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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风再起之帝国时代 第53节

  相较于心急火燎的波旁公爵,斯坦尼斯瓦夫一世其实比他更着急,也希望这场婚姻能立刻得以实现,以完成与波旁王室的联姻。

  比起那个有名无实的波兰国王--当初,他只是被瑞典人拿来当做统治波兰的傀儡,哪有比当法国国王的老丈人更显身份的事!嗯,说不定,在未来某一天,他还能在女婿的支持下,重返华沙,拿回被丢掉的波兰国王的王冠。

  于是,这场“两情相悦”的婚姻,以一个极为迅捷的流程开始操办起来,从二月法国王室求婚开始,在短短几个月时间,便完成了婚礼的筹备工作,包括场地的选定、宾客的邀请、礼服和珠宝的准备,以及婚礼仪式的进行步骤,最后确定了婚礼日期为九月五日,正式举行这场将影响整个欧洲的王室婚礼。

  为了彰显法兰西王国的强大,衬托王室的豪奢大气,这场即将到来的婚礼,必然要耗资巨大,将已极为空虚的法国财政,推向无尽的深渊。

  波旁公爵这几个月以来,除了忙于操持这场婚礼的准备工作,他最大的精力便是绞尽脑汁地筹集资金。他和财政顾问埃米利亚诺·奥尔蒂斯·迪维尔内正在不断地在创造新的政府职位,以期高价地将其卖出。

  什么,伟大的法兰西王国竟然会做出卖爵鬻官这种卑劣行径?

  其实,这在绝对专制主义的法国,买卖官员职位,并不是什么新鲜的事物。早在16世纪,法国国王为了增加收入,就将很多职位转变为某种形式上的私人所有物进行出售。

  在支付特殊税后,购买者可以将这个职位再次出售或者传给子孙。这种职位被称作可购职位,购买它的人可以获得诸多利益,如威望、法律特权、不太多的一些利息收入、以及领导某项公共事务的合法权利。

  可购职位种类繁多,从审判职位、大城市的市长职位,到销售税费的收税员职位,应有尽有。有些职位赋予其拥有者在某些城镇或地区销售某种特定产品的独家专营权。

  每当法国财政出现困难时,国王和他宠臣们就会凭空创造出数以百计的新职位,买卖这些职位的“二级市场”因此就会变得极为活跃起来。中间人利用在宫廷的政治关系购买新职位,然后再将他们加价卖出去。

  虽然,在很多情况下,这些新职位本身毫无权力,或者是旧有职位的复制或者分权者,这个体系却为王室和国家财政带来了可观的收入,而且让中间人获得大量收益,在法国社会形成了一个错综复杂而庞大的利益集团。

  之所以造成这样的后果,是因为这些职位拥有者的物质财富、政治特权和社会地位,都取决于这些可购职位是否能够被允许持续存在,以及对再次出售这些职位的非法市场的默许。

  粗略统计,在1688年至1715年,频繁的战事使得法国的支出激增。在此期间,近七百多个新职位被售出,总价值超过8300万里弗,但只有3300万里弗进了国库。

  为了筹办这场耗资巨大的婚礼,波旁公爵成功地说服了年幼的国王路易十五废除大量原有职位,然后再将它们以更高的价格出售。虽然此举为王室带来了更多的收入,但也遭到“社会民众”的恶毒咒骂。

  对于众多贵族和官员的诘难,波旁公爵是全然不顾,只要操持好这场婚礼,讨好了国王,而且还增加了国库收入,就算被骂两句,那也算不得什么。为国尽忠,担些骂名,也是无妨的,总不至于让他掉几两肉,不是?

  在经济上,波旁公爵虽然继续了奥尔良亲王的“改革开放”政策,但是相对比较保守,他加强了国家的管理与控制力。尽管法国经济大有发展却很不稳定,投机主义盛行,造成供需经常失衡,货币贬值造成物价上涨,城市普通居民生活压力加大。

  波旁公爵严厉打击投机行为,但是也阻碍了私人投资积极性。他企图通过法律强制规定工人工资与货物基础价格,想法虽好,但手段拙劣,根本不得人心。大贵族出身的波旁公爵并不懂经济学,结果只是造成了法国经济的阻塞。

  为了增加财政收入,波旁公爵决定实行新的税制,不仅是第三等级的平民,他还打算覆盖到了第一等级的教士。此举,遭到教士及一些与教会有共同利益的大贵族坚决反对,新税制很快就成了法国政府的主要争议矛盾,让雄心勃勃的波旁公爵焦头烂额。

  “公爵阁下,这是齐国为陛下赠送的礼物。”财政顾问迪维尔内脸上带着震惊和意外的神色,将一份齐国公使馆送来的礼单递给波旁公爵,“相较于欧洲其他各国,齐国人送出的礼物堪称大手笔呀!”

  “黄金王冠和王后冠各一副、精美宝剑两柄、豪华马车三辆、印度钻石六颗、汉洲珍珠十二颗、象牙制品六十副、东方瓷器一百件、精致丝绸两百匹、顶级东方茶叶三百担,以及齐国皇室礼金……四百万里弗(1里弗约为4.5克白银,即1两白银约等于8.3里弗)!”

  波旁公爵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礼单上的一列列礼品项目,尤其是那笔四百万里弗的礼金,更是让他瞠目结舌。

  四百万里弗,那得卖出差不多四十个左右的政府职位才能获得的资金。

  要知道,九月份计划中的王室婚礼庆典,预算大概也就是三百万到四百万里弗的样子,而齐国人一下子就随了四百万的礼金,不仅完全可以覆盖整个婚礼资金预算,还能有富余,给国王陛下剩点零钱。

  更不要说,礼单上的那些礼物也是件件价值不菲,估算下来也有近百万里弗。

  齐国人还真是慷慨无比,比起那些欧洲君主抠抠索索送的礼物,简直不可同日而语!

  “齐国公使说了什么吗?”波旁公爵稍稍平复了一下心情,将礼单放在桌案上,然后轻声问道。

  “齐国公使除了代表他们的皇帝向陛下表达最为诚挚的祝福外,并没有说起其他事务?”

  “他们有没有提及齐国商品被征收特别税的事?”

  “没有。”

  “那他们是否说起与英格兰之间的战争?”

  “也没有。”迪维尔内摇摇头说道:“他们似乎对我们法兰西王国在这场战争中保持目前的中立政策,非常满意,并无其他奢求。”

  “呵呵……”波旁公爵笑了起来,“相较于齐国人的淡然镇定,英格兰人却是充满了惶恐和焦躁。这几个月以来,那位来自英格兰的菲林伯爵千方百计地想觐见国王陛下,就是希望能说服我们法兰西王国在这场战争中站在他们一边。甚至,他们还企图引诱我们一起对抗齐国,将齐国人的势力彻底逐出欧洲。可问题是,英格兰人能给予我们什么呢?”

  波旁公爵继任首相以来,便一直奉行大国外交,他并不认为法国与英国能够长期合作,再加上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中对法国的背刺和攻击,让他深以为忌。因而,在这些年来疏远了与英国的关系。

  至于数年前,跟英格兰一起联合进攻西班牙,无非就是防止那位波旁亲戚在意大利地区坐大,继而威胁法国的东南边境安全。同时,也是对腓力五世觊觎法国王位,做出的一种警告和威慑,让他老老实实地继续做他的西班牙国王。

  纵观法国数百年历史,英格兰曾数度站在他们的对立面,经常联合欧洲一些小伙伴对它进行围殴。路易十四去世前,曾忠告后人,一定要小心这个孤悬于大西洋上的岛国,在法兰西王国为实现“天然疆界”、建立欧洲霸权的时候,它会向法国施以最为致命的一击。

  如今,称霸印度洋地区的齐国要来教训英格兰,法国自然是乐见其成,最好能将这个岛国予以最为沉重的打击,让它一蹶不振,无法再来威胁法国的西北沿海地区,更不会在未来法国攻略欧洲的时候,时不时跳出来,挥动手中的利剑,刺向法国的后背。

  在这场战争当中,法国最好的选择,便是暂时保持中立,静观两国战争的走向,同时窥视欧洲局势的发展,等待一个最好的时机,实现法国最大的利益。

  军人出身的波旁公爵在上位后,着意加强了法国的军队建设。摄政时期因为经济萎缩,法国的陆军一度被压缩到三万人的规模,后来因为与西班牙爆发冲突而加强到5万。波旁公爵上台后则将其再一次倍增,恢复到了10万的常备军,在他看来这才符合法兰西王国的地位。

  若是,欧洲局势出现剧烈变动,法国不介意出动军队,将十几年前搁置的洛林公国的问题彻底加以解决。

  听说,奥地利正在准备发起对奥斯曼帝国的战争,那么,法国是不是也可以趁势进入意大利地区呢?

  齐国人,不仅慷慨大方,而且还是一根上帝抛出的搅棍,将处于平静的欧洲局势重新搅动起来,说不定就能为他们法国创造出一个绝佳的机会,重新建立欧洲霸权。

第109章 佛得角海战

  1725年7月5日,清晨九时四十许,在葡属佛得角群岛海域,爆发了一场激烈的海战。

  昨日傍晚时分,由三十六艘大型战舰、六艘武装补给船、两艘医疗卫生船、四艘运兵船,以及数艘小型快速联络船组成的齐国特遣远征舰队进抵佛得角海域。于此巡航的两艘英格兰战舰远远望见后,立即掉头逃窜,驶回葡属佛得角最大的港口普拉亚港,并拉响了战斗警报。

  至今日清晨六时,齐国特遣远征舰队总司令、西印度洋舰队司令、海军骠骑将军(上将)万伯泰派出使者登岛面见葡属佛得角总督,要求对方驱逐驻于港内的英国舰队,并敬告葡方在战时严守中立。

  结果,葡萄牙人将齐国善意的警告置之于不顾,婉言拒绝了远征舰队的要求,并声称囿于英葡两国之间的联盟合约,英国舰队有权停驻并使用葡属佛得角港口。

  同时,葡萄牙人正告齐国人,葡属佛得角为葡萄牙王国合法领土,不容任何侵犯,要求齐国远征舰队离开佛得角海域,勿要在此发生战争行为,更不能无端攻击佛得角。

  葡萄牙人此时也是非常无奈,英国舰队一行十二艘舰船早在两个月前便开进了普拉亚港,随后接管了码头炮台和军营,他们的舰队司令拿出当年两国签署的《英葡同盟条约》,要求葡萄牙人履行盟友义务,为英国舰队于此停驻期间,提供必要的补给和防卫便利。

  是的,英国皇家海军准备将佛得角设为防御齐国的前哨基地,为后方及本土舰队提供必要的预警。同时,部署在这里的分舰队将在该海域向齐国来袭海军发起攻击,以探明对方的作战实力,为皇家海军后续作战提供必要的借鉴意见和指导方略。

  从纸面数据来看,早在二十多年前,齐国的海军从数量规模上便已高居世界第一,掌控了浩瀚的印度洋和太平洋,几乎将整个东方世界都据为他们的势力范围之内。而且,齐国将他们强大的工业生产力和各种先进的技术,付诸于他们的海军建设方面,不断地增加舰船数量和装备更多的先进武器。

  齐国海军还是世界上第一个将蒸汽机安放在舰船上的国家,这使得他们的机帆船在海洋上拥有更快的速度和更为灵活的机动性。

  在英格兰皇家海军将少量稳定性能较差的开弹配置给船上的舰炮时,齐国已经将这种海上大杀器更新迭代了数轮,而且,性能更为稳定,威力也更为强大。

  齐国的海军官兵虽然未经历过太多大规模的海上实战,但他们在数十年前,便不断派遣海军官兵进入荷兰、法国和奥斯曼海军当中,亲身参与和观摩他们所正在进行的海上战争。两次英荷战争、法荷战争、威尼斯战争、西班牙王位继承战争、四国同盟战争,都能看到齐国海军官兵的身影。

  据悉,观摩的齐国海军军官在战后都会将详细的战斗过程记录下来,并带回齐国进行反复棋盘推演,甚至还会进行实地模拟演练。

  没错,在这个世界上,齐国也是第一个将战争过程放在棋盘上进行推演的国家,并据此制定各种作战方案和作战计划,将战争中出现的各种情况全都提前预估和计算出来。

  财大气粗的齐国海军还是这个世界上开展实战演习最多的海军,他们每年投入训练和演习的经费,对英格兰皇家海军而言足以武装一支规模中等的舰队。

  综上种种,英格兰皇家海军在即将与强大的齐国海军交战之际,若说他们不慎重以待(紧张),那绝对是谎言。

  如今,齐国的远征舰队终于来了,而且数量规模与他们预估的大致不差。不过,唯一让英格兰人稍微有些意外的是,齐国的诸多战舰中有多达十余艘排水量在一千二百吨以上舰船,其配置的火炮数量明显没有皇家海军一级战舰(1677年,时任英国皇家海军部部长的塞缪尔·佩皮斯对作战舰艇分类,以装备的火炮数量划分等级)上所拥有的火炮多。

  要知道,英格兰皇家海军中的一级战舰,排水量一般在1000-1200吨以上,两层甲板或三层甲板,火炮数量也为90-100门。可是,通过望远镜观察,那几艘齐国大型战舰火炮数量只有四五十门左右,而且,那么一艘大船也只设置了一层作战甲板。

  或许,这些舰船因为安装了蒸汽机的缘故,几根巨大的烟囱,严重挤占了火炮的安放位置吧。

  英格兰人实在想不明白,难道在大海上,齐国人为了加强舰船的机动性,配置必要的蒸汽机,就要牺牲战舰的火力吗?

  这个时代,海战不是要强调谁的火炮数量更多,谁的火力更凶猛,最后才能赢得战争的胜利吗?

  怀着不解和疑惑,驻守于普拉亚港的英格兰皇家海军舰队十二艘舰船在清晨九时二十分,排出一列长队,徐徐开出普拉亚港湾,朝不远处蓄势以待的齐国远征舰队勇敢的杀了过去。

  二十分钟后,双方舰队各自以线列纵队狠狠地撞在一起。

  至于双方谁先开出第一炮,当时并没有人过多关注。但是两艘巨舰--拥有六十六门火炮的“圣劳伦斯”号和有五十二门火炮的“瞿父”号(取自山海经)互相接近后,立即以舷炮相向。

  进入近战后,双方的舰队也随各自的旗舰投入战斗。一名英格皇家海军的船长事后承认,“由于相距太远,不知道战斗究竟是怎么开始的,但见到将军在作战,也就按命令开炮作战了。”

  英格兰舰船数量较少,但操作灵活,作战勇猛,以其固有的老练狠辣作战风格,向数量四倍于己的齐国舰队主动发起了进攻。战斗进行了一个小时后,在圣地亚哥岛峭壁上观战的葡萄牙人只能看到双方舰队混战在一起,全无队形,三十余艘齐国战舰,十二艘英国战舰,都朝着不同的航向,在近距离连续猛烈地射击。

  交战海域硝烟弥漫,黑雾腾腾,火炮轰鸣声、船板碎裂声、皮鞭嗖嗖声,哭声、喊声、惊叫声,震耳欲聋,偶尔还夹杂着一阵阵热烈的欢呼声。

  船上的情景更是不堪入目,硝烟滚滚、炮火闪光、尸体和残肢从炮窗和甲板上抛出,伤员被背下舱室,鲜血在两舷淌来淌去。当舰只在舰炮后坐力影响下后坐时,鲜血漫过甲板,年轻的水手们蹚着血水奔忙,扛着火药送往炮位。船只水线以下的下层后舱中的情景更使人怵目惊心,舱中只点着蜡烛,在昏暗中,临时征集而来的医生们把忍着剧痛的伤员的血肉模糊的肢体,乱砍乱锯。

  在上层甲板上,桅杆和帆桁断落了,将水手们埋进纠缠在一起的帆布和缆索里。如雨的枪弹和锋利的碎木片扫过甲板,引来一阵哀声连连。船长和舵手们本能地操纵着船只,避免冲撞。战斗持续在滚滚浓烟中进行着,有时浓烟使人看不到船身,到处弥漫着刺鼻的烟雾。

  或许,置身于混乱而视线不清的战场,英格兰人无法看到整个战斗过程。但聚集在岛上制高点的葡萄牙人却有幸目睹了整个战场情形。

  让所有观战葡萄牙人惊愕的是,尽管英格兰战舰表现得非常勇猛,火炮轰击的频率也非常高,发挥出了他们应有的高超战斗技能,但整个战局却是明显朝着有利于齐国远征舰队一方倾斜。

  齐国的战舰似乎加装了防护铁板,在经受了英格兰海军炮火轰击后,整个船身似乎并无多大损伤,除非,炮弹直接射入甲板之上,才能造成齐国舰船的些许损失。

  反观英格兰战舰,在被无数的齐国火炮轰击后,或者船舷两侧及水线下被破开一个个恐怖的巨洞,使得船身进水倾斜,或者在遭受开弹轰炸后,升腾起耀眼的火光,吞噬着船上的船帆和船板,一个又一个水手仓皇地跳入水中。

  那些本来应该笨拙而行动迟缓的齐国巨舰,吐着一股股浓烟,仿佛灵巧的小船一样,在战场上迅速的移动船身,调转船头,进入一轮又一轮的线列轰击。

  战斗持续了两个小时,便先后有四艘英格兰战舰沉没,六艘英格兰战舰受创严重,其中三艘被完全损坏了风帆,基本失去了动力,无助地漂浮在海面上。英格兰人眼见无任何胜机,遂竭力摆脱齐国舰船纠缠,鼓足风帆,朝东北方逃去。

  齐国战舰立即分出十余艘,循着英格兰人逃窜的身影追了过去,瞧这模样,显然是要对英格兰人赶尽杀绝。

  虽然,在这场战斗中,英格兰人竭力集中火力射击对方的船身,以期对齐国战舰形成有效杀伤。但英格兰人射出的炮弹几乎都是那种结实而不爆炸的实心弹,除非击中船上的火药库,一般情况下,很难击沉对方船只。更何况,齐国人将所有船只的外壳覆盖了一层铁甲,更是加大了船身的保护。

  当然,给船身加装铁甲,势必会增加整个船身的重量,影响船只的灵活性。可能,这也是齐国舰船上安放的火炮比较少的原因之一。

  不过,齐国人为战舰配置了蒸汽机,很好的避免了船只载荷过重而速度缓慢的弊端,并且还加大了船只的机动性,使其根本不需要依赖风向便能快速调整航向。

  齐国远征舰队在俘获了三艘受伤的英格兰战舰,并救助了所有落水的船员后,气势汹汹地杀入普拉亚港,准备夺占这座葡萄牙人领地。

第110章 加纳利群岛

  1725年7月10日,大加纳利岛。

  在佛得角海战爆发后的第五天的傍晚时分,驻守在原西属大加纳利岛的英格兰皇家海军中将爱德蒙托·格兰特便收到了消息。随即,他便陷入了艰难的选择,不知道是继续停驻于此,接应败退的佛得角先遣舰队,然后聚集所有力量继续向齐国海军发起阻击,还是放弃被攻占的几个小岛,退守英格兰本土与主力舰队汇合。

  从佛得角驶回的快速联络船报告了齐国远征舰队抵达的消息,其规模数量跟他们预估的一样,舰船有五十艘左右,其中能投入作战的战舰当为三十五艘到四十艘,而且还有不少排水量1000吨以上的大型舰只,实力不容小嘘。

  驻守佛得角的皇家海军先遣舰队司令威廉·费希尔少将给他带来了一条决绝的口信,他将于次日清晨,向齐国远征舰队发起进攻,为皇家海军探明齐国海军战力虚实,并尽最大努力消耗齐国远征舰队。

  4:1的悬殊兵力,而且根据两个月前阿尔赫西拉斯湾海战中齐国海军表现出的强悍战力和拥有的机帆船优越的机动性,格兰特中将对先遣舰队结果并不看好,他们或许会有半数的舰船被齐国人击沉或者俘获。

  据说,那次海战过后,皇家海军的将军们得出一致结论,在没有绝对数量优势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与齐国舰队展开对攻。因为,齐国的战舰明显火炮威力更大,发射的开弹更具威胁性,其船身防护性能也更为坚固,尤其是部分加装了蒸汽动力的机帆船还拥有无可比拟的机动性优势。

  阿尔赫西拉斯湾海战,英格兰皇家海军以三倍之多的战舰数量优势,竟然无法全歼仅只有八艘战舰的齐国海军,并且还让对方重创己方数艘舰船,这让皇家海军大为震惊。

  对方灵活机动的走位,凶猛异常的火炮,铺天盖地的火箭弹,专业而勇敢的官兵,都给参战的皇家海军舰船留下了极为深刻的印象。

  战后,一名资深海军将领建言,针对齐国海军的进攻,英格兰皇家海军应该集中主力舰队,以2-3倍的数量优势,对其实施围攻,将整个战场搅和在一起,打成乱战,以限制齐国战舰的机动性和火力优势。只要皇家海军投入的兵力足够多,那么齐国战舰就没有太大迂回穿插空间,只能被迫贴身与皇家海军展开火炮对轰。

  而如今,齐国远征舰队大举杀来,数量也达到近五十艘,其中必然有不少机帆船,那么以纯风帆战舰迎敌的英格兰皇家海军自当慎之以待,不能轻易犯险,平白损耗宝贵的战舰。

  “强尼上校现在什么位置?”格兰特中将询问自己的副官。

  “将军,强尼上校所率领的分舰队此时应该在索维拉、萨菲附近,以打击和破坏摩洛哥沿海港口城镇。”

  “派出快速联络船,通知他们在执行打击摩洛哥沿海城镇的任务后,不必返回加纳利岛,直接前往直布罗陀,与地中海舰队汇合。”

  “是,将军!”

  “命令凯利上校停止进攻特内里费岛,将所有战舰撤回拉斯帕尔马斯港。”

  “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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