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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魏谋圣,开局迎娶蔡文姬 第104节

  史书上是这样写的:匿名迹,密交结英杰,不与俗接,故时人多莫知,惟识达者奇之。

  这是在养望。

  除了养望外,再没有别的进身之阶可供他攀爬。

  只有养望成功,才会有“识达者”推荐他。

  他对自己的才能很自信,但此时听到陈玄的种种事迹后,他有些不自信了。

  他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并没有这个能力,像陈玄一般制造种种的前期铺垫,最后成就“百骑劫营,万军取首”这个足以垂光百世,照耀简策的不世之功。

  他也知道自己绝没有掌掴四世三公的胆量与底气。

  可现在,曹操偏偏又向天下寒士提供了一个不用养望的机会。

  在此次讨董胜利之前,几乎所有认识曹操的士人,包括寒士在内,都是不怎么看得起曹操的。

  郭嘉也不例外。

  他现在在犹豫。

  “我想得到重用。”郭嘉最终想清楚了,对徐庶道。

  “可我现在还看不清楚,曹孟德是不是真的有可能成就霸业?

  “我也不知道,我去了会不会真的能如愿,得到重用。毕870竟已经有一个陈玄了。

  “青州太远,太穷,太乱。

  “成就五霸之业,并不是能打仗就可以的。

  “我还是想去冀州一试。听说袁绍礼贤下士,我没有见过,还是想去见一见他。

  “但现在我的声望还不足以让他愿意见我。”

  徐庶心想你说到底还是看不上曹操这个“赘阉遗丑”,想待价而沽。

  徐庶不能苟同郭嘉想去投奔袁绍的想法,但他却能理解这种想法。

  郭氏显赫州郡,郭嘉出身并不算太差,还是有希望通过养望得到重用的。

  而徐庶,则是跟陈玄差不多的真正的寒士,是没有希望的。

  什么狗屁礼贤下士,像他这样真正的寒士,在袁绍那里可不算士。

  “你不去,那我要去了。”徐庶道。

  “青州虽然穷,乱,远,我也觉得可能曹青州未必真的能在青州成齐桓霸业,但我不像你,还可以养望,还可以见到袁绍。

  “我没得选。

  “到时候还请你偶尔下山,替我照顾一下母亲。

  “我到了青州,会寄信到我母亲那,你自己来取。

  “如果我得以一展胸中抱负发达了,我一定会带上你。”

  郭嘉笑着答应了,“好,苟富贵,勿相忘!”

  ……

  东郡,东阿。

  已经四十岁的老人程昱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因为曹操的船队将会从东阿南边路过,他决定变卖家宅田亩,举家去投奔曹操。

  他是地方豪强中为数不多能读懂曹操曲中之意的人。

  程昱本名叫程立。

  程立这辈子只想做大事。

  他身为一个被人看不起的地方豪强,主动为郡县做了很多事情,替郡县抵御过很多次黄巾贼,山贼。

  但这些功劳最终都没什么卵用。

  他祖上没有当过官的,连寒门都不是,举孝廉从来没有他的份。

  为了获得名声,他挠破了头皮,最终剑走偏锋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雇足了人去炒作,说他有一次做梦,梦到了在泰山捧日,然后他从“程立”改名“程昱”。

  还是没有什么用。

  这个托梦改名的行为,为他招致了更多来自士人的嘲讽与冷眼,让他的脾气变得更加暴戾。

  这次曹操以《(chcc)马说》为主题的演讲出现,还有陈玄这个寒门鬼才的大放异彩,让程昱知道了,原来天下间居然真的有人愿意用草根。还也让程昱坚定了一个想法:草根也可以名垂千古。

  程昱知道他的机会终于来了。

  他已经四十岁,垂垂老矣,如果再不抓住这个机会,他就将和世界上绝大多数人一样,籍籍无名地死去。

  他绝不甘心这样死去。

  如果曹操最终也不接受自己,那便是当一次叛国贼,他也要在历史上留下自己的名字。

  经过多方打听消息,程昱知道了曹操正在大肆购粮,于是孤注一掷倾尽家财,要为曹操购买粮草。

  …

  泰山,郡治奉高。

  泰山亡故前郡丞的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正在收拾行装,准备过几天便举家南下豫章。

  他们的叔父最近得到了大人物的赏识,被表为豫章太守。

  但这家的二儿子有些恋恋不舍,似乎并不愿意随叔父诸葛玄离去。

  “叔父,我觉得豫章不是个好去处。”

  九岁的诸葛亮已经通读了几遍《左氏春秋》,《商君书》,已经能对天下大事产生一些自己的理解。

  他十四岁的兄长诸葛瑾则对他的说法并不理解。

  诸葛瑾只觉得诸葛亮年纪小,不懂得人间疾苦,他看了一眼略微破落的宅袛,叹了口气道:

  “父亲亡故,我们家这一脉如果不出意外,很快就要没落下去了。

  “叔父有幸能得到四世三公的袁公路重用,被表为豫章太守。这是我们能抓住的维系家族不致没落的为数不多的机会了。”

  诸葛玄正在收拾藏书,听到诸葛瑾此言扭头,欣慰地看了一眼诸葛瑾。

  “大兄能有瑾儿这样的好儿子,泉下有知也当欣慰了。”

  诸葛瑾比较早慧,很早就开始为家里考虑了,去年冬父亲诸葛珪病逝,是诸葛瑾独自主持操办的丧事,也是诸葛瑾独自照顾姐弟四人。

  诸葛玄上个月才接到诸葛瑾的报丧,知道消息后,便马上折返泰山,要带兄长的几个儿女南下,去跟着袁术搏一个出身。

  诸葛亮稚声道,“叔父不知道曹青州马上要路过我们奉高了吗?叔父不知道曹青州要重用寒门吗?或许我们可以投靠曹青州。”

  诸葛玄皱了皱眉,“你可知道曹孟德是什么出身?”

  诸葛亮摇头不知。

  诸葛玄皱眉道,“他出身阉宦,家世浊流,我们诸葛家累世簪缨,若去投了曹孟德,岂不是有辱我家门楣?你还小,还不懂。”

  诸葛亮还是不明白,为何曹操出身阉宦便会受到叔父不喜,他硬着脖子稚声问道:

  “出身阉宦,与我们有什么区别呢?

  “朝廷选贤举能,只看家世吗?

  “家世门楣能决定一个人的才能吗?

  “如果这样的话,为何十八路诸侯人人无功,而最终讨灭董卓的,正是叔父所不喜的曹青州,还有为叔父所看轻的寒门陈太阿呢?”

  “儒子不可教也。”诸葛玄懒得跟九岁的诸葛亮解释,继续收拾藏书。

  在诸葛玄看来,曹操此次能夺不世之功是举世震惊,但也仅此而已了。武夫终究是武夫,寒门终究是寒门,是无论如何都比不上袁氏四世三公的。

  再过几年,诸葛亮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出身就是代表着一切。

  他此次能得到四世三公袁术的重用,不要说他们这一脉诸葛氏,就是琅琊那边的主脉,都是羡慕不已。

  只要傍住袁公路这条大腿,他们这一脉诸葛氏很快就可以扬眉吐气了,说不定能重振诸葛氏的荣光也未可知。

  然而收拾着收拾着,他突然发现一件事,疑惑地看向了诸葛亮,问道:

  “亮儿怎么知道,曹孟德会过泰山?

  “他去青州赴任,应该不会走淄水啊路过泰山啊?”

  从兖州去青州有两条水路。

  一条直接走济水,入济南东平陵。

  一条则是走淄水,直接入齐国临菑。

  但济水宽阔,水流平缓,而且路程较短。

  淄水曲折狭窄,路程较长。

  一般没有人会选择从走淄水从泰山去青州,而是选择走济水。

  诸葛亮自豪道:

  “曹青州乃超世之杰,抱英雄之志,此次来青州牧民,定然是要除掉黄巾乱匪的。

  “而曹青州的将佐陈太阿,智计百出,有神鬼莫测之能。

  “亮料想他定会出其不意,绕远路从淄水直入青州,占据齐国。

  “齐国地处青州正中,正好将青州一分为二。

  “曹青州有两万精锐之卒,只要占住齐国一地,就能将青州的黄巾贼分而治之,让其不得会合。

  “亮料想,曹青州或许一两年内便能将青州黄巾完全剿灭了。

  “所以亮觉得,叔父或许可以不去豫章,而投靠曹青州。

  “叔父知道《马说》吗?”

  诸葛玄看到九岁的诸葛亮,居然对青州、还有对黄巾贼之势有如此见解心中不由一惊。

  虽然他也不明白诸葛亮说的到底有没有道理,但能在这个年纪说出这番话,也是个可造之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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