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我，最根红苗正 第9节
徐达原本指望沿途州府可以解决粮草，但是事与愿违，只能给朝廷发八百里加急，让调一些粮草过来，但路途遥远，目前还未送到。
“徐爱卿，吃的不多了，必须得在两到三天之内攻下汴梁城，不然父皇的粮草还未到，十几万大军就得饿死在这了！”
徐达点点头：“这一点咱也知道，朝廷如果就近调粮的话，就是荆州国仓了，据此也不算远，咱估计也就这两天能到！”
两人正小声议论着，斥候营的校尉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的人走过来扔在地上，躬身道：“大帅，副帅，俺手下斥候抓了个出城送信的元兵细作！”
朱标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元兵，发现对方身材高大，头顶留着一圈短发，后脑勺又留长扎成了辫子而后挽了起来。
看前面有点像阿福头啊！
常遇春过来先给了元兵细作两脚，把对方踢得惨叫，而后吼道：“娘的，你个小兔崽子给咱老实交代，城里守将是谁？有多少兵？你接到的命令是什么？”
元兵细作嘴里叽里呱啦一堆。
常遇春突然拍拍脑门，尴尬道：“咱一时激动，忘了大多数元兵不会说汉语了！马三刀，你营里不是有个会蒙古语的校尉吗？叫过来给咱做翻译！”
朱标瞪了常遇春一眼，对这个鲁莽的铁憨憨都有点无奈了。
马三刀手下的那个会蒙古语的校尉很快过来，他得了将令后蹲下来冲元兵细作叽里咕噜了几句，而后元兵也神情激动地叽里咕噜。
常遇春急忙问校尉：“怎么样？他说了汴梁城的情况没有？”
校尉脸色古怪，啃啃哧哧半天，才憋着笑道：“将军，他刚是在骂你……娘！”
常遇春脸黑成了锅底，气得暴跳如雷：“找死！你给咱骂回去，咱老常打仗没输过，骂仗也不能输！”
“好了，常遇春你给孤安静一会儿！”朱标实在看不下去了，然后冲校尉道：“把他带旁边去，孤相信你们有办法从他嘴里掏出东西的，问出有价值的军情，孤和大帅给你记功！”
校尉躬身行礼，心里十分激动，太子爷跟咱说话了。
随后元兵细作被扛起来到一边拷问去了，营地里很快响起了惨叫声。
朱标神情平静，这声音虽然听着刺耳，他却并不反感，因为这就是战争啊。
校尉没过几分钟就回来了，他满脸喜色地禀报道：“大帅，太子爷，末将问出来了，守城大将原来是李克彝，不过王保保不放心李克彝，所以于一个月前派梁王阿鲁温来做统军大将全权负责豫省防务，目前城里有守军八万！对了，细作还交代，阿鲁温已经派人向大都报信去了，总共派了十几拨人，嘲笑我们抓了他也没用！”
徐达闻言脸色有些不好看，阿鲁温此人他知道，曾经也交过手，这个老家伙打仗还是很有一手的，又狡猾又凶狠，不太好对付，最重要的城里居然有八万精兵，而自己手里目前也就十七万大军，听起来虽然足足是敌军的两倍，但攻城战本来就不好打。
倒不是说徐达没有信心攻下汴梁城，破城是迟早的事儿，只是时间要耽搁了，原来制定的计划恐怕无法如期进行了。
朱标脑子里瞬间闪过十几个方案，不得不说这就是百分之十三脑域的好处。
十几个方案里反复考量后，他觉得还是斩首行动的可行性和成功性都更大一些，因为他可是有斩首行动最犀利的武器狙击枪啊.
第二十一章请骂他十八代祖宗
常遇春脸色凝重，他虽然为人粗枝大叶好逞勇力，但经历大大小小战争无数，又不是不懂武略。
汴梁城的情况大大出于预料，彻底打乱了自己和老徐、太子三人制定的作战计划。
原本在三人想来，汴梁最多不过三万元军，明军这边十七万人上去，堆也堆死他们，最多一两天就能破城，然后挥师东进，和邓愈两头扫荡，迅速解决豫省境内的全部元兵，然后合军一处北伐大都，计划顺利的话，一个月以后明军就能出现在元大都城下了。
但是现在……
有点骑虎难下啊！
实在不行只能猛攻了！
他就不信还有他常十万攻不下的城池！
朱标深吸一口气：“二位爱卿，借一步说话！你们几个，不必跟过来！”前一句话是对徐达和常遇春说的，后一句话则是对身边这几个拱卫司的人吩咐的。
三人往旁边走了大概一百多步，身边再没有别人。
朱标始终记得一句话：谋成于密而败于泄。
“你们对阿鲁温和李克彝这二人了解吗？印象如何？”
徐达虽然不知道朱标要做什么，但还是知无不言，他一边回忆一边组织词语：“太子爷，阿鲁温这老匹夫咱了解一些，以前也跟他在太原交过手，是个难缠的人物，人说老而不死是为贼，这老头就是，他已经六七十岁，所以更加狡诈，目前是元庭仅次于王保保的善战之人，对了，阿鲁温本身就是王保保的祖父，所以元庭也有官员私下里说是王保保一家撑起了大元朝廷！”
“还有一个传闻，据说这老匹夫有个爱好，就是拿人磨刀，所以他每天都要杀人！杀汉人！”
朱标袖子里的手使劲攥了攥，淡淡道：“徐爱卿，答应孤一个请求，汴梁城破以后，把这老贼挂在城门上暴尸十日！”
常遇春嚷嚷道：“太子爷放心，咱监督老徐执行，阿鲁温这老匹夫就该让他死无全尸，娘的，不拿咱们汉人当人！”
朱标笑着点点头，又问：“那李克彝这个人呢？”
常遇春抢着道：“李克彝咱了解，此人是一个没种的玩意儿，胆小如鼠，当初上位让咱东进攻打采石矶，敌将正是李克彝，此人居然弃兵逃跑了，听说他姐姐是元朝皇帝的妃子，不然那次打了败仗不死也得脱层皮，哪有机会再出任汴梁守将！当然王保保肯定不信任李克彝，不然也不会派他爷爷阿鲁温过来！”
朱标微笑起来：“那咱们这次就从李克彝这个人身上做工作！二位爱卿，孤问你们一句话，若是阿鲁温突然身死，你们有没有本事招降李克彝？”
徐达沉吟道：“若是李克彝真如老常所述，只要阿鲁温突然身死，没有人监督制约，咱们这十七万大军围城，他肯定心胆俱裂，不是跑就是降，而不管是哪种情况于咱都是好事！跑了这汴梁群龙无首，八万大军没有人指挥，则形同虚设，若是降了那就更好，咱们也可不费一兵一卒拿下汴梁！”
他说到这里，脸上并没有丝毫喜色，反而凝眉看向朱标，犹豫道：“可是阿鲁温怎么会突然身死？咱思来想去这一点怎么也做不到！”
朱标笑了起来：“这一点容孤先卖个关子，爱卿放心，待会儿你只管做出攻城姿态，然后找个嗓门大的会蒙古语的到城下叫骂，只对着阿鲁温一个人，什么话难听骂什么！孤不管他是骂阿鲁温的娘还是骂阿鲁温的十八代祖宗，总之，一定要让阿鲁温出现在城楼上，剩下的交给孤！唔，就刚才马三刀手下那个会蒙古语的校尉就不错！”
朱标说完直接往回走了。
常遇春和徐达面面相觑。
“老徐，怎么办？太子爷到底行不行啊？”常遇春瞪着眼珠子，嘟囔道：“咱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这个阿鲁温怎么会突然死掉！”
徐达沉声道：“听太子爷刚才的意思，是要把阿鲁温引到城楼上杀掉，这么远距离只能是弓箭射杀了，不过阿鲁温也是个老军旅，他一定有针对箭矢的防御办法，不会让咱们顺顺利利靠近弓箭射程范围，再安安心心弯弓搭箭！太子爷的想法恐怕有些想当然了！”
“那咱赶紧回绝太子爷，咱老常说句公道话，太子爷人不错，跟咱们这些臭丘八也能厮混在一起，这点让咱很是佩服。虽然近来太子爷一直向咱们请教军略兵法，但他到底没经历过战阵，一切都是想出来的纸上谈兵！”常遇春脸上涌起一股凶悍劲儿：“实在不行，还是让咱带人硬上吧！咱老常最爱打的就是坚城，最爱啃的就是硬骨头！”
徐达摆摆手：“还是不要回绝，毕竟是太子爷，还是要顾着些脸面，年轻人脸皮薄。反正不管阿鲁温死不死，总是要攻城的！”
徐达心里却想，难道阿鲁温身边有大明的坐探？可是自己怎么不知道？
走在前面的朱标突然回头：“二位爱卿嘀咕什么呢？还不速速准备攻城！”
两刻钟以后，明军这边准备就绪，然后朝着近在咫尺的汴梁城围了过去，攻城战终于开始了。
汴梁城东门城楼上，李克彝一身盔甲，看着黑压压密密麻麻涌过来的明军，咽了咽口水。
“顶住！一定要给本将顶住！”他嘴上叫着，心里却犯嘀咕，敌人这么多，真的顶得住吗？.
第二十二章一枪命中，死不瞑目
阿鲁温正坐在府里研究地图。
他并没有第一时间出现在城楼上参与防御战，作为一个老军伍，他清楚，一座拥有八万精兵的雄城不管对方来多少人都不可能一波就攻下来。
这样的战争最后往往都演化成了拉锯战，双方死伤无数，僵持十天半个月甚至几个月。
所以与其上去浪费时间，不如研究研究怎么反守为攻，给明军出其不意地来一下。
“攻城战应该开始了吧？怎么听不到动静？这么安静，应该还没开始吧，看来明军打算歇息一晚明天再攻城了！”阿鲁温喃喃自语，随即眼睛里闪过一道杀机：“那要不要今晚趁着明军立足未稳，来个夜袭敌营？”
被动防御可不是他阿鲁温的作风。
阿鲁温开始仔细考虑起打夜袭战的可能性。
如果能连夜斩杀几万明军固然好，即使没有杀掉多少人，但对明军士气也是个巨大的打击。
正想着，达鲁花赤库特尔突然急匆匆冲了进啦，连基本礼仪都忘了。
阿鲁温正想发飙，却听库特尔脸色古怪道：“王爷，您老赶紧随卑职上城看看吧，明军正在城下叫骂！”
“阵前叫骂？呵呵，这是汉人以前打仗时的做法，双方为了凸显自己的争议性而在阵前痛斥地方是非，以期打击敌人士气的目的，这在汉人的书里有过记载！”阿鲁温沉声说完，又嘲笑道：“汉人现在居然连这个方法都用出来了，可见他们对于我们固若金汤的防御无能为力，只能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库特尔，告诉李克彝，不用管明军，让他们骂去，只要敢靠近城墙一百五十步以内，就给本王用箭矢招呼！”
库特尔站在原地没动。
阿鲁温不耐烦地挥挥手，开始赶人：“好了，去传令吧，不要打扰本王研究军情！”
库特尔干笑道：“王爷，明军骂的不是别人，骂的正是王爷您，不光骂您的阿妈，骂您乃蛮氏的祖先，还……还诋毁您跟皇后有染……”
“什么？明军竟敢辱骂老夫！”阿鲁温一把掀翻了桌子，舆图掉在了地上，他一把抓起宝刀，双目露出凶光，大叫道：“走，老夫倒要看看是哪个卑贱的汉人不怕死！”
他脚刚迈了两步又停下了。
“明军这是想故意激怒老夫，让老夫在怒火中烧时做出不理智的举动，老夫差点就上当了！”不得不说阿鲁温确实老奸巨猾，居然猜了个八九不离十。
库特尔恍然大悟，躬身道：“还是王爷您睿智，识破了明军的阴谋，那您忙，卑职继续回城墙督战了！”
“等等，老夫就跟你一起上城看看！”
库特尔惊讶：“王爷既然已经知道明军在故意激怒您，为何还要去？”
“本王就是去城墙转转，放心，既然已经识破敌人的阴谋，本王当然不会暴怒，敌人的阴谋不攻自破，本王倒想看看他们知道自己的阴谋没有奏效时，会是何等的失望！还有，徐达也算本王故人，本王去会会他！”
库特尔笑道：“卑职也想看看敌人失望时捶胸顿足的样子！”
阿鲁温和库特尔一边往府外走一边问道：“库特尔，明军里打黄旗的原因探明了吗？到底是不是朱元璋御驾亲征？汉人王朝规矩多，据史书记载，一般只有皇帝或者太子出征的时候才有资格打黄旗……难道是明朝皇太子在这里？”
阿鲁温爬上城楼，对李克彝和守将们的施礼问候只是略抬了抬手应付过去，他从城楼往下看，果然看到大概三百步外，黑压压似乎无穷无尽的明军第一排，站着一个人，正扯着大嗓子用蒙古语开骂。
“阿鲁温，你这老贼坏事做尽，所以才断子绝后，你的儿子察罕帖木儿没有儿子，扩廓帖木儿虽然叫你祖父，但只是个捡起来的野孩子，跟你乃蛮氏一点血缘都没有！”
“阿鲁温，你仗着扩廓帖木儿这个便宜孙子的权势，欺君罔上，竟然爬上了大元皇后的凤床！”
“阿鲁温，你其实早有谋朝篡位之心，你和你的便宜孙子扩廓帖木儿掌握元庭大半军队，造反杀皇帝是迟早的事情！”
虽然知道不能生气，但阿鲁温还是听得血往脑门上冲。
他连续几个深呼吸也只稍稍平静了一些，对方骂得太毒了，其心可诛，骂他个人和祖宗就算了，还把皇后和皇帝陛下扯进来，说他谋反，这些话要是传到陛下耳朵里，就算不办他，心里也会扎根刺。
这根刺迟早会要了他阿鲁温的老命。
“必须打断敌军的骂阵！”阿鲁温往城墙边上又走了几步，半个身体已经露出了城墙。
他剧目远眺，果然徐字旗后方又看到一面黄旗，黄旗下面有个穿着明黄铠甲的少年。
黄色在一片黑甲的士卒中太显眼了。
“听说朱元璋的大儿子十三岁了，应该就是他了！”阿鲁温嘴角露出狞笑，回头对李克彝吩咐道：“让金刚奴带五千铁骑，给我直冲那个黄旗，告诉儿郎们，黄旗底下是朱元璋的太子，抓了他本王必奏请陛下封其万户侯，赏汉奴八百！”
李克彝让传令兵去传令，他看了看下面，小心提醒道：“王爷，您还是退后一些，小心敌人放箭！”
阿鲁温不屑道：“愚蠢！射程最远的弓箭也才堪堪能到两百二十步，而此处距离明军足有三百步，天下没有弓箭能射这么远！李克彝，看来你真是一点军事常识也没有！”
砰！
话刚说完，阿鲁温眉星正中出现一个指头大小的血洞，鲜血咕咕冒了出来，接着眼神迅速变得涣散，噗通一声从城楼上栽了下去。
城楼下数百米外，朱标收起狙击枪，轻笑道：“首发命中！老贼，不送！”.
第二十三章元兵都被下破了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