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明王朝开始横推诸天 第406节
在徐行眼中,这位中央天魔主简直就是一个特大号的搅屎棍子,只要是他搅合过的事,虽说不一定能成,却一定是臭不可闻。
最难受的是,当搅屎棍子可能是自在天主的兴趣所在,可他们这些正常人还得捏着鼻子,掺和进去,生怕真搅出来什么东西,炸得到处都是。
想到这里,他不禁叹了口气,感受到一种深深的无奈,又摇摇头,回道:
“此事乃是我从一人身上搜魂得来,又经一位风水师勘探,才最终确认。
不过,距离秘境最终出世,应当还有一段时日,是以还看不太真切。
所以我才打算干脆把宗门就立在十万大山中,既是方便观察,也是想趁此机会,剪除一些魔门培植于其中的羽翼。
石护法此前所说,其中有一尊妖王,乃是北方那位的亲子,我正想拿他开刀。”
白素贞听到搜魂二字,本能地皱了皱眉头,聂小倩则是身子一颤,心中对这便宜师父的好感亲近中,又多出一丝敬畏。
法海并不把搜魂当回事,心中甚至想找徐行讨教一番,却不得不注意最后那句话,目光一凝。
“那可是一头纯血大鹏,兼具生死、阴阳之能,又在十万大山中有一批得力部署,只怕并不好对付。”
石敢当虽是没有说话,面色却也有些凝重。
那位大鹏王的名头,在此界可谓是流传甚广,实力强劲不说,背景更是深厚,身边还有几位结义兄弟,个个都是堪比大真人的妖王。
论个人修为、麾下势力,这大鹏王在此界都可谓是首屈一指,只在有真仙坐镇的几大门阀之下。
可徐行刚刚打算开宗立派,就要去招惹这样强悍的敌手?
徐行更为惊讶。
“那是一头纯血大鹏?!”
他虽然从石敢当口中听说,那位号称迦楼罗王,却也不曾想到,它竟然身负上古神兽血脉?
只不过,徐行虽是讶然,语气中却没有丝毫恐惧,反倒是充满了不常见的兴奋。
徐行当年学拳时,就是从鹰爪翻子拳入手,后来又学了大鹏明王拳,更自创混天拳意,对鹏鸟一直有非同寻常的喜爱。
所以,听到那妖王本体乃是一头大鹏时,他自是难以按捺心绪。
只是徐行也有别的疑惑,皱眉道:
“我听说,北方那位乃是天尸成道,夜叉修罗天中排得上号的强者,皆是飞天夜叉、旱魃之属,他的血裔怎会是一头大鹏?”
其实这个问题,他刚才听石敢当解释时,就已有些不解,只是并没有来得及发问而已。
法海摇了摇头:
“北方那位的确是天尸,却非是以天尸之身成道,他是成道之后才被人变成了天尸。”
接着,法海便讲起了一段魔门隐秘。
统领夜叉修罗天的北方天魔,名为朱温,本是黄举天麾下骁将,向来颇得重用,在那场险些倾覆人间王朝统治的大战中,更是勇做先锋,攻城拔寨,功勋卓著。
可是当黄举天攻入长安城,被兵家、道门、释家总计六位真仙围攻时,朱温竟然选择袖手旁观。
但没人想得到,在这种必死之局中,黄举天竟能逃得出来。
他出来后的第一件事,便是率残部打上夜叉修罗天总坛,当众打死朱温,又以太乙东华秘箓,为其维持生机,辅以太阴炼形法,将其炼成了一具天尸。
虽然夜叉修罗天的诸多道法,都同天尸一脉有关,但朱温本人或许是为了日后修行,又或许是为了脱离魔门体系,始终不曾转化为尸。
黄举天这一次,虽是令朱温有了更强战力,却相当于毁了他的上进之途。
只不过,这位东方天魔到底是枭雄,不会做一味地激化矛盾,深谙打一棒给个甜枣的道理,在将朱温炼化成尸后,又传了他桑皇扶摇天之法。
桑皇扶摇天和夜叉修罗天,在魔门体系中,位于生与死的两端。
若朱温当真能将之融会贯通,便可自悟阴阳妙谛,由死转生,做成他一直想做的事。
这一番举措下来,无论朱温是畏也好、敬也好,也不敢再有丝毫异动,彻底臣服于黄举天,为其门下走狗。
黄举天也兑现了承诺,全力帮朱温完善生死大道,十万大山中那头大鹏王,便是两人尝试由死转生的实验品。
也不知道黄举天究竟是如何做到,竟然真将朱温身为天尸的玄阴本质,渡进一枚天鹏灵胎中,催生出了一尊介于生死间的天鹏来。
这天鹏本就承继了上古神兽血脉,又得了朱温这头天魔法尸的玄阴本源,根基浑厚得无以复加,一出世便有真人级数的修为。
在日后,这天鹏更是突飞猛进,短短时日就迈入大真人级数,却遇上了难以突破的桎梏。
他的生死二气乃是来自北支、东支两脉,还足以平衡,阴阳二气却严重失衡,属于朱温的玄阴本质,实在是太过强大,令他不得不另找宝物来平衡。
天鹏王最后选中的目标,就是那头还未成为青城山护法神君,秉承阴阳大道而生的奇兽。
此兽虽然实力强绝,在十万大山中亦颇有声名,却性情孤僻,同钱塘君一般,高傲到了目空一切的地步,因此遭了围攻,被夺了与生俱来的阴阳二气。
法海言及此处,沉声道:
“若尊者真要对付这天鹏王,可先上青城山,请教那位护法神君。”
徐行点了点头,微笑道:
“我本就打算,在离开镇江后,先往青城山一行,如此看来,这一趟倒是更有必要了。
其实,我此前提到被搜魂那人,正是出自青城剑宗云崖峰一脉,此人名为余青鳞,乃云崖峰主裴征圣的亲传弟子。”
听到云崖峰、裴征圣这两个名词,不要说是法海三人,即便是神思混沌,记忆残缺的聂小倩,也是一惊。
裴征圣成名之久,还在魔劫之前,在此界真个是声名卓著,聂小倩如今虽是说不出这人的具体身份,听到这个名字,仍是不禁肃然起敬。
法海心中本是觉得无比荒谬,他虽是极其不满裴氏的门阀做派,到底还是裴氏中人,对裴征圣这位老祖宗的为人,也极其熟悉。
法海当年也曾为了某事,亲自上过青城山,拜见了这位对他极其看中的裴氏老祖宗。
其实,那件事还颇有些犯忌讳,但裴征圣却没有为难他,非但一口应下,还传了法海一门剑诀。
法海可以肯定,这位实乃天下有数的白璧无瑕之人,这样一个人,怎会同魔教有所勾连?!
但法海刚要开口,就忽然想到,李钟侯方才还提到过,他在来金山寺之前,还曾去过青城山,拜见了裴征圣。
这……
白素贞昔日在青城山下修行,也经常同青城剑宗的高手们“打交道”。
蜀中历来便多有蛟蛇翻江倒海、兴风作浪,是以青城剑仙对龙蛇之属,虽不至于赶尽杀绝,也是多有敌对。
白素贞和她那位小妹,当年的性子亦极为火爆,因此没少和剑修们动手。
最后还是裴征圣出面,这位大真人虽是纯粹剑修,却因出身高门大户,自幼饱读经书,极其通情达理,更有一番师长仁心。
他认为白素贞姐妹虽为蛟蛇,毕竟未曾作乱,又有一身正统道传,青城山如此之大,容得下三十六峰剑气长,又怎会容不下两条蛟蛇?
一语既出,青城剑宗上下皆无反对声。
据说阁皂宗那位号称“扶宗立教,天下第一”的镇派祖师广成先生,还因此事亲身来到青城山,同裴征圣论道,相谈甚欢。
法海思索良久,才长叹道:
“若裴征圣当真出了问题,只怕……非是出于此人本心。”
白素贞亦点点头,目中流露出再明显不过的忧虑。
裴征圣的修行年岁虽然不及她,但白素贞因昔年庇佑之恩,仍是将其视为长辈。
听闻这位长辈或许已遭了魔门染化,她自是不免悲从中来。
石敢当虽是不曾和裴征圣面对面地打过交道,闻言也是一片肃然,沉声道:
“余青鳞、松风观、南支,或许这根本就是自在天主铺下的一整条线。
以云崖峰主的剑心,也唯有自在天主亲自出手,能够将之染化。”
徐行也想到了这种可能,点头道:
“在来金山寺之前,我已安排钱塘君,领着与此事有关之人,去了青城剑宗拜山。
无论这位云崖峰主究竟是出了何种状况,应当都暂时不会有异动。”
法海颔首,认同道:
“尊者此举,的确是老成持重,赤城剑仙尚在,再加钱塘君,裴征圣就算是要动点手段,只怕也很难。”
虽是如此说,可他眼中仍是涌现出抹不去的忧虑。
——毕竟,如果就连青城剑宗也被渗透,那这天下间,莫非当真只有等待符箓三宗,来力挽狂澜?!
法海是自家人知自家事,如今没有阿罗汉坐镇的金山寺,就算是补齐了三尊,想要守住镇江两岸也极为勉强,想要再往北、往西进取,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普天之下,拥有这种实力的,如今看来,也只有秉承天庭正统,底蕴深厚,坐拥不知多少奇珍异宝的符箓三宗。
可是一想到李钟侯方才那种,视万民如草芥的态度,法海也不禁深深一叹,目光也重新变得坚毅,抛弃了最后的幻想,心中有了决定。
——符箓三宗不足恃、青城剑宗不足恃,金山寺三脉道统,想要传承下去,仍是要靠自己的力量。
或许,我也是时候,该冲击那道天堑了。
法海见徐行点头,沉吟片刻后,又道:
“只不过,青城山之事虽是迷雾重重,但尊者也莫要急于一时,最好是先将金刚四正掌握纯熟,再研习一番摩诃、菩提两脉心法,再行此事。”
他顿了顿,又道:
“赤劫魔君这个身份,还可有大用。”
徐行心领神会,笑道:
“先闯金山,再上青城,真可谓是魔威盖世,等到此间事了,再换回旁门身份,挟此声势广纳门徒,倒也不失为一项良策。”
徐行想要开宗立派,为旁门再立道途,自然也要吸引足够的散修,大范围地参考他们所学的神通道术。
这样一来,他就需要把自己的名号打出去,在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比实打实的战绩,更能扬名?
若在闯了金山寺后,再上青城山,以这两大宗门为垫脚石,他徐某人的名气名声,自会响彻九州四海,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拉踩之道,徐行这个现代人,自然是再清楚不过。
他想到这里,又摇头失笑道:
“摩诃尊如此提议,是否有祸水东引之嫌?”
法海眨了眨眼,正色道:
“尊者如今亦是我金山寺中人,怎可以祸水称之?”
白素贞这才对法海的谋划,品出些味儿来。
若是这事儿真能做成,那么徐行即便褪去了魔君的身份,明面上仍是踩着金山寺、青城山扬名,两大宗门自然会与之敌对。
事实上,徐行乃是金山寺的金刚尊,又将要帮青城山解决一个大麻烦,他们三家才是真正值得信任、同气连枝的盟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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