道:

“那你是坐大火车嘎(回)来的啊?”

“是的!车头冒黑烟,老长了!”

无论车夫问什么,汤皖都是尽可能的回答,行程快到一半的时候,车夫累了便在路边休息,汤皖问道:

“家里几个子女?”

车夫用搭在肩膀上的毛巾抹了一下脸,笑嘻嘻的说道:

“三个哦,老大,老二在县里帮人干事情,老三还在念书!”

“老三念书,家里能负担的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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