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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初唐:我与武曌争皇位 第504节

“你们是什么时候知道的?”金仁问抬起头,死死的盯着李绚。

崔中侍是文武王内应的事情,即便是金仁问也是非常侥幸才偶尔发现,怎么现在全都被人知道了。

李绚将茶杯放在桌案上,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前,轻声说到:“国主还记得年初之时,陛下刚任命国主为新罗国王,但人还未到登州,贵国请罪使臣便已经到了,这太巧合了,而本王,最不相信的就是这种种巧合之事。”

“原来如此。“金仁问脸上带出一丝苦笑。

大唐要封他为新罗国主的事情,在圣旨下达之前就已经有过风声,金仁问顺手便让崔中侍将消息送回了新罗,这才有了之后之事。

这从某种意义上讲,也算是背叛大唐。

“陛下打算如何处置在下?”金仁问的声音中满是苦涩。

“朝廷又如何会处置国主呢,国主说笑了,以后大唐用的着国主的地方还有很多,新罗之战,别看目下大唐退兵,但等到吐蕃事定,哼!”李绚重新转头看向金仁问,嘴角冷笑道:“国主这新罗之行,无论如何都避不过。”

金仁问的脸色越发的发苦了。

李绚走到了房门前,脚步停顿,回头看向金仁问,轻声说道:“国主在杭州期间,还是不要随意出去的好,因为目下在大海上,还有一位国主,在随船东行。”

“什么?”金仁问顿时忍不住的站了起来。

李绚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意味,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了小院。

金仁问现在终于明白,他这是被人给囚禁了。

半天之后,金仁问嘴里终于蹦出两个字:“替身!”

金仁问的脸色异常难看。

……

李绚平静的走在月光之下,心中有无限浓重的思念,让他想要快点返回长安,但没有特殊之事,他根本就走不了。

但想来也不会有多久了。

月光之下,波涛声远远的从大海上传来。

人影横斜,李绚的声音淡淡的在风中响起: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情人怨遥夜,竟夕起相思。

灭烛怜光满,披衣觉露滋。

不堪盈手赠,还寝梦佳期。

第621章 窥伺军机者,斩!

轻雪飘扬,洒遍整个余杭大地。

十二月的杭州,天气骤然变得酷冷起来,没过几天,竟然下雪了。

上元二年,冬日,腊月,杭州的第一场雪,可能也是唯一的一场雪。

……

杭州城南,数百名士卒押着十几名身上带伤的无声黑卒,在轻雪中,步行从南城而过。

李绚一身普通的黑衣锁子甲,步行走在最前,肩头扛着一把沉重的丈长长槊。

一张俊朗的脸像是刚洗过一样,十分的干净,但他身上的黑衣,却像是曾经被汗水浸湿,如今又已经干透的样子。

在下雪前,便已经干透。

不只是李绚,他身后的数百名黑衣新卒都是同样模样。

数百名黑衣新卒三三队列,长槊,弓箭,甲胄,头盔,长短刀,盾牌,全部武装,一样不缺。

虽然各个抬头挺胸,精神矍铄,但行走之间,依旧能够看到一丝疲惫。

四周一众百姓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的指指点点。

城墙上,一高一矮两名穿着黑色锦衣的捕头,皱着眉头看着李绚带人离开,返回水师驻地。

“南昌王此次入山,看样子又抓获不少无生黑卒。”一名矮个捕头侧身,面色凝重的看向一旁的同伴。

另外一名高个捕头,将横刀抱在胸前,神色淡淡的说道:“杭州府也没有阻止我们入山,杭州法曹的捕快,也尽力在帮忙,几次进入山中,我们也找到过几次无声黑卒,但结果呢!”

结果当然是没有结果,每一次找到黑卒,杭州刺史府的捕快,远远的就开始呐喊,跑的慢还喊的高,没等他们跑过去,那群黑卒已经转移了。

“那是那些捕快胆子小,不肯拼命。”矮个捕头冷笑一声,这些杭州捕快的秉性他一眼就看透了。

“你是能给人家发饷,还是能给人家升官?”高个捕头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然后才冷笑着说道:“你不会真觉得尚书大人派我们两个人来杭州,就真的是要抓住文旭,替那位公子爷解套的吧?”

“难道不是吗,我们好好的刑部掌固来到杭州,不就是为了抓捕逆贼,好替那位公子哥脱身的吗?”矮个捕头有些看不明白。

高个捕头叹息一声,侧斜了同伴一眼,无奈的说道:“说你办案精明啊,你是真的精明,说你为人糊涂吧,你是真的糊涂,那个公子哥就算脱身了又怎样,他在杭州的前途毁了,长安又回不去,只能在杭州熬到任期结束,然后再调任他地,那个逆贼抓不抓得住都一样。”

矮个子立刻就有些不满了起来:“那你说我们来杭州干什么?”

“当然是盯住南昌王,不要让他再借这件事情搅风搅雨了,尚书大人这次是真的吃了亏,就连圣眷在天后那里都少了不少。”高个捕头一句话将事情点透,也点出了李绚的难缠。

矮个捕头似乎在消化这些事情,片刻之后,他才缓缓的问道:“那我们接下来该做什么?”

“当然是要人,走吧,去水师要人,南昌王手下的兵卒,只能抓人,不等审人,我们把人要过来,可别真的被他将文旭抓到了,免得又说出什么不该说出的话。”高个捕头说完之后转身就走。

矮个捕头赶紧快步跟上,同时低声说道:“你说南昌王这是在做什么,三千士卒,不是下海憋气,就是不停的爬山,这有什么用?”

高个捕头停下脚步,目光森冽的看向同伴,冷声说道:“原因我也不知道,但我明白,有些东西,不该问的别问,问多了,是要掉脑袋的。”

窥伺军机者,斩!

……

杭州水师驻地,冷风刺骨,轻雪漫布。

码头上,有六百名士卒光着膀子,从岸上直接跳进了钱塘江。

直至呼吸不过来,这才从江底浮了出来。

校场四周,六百名士卒肩上扛着粗壮的滚木,在大踏步的快步。

身上即便是汗透如雨,他们也不停步半点,始终都在咬牙坚持。

校场中央,六百名厚衣士卒全部手端长槊,不停的用力前刺。

一整天下来,手腕都快肿了但依旧在继续。

校场后舍,六百名士卒随意散漫的在休息,不时的有人将热鱼汤送上,满是惬意。

偶尔看着外面残酷训练的同伴,一群人立刻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

校场外,李绚带着六百名士卒,从水师驻地外,押着十几名无生黑卒返回。

“将他们都关进地牢,告诉千牛卫的兄弟们,好好的招呼他们。”李绚侧身对果毅都尉李阳吩咐。

“喏!”李阳没有丝毫犹豫,立刻转身将人送往地牢。

李阳是扬州李氏族人,原本在幽州任职,这一次扬州李氏刻意调其南下,在李绚麾下任职。

李绚挥挥手,跟着他回来的一众士卒,立刻就回到后舍休息去了。

整整一整天,除了一开始长途奔袭抓捕无生黑卒以外,其他的时间里,他们几乎都是在爬山,爬山,再爬山,带着几十斤重的兵刃盔甲,反复的爬山又下来。

李绚和其他人一样,没有因为自己的身份有任何的特权。

甚至他还刻意的没有去动用自己的修为,就是为了让自己的身体快速的适应极短时间里空气稀薄的环境。

这是李绚专门想出来,应对高原反应的准备手段。

有没用暂且不说,起码在极度疲惫下,那种极度缺氧的状态,让一些曾经去过吐蕃高原的士卒都感到非常真实。

回到自己的院中,在整理每日训练状态的余泽立刻站了起来:“王爷!”

“那两个人如何了?”李绚走过去,从茶壶里倒了一杯热茶,然后一饮而尽。

“还在杭州城里四处乱逛,这家看看,那家盯盯,杭州的各大世家已经都将他们给彻底的盯死了,他们和这大半月每天做的事情都一样,没有任何收获。”余泽嘴角带起一丝轻笑。

“嗯!”李绚点点头,说道:“几次进山没有收获,还弄了一身的抱怨,他们自然不会再去了。”

“幸好他们没有再去了,不然就连什么时候死在山里也不知道。”余泽想起这大半月来发生的事情,就忍不住的感到一阵好笑。

“不,幸好的不是他们,是我们。”李绚抬头看了余泽一眼,轻声说道:“其实说起来,真正聪明的人,还是我们的那位裴尚书,仅仅用两颗小棋子,就将杭州世家和上下官僚的所有怨气,全部都憋了回去,这才是好手段啊!”

李绚轻声一声,想起在长安城内平静冷眼应对一切的裴炎,心中一阵感慨。

真的是一只老狐狸啊!

十月初,舟山海寇夜袭杭州城被歼灭的消息传到了朝堂,朝中立刻就是一片振奋。

没有了舟山海寇,越州,台州,杭州,苏州,常州等东南沿海数州,暂时都不用担心海寇威胁,每年花在这上面的钱粮大大减少不说,各州每年的赋税上缴也能宽松许多。

然而不等中枢重臣轻松片刻,紧跟着,杭州一应官员上奏杭州法曹参军通贼事,立刻就让所有人一惊。

奏章上清清楚楚写明,杭州刺史府俸银被盗,之后在新任法曹参军薛仲璋的宅院水底找到。

而且,薛仲璋的宅邸,偏偏还是萧山校尉文旭送的。

萧山校尉文旭,前天阴教余杭堂副堂主,如今归属到东海王麾下。

薛仲璋在杭州被夜袭之夜,恰好的被文旭给灌醉了,夜然后宿在花船之上。

最令外惊讶的,是在他家找到杭州刺史府失窃俸银后,他竟然拿出了刑部要他彻查杭州上下官员世家宗族通贼之事的密令。

杭州刺史来敬业长史胡郁,司马袁谊,录事参军关弥,还有六曹参军,联名在奏章上署名。

奏本没有任何的夸张,都在尽可能的还原当日发生的真相。

每个人所说的话语,在奏章上都有记载。

杭州官员请求中枢彻查,刑部是否有这份公文密令。

朝中还没有将这份公文的来历调查清查,转眼,就已经有御史弹劾弹劾薛仲璋办事无能。

紧跟着,又有大量的东南致仕官员喊冤诉苦,同时弹劾刑部尚书裴炎任人唯亲,冤枉忠良,恳求朝廷还他们清白。

一时间朝野的目光尽皆落在了裴炎身上。

说薛仲璋和东海王有勾连,证据明显不足,但说他办案无能,却是谁都无法否认的。

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情真正的重心不在薛仲璋身上,而是在裴炎身上。

裴炎识人不明,任人无能,这顶帽子已经结结实实扣到了他的头上。

大家都明白,裴炎肯定下过那封密令,但密令之所以是密令,就是绝对不能轻易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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