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三岁圣孙，我教始皇打天下 第550节

望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盖乌斯拍了拍亚瑟的肩膀，良久后他才叹了口气。

“不，我不能走。我是罗马人，就算是死，也要死在罗马！”

“父亲，我们走了又不是不回来了！你觉得那马尔克鲁斯能打败秦国吗？”

亚瑟的意思很明确，作为昔日的罗马大将军，他认可马尔克鲁斯的勇猛，也认可现在罗马的强大。

但，在任之时，他就详细研究过大秦的军队，并且还做了一定的战争模拟。

答案自然是残酷的，就算是现在强大的罗马，面对大秦时，依旧不堪一击。

别看招募的那些个北欧部族如何勇猛，可秦人擅长大规模集群作战。

光是那超过三十万的骑兵，就不是罗马人能抗衡的，唯一的机会，便是守住罗马的山河险地，才能阻挡秦军的进攻。

所以，在亚瑟看来，大秦既然要和罗马开战，罗马万万不可能是对手，而一旦开战，大秦绝不会仅仅满足一个塞琉古国。

罗马灭国，不远了！

等到了那时候，朱利叶斯家族依托艾薇儿的关系，便可以重新在罗马扎根。

听到儿子的话，盖乌斯眼神复杂，立刻驳斥道：“我罗马胜不胜，还轮不到你来说！我已经决定要留在罗马，你明晚带着族人，跟那些秦人走吧！”

“父亲，你一个人留下来，卢修斯会以最为羞辱的方式杀了你啊。”

亚瑟此刻悲痛欲绝，父亲明明可以跟着他一起走，留在这里的结果不言而喻。

“不，我不能走。”盖乌斯再度摇头，“我们朱利叶斯家族的罪孽，就让我一个人来承担吧。更何况，如果我跟你们走，那卢修斯肯定不会放过你们。”

盖乌斯了解这个老对手，捏住了朱利叶斯家族的把柄，不把自己折磨死，卢修斯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若是盖乌斯跑了，恐怕第二日便会有大军追击，到时候，不但自己跑不 了，恐怕还会连累的自己的族人。

所以，盖乌斯不能走。

更何况，身为一个罗马的老贵族，让其丢弃自己的信仰，去他国避难，这本身就是对自己信仰的一种亵渎。

就算是死，盖乌斯也要死在罗马。

当夜，整个朱利叶斯家族便开始忙碌了起来，亚瑟则是一直守在自己老父亲身边。

就如盖乌斯所说的，如果他要跟着走，恐怕所有人都走不了。

乘着马车回了商会后，三人已经在等着自己。

惊连忙问道：“如何，钱都散出去了吧？”

“散出去了，大人有件事得十分棘手。”赵平一脸焦急，“根据线人提供的情报，卢修斯压根就没有让我们离去的打算，府外，竟然还有不少的探哨监视我们，想要出城，恐怕没那么容易啊。”

其余两人也是沉默不语，在惊回来之前，三人就商量过了，在有守军的情况下，想要出城本就是极难，更何况，还要带上朱利叶斯家族的人。

听到这个消息，惊并没有惊讶，他点头道：“这些事，我早就想到了，两国交战，我这个秦瑞宝号的大当家，可是卢修斯的筹码，他不可能就这么放我出去。”

顿了顿，他继续说道：“我们在罗马经营这么多年，等的不就是这一天？为了他们的信仰，他们也得让我们出城。”

那些个平日里和他们花天酒地的罗马官员，到了这个时候，也是该出力了。

三人互相望了望，见惊话都说到这份上，便不再多劝。

思考了片刻，惊开口道：“眼下，我们得想法子出了这个罗马城，只要出了罗马城，一切就好办。可卢修斯会轻易放我们出城吗？估计，现在城防处，都会小心我们秦人出城了。”

这是个大问题，李阳三人，都没有很好的法子。

毕竟，眼下剩余在罗马境内的秦人，估计也就只有他们这一批，加在一起，总共只有三百余人。

再加上朱利叶斯家族的人，也没有到四百人，马车倒是足够，可秦人的样貌和罗马人完全不一样，都不需记住几人的脸，只要认出是秦人，估计就不可能放走。

“还有不到一月便要入秋了……”

惊长叹一声，便问道：“你等是何意见，留在城内为质，还是想着法子回大秦？”

“自当是回大秦！”三人几乎异口同声回道。

惊满意地点点头：“好！我等还得细细筹划一番，断然不能为罗马当了人质，我大秦这一战，可是谋划了多年。”

沉思片刻，惊问道：“我等得确定返回大秦的如何走，陆路肯定是走不通，还是的靠水路。也就是说五日后的清晨，早奥斯提亚的港口，便是我等最后的机会。如何出城，可有妙招？”

“大人，负责巡夜之人可以通融，明晚我等出府后，并不会受到阻拦。”赵安顿时拱手，“只是，这城防之人，皆是卢修斯家族安排，守在城外，还是得费力一番。”

“也就是要杀出去？”惊沉声问了一句。

赵安重重点头。

显然，出了商会简单，可若是出城便是难上加难，而眼下，留守在罗马境内的，主要都是学堂的先生，还有各地昌隆钱庄的伙计和掌柜。

若说留下的是三百锐士，还可一战，可眼下该如何？

深吸一口气，惊立刻吩咐道：“把所有人叫到院子里来，问问众人的意见，到底是留，还是要杀出去！”

……

第824章 赳赳老秦，可否一战？

不消片刻，三百多人便立于大秦商会的院子里，众人身穿便服，其中不少人的面相，显然就是个文弱书生。

惊带着三人走出议事厅，看到众人这番模样，也是心中一沉。

“大人，外围有人把守，府邸三丈之内，没有细作。”李阳俯在惊的耳畔低语了一句。

点了点头，惊清了清嗓子，尽量压低嗓音，沉声道：“诸位，想必大家也知道今晚所议之事。我大秦和罗马的最终一战就要开启，可我等滞留罗马，若是再不离去，恐为人质。而那罗马人，也有这样的打算。”

三百人的队伍融入在夜色中，辨不清脸庞，可惊依旧能感受到，这数百道炙热的目光。

他继续说道：“眼下，留在我等面前有两条路，一，留下为质。二，誓死杀出。汝等如何选？”

惊的话音刚落，“唰”地一声，三百多人，竟然全部跪下。

他们没有开口，可他们的行动却是代表了他们的选择，那就是要誓死杀出重围。

惊也是一愣，这般场景，好似让他回到了年轻之时，那是秦楚决战之际，也是他第一次见到公子。

两军交锋，大秦锐士夜渡胃城，拿下楚国王都，这才破了武安君项燕后路，致使秦国大胜。

“好好好！”惊连续说三个‘好’字，深深地吐出一口气，称赞道：“不愧是我大秦的好儿郎！”

身后的赵安上前一步，拱手低声道：“大人，这些前来教书的先生，以我老秦人居多，其中不乏当兵无望，转而进入学堂之辈。”

当初，西方诸国开设学堂，淳于越从大秦，调来了数百名儒生，之后，一共派遣到西方各国的儒生，超过了数千人。

大大小小的城池里，皆是有着大秦的学堂。

可惊不知道的是，这些愿意到他国发展之辈，本就是算不得安分守己，这些人勇于开拓，想要在异国他乡建功立业。

就如赵安所言，这些人中的大部分，本就欲参军报国，奈何，大秦一直没有扩军，大部分想要参军的儿郎，便只能另辟蹊径。

眼前的这些学堂的先生是这样，那些个昌隆钱庄的伙计和掌柜更是如此。

李阳上前回道：“大人，这些人都是我大秦的好儿郎，照我秦律所言，十六岁以上便要参军，眼下，我等万不愿为质，这是报效国家的时刻！”

眼前的这些人，都是货真价实的秦人，别管一统之前隶属哪个国家，成了秦人之后，他们最为渴望的，还是军功。

他们这群人，宁愿战死，也不愿意成为罗马的俘虏。

更何况，罗马人对待俘虏，和孔雀国的贱民别无二致，连城内的野狗都不如。

这话说的惊心中激动万分，他重重拍了拍李阳的肩膀，便问道：“好！甲胄兵刃之类，是否可以集齐？”

“甲胄倒是没有，兵刃尚可弄到一些。”李阳如实回答。

这里毕竟是大秦商会，而眼前的这些人，不过是学堂的先生和钱庄的掌柜罢了，平日里，也不会在商会内备齐这些东西。

兵刃好弄，三百人份的武器，城内那些受资于大秦恩惠的罗马人，便能帮忙弄到。

可甲胄就难了，这属于军中物资，一般人可弄不到。

惊并不意外，微微颔首，便吩咐道：“那明日白天，便想个法子，让人手一把武器。朱利叶斯家族的人，就不能来这里了，得告诉亚瑟大人，在城内某处集合……就在南城门的拱桥处，明夜子时，我们便行动！”

罗马城内也有不少护城河，这南城门外围的拱桥，离城门并不远，在那里集合之后，便可想办法出城去。

三人应了一声，便立刻去忙了。

翌日一早。

商会内，便有人把消息传到了朱利叶斯家族里。

那些个留守在大秦商会的哨探，在有人‘刻意’放水的情况下，并没有上报这些消息。

到中午时分，数辆马车驶入商会中，数百件兵器，便分发到了所有人手中。

而厨房内，更是在蒸煮着路上几日的吃食，主要的口粮，便是水煮土豆。

这东西，还是当年子婴在痛击匈奴时，常备的军粮。

虽然在夏季时，土豆不易保存，可这个时候，有口吃的便不错了，等到过几日抵达奥斯提亚的港口，便能坐上大秦来接应的船只。

等人回来后，惊便得到了盖乌斯要留在罗马的消息。

面对老人的选择，惊也只得作罢，与亚瑟达成了共识，今晚子时，便在城南的拱桥处汇合。

“希望公子不要怪我……”

自嘲了一句，惊敬佩盖乌斯的选择，等到他们离去之后，盖乌斯会有什么下场，不言而喻。

大秦商会外面有哨探，而朱利叶斯家族的外围，自然也有，好在，卢修斯安排负责这件事的人，便是大秦多年培育关系中的一个。

到时候，他们会想法调走哨探半刻钟，两方人马便能在这个时间撤离。

这一日，大秦商会如往常一样，并无不同，可内部剩余的三百人，各个神色冷峻，皆是擦拭着手中的兵器。

大秦尚武之气风盛，饶是这些人并没有在军中待过一日，手中兵器握在手中，却是格外的亲切。

在这里，在这些想在异国他乡建功立业之人，没有一个孬种。

他们心中清楚，如果今晚计走南城门失败，等待他们的，便是激烈的搏杀，可就算是死，他们也绝对不降。

入夜。

微风凉凉。

罗马城的深夜如往日一样，在繁华一日后，便迅速安静了下来。

城内，也就仅有那些酒馆之处，依旧热闹。

身在罗马城中央的大秦商会中，惊站在庭院中，望着眼前的众人，片刻后，他一声令下。

“戴头巾！”

说完，他便亲自把一条黑带系在了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