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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62,奋斗在路易十四时代 第115节

  让自己更强大,就像阿方斯跟安那样,慢慢的、慢慢的让人不敢再质疑阿方斯跟安的关系,哪怕他们一个出身贵族、另一个只是南方的平民姑娘…

  此时的小威廉还不知道,自己按阿方斯教的那样、搪塞路易十四的话,给路易十四跟卢浮宫带来怎样的动荡?

  只有阿方斯最为清楚,路易十四一生中经历的战争数不计数,有为了领土、有为了彰显权威、有为了震慑敌国、有为了扩张利益;但回归本源,一切的驱动力,其实来源于路易十四对宗教的诉求跟对上帝的虔诚。

  没错,路易十四打的每一场战争,都毫无例外的是因为宗教狂热。在他漫长的一生,实际上只有一个敌人,那就是新教徒。

  无论是跟荷兰的战争、跟英国的战争、甚至是跟西班牙、跟神圣罗马帝国的战争,都是为了成为欧洲最强大的国家、上帝最强大的代言人!

  也因此,阿方斯告诉过小威廉,路易十四是一个绝对的狂信徒,只要有足够的勇气跟路易十四谈信仰跟宗教,那你放心,你会永远被保留在路易十四的谈话名单之中!

  果不其然,小威廉学西班牙礼仪,本是为了蹭王后的交情,如今却被他转移成对宗教的见解、并认为路易十四会以西班牙礼仪模板、创造出对上帝更虔诚的礼仪后,回宫后的路易十四,还真就提出这样的设想!

  “陛下,您说,有人认为您…会参照西班牙礼仪来改进我们的礼仪,以更符合对上帝最虔诚的国家的名号?”孟顾尔能成为宫廷总管,自然是清楚路易十四的狂热宗教倾向的。

  但他能一直当宫廷总管,正是因为他能巧妙的阻止路易十四的宗教狂热:“陛下,这样的说法我认为难以接受,您对上帝的虔诚来源于您的心灵,而礼仪来源于贵族对您的忠诚,礼仪应该是朝着您的,而不是献给上帝。”

  “你是说,他是胡说的?”路易十四的表情明显不快,但很快又掩盖住了;然而,在他第一时间作出反应的时候,孟顾尔已经看到了。

  “这确实只是一种猜想,陛下,但这猜想也是来源于猜想者对您的忠诚,正是想要符合您的心意,他们才会作出这样的猜想。

  这样一来,只要他们忠诚于陛下,那猜想本身是对是错已经无关紧要了。”孟顾尔尴尬回道。

  既不能打自己的脸,也不能继续火上浇油、让路易十四更加不快;只能以和稀泥的方式往忠诚上说,毕竟臣子只是因为愚忠,才做出的错误判断嘛,您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还别说,这话又说到路易十四的心里去了!他才刚刚从小威廉那里听了加莱义民的故事,正觉得全天下的子民,都应该是这样忠诚于国王、甚至不惜与侵略者同归于尽的义民。

  这时候,同样的话来自于小威廉,路易十四自然会认为,正是这样朴实忠诚于国王的人,才会提出这样超出他人想象的猜想;越是不受理解,就越代表对方对自己的忠诚、对上帝的忠诚!

  如果不是对自己足够忠诚,又怎么会想到从礼仪上顺从自己呢?而如果不是对上帝足够忠诚,又如何会总认为,自己会改造礼仪来表达虔诚呢?

  “您又如何确定这个猜想是错误的呢?”路易十四反问道。

  其实孟顾尔刚刚已经说了,礼仪不是献给上帝的;但路易十四还要再问,说明他并不认可孟顾尔的话。甚至可以更进一步的认为,路易十四觉得礼仪即是献给国王、同时也是献给上帝的最虔诚的信徒的,那它同样也应该是献给上帝的!

  “这...”孟顾尔哪能证明这一定是错的?再说了,就是他能证明它是错的,也不能证明它错了,因为路易十四就不想听它是错的...

  “也就是说,这个猜想未必是错误的,我们观察观察吧。”路易十四便如此回道。

  “观察?”孟顾尔一脸懵逼。

  “当然,晚上安排一下宴会,我要跟王后还有王弟一并用餐,你不觉得好奇吗?为什么王弟一眼就看出,那是西班牙礼仪呢?”路易十四意味深长回道,却没想过,不仅他的王后是西班牙人,他的母后也是…

  孟顾尔更是一脸懵逼,转头看向邦当,见邦当歪了一下头示意他最好避开这个话题,便直接点头道:“是的,我马上安排。”

  “走吧,邦当,我们去见见王后,你说,为什么菲利普可以认出那是西班牙礼仪呢?”路易十四又对着邦当开口道。

  “这...陛下,您知道的,殿下向来敏感。”邦当低着头回道,他可不想加深路易十四的误会,认为菲利普跟王后有什么秘密关系。

  “你是说,这两种礼仪有相当的辨识度?”路易十四倒也没有觉得,菲利普跟王后有什么特殊友谊;因为菲利普是同性恋,对于虔诚的王后来说,菲利普跟异端差不多,王后能给他有好脸色就不错了,绝不可能有什么超友谊。

第186章 法兰西不如西班牙?(求月票)

  “臣下认为是的,因为臣也看出来了,只是觉得没必要多嘴。”邦当回道。

  “那你觉得如何?”路易十四又问道。

  “臣下觉得一般,当然,也可能他所学尚短。”邦当说着两边不得罪的话。

  “没问题,我们马上看到熟练的西班牙礼仪了。”路易十四笑道。

  “陛下,王后的宫殿也是使用法国的礼仪。”邦当不得不开口道。

  “那又有什么关系,她们难道会把西班牙的礼仪忘了吗?”路易十四摆摆手道…

  到傍晚的时候,来参加国王晚宴的人中,但凡有些能耐的,都知道新的风潮来了:

  本来一切都好好的,就因为加莱的威廉o德赛一句话,路易十四是越看法国礼仪越不顺眼,觉得这也不好那也不好;最糟糕的是,西班牙礼仪要么拥有高尚的由头、要么是从意大利引进的、文艺复兴时期礼仪。

  而法国眼下使用的礼仪,却是靠约定俗成或者罗马时代、丕平时代甚至百年战争乱入的礼仪拼凑而成的礼仪,比路易九世时期还要不如;这让矢志于“建立欧洲最伟大的国家”的路易十四特别没有面子,感觉没有从文化上超越诸国!

  结果更尴尬了:懂一点西班牙礼仪的开始照猫画虎,顺带在玛利亚王后面前班门弄斧,让路易十四脸色无光;不懂西班牙礼仪的亦步亦趋,用起法国礼仪也小心翼翼的,越发没有文化底气;

  这让路易十四更感觉到,法国礼仪没有体现出自有文化的强势地位,更是笃定了改造法国礼仪的心理!

  次日一早,路易十四就匆匆召集了众多大臣开会,甚至还把他的宗教顾问雅克-贝尼涅·博须埃也请了过来!

  “听说什么事了么?”勒泰利埃公爵微微沉着脸,对站在他身边的科尔贝尔低声问道。

  “嗯…听说了一些。”科尔贝尔有些头疼道:“据说是加莱的威廉o德赛先生,不合时宜的提了关于礼仪的话,让陛下觉得本国的礼仪不如西班牙的礼仪好。”

  “简直是胡闹又无礼!”勒泰利埃公爵气急败坏道:“加莱人难道一点也不懂得感恩吗?还是说几十年过去,他们依旧怀念西班牙人?”(加莱在1598年才从西班牙手中收回)

  “皮埃尔,慎言呐,你这故事可没听全。”这时,旁边一个年纪比勒泰利埃公爵还大那么几岁的大臣这时候轻笑道:“这位小威廉先生,可是在剧院给陛下讲了一通“加莱义民”的故事。”

  “加莱义民?”勒泰利埃公爵毕竟是大法官出身,自然博学多才得很:“百年战争的时候?”

  “维簕努瓦公爵大人也在场?”这时候,贝立松在旁边笑嘻嘻问道。

  “我闲人一个,没事可不就听听戏剧过日子?”那个被称为维簕努瓦公爵的大臣笑了起来:“确实是百年战争那个,不过陛下听了后非常开心,还给了小威廉先生一份赏赐。”

  “赏赐?呵…”勒泰利埃公爵冷笑起来:“贝立松阁下的活,都有人要抢?”

  “…”贝立松顿时跟吃了苍蝇一样恶心,什么叫自己的活?又什么叫“都”有人要抢?

  “这所谓的礼仪,博须埃大人怎么看?”纯粹是吃瓜观众的于尔纳子爵开口问道,他是路易十四的外交大臣,礼仪方面如果有变化,他就得是最先掌握的人,要不然,那得丢人丢到国外去…

  “礼仪之事,我虽然也听说了,但就个人愚见,法兰西泱泱大国,何须学西班牙的礼仪,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博须埃主教淡淡摇头回道,作为高卢主义的坚定信徒,博须埃主教所在的派系与罗马教廷是非常不对付的。

  “您怎么看呢?”贝立松又看向难得出现在卢浮宫的孔代亲王问道。

  “公爵大人怎么看?”孔代亲王却没有回答,转而看向自己身旁的旺多姆公爵塞萨尔,他是亨利四世的私生子,从辈分看,算是路易十四跟孔代亲王的叔叔。

  “我想听听菲利普的意见。”旺多姆公爵也显得很鸡贼,又把话题往奥尔良公爵身上带。

  “当然要改变了,即便是母后,也会支持礼仪作出改变的。”奥尔良公爵一如既往的有反骨,而且角度刁钻,非要把安娜王太后拉出来秀一下,逼着别人必须反对…

  “法兰西便是法兰西,大可不必学习其他国家的礼仪,即便是西班牙或者意大利。”在所有人的目光注视下,身为掌玺大臣的勒泰利埃公爵,斩钉截铁的站在了奥尔良公爵的对面,从某种程度上,他也把自己放在了路易十四的对立面…

  “诸位大人,请肃静!”就在这时,圣西蒙公爵跟孟顾尔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托上帝鸿福,上帝的眷顾者、全法兰西的国王…”

  眼看开始唱喏了,在场的众多大臣连忙开始排队站在两边,低头行礼的同时,又偷偷观察着路易十四行进的步伐,通过他的速度乃至于穿着来判断他此刻的心情!

  “平身,诸位爱卿。”路易十四甚至还没走到王座处,就已经停下来开口道。

  “是,陛下。”其实路易十四还真是个坐不住的人,十次开会,有九次是站着说的,那个王座犹如摆设;但一般来说,路易十四的操作是一进门就说平身,这样非要走到王座边上才这么说,显然他是要行使一下国王的威势了!

  “朕昨天,听说了一个故事。”路易十四指了指孟顾尔:“您给各位大人说一说。”

  “是,陛下…”孟顾尔连忙欠身一礼,把昨天小威廉讲的关于“加莱义民”的故事大致的复述了一遍,甚至连小威廉讲的、关于西班牙礼仪的那段话也几乎一字不差的复述了出来,仿佛他昨天也在场一般!

  “各位大人都听见了?”路易十四这才又一次开口道:“法兰西乃是欧陆最强大的国家,我们应该在任何一个方面都超出各个国家!

  我们的陆军要比瑞典帝国、神圣罗马帝国乃至奥斯曼帝国更强大;我们的海军要比英国、荷兰、葡萄牙更强大;我们的文化,也要比意大利、比西班牙更强大!”

  这把所有人都说的膛目结舌:路易十四说的这些,法兰西可是一个也做不到啊!如今法兰西陆军不满十万,其中一半以上是各地驻军、海军人不满万,舰船不足二十艘、至于文化,法语还没有荷兰语流行呢…

  “朕知道,在当下,要想方方面面都成为第一强者,确实困难了一些,但是,这就是朕的梦想,朕也希望,它是在场诸卿的梦想,要让法兰西更伟大!”路易十四慷慨激昂道。

  “愿为陛下效死!愿为法兰西效死!”大家争相恐后的开始表忠心。

  “现在,朕以为,应当有一个更伟大的、法兰西的礼仪,来匹配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家,诸位,不知有何高见?”路易十四再度开口道,下一刻,全场鸦雀无声…

  眼看竟然意外的冷场,路易十四也是愣了一下,随即就不满的点人头了:“于尔纳子爵,您是外交大臣,您怎么看?”

  “臣以为,陛下实在真知灼见,我法兰西泱泱大国,礼仪自然也当配的上这样一个伟大的国家才是!”于尔纳子爵立刻回道,明明说了话,又仿佛没说过。

  “贝立松阁下?”路易十四便把目光投向比较会说话的贝立松,怎么也能说点比于尔纳子爵更靠谱的话。

  “臣只会讲讲故事,这等国家大事,陛下应当问问勒泰利埃公爵大人才是。”贝立松立刻出列躬身一礼回道,显然是在报复勒泰利埃公爵对他的嘲讽,不过总算他脑子没有坏掉,不敢直接说勒泰利埃公爵的坏话。

  “哦?”路易十四也听出这话有怨气,不过一个幸臣跟一个股肱大臣,路易十四自然分得清该怎么做,他便只是点点头,看向勒泰利埃公爵,看他自己的表现!

  “陛下,老臣以为…”被赶鸭子上架的勒泰利埃公爵站出身来:“礼仪乃是国本,不可不议,又不可妄议。”

  “公爵这话,是冲我来的?”谁知,奥尔良公爵就抢话了:“本殿下以为,就是西班牙的礼仪好,不像法兰西的礼仪,粗鄙,无礼!”

  “…”路易十四顿时眉头一跳!奥尔良公爵这不抢话,他还只是觉得,勒泰利埃公爵在讽刺小威廉多嘴,但奥尔良公爵蹦出来说一句,他一下子就感觉怪异了:勒泰利埃公爵说的不可妄议,不会是冲自己来的吧?

  “殿下,您是法兰西的殿下,不是西班牙的殿下!”勒泰利埃公爵顿时脸色一黑:“王太后也是我法兰西的王太后!”

  “无礼!”路易十四顿时沉下脸来!如果说,勒泰利埃公爵怼奥尔良公爵,那路易十四还可以假装没看见,任由他们日常撕逼;可怼到他母后身上,路易十四就不高兴了!

  “臣妄言!陛下恕罪!”勒泰利埃公爵连忙请罪道,怪只怪自己嘴快了一些,随口乱怼了。

第187章 朝堂争辩(求月票)

  “陛下,勒泰利埃公爵大人的意思,其实是说,礼仪之事,还是要以法兰西为根本。”这时候,维勒努瓦公爵颇为出人意料的出来和稀泥了:

  “虽说眼下西班牙礼仪或有可取之处,但殿下也过于贬低法兰西的礼仪了;即便是陛下,想要议论这礼仪,也是自西班牙的礼仪取长补短,而不是满盘皆弃啊!”

  “臣确实是这个意思,本末倒置实不可取。”有人救场,勒泰利埃公爵连忙也开口道,要不然接下来他都不敢说话了。

  “根本自然是以法兰西为根本…”路易十四连忙回道,虽然他还真巴不得把法国的礼仪全废了,再自己规定一批新的,但现在看来,恐怕阻力还是大了点,还得徐徐图之啊!

  “陛下,臣以为…”这时,博须埃主教却有不同意见,在路易十四后面开口了:“礼仪本就是约定俗成之事,且条例众多、繁文缛节,只需稍加修补即可,切不可大动周章。”

  “臣弟以为不然!”奥尔良公爵又出来搞事情,反正他闲着也是闲着:

  “法兰西在王兄的治理下,远比故往更加兴盛,眼下各国纷纷向我国学习宫廷文化,这礼仪若是不加以完善,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王弟此言有理。”路易十四顿时来了精神,他便又看向博须埃主教道:

  “礼仪之议,也是重在展现我大国风范、我法兰西对上帝的虔诚之心,主教大人,需得出谋划策才是啊!”

  “…”博须埃主教顿时进退两难,他可以不说,但路易十四很快就会踢开他,去请教他的告解神父、巴黎大主教去了;如此一来,与其让巴黎大主教得了便宜,倒不如自己来得这个便宜!

  “陛下若是有心,臣以为,还需得恢复古礼,延续罗马以来的礼仪才是。”博须埃主教想了想回道。

  他这样的提议,重在于跳过文艺复兴,直接往中世纪之前的法兰克时代而去;当然了,这对路易十四来说很糟糕,因为追溯的时代越久,相对应的礼仪就越少、越野蛮…

  “主教大人这个建议可不好。”这时,维勒努瓦公爵慢悠悠开口道:

  “陛下提议礼仪之事,便是要做到出类拔萃,若只是恢复古礼这一套,如何体现出法兰西礼仪的优越性?”

  “正是!陛下,臣以为,公爵大人所言有理,既然是要议论这礼仪之事,首重的便是这改革创新之道;

  不但要参考西班牙礼仪的优越之处,还要开创我大法兰西的特色,以彰显我法兰西的礼仪更胜一筹啊!”贝立松便迫不及待开口道。

  都是看菜下筷的主儿,他自然知道,维勒努瓦公爵的话,远比博须埃主教要得路易十四的心意;如此一来,该帮谁说话,不是明摆的事?

  “旺多姆公爵大人,您有何高见?”在场众人中,也只有旺多姆公爵、孔代亲王跟科尔贝尔没说话了;考虑到科尔贝尔也出不了头,路易十四便点了旺多姆公爵的名字。

  “臣倒是认为,勒泰利埃公爵大人的话更有理些,这礼仪之事,不可不议,又不可妄议。”旺多姆公爵悠悠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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