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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我的姐夫叫朱标 第247节

  准允府衙的差役放他入内。

  待到进入府衙,见到了训斥着办案不力的衙役的知府,贺峻站在一旁,神情焦灼。

  好不容易等到张知府把人训完。

  看着贺峻前来,心中了然,面上却带着几份忧心说道:“公台(贺峻的字)来了,如今苏州府闹了这档事,倒是让公台看笑话了。”

  “还让公台替本府费心遮掩。”

  面对着遭遇如今境况,却还当他今日报道的失职是在帮他遮掩,诚心宽慰自己的张亥知府,贺峻心中的愧意油然而生。

  事已至此,他也是半点挣扎和借口也无。

  径直的双膝落地,满脸羞愧偏过头去,不敢直面张亥的目光,请罪道:“还请知府大人降罪。”

  “昨夜诸位大儒遭受儒生冲击,是有人在暗地搬弄是非,造谣生事,其根究,全赖下官一人。”

  “啊?!”

  听闻张亥这一声惊呼,贺峻脸上的愧色更盛。

  当即原原本本的将他是如何与孔家牵扯上,上赶着被孔讷利用,而后又被陆家套牢,答应了几乎不能了完成的条件,与陆家共同掀起了苏州府上下如今流传的这股谣言,以及被孔家弃如敝履的结局都全数的交代了出来。

  当他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

  张亥那痛心疾首的声音也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公台,你糊涂啊。”

  “你对圣人传承心怀敬畏,天生心生好感,没人会怪你。”

  “可你千不该万不该,动公器替他人谋私利啊。”

  “况是非曲直尚不明了。”

  “你……哎……”

  望着跪在自己面前,连头都没脸抬起的贺峻,张亥痛心疾首的拂袖转身,背对着贺峻的一张老脸上,那灿烂的笑意却几乎就要喷涌而出。

  虽然早有预料,苏州府内流传的谣言起头必然有报社的一份。

  张亥却没想到。

  这其中居然还有陆家的一份。

  这不是上赶着给他送银子么。

  苏州府上下虽然富庶,但他张亥穷啊。

  几个月前常少詹事查抄的走私商贩的家底,几乎都被常升带回了应天府,前任知府去往异地上任前也没给他留什么家底。

  要么他怎么对维护道衍,以及对官学校订的事宜如此上心。

  还不是因为手头没银子。

  这些年在苏州府也没攒下什么威望,办不了什么事。

  自己的屁股又还没完全坐稳,在苏州府上下始终还处于一个较为尴尬的处境。

  只能等到将头上那代知府的代字摘下。

  再等秋收和明年夏收收粮税攒些家底,再谋求其他。

  以步步蚕食,稳扎稳打。

  最终再成为苏州府说一不二的掌权者。

  但如今苏州府剩下的为数不多的又一老牌家族被牵扯进来。

  就凭他们在苏州府三代经营的家庭,抄家之后,就算只能留下三成抄没所得,也足够苏州府府衙一年挥霍所了。

  这不是天上掉馅饼是什么。

  原以为贺峻只是苏州府内谣言发酵,最后会被退出来平息民怨的替罪羊。

  没成想,他竟还是自己的一员“福将”。

  实在可惜了。

  如今正是这场大戏的关键时刻。

  为了打碎孔家嫡传的“名望金身”,贺峻的清算还得暂且押后。

  不仅如此。

  他还得继续和孔家虚与委蛇,并且将陆家再往浑水里拉一拉,免得到时候证据不足抄家罚没所用。

  所以。

  张亥还得找个合理的理由,帮贺峻“开脱”一二,找到一条“生路”。

  他才能更加卖力的抓住自己这根“救命稻草”,替自己去找孔家的麻烦。

  想到此处。

  张亥努力平复了笑意。

  一张老脸上,挂上了那痛心疾首的神情。

  “哎,倘若公台在办此事前,哪怕问上一句,如今的境况兴许都大不一样。”

  “可事到如今,本府也只能将苏州府内发生的一切,连带你的罪责一并奏报了。”

  “公台不会怪我吧。”

  听着张亥那无尽惋惜的语气。

  贺峻的面上也不由浮现一抹惨淡,认命般道:“万般有罪,全赖下官一人,大人尽管上奏吧,下官都认了。”

  “糊涂!”

  “此等罪责,哪里是你一区区九品编修能够担下的。”

  听着张亥的训斥。

  贺峻猛然抬头,对视着张亥那一脸失望,带眼含深意的目光,心中一股难以置信的幻想油然而生。

  “大,大人!”

  “你是如何收受了孔家陆家的贿赂,与他们联手煽动民意,在苏州府上下造谣生事,意图将官学校订之进程毁于一旦。”

  “大人,下官从未收受任何贿赂啊!!”

  听到贿赂二字,在应天府遭受老朱三个月的连番恐吓,将贿赂是重罪的概,深植脑海的贺峻立刻炸毛反驳。

  可面对张亥那双满含了无数深意的目光。

  贺峻又陷入了迷茫。

  他到底是受了贿赂还是没受贿赂啊。

  “既然你没受贿赂,那就是没有孔家和陆家行贿的证据了。”

  “哎,本府照章办事,没有证据,本府也帮不了你。”

  “倘若苏州府内的谣言愈演愈烈,至多三日,兴许只要两日,本府就不得不将这调查奏书上呈,届时一切都将定论。”

  “到那时,再有人想幡然醒悟,戴罪立功也晚了。”

  说罢。

  张亥便想像是堂内并无他人般,自顾自的坐回了高堂之上,继续处理庶务。

  而堂下的贺峻,在历经了几重世界观的重组之后。

  面上的愁容和喜悦几度交织。

  最终慢慢平复下来。

  看着高堂上的张亥,跪直了身子,重重的叩了几个响头道:“倘若此番侥幸脱身,他日定以此残生,结草衔环,以报大人救命之恩。”

第280章 觉醒的“舔狗”

  当贺峻再次迈出府衙的大门时。

  看着府衙附近喧闹的人潮,一时之间,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抽在了贺峻自己的脸上。

  感受着脸上传来的火辣辣的痛感。

  谢天谢地。

  这不是梦。

  只恨自己有眼无珠,回苏州府这么久,甚至都与知府大人相交不浅了,若不是今日纳头便拜,打动了这位,得他透露了一二,竟然不知道这位新上任的知府大人就是苏州府内的“真佛”。

  平白蹉跎了许久不说。

  还被孔家和陆家玩弄于股掌。

  可整个苏州府上下尚且对这位新任知府都知之甚浅,他这等出身寒微的举子,又怎会想到,这位新任知府,居然是由当今太子殿下身边那位少詹事一手提拔起来的呢。

  要知道,他们在应天府“培训进修”的时候,每每有幸得见太子殿下,这位少詹事必然随侍一旁。

  问政谈笑,从不避讳。

  可见太子殿下对于这位少詹事的倚重。

  知府大人是被这位一手提拔起来的。

  岂不是意味着知府大人就是当今太子的亲信,而他如今拜在了知府门下,只要知府大人愿意保他,不就意味着他同样得了太子殿下的庇佑。

  此时的的贺峻,在历经了人心险恶,打破了天然对孔家那层“信仰金身”的敬畏感之后,对于孔家的认知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扭转。

  没有靠山的时候。

  在他的眼中,孔家就意味着千年世家,圣人嫡传,天下读书人心中向往的净土、圣地。

  而有了靠山后。

  孔家,也不过是个外强中干,虚张声势的豪族罢了。

  就从孔讷那争个校订之功的署名,都要使些阴谋设计的手段就能看出来。

  当代的少族长尚且如此鬼鬼祟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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