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开局随永乐北征 第373节

“嗯对，要我说永乐爷还是心软了，听说都把铁铉家的两个丑夜叉都接到宫里去交给皇太孙照顾了，那铁铉当年可是差点要了永乐爷的命呀！”

“吓，你说的是西市那两根靠洗衣服过活的大柱子？”

“唉对，就是她们俩，永乐爷真是委屈皇太孙了，那两个长的都能辟邪了，原先在教坊司都没人要，干吃白饭就被赶走了，出来以后还是没人要，那些老鳏夫都瞧不上，永乐爷心软就给接到宫里去了。”

“哎呦皇太孙可真是太委屈了…”

“谁说不是呢，听说皇太孙被恶心的都吃不下饭，睡不着觉的，躲出去一年多呢…”

“吓，皇太孙好惨呐~一”

这两个力巴聊着聊着就歪楼了…

朱瞻基[○？`A?O]:这特娘是哪个混账王八蛋敢造老子的谣？！

“易哥，你怎么了？”

孙若微大着胆子拍了拍朱瞻基的手，关切的问道。

“额，没，没怎么，灌了点凉风，没事了。”朱瞻基面皮抽了抽。

这不是我刚才的词儿么？

“唉，摊主，如此说来这慈幼院里应该有不少人才对，怎么还能因为人少就搬到江宁去了呢？(dfc)”朱瞻基回过神来问出了此行最重要的问题。

“)一这里边的小娃子都送走了。”

摊主说着抱拳过顶朝宫城方向晃了三晃，以示尊敬：

“永乐爷仁慈，把那些婴幼小儿都送给那些绝户人家传香火去了。”

“开头那几年还有不少自己上门来求的，读书人家的种子抢手着呢，那时候我这买卖每天能多赚五、六十个大钱。”

“原来如此…”

两人离了陋巷后，没走几步远，孙若微就忍不住发问：

“这京城的百姓都如此拥护永乐皇帝么？”

“不只是京师的百姓拥护永乐皇帝，全大明的百姓都拥护永乐皇帝。”朱瞻基继续背着手往前走。

“为什么呀？难不成这朱皇帝还能把全天下的人心都收买了？”

朱瞻基闻言停下脚步，满是不解的望着孙若微。

“额，我，怎么了么？”孙若微被看的很不自在。

“你这问题问的有点傻！”朱瞻基又在孙若微的额头上弹了个脑瓜崩。

‘叭’

“嘶~疼呀，易哥你别老是弹我。”

“你老家是哪里的？”

“我老家是山东布政使司，济南府，邹平县，家父早年做过官所以客居永城几年，辞官归乡后经商，腊月初才进京的，打算趁着年节…”孙若微一板一眼的背台词。

“好了，不用说这么仔细，我又不是衙门里查籍的胥吏。”

“你就说在你老家还有没有乞儿吧？”

“乞儿哪里没有，再繁华的盛世都少不了乞讨过活的。”孙若微不假思索的回道。

“你再细细想想，我们这一路走来可见过一个乞儿？”

“再想想你进京这段日子可见过一个乞儿？想想你从家乡到京城的路上可曾见过一个乞儿？”

“再想一想你们邹平的大街小巷可还有乞儿？”

朱瞻基不疾不徐的四连问把孙若微给问蒙了，皱着眉头仔细思索起来…

“好像…这一路好像都没遇见过，在老家的时候见过，今年好像是没见过…这，这怎么回事？”

孙若微不可思议的抓着朱瞻基的袖子发问。

“因为年老、疾残的乞丐都被收进了养济院，由官府供养，其他的乞丐都被发到了南洋，分了田地、香料园，分了房屋、分了妻妾…”

“大明朝已经没有乞丐了！”

第五百一十二章：奴儿干贡米

..

“这么说…大明朝没有乞丐了？？？”孙若微的脸上全是不敢置信。

“对，大明朝如今不仅没有乞丐了，连老少鳏夫都没有了，全都到南洋安家落户去了。”

“这，这怎么可能？！”

“就算给那些乞丐分了田地他们也不会耕种的，他们只会让良田~变成荒地！”

看孙若微的表情她是完全-不知道有这事儿。

“不用他们种田，田地自有妻妾打理，他们在家里只管一门心思的繁育人丁即可，家里的活儿什么都不用管，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孙若微0(（⊙⊙）)0：这…易哥是不是说颠倒了？

南洋的天气实在太湿热了。

朱瞻基担心这帮懒汉子就算造小人儿都可能不怎么爱动弹。

未免这帮人消极怠工还加了不少限制，比如两年内还不下崽儿的收回一半田产，增加劳役时间、劳役强度等

“易哥你不会是骗我的吧？”

孙若微话音一落又挨了个脑瓜崩‘叭~’

你弹我へ。。

“这些事情随便找个人一打听就知道，衙门的告示可是白纸黑字写明了的…”

增加说到这转过头一脸严肃的盯着孙若微道：“若微你不该不知道的。”

“额，我，我.”

“商人每天迎来送往，消息是最畅通的，大明的普通百姓都知道的事情，你居然不知。”

“就算邸报你不知，那官道上，码头上那么多的马车，那么多的转运船只你总该见过吧？”

“你们家这一整年都是在山里经商的么？”

孙若微闻言心里一紧，她确实是一直都在山里，出山以后大多数时候都是昼伏夜出赶路，甚少与外人打交道。

“我，我很少出门，家，家父应该都知道，只是没告诉我，想来是怕我也起了去南洋安家的心思吧，呵呵。。”

孙若微测过身子避开朱瞻基打量的目光

“方才在摊子上的时候你就很反常，尤其是在方孝孺的事情上，你们家跟方家是不是有…”

“你误会了，我只是没听过这种说法，所以才忍不住…”

朱瞻基摆摆手打断孙若微的解释：“罢了，君子之交淡如水，你不愿说，我不勉强。”

“只是，你的不满表露的太明显了，明眼人都能看得到。”

“长此以往别说是在应天城做生意了，就是在应天城安家都很容易被邻里孤立起来，寸步难行。”

孙若微对上朱瞻基满是关切的目光，心里有千万种推脱否认的借口都被堵在喉咙里吐不出来。

她不想对面前这个好人撒谎，她也不能吐露实情，至少现在还不能。

孙若微从头到尾都没有担心过朱瞻基可能会告发她，可能伤害到她，想来是因为朱瞻基‘大好人’的金字招牌实在太亮了。

“我是为方先生不值，名满天下的一代大儒，居然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孙若微把能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没必要，方孝孺是求仁得仁，都是他自己的选择，虽然保全了己身的清名，却负了天下！”

“负了天下？难不成委身事贼才是不负天下？！”

“老百姓可不管谁是兵，谁是贼，他们只要过太平日子，过好日子。”

“看看那些在街头巷尾各得其所，安居乐业的普通百姓，看看这往来熙攘的人群…”

“若没有当年燕王府的起兵靖难，又何来今日这锦绣繁华的盛世景象？”

“谁对谁错一目了然，这还用多说么？”

朱瞻基朝四周摊手示意孙若微自己看。

应天城此时的繁华模样已经与孙若微童年记忆中的相去甚远了。

干净整洁的水泥路面，摩肩接踵，带着欢声笑语的往来行人，此起彼伏的叫卖声…

难道是父亲错了么？

父亲也辜负了这天下？

不对的，自古忠臣不事二主，父亲没错，父亲没有错…

可眼前的这番景象又该作何解释？

难不成反贼朱棣也没错么？！

那错的是谁？

是谁？

“喂，若微，你又走神了。”

0??

“是谁的错？”孙若微脱口问道。

“什么谁的错？你刚才想什么呢？”

“额，你方才说谁对谁错一目了然，我不是很明白。”

“你问的是这个呀？”

“嗯。”

“当然是朱允炆的错。”

“朱允炆？为什么是他？”

“他是皇帝呀，大明朝的所有好事和坏事全都得他担着，削藩搞砸了当然是他的错，永乐皇帝也削藩，有一个闹事的藩王么？”

“额，也…也对…”孙若微闻言心里松快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