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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开局被抄家,反手烧祠堂 第92节

  乾清宫。

  “皇爷,张重辉从慈宁宫出来了,据番子探来的消息,太后与他在主殿内说了……不到半个时辰的话……而已。”

  张诚低头禀报著消息,表面看著平静,心里却早就已经在七上八下跳著了。

  “噢?不到半个时辰?的话?而已?”

  朱翊钧放下了因用力书写过度,而被摧残到有些分叉了的毛笔,又‘再’追问了一个问题,道:

  “只是说话而已吗?”

  “回皇爷的话……”张诚已经将头低到了腰以下的部位,后背的汗水都已经倒流回了脖颈间,觉得脖子‘凉嗖嗖’的同时,他咽下口水,忐忑答道:

  “当时大殿内……只有太后娘娘与张重辉两个人……咱们的人听不真切他们之间在说什么……但!但他们的确只是说话而已!”

  张诚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用‘保证’的语气来说的。

  实则……其实张诚自己心里也没底……

  毕竟东厂的眼线就算再怎么牛逼,总不能牛逼到,藏在皇太后宫殿中的犄角旮旯里头听墙角吧?

  顶天也就是在门口听听声儿,或是在房顶掀开瓦片偷摸瞧两眼。

  然而,众所周知,慈宁宫的琉璃瓦可不是那么好‘掀’的。

  故而东厂的番子们,顶多也就‘只’知道张重辉与李太后在殿内‘私聊’了许久。

  至于这俩人之间具体都‘聊了’些什么,又有没有做其他的什么就……

  张诚想著,张重辉才十三岁,或许……应该……大概……不能够吧?

  虽然也不是没有这么个‘可能’……

  但不论有没有这么个‘可能’,张诚都绝对不能‘说’有这么个‘可能’。

  毕竟要是真有这个‘可能’的话,皇帝陛下估计得要发疯了……

  朱翊钧似乎‘并没有’对张诚的回答抱有怀疑,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王锡爵接到重审‘妖书案’的圣旨了吗?”

  张诚松口气的同时,回答道:“回皇爷的话,王阁老收到圣旨了。”

  “该交代他的事,都交代了吗?”朱翊钧似乎只是在问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言语话间云淡风轻。

  张诚只愣了一瞬,便迅速了然回道:“回皇爷的话,奴婢都把‘该交代’的交代给王阁老了,只是……王阁老并没有特别明确的表明态度,毕竟他……”

  “毕竟他与申时行是同乡,同年,且私下交情颇深,是吧?”朱翊钧续上了张诚欲言又止的那后半句话。

  张诚此刻不敢做谄媚姿态,只敢将头低更低,并肃然道:“皇爷圣明。”

  虽然并不愿意承认,可张诚却也不得不承认一件事。

  得罪了那样多的前朝大臣,甚至连当了十年首辅的申时行都不曾放在眼里的他,却唯独对一个人抱有‘忌惮’之心。

  没错,令张诚忌惮的这个人,便是如今的内阁首辅——王锡爵。

  张诚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对王锡爵产生忌惮之心,或许是因为这个性格古怪且不讨人喜的‘疯子’首辅,骨子里有些像曾经的那一个‘疯子首辅’吧……

  “罢了。”朱翊钧突然长长舒了一口气,莫名道了一句:

  “管它有无杂事生,无尚便无,有且便有吧。”

  反正‘妖书案’结束之日,就是张重辉死期之时。

  朱翊钧不知道自己的好母后是不是也像申时行和于慎行一样,都被张重辉给‘骗’过去了。

  总之,将死之人,将散之物罢了。

  “是真是假又如何?反正都要死了,反正都已经死了……”

  “反正都已经死了……是真是假……又如何?”

  朱翊钧又是喃喃两三句,惜惜感叹间,浑然不知他自己,其实‘又’在‘逃避’了。

  ……

  “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有还无?这是什么意思啊?”

  朱常洛挠著脑袋,一脸茫然地询问著眼前比他高大许多的俊郎少年。

  张重辉有些尴尬,没想到他与李太后‘私下’随口扯的一句话,却是被前来给李太后请安的朱常洛给‘偷听’见了。

  这会儿,李太后似乎有什么‘急事’要跟她的孙女儿荣昌公主说,故而朱常洛这么个‘麻烦’,只能是张重辉自己来‘甩’掉了。

  也不知道这俩姐弟,有没有‘看见’什么……

  “回殿下。”张重辉给出了他的理解答案,道:

  “假作真时真亦假,意思便是:当把假的当作真的时候,真的就像是假的了。

  无为有处有还无,意思便是:当把没有的当作成有的,有的也就成为没有的了。”

  朱常洛却是更不解了,这位都已经十岁了,却都还未正式出阁‘读书’的皇长子,平日里接触到的那些‘知识’,基本都是由‘内书堂’里教出来的宦官们教给他的。

  内书堂里教出来的宦官水平,可谓是‘参差不齐’。

  有冯保那样‘才高八斗’,自视风雅的大太监。自然也就有大字不识几个,却也能手掌大权的某‘魏’姓某人。

  而像朱常洛这种不受宠的皇子,身边自然没有‘冯保’这种大伴的待遇,能有个‘中配版老魏’已经算是很不错了。

  故而时年十岁的朱常洛的文化水平,不可谓不低。

  “我还是不懂。”朱常洛仍是茫然摇头,回想起弟弟朱常洵向翰林学士们请教问题时的‘称呼’,不知所谓的朱常洛也张嘴学了起来,对张重辉道:

  “先生,你可以告诉我答案吗?”

  朱常洛这一声‘先生’出口,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

  要知道,张重辉就只是一个罪臣之后,哪怕朱常洛再怎么不受宠,那也是龙子。

  一个不过十三岁的罪臣之后,怎么能担得起皇长子的一句‘先生’?

  也就是朱常洛年纪还小,且知道的也少,才会犯下这样‘明显’的‘错误’。

  就在这气氛尴尬之际,张重辉回答了。

  “殿下,草民身无功名,担不起您这一句先生。一介草民的见解,不知您是否还想听呢?”张重辉拱手问道。

  意识到自己闹了乌龙的朱常洛顿时红起了脸,羞愤之意旋即涌上心头!

  一想到自己居然喊一个草民‘先生’,朱常洛就心受打击,再瞧周围宫人们那一脸憋笑的鄙夷模样,自卑又敏感的他恨不得当即找条地缝钻进去!

  就在朱常洛羞愤到准备扭头逃开,暴风哭泣之际,不远处突然出现的那一个‘熟悉身影’,却是令他浑身都哆嗦了一下!

  发软的膝盖就要‘折’下了,可就在下一刻,朱常洛却像是受到了什么‘指令’的‘机器’一般,竟‘硬生生’地站住了!

  “听……”朱常洛的目光空洞且惶然著,他似如坏了的‘机械’一般,停停顿顿地对张重辉说道:

  “你……你……说……我听……”

  张重辉没有抬头,也没有去看朱常洛,此刻的他只想赶紧‘甩’掉朱常洛,故而他直接了当的,给出了一个‘并不太官方’的答案,道:

  “殿下,草民以为,真和假,有与无,它们的‘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它们并不单纯于只是一个真和假,也并不单纯于只是字面上的有与无。

  许多人穷极一生都在执著于辨清,究竟什么才是真的、有的,什么又是假的、无的。如此只为不被假象所迷惑,好不迷失真意罢了。

  可人在辨别真假,有无时,往往都会主观臆断,穿凿附会。如此,便就已经是有失公允,有失偏颇了。

  故而,依草民浅见,凡事凡理都没有真正所谓的‘真与假’,‘有与无’。草民以为,这一切都不过只是因人而异罢了……”

  张重辉还在侃侃说著,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宫门外,寂静一片。

  原本还来往于此处的宫人们,此刻全都跪在了地上,无一人敢出声。

  万历皇帝朱翊钧站在人群之中,静静注视著正在侃侃而谈的张重辉。

  目光平静无波间,朱翊钧低声冷哼道:

  “简直一派胡言!”

  新年快乐!

  

第105章 万历:你连这都不知道,也敢装张居

  正!?

  “申时行和于慎行是疯了吗?”

  朱翊钧看著不远处,正在对他儿子侃侃而谈中的张重辉,目光越发的不悦起来。

  似乎对此张重辉的这番‘言论’十分不满意一般,朱翊钧又是开了口,冷言讽道:

  “这样一个满嘴歪理的毛头小子,他们居然会相信他是张居正?简直荒谬!”

  一旁伴驾的不是张诚,他已经被朱翊钧安排去找王锡爵‘交流’了,如今伴驾的是时任司礼监秉笔太监的——‘陈矩’。

  就是那个带《闺范图说》入宫,献与郑贵妃的陈矩。

  陈矩生得面态和善,举止恭敬却不谄媚,从容得体,朱翊钧很喜欢这个‘后来’的老太监。

  “皇爷所言极是,奴婢也以为此子胡言乱语,切不可让其教坏了皇长子殿下啊。”陈矩缓缓回道。

  “那你觉得,该怎样处罚他?”朱翊钧问道。

  “回皇爷的话。”陈矩拱手低眉,不紧不慢地回道:

  “奴婢以为,张重辉不仅伤了皇三子殿下的龙牙,还误人子弟,教授皇长子殿下歪门邪理。此子如此胆大包天,罪大恶极,实乃该死。

  可……如今妖书一案即将完结,而张重辉又是此案之中的关键人物,若在此案了结之前急著惩处了张重辉,某些‘有心人’怕是会误解了皇爷您的圣意,以为您容不下张家人……

  故而奴婢以为,对张重辉最好的‘惩罚’,那便是不罚他。反正妖书案一了结,此子必死无疑,咱们又何必同一个将死之人计较太多呢?

  况且,张重辉毁了皇三子殿下龙牙一事,如今已经是‘人尽皆知’。此子之可恶,本该是必死之罪。

  可对于此事,皇爷您却并未对此子降下惩罚,可见圣人之慈祥,宽宏大度之量气。

  皇爷,奴婢浅见,您且就‘再’饶张重辉一次,‘再’留他一段安生日子吧。

  如此一来,不仅能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张家后人的‘狼子野心’之志,更能让全天下人都看清,皇爷您其实早就已经对张家罪臣释怀了。”

  陈矩这一番话,是张诚以及以前的张鲸都不敢说的,因为他居然敢‘主观’的替皇帝陛下‘出主意’。

  做奴婢的替主子出主意倒也没有什么不妥,主要陈矩出的‘这个主意’事涉皇帝陛下的‘逆鳞’张居正,他甚至还‘自作主张’的替皇帝陛下‘释怀’了。

  没有人知道皇帝陛下究竟有没有对张居正‘释怀’,陈矩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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