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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抄家,反手烧祠堂 第9节

  朱翊钧见此情形倒是乐得开心,他将手中的弓箭放在一旁,笑道:“都起来吧,朕渴了。”

  张鲸急忙起身,边擦眼泪边道:“多谢皇爷恕罪,奴婢这就去给您泡茶。”

  朱翊钧并没有怪罪陪驾的张鲸等人,正如张鲸话里所说,太监们只是群身无二两肉的孱弱阉人罢了。

  身为真龙天子的他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而去怪罪这群连男人都算不上的太监。

  再加上折腾了一整天,其实他也有些累了。

  但肉体上的这点酸累对于朱翊钧来说并不值得一提,因为在此之前,养尊处优多年的他,已经在内廷亲自组织过了许多次操练演习。

  操练的成员则是从宫中挑选出来,相对强壮些的宦官。

  经过不到两年时间的发展,这支由宦官组成的‘军队’,现今已经发展到了三千人之多,规模不可谓不大。

  对于这个成果,朱翊钧很是满意,以至于他每一次亲自练兵时,都没有流露出过一丝一毫的疲累之意,年轻的脸上甚至还写满了亢奋。

  这是属于青年人的朝气蓬勃,兴旺如初升时的朝阳绚烂无比,充满希冀。

  可此时的太阳即将西沉,正如大明帝国那看不见的另一面,即将日暮西山。

  朱翊钧不知道这些。

  他只知道,自他那位‘张先生’死后,他浑身上下的每一个毛孔都充满了自由。

  他只知道,自己终于不用再忍受张居正的桎梏,终于可以自己做主,亲自去实现那些他怀揣已久的理想抱负了。

  他只知道,自己终于可以当一个‘真真正正’的皇帝了!

  一想到大明朝将在自己的统治下蓬勃向上,重回永乐盛世巅峰,朱翊钧就感到心情畅快,未来可期!

  然而有那么一些人,他们在看到年轻的皇帝陛下来军营练兵,甚至还想要有所作为时,却是心如油烹一般,站立不安起来。

  张鲸很快就把刚泡好的茶水端了上来,同时带来的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就是张诚连夜写好,八百里加急送来的密信。

  “皇爷,查抄江陵张家一事有进展了,这是张诚命人加急送来的,您请过目。”张鲸双手奉上密信。

  看著张鲸手上的信,朱翊钧这一刻的心情是既激动,又忐忑的。

  朱翊钧激动的是,他即将看到张居正贪墨无度的种种实锤证据,这将让他感到痛快无比!

  回想起那些年,张居正时常教导他,身为天子必须以身作则,当一位勤俭节约的贤明圣主,成为天下人的榜样。

  可教导他这些道理的张居正呢?张居正自己又做到了吗?

  朱翊钧不愿回想曾经那些令他感到压迫,感到耻辱的过往。

  现如今,他只要将张居正贪墨无度的种种证据公之于众,那便可以证明张居正是个欺君蛮主,私德败坏的贪官污吏!

  而他被张居正攥在手里当泥人捏的过往,并不是因为他年轻、懦弱、无能!

  这些全都得怪那个独断专横,目无君父,摄政贪污,表里不一的张居正!

  总之,都是张居正害了他!

  朱翊钧的心情是激动的,同时也是忐忑的。

  万一张居正真的如冯保一样贪墨金银百万两之多,他又真的会高兴嘛?

  心情复杂了半晌,最终朱翊钧还是没有接下密信,而是对张鲸道:“念给朕听吧。”

  张鲸闻言急忙拆开密信,他先是找到记录著查抄所得的清单,开始捏著嗓子诵读起来……

  朱翊钧手端茶盏轻轻吹著,耳边是张鲸阴柔的声音,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表情逐渐凝固。

  ……

  与此同时,文华殿外。

  一群补服纹样为禽鸟的大明文官们正围在一处。

  被他们围在正中间的中年男子气质儒雅,举止从容,红袍上的仙鹤补子证明了他的身份地位,这是大明一品文官才能有的殊荣。

  他便是大明朝现今的内阁首辅,同时也是万历皇帝朱翊钧的老师——申时行。

  面对同僚们并不友善地包围,申时行始终是笑著的,但其笑容中疲惫却也是真实存在的。

  自从当上这个首辅以后,他感觉每一天都好累啊。

  虽然累,但申时行有信心,他相信自己一定能够当好大明朝的首辅!

  他要当一个既不能得罪皇帝,更不能得罪群臣百官的内阁首辅!

  申时行知道这很难,但他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做到!

  他要用行动来告诉张居正,他的想法,才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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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第14章 忘恩负义?

  说白了,申时行想做个不粘锅的老好人,然而众所周知,老好人是最容易招人欺负的。

  这不,身为百官之首,一品大员的他,此刻居然被一群以御史,给事中为代表的六七品文官们给围得寸步难行。

  这若是换成张居正,早就发飙了。

  “申阁老,皇上这两年来在内廷频繁操练已经足够荒唐了,如今圣架又大动干戈去三大营巡视,一练箭就是一下午,皇上如此不务正业,你身为百官之首难道要一直坐视不理不成?”

  御史李植字字铿锵,质问之意满满,愤怒到就差伸出手指头戳在申时行脑门上了。

  面对李植的不敬之举,身为内阁首辅的申时行却没有恼怒,反倒是从容笑著回道:

  “李大人,你先别激动,我何时说过坐视不理啦?只是皇上还年轻,现在又正在兴头上,这时候去劝恐怕只会适得其……”

  “岂有此理!”申时行的话都还没说完,李植的同党御史江东之就强行打断道:

  “什么叫皇上还年轻?你身为百官之首不但不能致君父为尧舜,反倒还怪起皇上太年轻,伱究竟居心何在!”

  江东之这般断章取义明摆著就是故意刁难人,申时行却是仍旧未怒,他只是颇为无奈地叹道:“你误会了……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朝首辅如此卑微,如此画面不论放在何时何处都是令人诧异且震惊的。

  不远处,潜藏在角落中的东厂番子将这一幕默默记下。

  李植和江东之仍旧带头步步紧逼著申时行,申时行则是一脸无奈的承受著这些刁难,丝毫没有要反击的意思。

  不是谁都像申时行一样‘好欺负’,很快便有一人踏著大步气冲冲走来。

  来人虽已年过花甲,一身刚烈之气却丝毫不输壮年之人,只见他步伐极快,挤上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申时行给挡在身后,紧接著他又对李植与江东之等人大吼道:

  “申阁老是当今内阁首辅,更是皇上的老师,你们怎么能这样跟阁老说话?他脾气好不与你们一般计较,我潘季驯的脾气可不好!来吧!你们有什么就冲我来!”

  潘季驯这么一吼,竟真把李植,江东之等人吓得后退了几步。

  这伙人本就是临时起意,激动之下一拍大腿就凑一块儿来围堵申时行了,如今被潘季驯这么一搅和,原本还算整齐的阵型‘哗’的便散了开来。

  李植等人并非怕了潘季驯,而是不想招惹潘季驯。

  潘季驯的为人众所皆知,这个总理河道多年的治水专家不仅治水治得好,脾气更是出了名的暴躁。

  其暴躁的程度,丝毫不亚于隆庆年间的首辅高拱,一旦招惹上这样的人便是引火上身,实在是不值当。

  李植等人十分清楚这一点,当下便作鸟兽散,三三两两散去,唯有江东之还停在原地,昂著头对潘季驯愤愤道:

  “潘大人,我等御史的职责便是以卑察尊,申阁老虽贵为当朝首辅,难道我等就不能纠其过失了?你莫不是要我等畏惧强权,攀炎附势,行小人之举?”

  这样大一个帽子扣下来,潘季驯气得恨不得上去撕烂江东之的嘴,他恼道:“休要给老子扣帽,有意见你就去写奏本向圣上弹劾我!”

  江东之冷笑道:“那你便等著,我这就回去写!”

  “啊这……”一旁的申时行伸著手想要劝些什么,可就这么“啊这”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

  “就让他去弹劾我,老子倒要看看他们这些牙尖嘴利的鸟货还能怎么扣帽!”潘季驯望著江东之等人匆匆离去的背影愤然道。

  直到江东之等人都已经走远,申时行这才对潘季驯满含愧疚道:

  “惟良,你何必为我出头呢?他们想逼我走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如今还平白连累了你,这让我情何以堪啊……”

  申时行似是愧疚到了极致,眼角竟湿润起来,这可把性格大条的潘季驯给愕然住了。

  “汝默,怎么就连累我了?是我自己看不惯他们,不关你的事!”潘季驯无所谓道。

  申时行揉了揉眼角,无奈道:“如今正是多事之秋,整个朝廷上下都在‘倒张’,我又是叔大一手提拔起来的人,是众矢之的,你不该为我出头的。”

  “话不能这样说!”潘季驯按住申时行的手,严肃道:

  “想当年我上奏弹劾林绍治河无状,他为了报复我,四处散布对我不利的谣言。那时候,要不是张叔大力排众议,坚定的相信且支持我,林绍早就反诬成功,而我更无今时今日的地位了。”

  “可是……”申时行想说些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潘季驯打断了他,又道:“我知道你想让我与张叔大撇清关系,以求自保。可我不想,我潘季驯不是忘恩负义的人。”

  说起故人,潘季驯有些动容,他看著申时行,目光哀伤:

  “汝默啊……即便张叔大生前是有罪,可他所做的那些得罪人的事,不都是为了大明朝,为了祖宗社稷,为了天下沧生吗?

  你还记得吧,他临死前的最后一刻,还在问著政事啊……”

  这一次,申时行没有回答潘季驯,而是径直转开话题问道:“江陵查抄一事进展如何了?邱橓可有报给你进展?”

  潘季驯似乎是被晦气到了一般,脸色登时便不好看起来,“邱橓能跟我汇报?他怕是直接汇报给李植,江东之他们了吧!”

  申时行伸手抚向潘季驯的后辈,替其顺气道:“你是刑部尚书,他是刑部右侍郎,无论是何情况,按规矩他都得先将事情汇报于你才是。想来应该是查抄一事还无进展,咱们再等等吧。”

  “还是等于可远的消息吧。”潘季驯并不对邱橓抱有期望。

  虽然邱橓是他的下属,但这位凭空出现的下属却是皇帝直接指派,与他之间的关系更是势同水火。

  与其等邱橓跟他汇报工作,还不如等申时行派去的于慎行送回消息来呢。

  “话说回来,江东之他们虽然可恶,但所言也并非无道理。”潘季驯语重心长道:

  “这两年来皇上愈发不务正业了,不仅在内廷频繁操练宦官,如今又是亲自去三大营巡视。汝默,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啊。”

  申时行无奈摇头:“不瞒你说,其实我早就在私下里劝过皇上了,然而皇上一心想以成祖为榜样,加之皇上的功课又从未落下过,唉,我也不知该怎样劝才好了。”

  “皇上以成祖为榜样?这……”潘季驯脸色复杂起来:

  “成祖自幼习武,可皇上自幼却是长于深宫妇人之中,若要说这情况,皇上倒是更像英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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