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最根红苗正 第73节
这事儿不大，再加上皇商名额选拔可是很严格的，县乡选、府州选、省道选，地方层层选拔以后，最后会给工部报一份名单，名单里只有十家。
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可能有点夸张，但是却也差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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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就算给昆山县衙递一句话让吴家进去，吴家最后能不能走到最后选拔上，所面临的困难还多着。
换句话说，若是最后真选上了，那说明吴家确实技术好做得丝绸质量佳。
所以这对朝廷来说没什么损失，也并不违背朱标的原则，因此他考虑了一下便答应了。
王中已经得到监国爷首肯，自然底气十足。
他上前几步，冷笑道：“吴志辉，好久不见！”
他直呼其名，让吴少爷有些愤怒，但是在王中心里，这姓吴的二世祖比监国爷差远了，两人怎么都可以用少爷这个称呼？
王中接着道：“你说这事儿我不行！但是我家少爷可以！你现在道歉的话，我家少爷说了可以立即带你去见昆山县令，但是事情办下来以后，你要和你爹一起过来给我磕个头！”
吴少爷有些惊讶地扭头打量了朱标一伙几眼，看到陈圆圆的时候，目光里闪过一丝惊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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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并不蠢，朱标一伙儿看起来好像有点身份，所以他没有像对待县里一般知根知底的百姓那样肆无忌惮。
而是拱了拱手笑道：“诸位好，在下吴志辉，乃是昆山最大的丝绸庄的继承人！听王家老二的意思，你们是他的主子家？不知诸位贵姓？打哪来的？”
朱标闻言看都没看吴少爷，和朱棣陈圆圆纪纲三人小声说话。
王中暗笑，一个小县城的乡绅之子，还没有资格和监国爷对话。
“额……”吴少爷呼吸一顿，随后又笑道：“吴某人以为，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吴某是诚心想和各位交朋友的，诸位又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
对面几人依旧自顾自说话，没有回应。
这下吴少爷终于沉不住气了，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
王中这时走过去拍了拍吴少爷的肩膀，低声笑道：“别自讨没趣了，你跟我家少爷地位悬殊太大！还是别攀关系了，你就算踩着登云梯也攀不上，不如就事论事，这事儿办不办？办，就道歉，不办就请回！你自己决定！”
吴少爷咬了咬牙：“办！欺世盗名之辈我见得多了，少爷我不信你们真有这么大本事！”
“那就道歉吧！”
吴少爷吸了口气，躬身一揖到地：“吴家老二，当年是我家逼你替我服徭役，害得你离家出走，我吴志辉为此事向你致歉！”
王中眼神复杂，就是这个人彻底改变他既定的命运轨迹，让他从一个县城穷苦人家的小青年，变成了一个服侍于大明储君跟前的小太监。
朱标冲纪纲点了点下巴，随意道：“你带这位吴少爷去县衙走一趟吧！”
两刻钟后，纪纲和吴少爷从县衙出来。
吴少爷面色古怪，似惊似喜似迷惑，这事儿……竟真的成了！怎么成的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王家老二真的攀上高枝了才.
第一百七十六章破家知府灭门县令，来，磕头吧（求订阅）
昆山县衙门口，吴家少爷吴志辉有些茫然。
他回头看看还在冲着自己和身边这位姓纪的男子拱手送行的县尊大人，脑子里晕乎乎的。
对方脸上差点绽放成花的笑容让他恍惚间以为自己上次遭到的冷遇是做梦！
“这位……”
吴少爷一时间不知道怎么称呼对方，对方虽然是王老二家主子的下人，这话说得真拗口，但是对方确实可以让县尊都纡尊降贵亲切地送出县衙大门的人，所以肯定不能以对待下人的态度待之。
所以他心里斟酌了一下，最后终于想到一个还算合适的称呼。
“纪大哥，这事儿就算成了？”
纪纲轻轻点头，随口道：“成了，县尊已经明确表态会放弃陈家把你们吴家报上去，“一三零”你刚才不是也听到你们县尊老爷的话了吗？”
吴少爷干笑道：“听是听到了，可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弟看到纪大哥你从怀里拿了个东西给县尊老爷看了一下，县尊老爷态度就出现了截然相反的变化，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
“没什么不可思议的，昆山县令在你们眼里是县尊老爷，但是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更不要说我家少爷了，好了，事情已经办成，在下也该回去复命了，记得你答应王中的事情，在下先走一步了！还有，别叫我纪大哥，谁如果表现得可以亲近我，我会怀疑他的动机的，这也是为你好！”
吴少爷连忙应了声，然后看着纪纲大步离开，他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急匆匆地回家去了。
到家的时候，刚好在院子里碰到管家。
“少爷，您这么快就从王老蔫家回来了？怎么样？有没有当众揭破王家儿子的谎言？”管家笑呵呵地问道。
吴少爷闻言犹豫了一下，红着脸低声道：“王家老二没有撒谎！”
“啊？啥意思？”管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这事儿其实也让吴少爷挺没面子的，那种感觉就好像以前在村里一直被你奚落的小跟班，突然有一天以首富的身份回家了以后，不可避免会让你产生巨大的失落感。
“哎呀，还能是什么意思？就是人家王家老二真的牛逼了！人家真的认识大人物！我和我爹给县尊老爷又是送礼又是说情的，结果一点作用都没有，还被人家最后拒之门外！但是，刚才王老二家的主子随意指派了一个跟班，随我一起去了一趟县衙，你猜怎么着？”
吴少爷说完不等管家回答，就重重地叹了一口气：“那个跟班什么话都没说，就从怀里掏了一块牌子给县尊老爷看了一眼，县尊老爷立即改变了态度，不但答应支持我们吴家，还特么最后送我们出门，这种前倨后恭的态度也太叫人不爽了！”
朱标在这的话，肯定会送给吴少爷一碗鸡汤：要给一个人最大的打击就是他觉得万般困难的事情你一句话一个眼神就能搞定，并且告诉他，继续努力，我相信你总有一天会自己达成的。
管家惊疑不定：“这……这也太夸张了吧？何至于如此！”
“好了，别废话了，我爹呢？起了没有？”
“老爷在书房！”
“我去找他！”
等吴少爷离开以后，管家脸色阴晴不定，这王老蔫难道还真要父凭子贵？
吴少爷在书房见到吴老爷以后，又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吴老爷听后大惊失色：“孩子，看来王二娃子是真的攀上贵人了！”
“爹是说王老二的那个主子很可能是苏州城里的某个官宦子弟？”
吴老爷蹙眉沉思片刻，果断摇了摇头：“以县尊老爷的表现来看，对方的身份只怕不止于此，一个苏州城里的大人物还没有资格让县尊如此敬畏！这只怕是两江地区的某个大户人家！而且还得是官面上的！”
“总不会是布政使或者按察使两位老爷家的公子吧？”吴少爷说这话的时候语气酸酸的。
吴老爷叹道：“不排除这种可能！走！赶紧随爹一起去王家登门道谢，如果能抓住这次机会，说不定我们吴家能趁机找到新的大靠山，那我吴家今后在两江的生意会畅通无阻，于皇商的下一步遴选也是好事！”
吴少爷挠了挠下巴，讪讪地低声嘟囔道：“爹，儿子本来就是找你一起去王老蔫家的！”
“哦？我儿竟也想到这一步了吗？看来你如今终于开窍了！”吴老爷说着一脸欣慰0 ..
吴少爷尴尬道：“爹，这个……是儿臣答应王二娃子事成之后带您一起去给他磕头赔罪！”
吴老爷顿时脸一黑，不过很快又想通了：“罢罢罢，不管是磕头赔罪还是巧言奉承，能跟那样的贵人搭上话就是好办法，事不宜迟，不能让贵人们久等，走！我们爷俩现在就出发！”
两人来到王老蔫家的时候，发现王老蔫一个人坐在院子里。
“老蔫，你们家的贵人们呢？”
王老蔫呐呐道：“走了！刚才都走了！”
“走了？”吴老爷闻言大失所望：“你家二娃子呢？”
“也走了！说是主子身边离不开他，他得贴身伺候！”
吴老爷闻言赞叹道：“看来你家二娃子是贵人的心腹啊，真是有大出息了！他们走之前有没有什么交代？”
王老蔫看了看吴家父子，小心翼翼地说道：“二娃子走的时候说，他走了，但是吴老爷和吴少爷该做的事儿不能落……落下，让老汉我替他受……受着！”他说这话的时候既刺激又紧张，所以说话有些结结巴巴。
3.0 吴少爷顿时不高兴了：“凭什么啊？是他要走的，又不是我们食言！这头我们可不给其他人磕！”
王老蔫吓了一跳，紧张道：“那……那就算了！”他久在吴家父子的淫威之下，所以本能地对他们畏惧，哪敢据理力争。
吴老爷却沉思了良久，最后叹了口气：“志辉，我们父子跪下磕头吧！”
“爹！”吴少爷瞪大眼睛，直接炸毛了。
“跪下！磕！”吴老爷厉声喝道，说完自己率下跪下，他心想志辉还是太嫩了啊，你现在看着人家正主不在，就以为可以怠慢了？大错特错！人家那种身份，一旦发现，别的不说，只要给县衙第一句话，分分钟我们吴家就会被灭掉。
破家之府，灭门县令，古已有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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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少爷虽然莽，但是吴老爷脑子可清醒得很，所以尽管儿子千般不愿，他还是硬摁着儿子，父子两人跪下正正经经地给家里的车夫王老蔫磕了头。
王老蔫惊得下意识就想从椅子上跳起来，但是记着儿子的吩咐，让他屁股压瓷实了安心受着，所以他硬生生地又坐了回去。
但是看着跪在下面磕头的两位昔日的主子，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浓浓的自豪，我王老蔫的儿子真出息了！我王家再不是从前了！
吴老爷从地上起来，笑眯眯地走到王老蔫跟前，笑着拍拍他的肩膀，和声细气地说道：“王老哥，现在二娃子出息了，你和老嫂子也算苦尽甘来了！”
王老蔫对于吴老爷的热情有些不太适应，表情木讷地只说了两声是，相当干巴。
“对了王老哥，你们家来的那帮贵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不把底探清楚，吴老爷不放心。
可惜他是问道于盲了，王老蔫也压根不知道朱标等人的身份，所以听到吴老爷的询问一个劲地摇头：“老汉哪知道，二娃子也没说！”
吴老爷不死心地又问道：“你家二娃子就算没有明说，肯定也有说过模糊的暗示性话语吧？比如他们来自哪？家里是富还是贵？02主人家姓甚名谁？”
王老蔫想了想迷茫道：“这些话二娃子都没说啊，他只说自己在天下最尊贵最富丽堂皇的地方做事！”
“最尊贵最富丽堂皇？”吴少爷在一边听得嗤笑：“说得跟皇宫一样！”他还在为刚才磕头一事耿耿于怀。
吴老爷本来还在琢磨，听到儿子的话突然眼睛一亮，脑子里电光般闪过一个想法，惊骇道：“不会……真是皇宫吧？”
王老蔫被吴老爷这个猜测吓得腿都软了，咽了口唾沫，艰难地说道：“吴老爷，您可别吓老汉，皇宫那可是皇上住的地方！我们家二娃子怎么会在皇宫做事？宫里的男人除了皇上，就是太监了……”
吴少爷可算逮着了机会，叉着腰放声大笑：“哈哈哈！原来你家二娃子切了命根子进宫做公公去了……”
啪！
吴老爷一巴掌抽在儿子脸上，因为是含怒出手，所以力道很大，打得吴少爷身体都被带动转了半圈，下一秒脸上便出现了清晰的手指印，而后肿了起来。
“爹！”吴少爷被打懵了。
“你个逆子！在胡吣什么？再多一句嘴，老子打死你！”
吴老爷是真急了，那可是太监，宫里的人，凡是跟皇宫沾边的，即便只是个奴才，到地方那也是连知府都得谨慎对待的人，更何况，你个蠢儿子不想想，如果王家小子真是太监，那他视为主子的那个少年，会是什么身份？十之八九得是皇子啊！
王家小子成了皇子的心腹！
再言语无忌传到人家耳朵里，那不是找死吗？
吴少爷还想辩解，但是一看到老爹的目光瞬间怂了，老爹的目光冷嗖嗖的一点温情都没有，他知道老爹是在玩真格了，要是他再多说一个字，很可能真会被打死。
吴老爷松了口气，冲王老蔫露出更加亲切的笑容：“王老哥，其实啊宫里的除了太监，还有宫卫以及负责皇帝安全和仪銮的锦衣校尉！就算二娃子真做了公公，那也是可以得见天颜的，这是无上的荣光啊！”
等吴家父子离开以后，王老蔫进了里屋，见孩儿他娘躺在床上默默流泪，于是叹了口气，拿起汗巾子帮她擦了擦眼角，苦笑道：“我跟吴家老爷在外面说的话你都听到了？你也别伤心，关于皇宫这事儿本来就是吴家老爷猜测，再说了，即便二娃子真在皇宫，吴家老爷也说了，皇宫里并不都是太监，还有宫卫和锦衣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