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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抄家,反手烧祠堂 第43节

  ……

  申府。

  “可远,你什么时候回京的?”

  在得知于慎行这么晚了还登门拜访的那一刻,申时行是十分意外的,他没想到于慎行居然这么快就回京了。

  于慎行一身风尘仆仆,显然是刚下马就赶来申府了,在见到申时行后,他说的第一句话不是回答问题,而是安慰道:“汝默,听闻你祖母去世了,唉,节哀啊。”

  申时行作悲哀状叹了口气,似乎不愿提起这段‘伤心事’一般,转而询问道:“对了,瞧你这身行头是才刚到京师吧?伱怎么不先回去歇息一下,咱们明日再见也是一样的啊。”

  于慎行笑著摇了摇头:“无妨,我不累,主要是有事情想问你。”

  “什么事这么急?”申时行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于慎行也不拆穿对方,更没有问对方为什么一直不回信,而是问道:“你是不是有另外派人去江陵,教张太岳的孙子张重辉做那些事?”

  “啊?”申时行面露不解,他是真的不知道于慎行在说什么。

  “那看来不是你了。”于慎行松口气的同时,眉头却是皱了起来,又叹道:

  “汝默,说出来你可能不信,你被张太岳的孙子给讹上了。他到处跟别人说,你是他的靠山……”

  “啊?”申时行先是愣了一下,转瞬却是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你还有心思笑,万一被皇上知道,你可怎么解释?”于慎行担忧道。

  申时行却是无所谓地摆手笑道:“脚正不怕鞋歪,没做过的事情我有什么好担忧的?诶,对了,张太岳的孙子好像才六岁吧?他刚出生那会儿我还抱过他,那小子当时尿了我一身呢!”

  申时行还在哈哈笑著,于慎行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似乎在纠结著什么。

  见对方这般,申时行也好奇了,他问道:“可远,怎么了?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于慎行咬了咬牙,又是纠结片刻后,他终于忍不住问道:“汝默,你相信人死之后,魂魄夺舍这种事情吗?”

  “什么?”申时行皱起了眉,他甚至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夺舍?你是说神鬼之说?可远,你怎么会问这种不著调的问题?”

  于慎行有些激动地说道:“汝默,这次查抄张家,先是离奇死了一个任养心,后又是离奇疯了一个邱橓,你难道不觉得很离奇吗?”

  “的确离奇。”申时行若有所思地捋著胡子,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他要等于慎行自己说。

  然而,于慎行却是在长叹口气后,转移开了话题:“汝默,听闻皇上同意了李植他们的举荐,让王元驭回京任刑部尚书,‘他们’摆明了是冲着你来的啊,你准备做何应对?”

  突如其来的话题转移可谓是吊足了申时行的胃口,然而他却并没有追问上一个话题,而是直接回道:

  “应对倒是谈不上,我准备让余丙仲重回内阁,皇上也答应了此事。”

  “这还不够。”于慎行道:“李植是王元驭的学生,王元驭一旦入阁,你将寸步难行!现在抄家一事虽然已经了结,可‘倒张’一事可没那么快完!汝默,你得多做打算才行啊!”

  “那又还能有谁呢?可远,我也是没办法,也没人啊……”申时行无奈道。

  “我倒是有一个人选。”于慎行说道:“王忠伯,王家屏如何?”

  “王忠伯?”申时行点头,颇为认可道:“此人恪尽职守,不贪权武断,而且也不像朝中那些蝇营狗苟之辈一般只知见风使舵。”

  “好好好,申汝默,你真是越来越精了。”于慎行指了指申时行,一副自己被耍了的模样,气笑道:“什么都让我来说,实则你早就已经打算好了是吧?”

  申时行抱歉笑笑,连连道:“都怪我,都怪我,可远你可莫要生我的气啊,我也是小心惯了,你知道的。”

  二人旋即一阵笑叹,来回拉扯几番过后,于慎行也准备离开了。

  只是在走之前,于慎行又问了一遍申时行那个问题:

  “汝默,你真的不相信人死之后,会有魂魄夺舍这种事情吗?”

  又是这样神经的问题,申时行只是付诸一笑,没有回答。

  没有回答,便是最直接的回答。

  他不信。

  ……

  于慎行走了,天也越来越黑。

  事实证明,大明朝的宵禁只是用来‘禁’老百姓的,于慎行才走不久,就又有人来申府了。

  申时行像是早就预料到了此人会来一般,当即就命人拿出了早就备好的一坛好酒,几样小菜。

  “王元驭,几年不见,你更老了。”申时行见到王锡爵的第一句话,便是皱著眉头这般挖苦。

  “对对对,就你还年轻,就你还是二十郎当岁的俊小伙!”王锡爵十分不见外地坐下后,又给自己倒起了酒。也不用筷子夹花生米了,直接手抓一把就往嘴里塞。

  “诶,我比你俊这是谁人都知的事,你不能不服气啊!”见对方如此不讲形象,申时行又是调笑道:“你能不能注意一下形象?有筷子都不用,真是有辱斯文。”

  “就你斯文行了吧!”王锡爵不太乐意地拿起了一旁的筷子,夹菜间,他突然严肃起来,道:

  “说正事,于可远刚刚来找你了吧。”

  

第69章 怎么还不死?

  “嗯。

  申时行没有隐瞒,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又道:“但他没有将你也去了江陵一事告诉我。”

  “嗯?”王锡爵眉头一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去江陵了?”

  “因为那封奏本的行文风格跟你很像。”申时行才刚回答完,又急忙补充道:“我也是看了好几遍才发现的。”

  “啧,伱可真变态。”王锡爵一脸嫌弃样,问道:“你该不会把我当年会试时的卷子背下来了吧?”

  申时行矢口否认:“怎么可能,我只是还略有印象罢了!再说了,对同年的卷子多做了解,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也常看我殿试时的卷子!”

  “也是……不过不是我说,我颠来倒去地看了许多遍,怎么看都觉得你殿试时作的文章没我写得好。”王锡爵很肯定地说道。

  “没你好就没你好吧。”申时行也不辩解了,毕竟他自己也是这样觉得,但他又故意道:

  “看来长得俊一些,还是有很大好处的。这不,不仅状元是我的,就连路人也都错以为我是探花。”

  王锡爵放下筷子,佯气道:“嘿!你个老小子!都一把年纪了还说这种话,真是好生不要脸!”

  “哈哈哈!”申时行捋著胡子大笑道:“瞧瞧你,才说你两句又急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你果然还是没变啊!”

  二人就这样互相调侃了许久,如他们当年一同进京赶考时一样,把酒言欢,交谈甚欢。

  三巡酒过后,气氛逐渐平静了下来。

  “多少年了?”王锡爵问。

  “二十二年了。”申时行答。

  “都二十二年了啊……”王锡爵有些感慨:“当真是光阴似箭,日月如梭啊……”

  “是啊,我们都老了。”申时行拿起酒杯,敬向对方的同时,郑重道:“元驭,这次多亏了你,我替张太岳敬你一杯。”

  说罢,一饮而尽。

  王锡爵似乎有些醉了,摆手笑道:“我可不是帮他,我只是想看看他到底都留有哪些后手而已。”

  “后手……”申时行苦笑道:“张太岳死的那么突然,能留有什么后手……”

  王锡爵却是摇头道:“可他是张太岳啊,他怎么可能料不到?”

  “张太岳也是人,他……算了,不说他了。”申时行停下了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说说你吧,李植是你的学生,有他们的助力,你最晚年底便能入阁。我也准备让余有丁和王家屏入阁,你呢?你还有什么打算?”

  “还能有什么打算。”王锡爵饮了口酒,眼中是无情与冷漠:

  “李植虽然是我的学生,但他除了会骂人以外,什么真本事都没有。

  张太岳在世时是为人不正,可他做的那些事都是为了朝廷,为了大明百姓。

  李植连这样的是非都分不清,这样的学生,到时候不要也罢。”

  申时行再次拿起酒杯,笑著敬对方道:“元驭,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一个经得起时间考验的人。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坚持不忘初心,这杯我敬你,先干为敬!”

  王锡爵也拿起酒杯回敬,只不过在一饮而尽后,他感慨道:“申汝默,你变了,而且变了很多,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你了。”

  申时行无奈笑道:“我没办法啊……”

  王锡爵取笑道:“你现在就像个媳妇儿一样,上要小心侍奉公婆,下要谨慎相夫教子。你夹在皇上跟百官们的中间累得半死,到头来却是两头都不讨好。”

  “那不然呢?”申时行无奈地笑:“除了这样,我还有别的选择吗?张太岳的前车之鉴,殷鉴不远啊……”

  “话是这样说,可你的性子也太软了!你可是首辅,李植、江东之、羊可立他们都指著你的鼻子骂了,你居然也不反抗,你倒是给他们点颜色瞧瞧啊!”王锡爵恨铁不成钢道。

  申时行却是无所谓地笑道:“一群上蹿下跳,只会呈口舌之快的丑角罢了,何苦跟他们置气呢?等著看吧,他们这样,早晚自己害死自己。”

  “随便你了,你有自己的打算就好。”王锡爵懒得劝对方,转念间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对了,你有没有发觉于可远有些不太对劲?”

  申时行没去细想,回答:“没有吧。”

  “不!他有!”王锡爵突然有些激动起来,问道:“张太岳的孙子你知道吧?就那个满嘴鬼话的六岁娃娃。”

  申时行点头:“知道啊,可远跟我说这孩子讹上我了。”

  “这还不算完!”王锡爵又激动道:“那小娃娃骗可远,说自己其实是张太岳!这样的鬼话,可远居然还真就信了!他不仅借钱给张家,还准备帮张家弄到三千亩肥沃良田!”

  “啊?”申时行总算明白于慎行为什么会连问两次那种莫名其妙的问题了,可他还是不太理解:

  “我记得可远不信鬼神之说啊,他怎么会被一个六岁娃娃给骗了?”

  “你还别说,那娃娃还真挺邪门的,他居然……”王锡爵欲言又止住了,最终他还是没有把那令他感到生理不适的画面给描述出来,只道:“总之,那孩子很奇怪,不像个正常孩子。”

  “哈哈哈,莫不是你也信了所谓张太岳夺舍一事吧?”申时行大声取笑对方,与此同时,他已经有些醉了。

  又是几杯酒接连下肚,醉意袭来之际,申时行已经不再笑了,他甚至有些哀伤起来。

  “今天是他的祭日。”

  申时行目光哀愁,说话间他拿起了酒坛,晃晃悠悠地将坛中的剩余酒水尽数倒在地上,伴随著的,是他那有些口齿不清的低语:

  “要是他真的还在就好了……我还要给他看盛世……我还要告诉他……我才是对……”

  “嘭!”

  “啪嚓!”

  申时行突然一头栽到了地上,手中的酒坛子也砸碎了一地,迸出的锋利碎屑毫不留情地划破了他的脸颊!

  一旁的王锡爵本来正在埋头吃菜,只知道申时行在碎碎念著什么醉话,并没有多去注意,当他看到这一幕后,直接被吓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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