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给瞎子让座 第61节
“怎么,怕了?”窦逵也是面带讥笑,指着李铁城身后的村民呵斥道:“我们都是窦氏族人,昨夜家中遭了贼,听闻贼人躲进你们三河村,是专门来村子上抓贼的。”
“你们一个个都把路让开,否则都视为盗贼同伙,抓起来可是要面临牢狱之灾的,不想去坐牢的都给我闪到两边。”
李铁城沉声道:“窦家又如何?在下治理的三河村,民风淳朴,个个为人正直,岂能去做偷盗这种恶劣行径?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盗贼。”
“想在村子上歇脚,我可以不管你们,但村子明文规定,不得纵马,不下马,谁也别想进村。”
窦孝俭身后的窦尚烈怒目一瞪,锵地一声拔出刀来,刀指李铁城呵斥道:“狗贼,我看你是铁了心的要做盗贼同伙了,杀了你这老贼以正律法。”
“尚烈。”窦孝俭眉头一皱,呵声制止。
窦尚烈怒道:“大哥,让我砍了这不识好歹的老贼,咱们来抓贼,他要阻拦,分明是同伙。”
窦孝俭低声道:“阿烈,动动脑子,姑祖父在三河村住了许久,此人应该是仗着姑祖父在背后撑腰才不惧我们,若是你砍了他,姑祖父迁怒下来,不好收场。”
窦尚烈气焰有所收敛,沉声道:“大哥以为应当如何?”
窦孝俭看向前方,目光一狠,咬牙道:“追贼至此,拦路者皆为同伙,所有人准备冲阵。”
李铁城虎目一瞪,暴喝道:“尔敢,伤我村民者,必杀之!”
李铁城身上爆发出骇人的气势,就连打头的几匹马也都不安的踏步倒退。
村民们此刻也变得嘈杂无比。
“这群官家子弟,分明就是来找茬的。”
“我刚刚听带头的说,是来找姓庆的瞎子,咱们爵爷姓庆,还是个瞎子,八成没跑了!”
“来者不善,肯定是来找庆先生麻烦的。”
“大家伙,这几个嚣张跋扈的家伙,是来找庆先生麻烦的,庆先生对大家怎样我不想说,但我家揭不开锅的时候,庆先生给了我家一口吃的,还给了我家赚钱的营生,谁要敢欺负庆先生,我第一个不同意。”
“对,不同意,太嚣张了,在庆先生的庄子找上门来欺负庆先生,简直岂有此理。”
“庆先生给我们盖了砖瓦房,还为我们谋生路,他是我们三河村的大恩人,这群狗娘养的欺负老子的大恩人,跟他们拼了。”
一群拎着铁锹,瓦刀的泥瓦匠一个个脸红脖子粗的怒吼一声,纷纷上前,眸中怒火难以掩饰。
还有的手里拿着两块砖头伺机而动。
就连一些妇女也都嚷嚷着从四周的砖瓦房旁边捡起了碎砖头,还有的拎着铁锅,有的拎着大铁勺。
不大会儿的功夫,几百个泥瓦匠和妇女都堵在了路中间。
远处的李渊看的咋舌,感叹道:“真的是……民心所向者无敌,老夫此刻才算明白了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真正含义,就是民心!”
人群最后面的颜玉诗和小翠也被这阵仗吓的花容失色。
来时候好好地,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但看到庄子上的人如此维护庆先生,两人也都有些吃惊。
知道庆修在庄子上有威望,有人缘,但没想到他竟然这样有威望有人缘,已经到了甘愿有人为他去拼命的程度,这究竟是怎样的一种人格魅力?
颜玉诗目光灼灼,现在更迫切的想要一睹那位瞎子的风采了。
汉子们的怒吼声,让窦家马队的马儿都惊的满是不安。
窦孝俭、窦逵等人同时瞳孔收缩,不由得暗自吸口冷气。
“庆先生来了,庆先生来了。”
“真是庆先生来了。”
不知道谁喊了一句,人群自动让开一条道路。
庆修双眼蒙着黑缎,敲着盲杖不缓不慢的从中走过,身后跟着苏小纯和玉娘。
颜玉诗心头一颤,急忙挤出一个脑袋观望。
哪怕黑缎遮面,也能看到那张脸的俊逸非凡,刚毅坚韧的轮廓,如刀刻般的英俊面庞,脸上挂着一层不温不火的浅笑。
就连跟在他身后的女子,表情也是极为平静。
到是这个胸大的美婆娘,神色中略见紧张。
颜玉诗就这样盯着路过身边的瞎子看,但这位瞎子仿佛是有所察觉,轻微回头,脸上浅笑加深,这让颜玉诗赶紧慌乱的看向别处,俏脸也升起一抹绯红。
直到庆修走远,她才继续看去,禁不住心中暗气;生自己的气。
明明人家看不到自己,自己却还是吓的转过头去,真是一点出息都没有。
“他就是庆先生,竟如此英俊!”人群中,一个来三河村游玩的富家千金露出花痴模样。
“原来庆先生真的是个瞎子,原来他竟然长这样。”
“若是不瞎,他是一个美男子呢。”
“终于见到庆先生了,我太喜欢他的诗了,尤其是那首破阵子,长短句中前无古人啊。”
此时,庆修已经来到马队近前不足五米。
他将盲杖杵在地上,左手握着盲杖,右手搭在杖刀的刀柄。
这样的动作,更方便他拔刀。
第87章 递牙者,掰之!
“你就是庆修?”
窦孝俭问了一句,满是冷意的眸子仔细审视着庆修。
庆修微低着头,声音比较平和:“我是庆修,你是何人?来我庄子上有何贵干?”
窦孝俭满脸玩味儿道:“家中失窃,盗贼逃离此地,来这捉贼。”
庆修语气平淡道:“村子的人都是正经良家,没有你说的贼人,请回吧!”
窦逵冷笑道:“有没有贼人不是你说了算,是我们说了算,要挨家挨户的搜查才会知晓,瞎子,让你封地上的这群刁民让开,休要挡路。”
刁民是何等的侮辱?
庆修脸上的浅笑收敛,抬起盲杖在地上用力一划,用轻缓的声音说道:“李伯,老刀,以此为界,越界者杀,若是都越界了,那就一个不留,出了事我兜着!”
“总之,递牙者掰之!”
声音不大,甚至很温和,但却传遍全场。
听在耳中更是铿锵有力。
村民们无一不是心头一颤,望着庆修的目光多了几分敬畏。
什么是用最柔和的声音,说出最霸道的话?
这就是个活生生的例子。
有不少村民,脸上都露出激动的表情和崇拜的目光。
一些慕名而来的才子佳人们,都面带惊骇,目瞪口呆。
他们为仰慕诗才而来,却见识到了这位庆先生如此杀伐决断的一面,岂能不心惊?
要知道,来的人可是窦氏一族的超级二世祖,他们每一个都是身份尊贵的皇家外戚,是皇帝陛下母亲的家人和族人。
这些富家千金和儒家才子们,不可能不知道窦家的地位。
只要窦家想,就可以左右大部分人的生死。
角落里的李渊眼睛一亮,拍着大腿低声笑道:“好,好小子,好一个递牙者掰之,太对口了!”
李泰更是激动的小脸通红。
这一刻,他发现自己的老师身上光芒万丈,霸气绝伦。
人群之后的颜家嫡女,也是心神震颤,就连娇躯也禁不住的颤抖,甚至有些惊恐。
好家伙,两百多人啊。
要是都杀了,那血还不得从村头流到村尾?
窦孝俭瞳孔收缩了一下,眼睛突然瞪起,包括其身后的堂弟们,也都是不可思议的望着这个瞎子。
“哈哈哈。”张老刀拔出唐刀,发出震耳的狂笑:“好一个递牙者掰之,东家放心,若谁敢越界,老夫将他脑袋剁下来给你当板凳。”
说完,唐刀肩上扛,上前一步,立于线后,目光睥睨,舍我其谁。
“来来来,有胆量的跨过此界,刀爷爷年轻时杀人无数,此刀已有七八年未曾染血了,今日就拿你们这群小崽子练练刀。”
张老刀是真的杀过人,而且还杀了不少。
曾经身为李渊的贴身保镖,手上岂能不沾人命?
几十条人命都是少的。
刀一扛,谁也不放在眼里的架势,充满了杀气。
李铁城也向上提了提衣袖,随后轻轻一甩衣袖,竟发出轰的一声破风声。
尽管他什么话都不说,站在那里宛如小山一般的身躯,也能给人带来胆寒的压迫感。
这一甩袖子不要紧,让窦家带来的家将们都变了脸色。
他们岂能看不出,这看似年迈的壮汉,肯定是个十足十的武夫。
窦孝俭怒瞪着庆修:“瞎子,你一个小小的男爵,谁给你的胆子如此嚣张?”
庆修掏了掏耳朵说道:“我不仅眼瞎,还耳聋,听不清你在狗叫什么,有胆就跨过此线来讲话。”
“你真以为我不敢?”
窦孝俭策马上前就要跨过横线,但目光却始终没有离开李铁城和张老刀。
正当马蹄要越界的时候,他突然拉住了缰绳,脸色阴晴不定,甚至还有些暗红。
丢人了,他真的不敢。
“为何停步?”庆修不温不火的问道。
窦孝俭脸皮抽动了几下,忽然讥笑道:“窦家的血何其尊贵?岂能在此流淌?这两个贱民如果真的杀了我,就算让他们全家拿命来陪,我也吃亏,你真以为我会上当?”
就在此时,老刀突然上前一步,手起刀落!
噗嗤一声,马头应声落地,鲜血喷出十几米远,撒了不少人一身血,顿时引起一阵尖叫。
无头之马四肢一软当场倒地,若非窦孝俭也曾军伍出身,恐怕就被压在了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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