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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洲日不落 第29节

  “把他带走……拿回去,给少主复命。”唐武卫看着已经死去的罗曼男爵,直接命人将他的尸体带走。

  “这枪不错,以后就是我的了。”从地上捡起刚刚罗曼男爵用来自杀的配枪,看着上面华丽的纹路,以及那奢华的做工,唐武卫一下子就喜欢上了,直接在手里左看右看,爱不释手。

  “营长,这枪的主人刚死,用之不祥啊……”一旁的副官看着被唐武卫拿在手里把玩的象牙柄镀金燧发手枪,皱着眉头提醒道。

  “他是他,我是我。”唐武卫听后,毫不在意的摆手回答道,“更何况,我不会自杀,我是骑兵,要死,也得死在冲锋的路上!!”唐武卫眼神坚定的继续回答道,语气中,充满了豪气。

  “唐武卫那边怎么样了。”城楼上,因为击鼓时间太长,而导致双臂有些酸痛的刘鹏,坐在椅子上,两名士兵帮忙按着胳膊。

  “少主,唐武卫现在应该正在追那个罗曼男爵。”赵伟想了一下,对刘鹏回答道。

  “罗曼男爵,是个不错的将军,就是可惜,遇到了个口蜜腹剑的上司。”刘鹏对罗曼男爵的遭遇感到惋惜,“这次本来我预估,最起码还要在打几天,甚至还要等刘家堡那边几个威武营训练好,才能击败这帮所谓的加利福尼亚联军,没想到,那位总督,真的给咱们帮了一个大忙,短短几天时间,就干掉了他们,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刘鹏提起这次战争的胜利,嘴角间的微笑,是怎么也掩盖不住,事实上,华科.科维亚总督带着那顿团逃跑的时候,他们这边是有察觉的,因为埋伏在西侧树林里面的龙骑营曾经看到过加利福尼亚联军的后代有军队向南行军的痕迹,当时还没有在意,以为只是一个简单的战术调整,后来才发现,是逃跑,在联想到当前线墨西哥士兵士气崩溃,甚至出现营啸的时候,墨西哥人迟迟不能稳定下来,刘鹏就知道出事了,所以当机立断,下达了总攻的命令,甚至就连城内的预备队都拉了出来,完全将洛杉矶城的治安以及安全,交给马尔和罗林组成的治安会,不可谓,不疯狂。

  而现在,这近乎走钢丝的一幕,终于得到了最好的回报。

  “唐营长来了。”赵伟突然小声的对刘鹏说了一句。

  随后只见唐武卫大马金刀的,直接走上了城楼,身上的军装,还带着大面积,还未干的血迹,可见这场战争中,唐武卫以及他所统帅的龙骑营,有多大的功劳。

  如果说,墨西哥民兵团内部的营啸恐慌,只是这次胜利的开始的话,那么中间的骑兵冲锋,完全就是将胜利送到了他们的面前。

  甚至于后面的两千人的刺刀,乃至长矛冲锋,都只是骑兵冲锋后,战争的延续罢了。

  “报告少主,报告赵指挥,加利福尼亚联军统帅,罗曼男爵以自杀于我部面前。”一进来,唐武卫就铿锵有力的对刘鹏以及赵伟说着罗曼男爵自杀的消息。

  “他自杀了,他自杀了……”当刘鹏听到罗曼男爵自杀后,甚至脸上露出了一丝同情,毕竟像罗曼男爵这样作战风格狡诈凶猛,而且不拘小节的将领实在太少了,刘鹏心里都有一种可惜的感觉。

  “快,快派人通知我父亲,就说我部已经完全击溃围困洛杉矶城的加利福尼亚联军。”感概完后,刘鹏立即对周围的几人吩咐道,“告诉我父亲,时机以至,趁着墨西哥共和国反应过来之前,收拢更多的印第安部落,能占多少地盘,就占多少地盘。”刘鹏意气风发的继续嘱咐道。

  “是,少主!!”周围的几人抱拳应声道。

第39章 战后

  “哎,这得忙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啊……”刘家堡内,一名正在工坊不断的安装火枪的工人,一边将将枪管和枪体拼接好,一边对身旁同样在做工的同伴抱怨道,自从开战以来,他们是没日没夜,连班倒的生产武器,根本就没有一丁点休息的机会和时间,就连睡觉都得赶时间,刚开始还好,这时间长了,难免会出现抱怨。

  “这谁知道,没准打一年也不一定。”身旁在用枪油包裹新枪的工人卢安一边上着枪油,一边回答道。

  “一年,那得死多少人,别到最后咱们也上了战场,这人岂不是都死绝了。”一听到战可能要打一年之久,这名叫方舟的工人,直接炸开了锅,直接大声的喊了出来,吸引了工坊内,所有人的注意力。

  “应该不会,就算死,咱们也死不了多少,毕竟咱们不是编练了很多威武营吗?”卢安对此到没有多少担心,他虽然也就是个小工人,但他也能看出上面的想法,那就是尽量武装印第安组成的威武营去对抗墨西哥白人,从而最大限度的保证他们华人人口数量的稳定。

  目前光是被提拔的华人,以及荣誉华人数量,就已经快要接近正统华人的一半了,如果不是刘衍害怕人口结构出现问题,华人以及荣誉华人的数量,还会更多。

  除此之外,光是投靠刘家堡的印第安部落人数,就超过了五万人,而且这个数字,还在节节攀升。

  在这个机械化没有普及的时代,人力,就是最大的优势,哪怕是对于已经完成第一次工业革命,这个时代的霸主,大英帝国来说,人力,依旧是不可或缺的资源。

  就像大英帝国如果失去了印度,大英帝国,还能像现在一样,主宰并操纵世界吗??

  “开饭了,开饭了……”

  就在几名工人正在讨论的时候,工坊外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开饭声。

  “你的……”肩上搭着白毛巾,穿着背心的厨子拿着马勺盛了一勺蛋汤倒在了工人的碗里,“今天上面说了,大家这些天都辛苦了,叫我多加几个菜。”厨子一边盛着一大勺红烧肉倒进工人另一个碗里,一边喊着嗓子,对后面还在排队的工人们说道,随后又将一大勺红烧鱼块,倒进了工人准备好的盘子里。

  “那边还有馒头,吃完了再拿。”打完菜后,厨子又指了指放在一旁蒸笼里面的馒头对眼前拿着饭碗以及餐盘的工人说道,“来来来,下一个………”工人走后,厨子马上招呼后面的工人打菜。

  “我说卢安,你说,咱们这次能打赢吗?”端着盘子碗到卢安对面饭桌上的方舟,一边啃着馒头,一边询问目前的战况,“我看有的打,毕竟听说这帮墨西哥白鬼派了有上万人,好家伙,上万人,这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人淹死。”卢安夹起碗中的一块,肥而不腻的红烧肉,放在嘴里,吧唧吧唧的嚼着,随后十分夸张的对卢安担忧道,说是担忧,但是嘴里依旧塞的满满的,哪还有一点担忧的模样。

  “哪有上万人,你听谁胡说八道的,那些墨西哥白鬼只有七千人。”卢安一听万人这个数字,就皱起了眉头,当场反驳道,“就加利福尼亚这个地方,不是我瞧不起,那些白鬼根本就拉不出万人以上的大军。”卢安这话虽然有些狂妄,其实是在理的,因为以目前墨西哥白人,甚至加上那些混血的印欧人种,也才不超过十几万,而且这其中还分成几派,殖民者后裔,也就是纯血白人,还有就是混血人种,也就是印第安与西班牙白人的混血,这些当中,纯血白人地位最高,在其次就是每年少的可怜的欧洲移民,然后才是这些印欧混血。

  而这其中,印欧混血至少占了一半以上,而这些人看似是墨西哥共和国合法公民,实际那些纯血白人一直就看不上他们,背地里给他们取各种各样,侮辱性的称呼,脾气暴躁的,干脆叫他们杂种。

  这样的矛盾下,直接就导致了那些印欧混血,在战争中,往往出工不出力,甚至一遇到刘家堡正规军的打击,马上就化作鸟兽散,甚至干脆直接投降,这也就更加导致了纯血白人对这些印欧混血的不信任,如此也就出现了,某些地方墨西哥白人征兵时,只要纯血白人,而那些印欧混血则是作为辎重兵,甚至干脆就是民夫来使用。

  当然,在兵力紧张的时候,墨西哥白人不是没有招募印欧混血作为对抗刘家堡异教徒的士兵,但多次出现的,印欧混血青年抵抗兵役运动,都使这项计划,无疾而终,最终只能将这些人纳入生产,以及后勤方面的工作,至于正面战争,还是要纯血白人来打。

  至于说多引进欧洲移民来稀释印欧混血,乃至印第安土著的数量,那也很困难,不是墨西哥共和国不想要,而是人家不愿意来,因为在美洲有一个更好的去除,那就是国运处于上升阶段,蓬勃发展的美利坚合众国……

  跟美国比拉人,这是墨西哥共和国万万做不到的,如此也就导致了,如今整个加利福尼亚,只能拉出七千白人士兵的局面,这不是刘家堡造成的,而是那些西班牙殖民者,以及殖民者的后代自己,一手造成的。

  “那也不少啊,咱们刘家堡才多少人。”方舟听完后,依旧认为墨西哥白人对他们的压力很大。

  “我看,要不然还是和谈算了,毕竟以和为贵嘛!!”骨子里还是小农意识的方舟有些天真的对卢安说道,在他看来,只要和谈,让出一部分利益,这场战争也就没有必要打下去了,反正他们刘家堡在这次墨西哥人围剿加利福尼亚印第安人的战争中,也已经赚大了,不仅在整个加利福尼亚地区打响了名号,而且还获得了这么多印第安部队的归附,实力何止上了几个台阶,就像一个赌徒,既然已经获得了足够的筹码,那就没有必要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很可能连本带利的,全部吐出去,到时候就得不偿失了,这是方舟对于目前局势的看法,不能说不对,但也属于对政治,对军事,不敏感,甚至完全一窍不通的这类人。

  “墨西哥不会放过我们的,哪怕我们暂时和他们进行了妥协,他们最终还是要干掉我们,还不如趁着这一次的机会,先下手为强……”相比于方舟,卢安倒是对目前的局势看的很清楚,在他看来,如果墨西哥共和国想要稳定住在加利福尼亚,乃至西海岸的统治地位,一定会对他们刘家堡下手,甚至这次战争的导火索,围剿加利福尼亚印第安人都是为了给下一步攻破刘家堡铺路,这都是很有可能发生的事情,只不过现在因为刘家堡的提前介入,拿下洛杉矶,结果已经完全改变了。

  “伱怎么知道,万一咱们打不赢那些墨西哥白人,现在岂不是丢失了好好的和谈机会?”方舟听完后,依旧固执己见的认为和谈才是最终的解决方案,而卢安这样激进的行为,只会给刘家堡,给所有人,带来灾难。

  “我们会赢的,一定会赢的……”卢安的眼中迸发出了一丝从未有过的光彩,信心十足的对方舟说道。

  “你……”就在方舟准备继续反驳卢安刚刚所说的话时,外面突然爆发出了巨大的欢呼声。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一个从火药坊跑到枪炮坊内的工人,激动的对着食堂内,还在吃饭的所有人,大喊大叫,兴奋的直跺脚。

  “洛杉矶大捷,我军击溃墨西哥白人联军七千余人,指挥官罗曼男爵自杀身亡……”又有一名工人拿着刚刚传发整个刘家堡的胜利告示,对着食堂内的所有人,大声的念道,脸上流着因为太过激动,而流出的眼泪。

  “胜利了,我们胜利了。”

  “结束了,战争终于结束了……”

  “艹,再也不用天天干到晚了。”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看我老婆。”

  食堂内,因为洛杉矶保卫战胜利消息而激动的工人们,兴奋的大喊大叫,甚至有人直接当场收拾东西要回家看老婆,这样的比比皆是。

  天可怜见,这段时间,他们是又累,又孤独,天天二十四小时,除了干活,就是睡觉,甚至就连睡觉的时间都比原来少了很多,一下子胜利了,有些人,直接连招呼不大,就往镇上的家中跑去。

  “方舟,我已经决定了,我要去洛杉矶,我要去看看,属于我们的洛杉矶……”

  就在整个食堂因为胜利的喜悦,而一片混乱的时候,卢安突然转过头,郑重其事的对刚刚还打算和他继续争论的方舟说道,眼神中露出一抹带有色彩的坚定。

  “我……”方舟因为刚才的事情,表情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只在卢安离开食堂大门之时,说出了一句话:“保重,祝你一路平安,前程似锦。”

  “你也是……”卢安笑着扭过头对方舟回答道,那一刻的笑容,是那么的灿烂,那么的富有激情。

第40章 分媳妇

  “这是你儿子,给你寄来的信。”在一间瓦房外,一名军官将一封信件交到了瓦房前,一个白发苍苍,脸上爬满皱纹的老人面前。

  “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见字如面,孩儿于昨日接到驻守前线消息后,顿感此行艰难,恐难生还,故写下这封信,若孩儿侥幸活下来,则赖祖宗保佑,若是孩儿马革裹尸,血染疆场,亦是孩儿之命也,望父亲大人不必挂念,当保重身体,家中之事,当由弟弟文龙照料………”老人双手颤抖的打开信件,看着上面的那真情实意的文字,湿透了眼眶。

  “孩儿若死,望来世报答父母之恩情……若生,则待战后,回家尽孝。”

  “孩儿文虎叩拜……”

  “我的儿啊……”看完这封家信之后,老人当场大哭了起来,闻者伤心,见者流泪。

  “这位军爷,你是从前线下来的,伱说儿子,还能活吗?”老人突然用袖子擦了擦,已经被泪水打湿的脸庞,看着面前的军官,斑驳而混浊的老眼中,透露出一丝期望,期望他的孩子,还活着。

  “这……”军官其实也只是个送信的邮差,这些信很多都是战前写的,他连战争都没有参与,哪里知道具体的伤亡数据。

  就在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在镇子外,突然回来了一群刚刚从前线下来的士兵,顿时引起了整个刘家堡留守百姓的注意。

  “三子,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娘可想死你了,你不在的日子,娘天天担惊受怕,生怕你有个三长两短,你要是死了,你让娘怎么办啊……”一个中年妇人,抱着一名穿着军装,背着包的少年痛哭流涕,虽说是哭,但是脸上那种劫后余生的笑容,却是怎么也隐藏不住的。

  “娘,你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你看,身体好好着呢,你儿子本事大着呢,那些白鬼子休想伤我一根汗毛。”这名叫张二虎的士兵,拍着自己的胸口对自己的母亲保证道,“娘你看,这是什么?”随后张二虎从随身背着的口袋里面拿出一个金灿灿的怀表,交到了自己母亲的手里。

  “金表,这你哪来的?”看着手中金灿灿的怀表,中年妇人立即惊讶的对自己儿子张二虎反问道,甚至摸着那沉甸甸的金表,心里甚至有一种不怎么真实的感觉,要知道他们家,所有的家当,都不一定比的上这块金表。

  “从一个墨西哥白鬼身上扒的,那家伙是个军官,身上最值钱的就是这个金表,还有一个戒指,戒指被我朋友拿去了,就剩下这块金表了。”张二虎对着母亲解释这块金表的来历,其实就是所谓的战利品,像类似金表,戒指这种,只要不超过刘家堡规定的数额,基本上可以士兵自己当做战利品带走,当然,要是超出的数额不多,军需官,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毕竟大家伙出来卖命,好歹弄点好处吧!!

  “娘给你存着,给你以后娶媳妇用。”中年妇人听完这块表的来历,以及合法之后,立即高兴的将金表塞进了口袋,边装,边对自己的儿子张二虎说道。

  “娘,娶媳妇的事就免了,我已经有了。”张二虎听到母亲要攒钱给自己娶媳妇后,十分骄傲的抬起了头。

  “什么,娶了,哪家女子,叫什么,他父母同意了吗?”中年妇人听到自己儿子竟然已经有了媳妇,直接懵了,随即问出一连串的问题,“儿子,你不会是要和哪个姑娘私奔吧,我可告诉你,这事要是闹大了,咱们家以后在这条街,可不好混啊……”中年妇人看着嘻嘻哈哈的儿子张二虎,想到了一个可怕的事情,脸上露出了担忧的表情,不断的劝说道,在她看来,自己儿子有了媳妇,而且自己也没见过,那肯定是地下关系,见不得人的那种,人家父母肯定不同意,这种事要是传出去,他们家,可不就不好做人了。

  毕竟这个时候的刘家堡大部分都是大陆移民,对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一套,还是很认可的,君不见,就连堡主刘衍的儿子刘鹏,也是包办婚姻,可见这个时期的刘家堡,婚姻自由,就是个笑话。

  而对于那些私奔的,父母同意还好,要是不同意,那这事要是闹大了,大家可都没有办法收场,而且还容易让街坊邻居,看笑话。

  这是这个纯朴的妇人,此时此刻,最担忧的事情。

  “什么私奔,娘,你都扯到哪去了。”听到自己母亲误会自己要和刘家堡哪个女孩私奔的时候,张二虎直接无语了,“媳妇是少主发的,少主说咱们这些人,都是有功之臣,而且都是男的,打完仗,带个娘们回去,也算功德圆满。”提起刘鹏给所有士兵发媳妇这事,张二虎就一脸的敬佩和感激,要知道,自古以来,听过发钱,发粮的,就是没有见过发媳妇的,今天算是见着了。

  “媳妇,少主发的?”中年妇人更加懵了,怎么这打仗,拿钱回家不说,还得分个媳妇,“什么媳妇,不会是那些印第安婆子和洋婆子吧?”中年妇人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对自己的儿子张二虎质问道。

  “就是这些,我分的是一个洛杉矶城附近小镇的洋婆子,因为这次打仗,当地出现了不少寡妇,还有不少女子因为缺男人嫁不出去,咱们少主强制要求他们必须与咱们联姻,我也就捞了一个回来。”张二虎沾沾自喜的对自己母亲回答道,心里别提有多美了。

  “寡妇,你难不成娶了个洋寡妇回来?”中年妇人别的没有记住,就记得了寡妇两个字,“我告诉你,咱们家是正经人家,怎么能娶寡妇呢,你赶紧回去和你长官说,这媳妇,咱不要了……”中年妇人因为寡妇的事,对自己的儿子张二虎催促道,在她看来,虽说有什么黄闺女,但就他儿子,在军中没什么人关照,能分着,肯定是个寡妇。

  “娘,你想哪去了,我娶的不是寡妇,是个农场主的女儿,当然,现在不是了。”张二虎被自己母亲的脑回路搞的哭笑不得,随即解释道,“上面分媳妇是抽签,抽到什么,就是什么,哪有什么分配。”张二虎对自己的母亲描述当时抽签分媳妇的场景,那叫一个热闹,当然,也有分到寡妇,恼羞成怒的,但是最终还是接受了,不接受怎么着,难不成还打算自己找,自己找,也最多找个印第安女人,至少这些白人,文化程度比印第安女人高,虽然语言上,有些障碍,但是很多生活习惯是相近的,交流起来,也方便。

  “农场主,那不就是地主,他们家肯定有很多地了。”听到不是寡妇后,中年妇人才松了一口气,随后又因为媳妇的身份,而兴奋起来。

  “什么农场主,那是以前了,现在咱们来了,他们家的地按人头算,多出来的,都得交出来。”张二虎听完母亲的话,有些不屑的回答道,这也是目前刘家堡对掌握大量土地的纯血白人,所实行的一种经济政策,那就是将他们麾下数以万计,甚至数以十万计的大片土地收回来,除了按每个人所能分到的十英亩以外,其他的,都得充公。

  这也是新统治者,对旧统治者利益的一次瓜分。

  “都分了,那些白鬼子不会闹事吧?”中年妇人听到白人的土地都被分了之后,脸上竟然露出了一丝不舍,原来不关她的事,但现在他们两家也算姻亲了,这好歹给点土地做嫁妆吧,得,现在嫁妆也没了。

  “闹什么闹,他们敢闹,我们就敢杀!!”张二虎说完这句话后,脸上露出了一丝杀气,甚至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背在后面的火枪。

  “那倒也是,毕竟咱们赢了不是。”中年妇人听完儿子张二虎的话后,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走,咱们回家吃饭,娘给你做你最喜欢吃的烙饼和土豆炖牛肉。”随后中年妇人就拉着自己的儿子往家里赶去。

  而在整个刘家堡内,到处都是回家探亲的士兵,打仗分媳妇的事情也流传开来,让整个刘家堡都沸腾了。

  其中被叫好最多的就是少主刘鹏,要是没有他,这次哪来的这么多好处,又是战利品,又是媳妇的,而且最重要的就是,带领刘家堡击败了实力雄厚的加利福尼亚联军。

  可以说,借着这次战争的胜利,以及对士兵的优待,刘鹏在刘家堡的声望,直追他的父亲刘衍……甚至有人暗地里称呼刘鹏为少堡主,而不是少主,要知道虽然多了一个字,但是却是天壤之别,少主只是代表着刘鹏一个身份,无非就是刘衍的儿子,以及未来的继承地位,但是少堡主可不一样,那代表着,刘家堡百姓,将刘鹏看的和刘衍一样重要,更重要的,这是一种大义的名分,也是刘家堡百姓对刘鹏的认可,未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刘鹏都将稳坐钓鱼台,牢牢的将少堡主,甚至堡主的位置,控制在自己手上……这是原来,初出茅庐的刘鹏,所不能想象的。

  随着越来越多士兵的回家,整个刘家堡,都陷入到了,庆祝的海洋……鞭炮声,烟囱中不断冒着的人间烟火,都透露着一股,比过年,还要热闹的气愤。

  当然,几家欢喜,几家愁,这是自古以来的定律,尤其是在战争中,更是如此。

  “叔……叔你在家吗?”两天后的一个早上,一名跟着后续返乡部队回来的毛运祥背着一个大背篓,就跑到了两天前,那个送信人家的门口,不断的呼喊着。

  “哎,来了……”屋内传来了一阵苍老的声音。

  吱……

  木门打开后,走出一个长相苍老,脸上布满指纹的老人。

  “是二毛啊,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我家文虎呢?”老人看着站在自己家门口的毛运祥,即有些期待,有有些害怕的询问道,说话间,声音,甚至有些颤抖。

  “叔……”毛运祥看着老人,直接当场跪在了地上,“文虎哥,他,他死在了战场上……”毛运祥说完这句话后,甚至没有胆子去看老人,脸上流出了伤感而怀念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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