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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抄家,反手烧祠堂 第27节

  强压著想要逃跑的心,王锡爵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面前跪著的不再是拿刀架在脖子上的张居正,而是张居正的儿子,一个年纪只有六岁的小孩子。

  王锡爵一把将张静修从地上提溜了起来,强压著激动问道:“你这是在作甚?”

  起了身的张静修按照大侄子教他的做法,像是牛皮糖一样直接粘在了王锡爵身上,嘤嘤道:“呜呜呜,大叔你就帮帮我吧,呜呜呜……”

  “你先别哭,谁让伱来找我的?还有,你要我帮你什么?”王锡爵心里还是在怀疑著,他总觉得这娃娃莫名其妙来找他帮忙很不对劲。

  张静修抹了抹眼泪,径直忽略了前面那个问题,只回答道:“我大哥再过两日就要下葬了,可他却连一身像样的寿衣都没有,我想让你帮我买一套贵重些的寿衣给他,可以吗?”

  “啊?”王锡爵愣住了,心想张居正的儿子脸皮这么厚?伸手就要?

  “你放心,我不让你白出钱,我虽然没有钱,可我……”张静修说著突然神秘起来,他朝王锡爵招了招手,示意对方耳朵凑近些。

  王锡爵有些奇怪,但还是凑了过去,只听见娃娃贴著他的耳朵神神秘秘地小声说道:“我虽然没有钱,可我有一样价值连城的宝贝。”

  听到此话,王锡爵顿时冷下了脸,问道:“到底谁让你来找我的?还价值连城的宝贝?你们家都被抄了,哪来的宝贝!”

  王锡爵几乎可以确定,面前这个小娃娃的背后目的肯定不简单!

  先不说张家都被抄了还哪来的宝贝,他们才刚一见面而已,这小娃娃甚至连他是谁都还不知道,就如此主动地跑来跪他求他了?

  王锡爵深知自己又不是什么让人见了就想求拜的菩萨金身,不用看,必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这孩子!

  眼前的孩子又是满脸通红,欲言又止住了,王锡爵也不急,只等著看这娃娃还能怎么撒谎。

  “其实……好吧,的确有人让我来找你。”张静修似乎被识破心思一般,叹气道:

  “是我大嫂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当年虽然逼得我爹差点自尽,但她常听我爹跟我大哥说,你只是对事不对人罢了,其实你人不坏。”

  听到这番话的王锡爵也是愣住了,难道张居正……真这样看他?

  耳边,张静修还在继续说著,仍旧是无奈且叹气:

  “我大嫂起初想让我去找于大人,然而他这两天都没有露面。别说于大人,就连邱侍郎,骆千户,张公公他们也全都没露面。

  再过两天我大哥就要下葬了,我们也是没了办法,只能寄希望到你身上,希望你真的像我爹说的那样,只对事不对人。所以,你愿意帮我们吗?”

  张静修话说完了,并向王锡爵投去了期盼的目光,等待著对方回复。

  “你们不是被抄家了吗?哪来的价值连城的宝贝?”王锡爵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大嫂怎么藏的。”张静修说著十分随意的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似乎并不是什么值钱东西,只是普通玩意儿一般。

  王锡爵见小娃娃这么随便,只当不是什么名贵物品,可当他接过来查看一番后,却是被惊到了!

  他虽然不懂玉,但还是认得出这是上好的和田白玉,哪怕不懂玉,这精致到无与伦比的雕刻工艺,也是世间极少有的,一看就是出自名匠之手。

  王锡爵甚至觉得,这块玉佩都快跟皇帝贴身配戴的一样精致了!

  与此同时,王锡爵是十分惊讶的,如此贵重的物品居然能够躲过锦衣卫们的搜查?

  凡事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不出意外的话,张家的值钱宝贝肯定不止这一样!

  果然啊,张居正果然留有后手!

  一想到此事,王锡爵就难掩兴奋之意,他看向张静修,娃娃的小脸上只有哀求,并没有对这块玉佩的不舍之意。

  这下子,王锡爵几乎更加确定张家不缺这种宝贝了,但他还是试探性地问道:“孩子,你的这块玉佩十分贵重,别说换一身好些的寿衣了,给你大哥换一副上好的棺材都绰绰有余,你真舍得将这宝贝给我?”

  张静修煞有其事地叹了口气,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感叹道:“我大嫂说得对,富贵时,玉石可做奇珍观赏;落魄时,再怎样贵重的玉,都只不过是一块冷冰冰的石头罢了。”

  见张静修仍是不心疼,王锡爵又不动声色地试探问道:“的确,你爹当了十年的首辅,像这样贵重的宝贝,你从小应该见了不少,都是当石头玩的吧?”

  张静修似乎很骄傲一般,嘚瑟起来:“那自然,一块玉佩算什么呀,我听我大嫂说,我出生的时候,一个姓戚的将军送了我爹一块鹅蛋那么大的夜明珠!说是给我的出生礼呢!”

  听到这“姓戚的将军”时,王锡爵不由得冷笑起来,心想道这戚继光还真是会巴结张居正,又是送千金姬,又是送夜明珠。

  “唉,可惜啊。”炫耀中的张静修突然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样。

  “可惜什么?”王锡爵不解问道:“是因为抄家把你的夜明珠抄没了才可惜吗?”

  张静修却是摇头,苦著脸道:“不是,抄家的时候夜明珠已经不在了。”

  王锡爵又问:“怎么不在了?被偷了?”

  “也不是。”张静修仍旧摇头,只见他一脸心疼地捂著胸口,哭唧唧道:

  “那样好的宝贝怎么可能会被偷,是我爹去世后,被我大哥抢去给我爹陪葬了。唉,那可是我最喜欢的夜明珠啊,明明人家戚将军是送给我当出生礼的,明明就是我的东西,呜呜呜,这不公平啊……”

  张静修还在抹著眼泪嘤嘤哭泣,王锡爵却好像被雷电噼中了神经一样一动不动,目瞪浑圆!

  渐渐地,王锡爵笑了,笑得有些癫狂,他好像发现了什么秘密一般!

  “陪葬?哈哈哈哈哈!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王锡爵大笑起来,他知道了!

  怪不得怎么抄家都抄不出多少钱产来,原来张居正这厮是把值钱的东西全都带去陪葬了啊!

  “果然!果然啊!原来后手留在这里!”

  得到了答案的王锡爵兴奋到快要丧失理智了,他当即便甩下了哭哭啼啼的张静修,连带玉佩也甩了回去!

  当务之急,他要立刻上疏!

  请皇帝下旨,挖了张居正的坟!开棺验证!

  

第43章 震惊万历!

  王锡爵就这么火急火燎地走了,张静修哭哭啼啼地追了出去,可惜追没几步就被拦住了。

  拦住张静修的是锦衣卫千户陈印,看著这有些熟悉的画面,陈印不由得头皮发麻。

  上次是张重辉追任养心,结果当天晚上任养心就死了,这次又是张静修追王锡爵,难不成王锡爵也要死?

  陈印实在是怕了,上次因为任养心暴死那件事,他被张诚和骆思恭骂了个狗血淋头。这次他实在是不敢草率了,拦下张静修便是一阵盘问。

  “我只是想让他帮我大哥买一身贵点好点的寿衣,他明明答应我了,却又出尔反尔。”张静修这样回答。

  陈印当即便派人去找王锡爵求证是不是这么个事儿,得到的答案也的确如此。

  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陈印这样以为,但他还是将此事禀报给了正在另一处进行抄家中的上司骆思恭。

  ……

  张静修被陈印赶回了后院,第一件事就是赶忙去找大侄子张重辉。

  “大侄子,都怪我没用,那老头本来都答应我了,结果他居然跑了,呜呜呜,就差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他帮你爹换一身好点的寿衣了,都怪叔没用,呜呜……”张静修哭哭啼啼地说道。

  张重辉上前拍了拍小六叔的后辈,安慰道:“没事的,你已经很棒了。话说你没忘记跟他说鸽子蛋夜明珠的事吧?”

  张静修吸了吸鼻涕:“伱都再三叮嘱我一定得说这事儿了,我怎么可能忘!我还夸张了些,说那夜明珠有鹅蛋那么大呢!”

  “啊,很不错,六叔你都会举一反三了,小小年纪就能如此聪慧,真乃神童是也啊!”张重辉很是认同地点头道。

  张静修被夸得有些飘飘然,当即也不再哭了,开始好奇问道:“话说大侄子,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我去跟那老头说那些话啊?这样真的能让他受到惩罚吗?另外戚将军明明就没有给我送过出生礼啊……还有这块玉佩,大嫂究竟是怎么从锦衣卫的眼皮子底下藏起来留给你的?”

  “嘘。”张重辉打断了张静修没完没了的问题,神秘道:“想知道答案吗?”

  “当然想!”张静修认真道。

  然而最终,张静修也没得到答案,因为他的大侄子说了,答案要靠自己去探索才能真正的理解其中奥妙,如果干巴巴的告诉了他答案,那就没有快乐可言了。

  张静修不太明白,但大侄子张重辉说的煞有其事,这让他感到很有道理,不明觉厉。

  ……

  事实证明,锦衣卫抄家的速度是极快的,只用了两天时间而已,那些‘藏匿张家赃款’之人的家,就都被翻了个底朝天。

  速度快是快,然而抄家所得,依旧令所有人都感到意外。

  “抄了这么多人的家,总共就抄出了五万银,三千金?”朱翊镠拿著查抄所得的清单,看著看著甚至笑出了声来,阴阳怪气道:“就这点钱?还不够本王大婚时赏人的呢!”

  下方的邱橓,张诚,于慎行等人皆是脸色铁青,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是好。

  于慎行更是心中复杂。

  五万银,三千金!这样多的钱财,都够多少穷苦百姓们衣食无忧的生活好几辈子了啊?

  可这样多的钱财,在王爷朱翊镠的眼中,甚至都还不够在大婚时赏赐人……

  当真是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啊……

  “殿下,下官无能,只能如此了。”邱橓无奈,只能如此说道。他已经尽力了,皇帝要罚他,那就罚吧。

  “你的确无能!”朱翊镠没给邱橓一点面子,他又转头看向张诚,将手里的查抄所得单子随意揉成一团,狠狠砸在了张诚身上,斥道:

  “赶紧把你们抄家所得的成果整理起来发往京师,让皇上好好看看,你们这些废物都是怎么办事的!”

  张诚急忙捡起纸团,连声应道:“奴婢这就去办,奴婢这就去……”

  训斥完邱橓和张诚后,朱翊镠把目光放在了于慎行身上,讥讽道:“于大人,此次查抄你没能起到一丁点的作用!依本王看,你还是赶紧回去上疏请罪,求皇上念在往日师生情的份上,开恩宽恕你吧!”

  “那殿下您呢?”面对朱翊镠的讥讽,于慎行没有慌乱,反倒是质问起了对方。

  “你什么意思?”朱翊镠沉下脸问。

  于慎行昂首挺胸,坦荡荡道:“您说我们是废物,说我们没有起到任何作用,那请问您又起到了什么作用?抄家所得钱财不多,可这是你让我们去抄的,如果说我们无能,那殿下您便也是无能咯?”

  “于慎行,你好大的胆子!”朱翊镠发怒了,向来跋扈张扬的他哪里受过这种气,他当即便下令道:“来人!于慎行胆敢言语羞辱皇室宗亲,把他给我拖下去打五十大板!”

  “谁敢。”于慎行仍旧淡定如常,背板似乎挺得更直了,他回道:

  “我说的都是事实,怎么就侮辱皇室宗亲了?而且我乃朝廷命官,只有皇上才有权利下令对我动用刑罚!潞王殿下,您可别忘了,您只是皇上的弟弟!”

  “你!”朱翊镠气得不行,恨不得冲上去活活踹死于慎行,然而他即便再气,再嚣张跋扈,心里也有著一杆称。

  这杆称无时无刻都在告诉著朱翊镠,哪怕他跟皇帝朱翊钧一母同胞,哪怕当年李太后曾扬言要把朱翊钧给废了,改让他来当皇帝。

  可这一切终究未能真正实现,他这一辈子,始终都比朱翊钧矮了一大截,他始终都只能是亲哥哥的臣子。

  于慎行走了,身后娇生惯养的小王爷还在发疯,对他的背影发出著十分恶毒的咒骂。

  直接忽视了这些难听的言语,于慎行现在只想赶紧回到驿站将消息写成信件,再派人连夜送往京师。

  后日就是张敬修下葬的日子了,他说什么都得去送恩师的长子最后一程。

  ……

  这注定又是一个不眠夜。

  邱橓,于慎行,张诚等人都在奋笔疾书。

  就连骆思恭也在忙著四处寻找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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