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守派的我,怒斥嬴政太保守 第538节
杨端和、樊於期、腾,这三个秦国当代最能打的战将拼杀在一起,展现出与章节、鹏飞截然不同的场面。
穿插、架盾、刀枪掩护……盖聂想要仗着剑术冲进敌阵搅风搅雨,就像方才一般。
长枪在他腿上扎出一个窟窿,秦剑劈在他胸前险些把他一劈两半。
若非杨端和稍稍关注一眼,适时命令麾下强攻接应,剑圣今日就要陨落在此。
那身原本都是他人血染就的血衣,现在至少一小半都是盖聂自己的血了……
“公子。”被带到后面的盖聂吃力地扶起主君,声线颤抖:“将聂教的剑招,都忘了吧……”
在生死间走过一遭的剑圣心灰意冷。
什么精妙的剑术,什么华丽的剑招,在这战场上通通没有用!
一劈、一刺、一斩。
每个人只有最简单的招式,中了你就死,不中你就活!
挑剑花惑人心,借剑反光迷人眼,这种花招使出来杀不杀人不知道,用出来的人肯定要死。
三五把秦剑当头劈当胸刺当腰斩,管你要刺哪,我就这么杀来!
嬴成蟜没有反应。
他顾不上盖聂情绪,只是麻木地看着眼前这一切。
变数。
他确实改变了历史。
他杀白家满门这一幕在历史上绝对没有发生过,可他一直以为绝对猜不到的师长,真的没猜到吗?
他是变数。
变了,吗?
他相信师长绝对不会反,结果呢?
贼人这等反应绝对不是临时起意,事先非要有谋划才可。
蒙毅死了,蒙恬断臂。
这场由他引起的战争,最终会导向何处,少年看不清了。
他好累,有点想死。
“蟜儿。”一双玉手心疼地抚在嬴成蟜肿起来的脸颊上。
“阿母……”嬴成蟜仰头,低声唤。
姬夭夭抱着儿子,拿着手帕擦着儿子脸上血污:
“阿母在。没事了,没事了……”
“阿母,师长真的反了,他真的反了……”少年低声喃喃,如同梦呓:“蒙恬断臂,蒙毅死了,蒙公或许也死了,我又闯祸了……”
“不赖我儿。”姬夭夭抱着儿子,容颜沾血,狠厉三分:“是有人想死。”
第315章 华阳 剑舞 火焰
秦王宫,中宫。
秦王政调动半数五宫兵马去寻弟弟不久。
甘泉宫,主殿。
或许是纷乱声音太杂太大,早就已经熄灯陷入一片黑夜的宫室亮起明烛,恍如白日。
殿内,以铜做的金色神凤闪着亮眼的光泽,张开的双翅上每一根羽毛都雕琢得异常精细。
眼袋极大,苍老到看不出一丝年轻貌美的华阳太后扶着神凤之喙,一阵阵困意不住地冲击她的脑海。
她不禁轻轻的感慨一声:
“真是老了,这种时候也会犯困。”
“祖姑。”明艳照人的芈凰上前搀扶,心疼地道:“睡吧,等熊文熊启的消息就是了。”
“睡?”华阳太后轻笑一声,苍老的声音透着一抹面临死亡的无奈:“活人何必久睡,死后自然长眠。孤这把年纪,距离长眠之日也不远矣,不急着睡。”
帝王将相、贩夫走卒、贵族乞儿,不光生前是何等身份,是显赫到云端之巅还是卑微到泥土深处,最终都要面对死亡。
华阳太后最近经常梦见秦孝文王,年轻的秦孝文王。
那个声色犬马的竖子一直试图拉着她和其他女子开无遮大会,做那些楼台妓女听来都下流的事。
当年她自矜自傲,会先怒骂秦孝文王一顿,然后杖毙掉那些敢于上前的贱女。
要是重来一遍……她会骂的更狠,将所有贱女统统杖毙!
她的骄傲一如既往。
骄傲到她都不会和那下流竖子解释,解释说这是避免你的身体亏空,让你活长久一些,将来好做一个王,而不是亲手谋划刺激亲子来杀自己。
他千般不好,对她却是极好,府中国中大小事宜都交由她来处置。
这份好从安平君到秦王柱,从华阳夫人到华阳王后。
分别这些年,只知道吃喝玩乐纵情声色的他在下面一定被家中琐事弄得焦头烂额,这是接她去管家了。
芈凰脸上泛起怒色,猛得冲地上呸三次,怒气冲冲地道:
“呸呸呸,晦气!祖姑不许说这种话!”
华阳太后抚摸少女秀发,那双满是皱纹半斑点的手掌感受到的是比最好的丝绸锦帛还要柔顺。
老人嘴角泛起一抹玩味:
“是听祖姑说晦气话生气,还是听这晦气话本身生气啊?”
老竖子最小的小竖子说过不少名言,“生前何必久睡,死后自然长眠”就是其中一句。
芈凰俏脸一沉:
“都生气!”
她不想祖姑死,也不想听到某竖子。
老人揉搓少女秀发,眸子中充满怀念。
当初她的头发也是这般丝滑,不,比这还要丝滑。
当初她可是国内外有名的美人!
烛火明亮,犹如凤鸟神焰。
老人拉着亲自从族内挑选的少女走到后室,在床前松开少女的手。
骄傲一辈子的老人爬上床,撅着屁股极为不雅地吃力拉开床头左上角木块。
寂静室内响起一声“咔哒”机括音。
从床上下来的老人手中多了一堆物件,送到少女面前:
“这些都是凰儿的了。”
少女大吃一惊,一双玉手推出去:
“祖姑,这不行!”
后室烛火不如前堂明亮,但也足够照出老人双手捧着的物件——形如老虎的铜器,指甲盖大小的印章……
这些死物,能控制无数活物。
“你不要,那就丢了吧。”华阳太后双手一松,物件尽掉。
“叮当”、“咔哒”、“噼啪”的声音响在后堂,也响在芈凰心里。
“祖姑,你这是要做什么啊!”少女眼圈泛红。
她咬着嘴唇,蹲下身一个接一个地拾起这些小物件。
铜虎冰凉,太后印亦凉,冻得少女眼泪一滴一滴向下掉。
一双脚出现在少女面前,踩住一个铜虎。
苍老女音自高处降落,如一尊古老的女神口出天宪:
“孤已派人去找熊文熊启,他们正在家中等你。你持孤的印章,调动咸阳五宫剩余所有兵马。
“王上有难,则勤王。
“王上无难,则杀相。”
少女骇然失色,仰起俏脸煞白煞白,没有一点血色。
那头再好的丝绸锦缎也不及的柔顺长发颤抖荡漾,如蜻蜓点水带起的水波。
少女看到的祖姑苍老而又威严,脸如铁铸一般冰冷无感情。
“祖姑……”她失声叫,心湖大乱!
“听清楚了吗。”少女眼中极为陌生的华阳太后张口,说的是问句,用的是陈述语气。
神赐,雷霆雨露,人都只能接受。
神只要应承。
“听,听清楚了……”少女在内心一再告诉自己要冷静,说出来的话还是带着颤音。
“嗯。”神灵脸部线条依旧冷硬:“若是救王上不是第一个到,那就找恰当时机到。”
“什么是,是恰当时机。”
“最好是王上快要死了的时候,其次是叛贼就要赢了的时候。”
“……”
“记下了吗。”
“记,记,记下了。”
“若是王上无事,去杀相,不要第一时间杀死相。给吕不韦召集兵马的时间,透露给他王上方位。让他反到王上面前,在王上面前杀他。嗯,吕不韦只要反,当时杀不杀都无关紧要。记下了吗。”
“记,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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