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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唐:砥砺前行 第95节

  许敬宗摇了摇头,指点道:“这可就大错特错了,阿公从来没有将李猫看在眼里,一条养疯了的狗而已。疯狗一旦没有可咬之人……哼哼……”他轻蔑地笑了笑,道:“阿公怕的是……”

  他没有说出来,而是用手指了指天。

  看着一脸惊恐的孙子,许敬宗也不再解释了,能够领悟多少,体会多少,全看他自己的造化。

  “阿公去了!”

  许敬宗漫步走向会客厅。

  听到足音响起,陈青兕从席子上起身。

  许敬宗依旧一脸和悦,面对陈青兕的行礼拜见,也是彬彬有礼。

  一个庙堂的文儒领袖,一个最年轻的大儒,好似朋友一样,只是略作寒暄,陈青兕便说明了来意。

  “许相公,今日冒昧登邸,是有事相求!”

  许敬宗道:“但说无妨,力所能及之内,老夫决不推辞。”

  陈青兕道:“下官与刘给事中乃忘年之交,得知他关押于大理寺多日,音讯全无,心中担忧,渴望一见。”

  许敬宗眼睛微眯,说道:“只是一见?”

  陈青兕肯定道:“只是一见!”

  许敬宗看着只为见刘仁轨一面的陈青兕,突然有一种自己即将过时的感觉。

  现在的年轻人,真了不得。

  上次会晤,许敬宗为陈青兕展露的能力惊愕,但并不足以如此感慨,毕竟历史上有太多惊才绝艳之人因为不会做人不会当官而仕途坎坷。今日的陈青兕却深谙为官之道,又有干略,又懂做官,未来的前途无法预测。

  “陈监正随老夫来,我们换一个地方说话……”

  许敬宗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领着陈青兕登上了许家宅邸的顶楼。

  陈青兕再一次为许敬宗的豪奢所震撼。

  他一直很奇怪,许敬宗为何将自己家设计的跟高楼大厦一样,一间间的屋子相连。

  上了顶楼,陈青兕才明白过来。

  原来这顶楼竟是一个跑马场……

  顶楼屋舍一间间连在一起,陈青兕估算了一下,至少六七十个打通的房间连在一起。

  许敬宗看着震撼的陈青兕笑道:“老夫别无所好,就是喜欢马球,你我一边欣赏马球,一边畅饮。”

  许敬宗拉着陈青兕坐下,早有美艳丫鬟为她斟满了美酒。

  陈青兕恍惚间,二十名衣着清凉的女子,骑着矮小的马驹,在急促的鼓声中相互厮杀。

  “如何?”

  陈青兕绞尽脑汁,脑子里只有五个字:“真他娘会玩!”

  顿了一顿,他才憋出一句话来:“能够在这高楼之上,欣赏如此精彩的球赛,下官终生难忘。”

  许敬宗得意大笑:“能够在老夫这飞楼之上欣赏马球赛的,屈指可数。”

  陈青兕道:“谢相公厚爱,敬相公。”

  许敬宗举杯一口饮下,说道:“明日你挑个时间去大理寺,自有人领你去见刘给事中。”

  大理寺的一把手大理寺卿辛茂将是许敬宗的人。

  现今的大理寺由辛茂将、袁公瑜两人掌控。

  对于来济来说,想要进入大理寺难如登天,然在许敬宗这里,却是一句话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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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以身入局

  翌日一早。

  陈青兕、刘濬出现在了大理寺的门口。

  许敬宗确实是自私自利的小人,但他答应办的事情,几乎都能干得漂漂亮亮,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

  刘濬被挡在了大理寺外。

  陈青兕却给隆重的请入了大理寺。

  穿堂过巷,陈青兕在一名牢差的带领下来到大理寺牢狱门口。

  一位干练的牢差手上端了一个食盒,提了一壶酒,已经等候多时,说道:“辛寺卿特别吩咐,给陈监正备上酒食,监正可与刘给事中边吃边谈。”

  陈青兕含笑接过,作揖道谢。

  步入监狱,一股潮湿带着几分恶臭的气味涌上鼻腔。

  已是五月天,气温逐渐升高,湿冷不见阳光的监狱,面对初夏的太阳,便如蒸笼一样,湿热混杂,味道难以言喻。

  领路的差役与等候的牢差并没有下监狱。

  而是由牢房里的另一牢差接手,热情领着陈青兕走向深处的牢房。

  大理寺的监狱有不少人,却很安静,作为最高执法机关,这里关押的大多都是罪大恶极之人,或是官场落败的政治犯。

  这类人要不是死刑犯,给打成了体面人,要不就是真体面人。

  来到刘仁轨的牢房前。

  刘仁轨正蹲着地上,不知道在干什么,只听得叽叽喳喳,若老鼠叫的声音。

  牢差喊了一声:“刘给事中,陈监臣来看你了。”

  他将牢房打开,然后点头哈腰对着陈青兕道:“陈监臣,您请进。我们的人都走开了,你们可以放心说话。”

  大理寺的监狱并没有墙根,都是木柱相连。

  一眼望去,空无一人。

  刘仁轨抬起头来,露出了一张消瘦沧桑的老脸,但他精神却很不错,丝毫没有半分颓废,见陈青兕提着酒壶与食盒走进了大牢,眼中泛着光,道:“来,陈监臣快坐。”

  他将自己的上衣脱下,直接铺在了地上,伸手接过食盒与酒壶,虽有些急不可耐,却也保持风度。

  陈青兕目光却落在地上的两只奄奄一息的老鼠上。

  原来刚才刘仁轨竟在逗弄老鼠。

  陈青兕笑道:“给事中还有雅兴。”

  刘仁轨云淡风轻的道:“闲来无事,打发时间。”

  他邀请陈青兕坐下:“陈监臣别理会这小玩物,你我能在这地方饮酒,也是一件难忘之事。”

  陈青兕见刘仁轨将食盒里的碗筷食物一盘盘的平摊在地上,径直而坐,端起一坛子酒给刘仁轨斟满。

  陈青兕直接道:“敬给事中。”

  刘仁轨道:“敬陈监臣!”

  两人不说他话,一连敬了三碗酒,方才打开话题。

  刘仁轨眼眸中透着赞许道:“陈监臣果非常人,这地方老鼠都嫌弃。你能进来,了不起。”

  刘仁轨是何等人物,尽管身在监狱,不知外边之事,却也通过袁公瑜审问自己的言语判断出了自己的处境。

  袁公瑜威逼利诱,意图让他交代与褚遂良合谋的成员。

  不是来济,而是褚遂良。

  刘仁轨当即就明白,来济已经无恙,所以矛头对准了自己。

  李义府、袁公瑜坑壑一气,想着法子要自己身败名裂,陈青兕能在这时带着酒食来监狱,想来发生了特别的事情。

  陈青兕道:“从许相公处寻得了突破口。”

  他并没有说人情过程。

  刘仁轨嘴里塞满了吃食,咽下去后,叹道:“陈监臣这恩情,怕是不好还喽。”

  许敬宗是支持李治废王立武的,与赞成废王但反对立武的来济关系并不好。

  这也是他坐视袁公瑜折腾自己的原因。

  陈青兕通过许敬宗来看自己一定付出了某些东西。

  陈青兕并没有接话,而是说道:“当初负责审理李相公逼死毕正义案的时候,给事中就没想过此事不成,会受到李猫今日报复?”

  刘仁轨将手中酒碗放下,道:“有心除贼,何惧其他。”

  陈青兕道:“探望如此人物,何须回报?”

  刘仁轨洒脱道:“倒是某小气了,来喝酒。”

  他亲自给陈青兕倒酒。

  陈青兕与之对饮,然后将京中的一些情况细说。

  刘仁轨是跟着褚遂良、韩瑗一道被抓的,身在牢房,并不知道外边的事情,甚至连来济是否无恙都不知道,只是猜测他已平安。

  从陈青兕口中得到确切消息,也松了口气。

  陈青兕尽量舍去了自己的贡献,有些事情不能说也不便说,尤其是与李治的对话,更是如此。

  刘仁轨却看出了关键,说道:“满以为是必输之局,却让陈监臣盘活了,当真后生可畏。”

  陈青兕道:“李相公有过逼死毕正义的前科,这一次他不会愚蠢至重蹈覆辙。给事中最多受点苦,时机成熟,来相公定会救你出去。”

  刘仁轨一脸肃然的放下酒碗,道:“陈监臣,今日别后,莫要再来。回去告诉来相公,我刘仁轨救不得,亦无必要救。一个就任御史不过十六日都有舍身除贼之心,何况老夫这个给事中?李猫恨老夫入骨正好,老夫便让他知道,无计可施的滋味。嘿……”

  他忽然大笑,左右看了一眼,低声道:“他让人在这老鼠都嫌弃的地方放老鼠,喂食馊了的饭菜,想要逼迫老夫就范。却不知老夫自小贫困,吃过观音土,啃过树皮,老鼠在老夫眼中是无上美味,馊了的饭菜亦是人间珍馐。”

  “孟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那只李猫已经被陛下纵容的忘乎所以,行为愈发张狂。他恨老夫入骨,偏偏又奈何不得老夫,一次两次三次,终有激怒他的一天。届时,李猫可除,庙堂大安。”

  陈青兕表情复杂,刘仁轨不知道自己未来的成就,自然觉得自己与李义府兑子值当。

  陈青兕却清楚,李义府凭什么跟刘仁轨相提并论?

  “只是一只李猫,不值得给事中如此?”

  刘仁轨表情古怪,纵然他才智超群,也想不明白陈青兕这句只是一个李猫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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