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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抄家,反手烧祠堂 第49节

  写完之后,直接便是让朱翊钧亲笔签名。

  当时的朱翊钧可以说是彻底傻眼了,他本以为自己最多被张居正骂两句而已,没想到事情居然严重到了要向全天下人下发罪己诏的程度!

  那可是罪己诏啊,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天子!天子怎么能因为这种屁大点的小事,就向全天下的子民们承认自己的错误呢?

  朱翊钧不愿意,他试图跟张居正讨价还价,然而张居正只是一言不发地看著他,用眼神逼迫他签名。

  那一刻,朱翊钧想起了李太后给他的那本《霍光传》。

  下一刻,他只能是乖乖提起笔,满是不甘的在那封令他感到耻辱的罪己诏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回想起被张居正逼著签下罪己诏的那一幕,朱翊钧手上的毛笔停顿住了,眼中的不甘也开始逐渐泛滥起来。

  “啪!”

  朱翊钧很是愤怒地将毛笔重重拍在桌上,笔上墨汁飞溅出来,染在了他那本来洁净的龙袍之上。

  “下个屁的罪己诏!”朱翊钧十分罕见地爆了粗口。

  要他下罪己诏?想得美!

  “朕没有错!”

  朱翊钧很肯定地自说道。

  ……

  日子一天一天过去,在顶著无数非议弹劾的情况下,朱翊钧十分艰难撑到了五月二十二日这一天。

  京师的天,仍旧没有下雨。

  这段时间以来,铺天盖地的弹劾声压得朱翊钧喘不过气来,同时,他的右脚病况也越来越严重了。

  现在已经不仅仅只是脚底长疮,就连右腿筋骨内都开始有一种难以言喻的酸痛。这令他睡也睡不好,走也走不了。

  太医院的太医说这是湿毒引起的,朝中的大臣们却认为皇帝脚疼是因为肾虚引起的。

  面对这些有也没有的说法,朱翊钧是既生气,又无奈……

  本就是天灾不宁之时,如今又被病痛深深折磨著,朱翊钧已经有许久没睡好觉了。

  他很困很累,很想睡觉,可腿脚的钻心疼痛使他只能昏昏欲睡,越睡越累。

  又是半夜,朱翊钧再次从疼痛中醒来,侍奉的宫人急忙用清凉的药膏帮皇帝陛下缓解疼痛,如此朱翊钧才堪堪好受些。

  “冯大伴,你说朕是不是真的遭报应了?”

  困乏疲累间,头脑不太清醒的朱翊钧突然问了这样一句话。

  一旁陪侍的张鲸本来还在打瞌睡,被皇帝陛下问了这样一个问题,顿时吓清醒了!

  冯大伴??

  冯保都死了!哪里来的冯大伴!?

  皇帝陛下该不会疼出癔症了吧!?

  “皇爷,您累了,再睡会儿吧。”张鲸小心翼翼地跳过了这个话题,因为他实在不敢回答。

  朱翊钧似乎并没有察觉到哪里不对,他靠在金丝软枕上,闭著眼长长地叹息了一声,十分无奈地妥协道:

  “算了,去把纸笔拿来吧……”

  下罪己诏就下罪己诏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上次是张居正逼他,这次,是全天下都在逼他。

  朱翊钧强打著精神,在龙榻上写完了罪己诏。素来他最引以为傲的书法,此刻书写出来的字迹却是歪扭无骨,好似他六岁那年写的丑字一样。

  亲手写完了罪己诏,朱翊钧又再次亲手写下了自己的大名,并亲手盖上了玉玺。

  这一次,没有张居正逼他了。

  这一次,一切都只能由他自己来写,由他自己来签名,最后还要由他自己来盖章。

  这一次,他只能‘亲自’向他的子民们承认,自己这个天子,错了。

  ……

  万历十三年,五月的第二十三天。

  在万历皇帝朱翊钧写完罪己诏的一个时辰后,丑时的顺天府,终于下雨了。

  此时的朱翊钧已经再度睡了过去,睡梦中的他还不知道天已降下甘霖,他只知道这一觉是最近这段时间以来,睡过最安稳踏实的。

  睡梦中的他没有脚疼的烦扰,也没有李太后跟张居正的严厉训斥,有的只是他孩童时期玩过的一种,名叫‘风葫芦’的玩具。

  风葫芦又叫空竹,这是一种玩得好的话,可以飞起来的陀螺,大明朝的小孩儿,小时候基本都玩过。

  朱翊钧第一次见这个玩具时,却是已经有十岁了。

  那是朱翊钧登基的第一年。有一天,张先生拿著这个玩具送给了他。他很高兴,然而李太后却担心他会因此玩物丧志。

  后来张先生解释说,一味读死书是没有用的,劳逸结合才最合适,况且玩风葫芦还可以锻链身体。

  李太后听完张居正的解释后,又看了看因为缺乏运动而有些肥胖的儿子,这才同意了让朱翊钧拥有这样玩具。

  朱翊钧这次做了一个美梦,他梦到孩童时期的自己,终于把风葫芦耍到飞起来了。

  “冯大伴,我终于飞起来了,伱快看!”

  ……

  江陵。

  五月的江陵又是雨下个没完,与去年时一样。

  “大侄子,你没事学刻雕版干嘛?你要出书啊?”

  张静修满脸不解地看著正拿著小刻刀专心刻雕版的大侄子张重辉。

  “呼……”张重辉将雕刻出来的碎屑吹去,随口回道:“嗯,我要出书。”

  “啊?”张静修惊呆了,又问:“你还会写书?什么书啊?”

  张重辉停下了手上的动作,他看向一旁‘未来老丈人’的书法作品,口中缓缓吐出两字:

  “妖书。”

  

第77章 立太子!【求订阅!!】

  一觉醒来,外头大雨滂沱,就连万历皇帝朱翊钧自己都没有想到,这场甘霖会来的如此之快!

  兴奋之际,朱翊钧顿时脸色一变,急忙喊道:

  “快!快著人去将那封罪己诏拿回来!”

  张鲸有些为难,因为昨夜皇帝陛下说了,这封罪己诏要即刻送往内阁,也就是说这会儿罪己诏已经放在内阁办事处的桌上了。卄

  送出去的东西都没有拿回来的道理,更何况这还是皇帝陛下亲手写下的旨意,说难听些,这是朝令夕改。

  然而朱翊钧却是来不及想这些了!他只知道天下雨了!

  这说明他这个皇帝没有错!他也绝对不认错!

  ……

  内阁。

  朱翊钧的罪己诏已经被几个阁臣看了个遍。

  就在几人感慨著皇帝陛下‘知错就改’,并即将将这封罪己诏下发至全国各地之际,司礼监来人截胡了。

  这封罪己诏就这么被皇帝陛下又派人给抢了回去,几位阁臣纷纷无语……

  待司礼监的人走后,几位阁臣就此事商谈了起来。

  王家屏第一个发出质疑,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皇上身为我大明朝的天子,本该是金口玉言才对!如今竟行朝令夕改之事,这究竟成何体统?”

  次辅许国默默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他并不准备掺和进这个交谈中来。

  王锡爵则是看了眼首辅申时行,见对方眉头紧锁,便也猜出对方是在想办法,想要将此事和稀泥过去。

  果不其然,只见申时行开口道:“皇上是天子,是天下万民的君父。没有儿子敢怪老子的不是,所以归根结底,千错万错都该是咱们这些做臣子的错。而且皇上都已经认过错了,咱们这些做儿子的,总不能逼著皇上再认一次错。”

  申时行的意思很明显,那就是:给皇帝陛下一个台阶下吧。

  毕竟天都已经在下雨了,目的已经达成,有些事情,能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吧。

  首辅大人都发话了,势单力薄的王家屏也只好是点头,毕竟现在内阁所有人都依附于申时行,就连外人以为会来‘挤走’申时行的王锡爵也是如此。

  当初举荐王锡爵入阁的李植等人更是彻底傻眼了,因为他们谁都没有想到,他们费尽心思举荐进内阁的王锡爵,最终居然会跟申时行抱成一团!

  或许是因为张居正在世时,申时行只知低头干事,存在感太低;也或许是因为申时行与王锡爵的性子截然相反,导致所有人都认为这俩人肯定合不来。

  所以有许多人都忘记了,老好人申时行跟暴脾气的王锡爵其实是同一年的进士。

  许多人更是都已经忘记了,申时行和王锡爵同为江苏人,当年二人,在同一年进京赶考,在同一年过会试,又在同一年中进士。

  就连于慎行都没有想到,这性格截然相反的二人,私下里的交情居然颇为深厚,反倒搞得他里外不是人了……

  皇帝收回罪己诏一事,申时行就这样帮皇帝陛下遮掩了回去,王锡爵对于此事,全程没有发表意见。

  然而王锡爵却是提起了另外的事情来,他对申时行提起道:

  “汝默,皇上近来愈发怠政,整日沉浸在后宫之中以病躲懒,这可不是圣主明君该有的德行。”

  申时行回想起昨日看到的画面,回答道:“昨日我才去看过皇上,他是真的病了,如今连路都无法走,需要人搀扶著,或是拄拐才行。”

  “这样严重?”王锡爵惊到了,他似乎有些不太敢相信,道:“皇上还那么年轻,正是身强力壮的年纪,怎会严重到如此地步?再者,起初不是只说脚底有些不适而已吗?”

  申时行叹气道:“起初的确只是说脚底有些不适而已,但也不知怎的,莫名奇妙就长了疮。太医说这是湿毒,并说长疮是身体在排毒,等疮好了,毒也就消得差不多了。可如今这疮还没好全,皇上似乎又已经患上了风湿。”

  “竟这般严重……”王锡爵满脸愕然道。

  一旁安静已久的许国,此时也是出声道:“那些御医到底怎么回事,居然把皇上的龙体越医越病?”

  王家屏提建议道:“再这样下去可不行啊,要是御医治不好皇上的龙体,依我看,要不找些有名的江湖郎中来帮皇上看看吧?”

  “不可!”申时行立即驳回了这个想法,说道:

  “太医院的御医基本都是世代行医,他们世脉传承,是我大明朝最优秀的医药世家。

  如此都拿皇上的病没办法了,那些靠吹嘘捧炒出来的江湖郎中,又怎能医治好皇上的龙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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