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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18节

  在17世纪到18世纪的欧洲,一般而言,肉类的消费减少也是香料需求增长乏力的原因之一。其原因尚未完全清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在欧洲大部分地区,反而是15世纪的时候人们吃了更多的肉,身高也比较高。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进入18世纪以后,随着齐国医学知识的扩散,并传至欧洲地区,自古以来流行的四大要素构成的身体平衡说已经走到尽头,这可能也影响到香料进口的增长。概而言之,近二十多年来,香料已渐渐失去作为药品的价值,变成仅用来制作食品调味品的“香料”。

  不过,对荷兰人来说,最好的消息莫过于气候寒冷的西北欧不可能栽培和收获香料,在这一时期依然保持较高的商品价值,使得荷兰人凭借对香料贸易的垄断,仍能赚的盆满钵满。

  现如今,视整个东印度群岛为核心利益圈的齐国人,要将荷兰东印度公司占据的各个殖民点“收回去”,从而实现他们对该地区的绝对掌控。

  面对实力强大无比的齐国,荷兰东印度公司自是不敢生出任何抵触或反抗的心思,但他们依旧希望能保有对香料贸易的垄断权,增强自身在欧洲贸易事务中的话语权。

  你们齐国仅凭从大陆转口而来的茶叶,每年都能赚取数千万盾的贸易利润,不至于惦记香料这三瓜两枣收入吧?

  傅恒荣听到扬·凡·瑞贝克提及香料贸易专属(垄断)权的问题,不由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关于南洋地区香料贸易专属权的授予,我们齐国内阁政府还是倾向于保持原状。毕竟,你们东印度公司与我们齐国保持了数十年的传统友谊,我们皇帝陛下和内阁政府对继续维系双方之间友好密切的经贸关系,也是极为珍视的。”

  “非常感谢贵国政府做出的这种决定。”扬·凡·瑞贝克闻言,立时喜上眉梢,要不是囿于身份和地位,他恨不得上前紧紧地拥抱这位齐国外交部门的二把手,“我们东印度公司永远是伱们齐国最为亲密的伙伴,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

  “不过,我齐国政府向来倡导贸易自由,对某些限制性和排他性的贸易行为,表示深切的关注。”

  “嗯?”扬·凡·瑞贝克听了,不由一愣。

  这是几个意思?

  “倡导贸易自由”?

  “对某些限制性和排他性的贸易行为表示深切关注”?

  这些话语,怎么听着,好像对我们东印度公司垄断香料贸易持否定的态度。

  传统友谊呢?

  你们皇帝陛下和内阁政府对我们东印度公司的珍视哪去了?

  莫里斯·尼多姆公使端着茶杯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半响,将茶杯轻轻地放在了旁边的小几上,深邃的眼睛也露出几分凝重。

  “呵呵……”傅恒荣笑了笑,轻声说道:“当然,有些贸易行为是延续了数十年之久的传统和惯例,若是骤然改变,可能会引起整个贸易市场的剧烈变动。所以,我们齐国政府对某些不合时宜的贸易行为,也会给予一定期限去慢慢转变。”

  “那……这个转变的期限会有多长?”扬·凡·瑞贝克脸色有些难看。

  蚊子小也是肉,蚂蚁腿再细也是腿。齐国商人如何会眼睁睁的看着家门口的香料生意仍旧让他们荷兰人继续垄断下去?

  或许,他们还真看上了荷兰垄断了近百年的香料生意!

  “可能是三年、五年,也有可能是八年、十年。”傅恒荣说道:“若是某些贸易行为的转变在实施起来存在困难,也不妨多给些时间去慢慢适应。当然,这个问题属于对外通商贸易部的职权范围内,我一个外交人员不便置啄。”

  “若是东印度公司通过某些权益交换,是否可以换得更长的香料贸易专属权?”莫里斯·尼多姆公使开口问道。

  “当然。”傅恒荣点点头说道:“若是交换的权益足够吸引人,我们齐国也不是小气的人。”

  莫里斯·尼多姆公使会意地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伸手端起茶杯,继续慢慢地品啄。

  扬·凡·瑞贝克听到二人这番隐晦的外交辞令,先是疑惑不解,但稍微思索片刻后,立时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开普敦!

  “齐国人还是想要我们东印度公司的开普敦!”

  离开齐国外交部大楼,在返程的路上,扬·凡·瑞贝克靠坐在车厢壁上,一脸的无奈和苦涩。

  “你们东印度公司有其他选择吗?”莫里斯·尼多姆公使轻声问道:“在整个欧洲地区,觊觎你们东印度公司东方贸易的国家和冒险公司数不胜数。在齐国人眼里,你们的地位和作用并非是不可替代的。葡萄牙人、法国人、威尼斯人、热那亚人,以及英格兰人,无不眼红你们东印度公司在东方贸易上所获得的超高收益。他们一旦看到你们东印度公司被齐国所抛弃后,必然会蜂拥地扑上来,争相讨好齐国。瑞贝克先生,东方文明有一句非常富有哲理的话,想要获得,必须先要付出。……你觉得呢?”

第42章 大秦使团

  1723年9月3日,晴,长安火车站。

  火车缓缓地驶入站台,尚未停稳,车厢中旅客们便焦急的拖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朝车厢门口涌去,都想在第一时间离开沉闷而拥挤的车厢,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

  然而,让人意外的是,火车停靠站台已数分钟,仍不见乘务人员打开车厢门,使得等待下车的旅客顿时鼓噪起来。

  “怎么,这破火车该不会车厢门出故障了吧?……倒是开门呀!”

  “就是,开门呀!这么多人挤在一堆,小心把孩子挤出来!”

  “哎,哎……,别推呀!……这前面都挤成一堆肉饼了!该死的乘务员哪去了,开门呀!”

  “都别挤了,没瞧见站台上正在举行欢迎仪式吗?……这八成是来了哪个国家的重要人物!”

  “来的哪国人呀?……哟,还有仪仗队!这该不会来了哪个国家的皇帝或者国王吧?”

  “……”

  大秦内阁次辅兼礼部尚书、谨身殿大学士杨升平稍稍整理了一下衣冠,在一众随行官员的簇拥下,迈步下了火车。

  “大学士,齐国内阁副总理韩泽丰亲自前来迎接我大秦使团了。”一名随员在旁小声地提醒道。

  “嗯。”杨升平抬头望向前方,只见月台下站了一排齐国官员,正在目视他们的到来,为首的正是齐国内阁内阁副总理韩泽丰。

  两排身着军礼服的齐国军方仪仗队,分列月台两侧,所有的士兵均身形高大而挺拔,面容庄重而肃然,威武庄严的大盖帽,金灿灿的铜扣和肩章领,锃亮的长筒军靴,寒气逼人的刺刀,让人望之,不由心生凛然。

  “立正!”

  “敬礼!”

  随着两声高亢的军令,仪仗队士兵立即平举火枪,侧头,朝着大秦使团的方向,行注目礼。

  “哼,齐国人就是喜欢搞这些里胡哨的玩意。”翰林院侍读学士、詹事府詹事唐伟铭见状,冷哼一声,不无嘲讽地低声说道。

  杨升平回头瞥了他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

  齐国若是只会搞这些里胡哨的玩意,也不至于在数十年间,将秦齐两国的实力差距拉得越来越大!

  这是他时隔三十年第二次来齐国,一路所见所闻,让他在感慨齐国发展之速、变化之大、国力愈强的同时,也在暗自对大秦目前的社会体制僵化和发展停滞不前而痛心疾首。

  三十年了,虽然我大秦的财政收入,从乾元十年(1692年)的2400多万两,增长到乾元三十九年(1721年)4600万两,几乎翻了一倍。然而,这要跟齐国一比较起来,这个数据简直不忍目睹。

  据三年前,从我大秦驻长安公使馆传回来的信息,齐国在乾元三十八年(1720年),年度财政收入就超过了1.8亿元(以金圆券统计),折合白银近5.6亿两,足足是大秦的十二倍之多。

  不要忘了,齐国的人口只有两千八百多万,还不到我大秦户册人口的四分之一。

  若是齐国仅仅从财政上,或者富裕程度上形成对我大秦的碾压,那也不过是一个吸引国内无数百姓偷渡私逃的社会问题。

  但是,齐国凭借其充沛的财力、强大的国力,持续不断地扶持和武装北明伪朝,以及那个那个位于岭北的渤海国、东丹国,给我大秦边境造成了严重的困扰。

  乾元五年(1687年)六月,经过多年整训的大秦新军,从辽东、河北、山陕三个方向,对盘踞在漠南的伪清余孽发起雷霆一击。

  在面对装备了大量火枪和火炮的大秦新军,伪清满蒙八旗一触即溃,望风而逃。仅一个月,中路大军便推进到归绥(今呼和浩特市)城下,并对这座伪清临时都城发起猛攻。

  五日后,清虏伪帝康熙携万余残兵弃城而逃,奔漠北而去,漠南遂定。

  随后,我大秦一边不断移民实边,以归绥、绥远(今乌兰察布市)、九原(今包头)为核心,修筑大量堡寨坚垒,并强迫当地蒙古部落编户齐民,画地放牧,以彻底控制漠南这片边塞之地。

  同时,各边镇不断派出小股精锐骑兵深入漠北,除了继续打击清虏残敌外,还持续施加军事压力,破坏其统合漠北蒙古诸部的企图,不以清虏任何喘息之功。

  乾元六年(1688年)五月,曾与大秦在西域和青海爆发武装冲突和军事对峙的准噶尔汗国突然杀入漠北。

  噶尔丹亲统3万骑兵,分兵两路东进,趁土谢图汗领兵攻伐札萨克图汗部时,杀入其领地,尽歼土谢图汗部留守的少量兵马。

  随后,准噶尔汗国军队又趁势杀入了克鲁伦河流域的车臣汗部,将车臣汗默多克击败。

  伪清康熙闻讯后,联合土谢图汗察辉多尔济以及车臣汗默多克残部,聚兵两万余回击噶尔丹,双方会战于鄂罗多诺尔。

  初战,联军失利,土谢图汗军遭到准噶尔军猛烈的炮击,溃不成军,与清军共同败退十余里。

  为挽回败局,止住颓势,清军建议发起发起夜袭。

  却未曾想到,准噶尔军竟然与清军持同样的打算,准备以夜袭的方式,速战速决,击败对方,从而一举收服漠北蒙古诸部。

  是夜,双方数万大军在广阔的草原上不期而遇,遂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战斗。

  次日天明,人数处于劣势的满蒙联军向北方败退。

  尽管获得胜利,但准噶尔军伤亡五千余,损失不小,在追击数日后,便返回鄂罗多诺尔休整。

  鄂罗多诺尔会战的消息传到了归绥,秦军上下立时意识到,捡便宜的机会到了。

  于是,秦军集中了所有的骑兵,凑了一万三千余骑,于七月下旬杀入漠北。

  就在噶尔丹本欲兴兵与不要脸前来捡便宜的秦军大战一场时,但在最后关头却停止了军事行动,引兵撤出漠北,返回了西域。

  因为,准噶尔汗国大后方出现了内乱。当时被羁押在伊犁的叶尔羌汗国大量贵族猝然发动暴乱,并快速席卷了整个伊犁大草原,使得噶尔丹不得不回师平叛。

  当一万三千余骑秦军骑兵进入漠北后,被土谢图汗部几乎打残了的札萨克图汗部率先表示归附大秦,随后,审时度势的车臣汗部也表示接受大秦的统治,遣使上供。

  与准噶尔大战一场,实力遭到严重削弱的伪清余孽携土谢图汗部万余部族,奔西北而去,最终进抵科布多北部地区(今唐努乌梁海地区),继续苟延残喘。

  短短不到三年时间,大秦犹如开挂一般,竟然接连克复漠南和漠北广大地区,拓土数千里,将大秦版图向北延伸至极北之地,直追盛唐之绩。

  无疑,那个时候,是大秦最为高光的时期,再加上国内工商业蓬勃发展,对外贸易规模的日益扩大,财政收入连年攀升,使得朝堂上下弥漫着一股盛世来临的气氛。

  然而,这番盛世尚未延续几年,大秦便连续遭遇多重挑战。

  乾元九年(1691年)二月,割据安南凉山、新郑(今越南鸿基港)等地区的郝氏悍然自立建国,称号大凉王国。作为大秦藩属,安南(郑氏)遂求告南京,请求朝廷出兵,联合安南政府夹击郝氏,平定该部叛乱,从而维护安南的统一。

  就在广西地方边镇受朝廷之命集结军队,厉兵秣马,准备南下攻打凉山时,齐国驻南京公使却发来一份外交照会,声称,那个大凉王国已上表齐国皇帝和内阁政府,成为齐国藩属之国。故而,齐国敬告大秦朝廷,不许擅自发兵相攻。

  就在朝堂诸公慷慨愤然,准备不予理睬齐国警告时,却接连收到广西桂林和安南东京(今越南河内)的败报。

  那个大凉王国凭借安南北部险峻的山岭,重挫广西地方边镇派出的“讨逆”大军,官兵伤亡两千余,狼狈逃回境内。而安南军在进攻凉山和新郑时,也遭败绩,被凉军以优势火力击退。

  未几,齐国安南舰队出动十余艘战舰,分别游曳于红河出海口和琼州(今海南岛)附近,以示对新生的凉国予以声援。

  大秦朝野内外顿时群情汹汹,与齐国处于紧张对立状态。

  紧接着,北明在朝鲜和辽东对大秦频频越界挑衅,大有挑起第二次秦明战争的苗头。

  在漠北,那个位于北海(今贝加尔湖)一带的渤海国,于色楞格河流域袭击了两处蒙古人牧场,并将所有的人丁全部掠走。

  在海上,齐国战舰开始拦截和搜查过往的大秦商船,虽然未采取进一步的过激措施,但仍旧让所有的大秦出海商船感到一种深深的忧虑。

  一时间,大秦受到了来自海陆数个方向的战争威胁,与齐国大有发生武装冲突的趋势。

  后来,经过齐国太皇的干预,这场潜在的冲突最终消弭于无形,秦齐两国又恢复到亲密无间的状态。

  但这场危机,却让秦国上下猛然发现,渤海国、东丹国、北明、日本、琉球、凉国、占城、以及齐国的安南总督区,环伺周边,自身竟然处于齐国势力半包围状态,一股强烈的危机感顿时油然而生。

  好在已经亲政的乾元帝审时度势,知道大秦目前最具威胁的方向是来自北方和西北,唯有彻底剪除这两个方向强大的游牧势力,才能抽出手来应对齐国的挑战。

  于是,近二十多年来,我大秦遂向漠北和西域发起了连绵的攻势。先后经历库伦之战、科布多之战,逐一收服喀尔喀蒙古诸部,暂时定鼎了漠北的局势。

  随后,我大秦经河西走廊,出嘉峪关,击哈密,战吐鲁番,杀入天山北麓。在乾元三十六年(1718年),于轮台(今乌鲁木齐一带)大败准噶尔汗国,斩首四千余,俘三千余,降服周边部落万余帐,取得轮台大捷,就势掌控了北疆局势,剑指伊犁和天山南麓。

  可没想到,那个讨厌的北明伪朝这个时候又跳了出来,仿佛见不得我大秦击败准噶尔,消除西北边患。

  乾元三十八年六月(1720年),北明从朝鲜咸宁北道跨过鸭绿江,侵入珲春地区(今延边自治州),掳掠边民,抢夺财物。

  我大秦辽东边镇官兵遂出兵驱逐侵入境内的北明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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