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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156节

  赵倜摆了摆手,向外面走去,边走边道:“那也要看在哪里,住于山中自然不奢外物,京城居却是大不易,且都休息吧,不用送了。”

  他往后宅外面走出,二女不肯歇着,一路送去,直至书房。

  赵倜进房中看了会书后,便准备安歇,这时衣领内小蚕弹跳出来,落在枕边。

  他也不管,直接就于榻上,小蚕瞅了瞅,一头钻进了枕下,便无了动静。

  第二日起来吃过早饭后,赵倜去湖心亭喝茶,叫阿朱将另外一只冰蚕带来。

  片刻阿朱抱着水晶壶和兰剑一起来至湖心,就看那只小蚕在壶内蹦跳不停。

  她将壶放在亭中桌上,就见赵倜衣领中白光一闪,接着“啪”一声脆响,从天山带回的小蚕竟然一头撞中壶身,然后软软地贴着水晶瓶面滑了下来。

  嗯……怎么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赵倜见状皱了皱眉。

  阿朱惊讶道:“殿下,这是……”

  赵倜伸出两根手指夹起这只小蚕,小蚕耷拉着脑袋,显然刚才那下碰得不轻。

  “这是在昆仑山一个地方发现的,与府中冰蚕有可能来自同处所在。”

  阿朱看了看赵倜指间的小蚕,又看了看水晶壶里那个,道:“殿下以前说过这只也是来自昆仑山,长得有些像呢,说不定确实一个地方产出。”

  兰剑看着两只蚕,道:“公子这只好像更晶润一些,但比壶中的那只要小点。”

  这时壶中冰蚕发现了外面的小蚕,也不蹦跳了,扒着水晶壁似乎向外张望,有些呆滞。

  赵倜摸了摸外面小蚕的脑袋,动也不动,显是撞晕了过去。

  他运起寒冰真气,顿时掌中森森白气腾起,那小蚕颤抖了一下,然后缓缓翻了个身,这次却不敢跳出去,而是谨慎地向水晶壶观看。

  阿朱道:“两只眼睛似乎还有不同。”

  兰剑道:“公子带回的这只眼睛点漆般墨黑,壶里的颜色淡些。”

  赵倜道:“将壶打开来看看。”

  阿朱打开了水晶壶,里面的小蚕“嗖”地一下就往赵倜手掌中蹦。

  赵倜轻轻曲指,将它弹回桌去,然后将另外一只也放上,两蚕立刻对视发起呆来。

  片刻后,就看壶中的冰蚕围着赵倜带回的小蚕转起圈子,“啾啾”叫个不停。

  赵倜带回的小蚕却是不动也不叫,依旧发傻,不知在想着什么。

  阿朱道:“殿下这只蚕好像有点憨憨的……”

  赵倜摸了摸下巴,刚想说话,就看这只小蚕忽然张嘴喷出口寒气,那桌面立刻覆盖白霜,茶壶茶碗里的水瞬时结了一层薄冰,阿朱和兰剑急忙往后退去,躲避寒毒。

  另外一只“啾啾”叫的更欢快起来,似乎也要喷冷气,但却有些不敢的样子。

  赵倜一伸手将带回的小蚕夹了起来,呵斥道:“混账东西,在干什么?”

  小蚕在他指间终于开口,“啾啾啾”乱叫个不停,扭来扭去。

  赵倜看了它片刻,道:“这只还有些野气,暂时不好放在瓶中,再跟随我一段时间吧。”

  阿朱点头:“殿下,我看这只比那只似乎厉害。”

  赵倜微微沉吟:“那只失了本源寒毒,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恢复,不过就算当时也没这只小蚕造寒速度。”

  他说着松了一下手,小蚕不往外跑,却“噌”一下窜回他衣领之内,再也不肯出来。

  在府中歇了一天后,隔日赵倜叫上童贯白战周侗几人,又带阿朱兰剑,出府朝着大相国寺而去。

第220章 恩恩怨怨

  这时天气已经入秋,是收获的季节,东京城处处洋溢着一片丰裕景象。

  外方各色物品特产,顺着运河源源不断运来,码头上忙碌非常,来往货船比一年中哪个时刻都多,号子声此起彼伏,传出极远。

  城中民间自发的急脚到处游走跑动,给各家送货送信,虽不比军中的急脚递正规,可双腿绑上道观内求来的甲马符,心理作用之下,精神大振,速度倒也算快。

  游人三五成行,向城外踏秋玩耍而去,老翁老妇彼此相扶,颤颤巍巍,步履蹒跚却充满了喜悦。

  官人们鬓边插花,背着双手,旁边娘子盛装涂抹了胭脂,用了花露,官人的眼神却不在自家娘子身上,而是到处乱瞟,尤其在那人群中丰满之处,娘子开口叫他,立刻轻咳一下,作声佯怒:正思诗词,且莫开口。

  年轻小郎小娘穿着崭新鲜艳,小郎跳脱活泼,小娘羞涩螓首,脸儿晕红,既保持着距离又偷偷眉来眼去,心神荡漾,说不出的欢乐愉快。

  马车从王府出发,一路慢慢悠悠,到了东门大街一看,人流却没有往常熙攘拥挤,显然是忙碌的季节,事情繁多,闲逛的空闲减少。

  兰剑路上一直好奇向车窗外面观望,进东京的时候心中紧张,几乎没怎么抬头打量,更勿提东张西瞧各样事物,此刻却看得处处新奇,简直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她姐妹四个自小便被抛弃,想来是家中负担不起几个生活,以后又当不得劳力,叫童姥捡去了山上,在灵鹫宫度日,后来长大虽然也不少出外,却多为行走江湖山川,收服各门派之间,进城都少,哪里看过这般繁华景象。

  赵倜道:“眼下还算不得什么,赶上节日才真正各处披红带绿,人头攒动,摩肩擦踵,喧嚣得非常。”

  兰剑道:“公子,那过年之时不是最为热闹?”

  赵倜道:“确实如此,不过不用等那时刻,再有几日中秋就到了,外方许多人返回京师过节,也人多热烈。”

  兰剑点头,此刻来至东门大街中段,车马已经难行,众人下来,童贯找了处专司看放的地方交付,然后一行人往相国寺正门而去。

  往常都是先游逛一圈,然后在丁家素茶馆喝茶,今日也不例外。

  在街上走遍,就进入相国寺中,门内几层游罢一两个时辰过去,兰剑兴奋得小脸绯红,像个小孩子般开心雀跃。

  这时往里面去,路过烧朱院,一股诱人肉香气飘荡出来,兰剑大吃一惊,道:“阿朱姐姐说的就是此处吗?”

  阿朱气气地道:“可不就是这里,明明做的是肉食生意,却偏偏用这个朱字,兰儿妹妹,你说气人不气人。”

  兰剑纳闷道:“确实气人,就不知为要用此字,分明也不是这个字的意思啊。”

  赵倜道:“换个词使,欲盖弥彰罢了,总要留些面皮,毕竟佛门之地,不好过于直白才是。”

  童贯小声道:“卑奴听说这里宰杀禽畜时,大和尚还要问一句,汝可愿否?”

  赵倜笑道:“确有此说。”

  阿朱道:“那些鸡啊鹅啊羊啊,哪晓开口反对,就是说了,也没人听懂。”

  兰剑道:“这不是表面功夫,自欺欺人吗?”

  童贯道:“二位姑娘不知,这些和尚可虚伪得很,寻常百姓拾掇禽畜时如何言语自无所谓,他们这样假装行事可就实在叫人笑话了。”

  周侗摇头道:“道夫此言差矣。

  童贯咔巴咔巴眼睛:“如何差矣?”

  周侗道:“你当人人都如我们一眼便能着破?许多百姓却是真的以为和尚们神通广大,能够听懂兽语,又有前世来生,因果德孽之说,不少都相信的,我等反而才为少数。”

  童贯想了想:“却也有道理,原来是相信的多,不信的少了。”

  赵倜道:“善男信女,不外如是,不过大多都遂了心愿便是好的,不遂心愿自生怀疑,如此看来,倒勿须言什么好坏,是魔是佛反而都无所谓了。”

  兰剑不解道:“公子,难道哄骗世人也好吗?”

  赵倜悠悠道:“若能骗一辈子安安乐乐,却也说不上骗了,若无前世来生,岂非只有当下这辈子才是真实。”

  兰剑闻言若有所思,刚想说话,忽然传来一声佛号:“南无阿弥陀佛,赵施主好佛法精通,施主此番言语堪破真空性德、有相无相,赵施主前世定为我佛门的高僧大德,就算是菩萨转世也不无可能啊。”

  众人一起望去,只看从后方来了大群僧人,为首者穿的华丽,竟然是一袭紫裟,手持九环锡杖,见就是朝廷曾敕封赐下。

  赵倜微微一笑:“懒残大师怎么来相国寺了?”

  童贯此时小声给众人说道:“这老和尚是太平兴国寺的方丈,法号懒残,也不知是哪一佛宗的续辈,独他一个人叫这懒字,两寺之间不和,这懒残与相国寺的灵德乃是对头,时常辩经,互不相服。”

  东京两大寺,大相国寺与太平兴国寺。

  虽然都属皇家寺院,相国寺更是庞大无比,但太平兴国寺却与朝堂要稍近些,自古至今,遥望后世,以帝王年号为寺庙名称者,仅为此寺而已。

  当年太宗皇帝岁轻之时曾闯荡幽州,惹出祸事,被辽兵一路追杀,身负重伤,逃至黄河岸边,其时黄河尚未改道,前有滔滔大水,后有敌军不舍,正遇来此做事的兴国寺僧人,拼命将他救下,并护送回去了后周。

  数十年后,太宗登基,不忘此事,就用自己的年号太平兴国封敕了此寺,并于太平兴国三年,立碑敕赐太平兴国寺记,以记录此事。

  太平兴国寺有两座,一座在大伾山,一座在东京城内,东京城内的是太宗再次赐名,归于大伾山之寺,原本由大伾山派遣方丈监寺等人,后来渐渐便朝廷直接任命,势力压过主寺。

  相国寺庞大,香火甚巨,日入斗金,太平兴国寺不服眼红,彼此难和平相处,时常互相背地诋毁,各说短处龌龊,编造是非,造谣传谣。

  太平兴国寺的僧人常来相国寺执经问难,辩论机锋,赢了眉开眼笑,与众夸口,又言语犀利,咄咄逼人,讽刺嘲笑,得意洋洋离开。

  输了便脸红脖粗,面紫耳赤,耍赖撒泼,胡说八道,掀桌子摔茶碗,放下狠话,悻悻而走。

  相国寺内广有六十四座禅律院,岂怕这个,也不惯着,由问经到辩论,由辩论到口角,有时甚至动上粗来,两边滚做一团,甚么贫僧同道,都变成了贼厮撮鸟,胜在身为主场,往往把太平兴国寺的和尚打得抱头鼠窜逃跑。

  “南无弥陀佛。”就看这懒残和尚再宣佛号,他生得五十上下,浓眉方面,鼻直口方,高大威猛,一身华装,彰显高僧气质。

  “赵施主,贫僧来此处是因那灵德今日说法,来看看他是否有错漏之处,当场指出,教其改正。”

  赵倜闻言摸了摸下巴,心想你不就是来踢场子的吗,怎好说得如此冠冕堂皇?

  童贯小声道:“有热闹看了,这大和尚亲自过来,一会吵闹不休,恐怕会把和尚脑袋打成豚脑袋了。”

  几人中白战是东京老户,祖上开封府军巡院巡使出身,不然也不能进皇城司这种重要地方,熟知两寺恩怨是非,小时候就常过来看热闹,但阿朱兰剑和周侗却不甚清楚,闻言不由目瞪口呆。

  “原来灵德方丈今日说法,这却不知了。”赵倜点了点头。

  “赵施主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哪会有空关注这等事情,何况灵德佛法不高,灵德灵德,不灵也没甚德,在外面无有高名,说法也没人传播,少人过来,贫僧不过是看在同道份上,捧个场罢了。”

  “嗯……”赵倜笑笑,心想你是无处不想要踩对方啊,连话语空子都不落下。

  懒残这时走上前来,就看后面足足跟了近百僧人,有无佛法不知道,却个个身材魁梧,膀阔腰圆,手上拿着各色法器,有个居然抱着只桌大木鱼,那鱼锤几乎比战场的兵器铁锤还要更大。

  白战这时也压低声音道:“瞧见没有,那些法器可不是来助经乐的,一会打将起来,全做家伙使用。”

  赵倜目光也落在大木鱼上,心说这可是老演员了,敲起来既能打乱讲法,也能打人脑袋,乃是太平兴国寺的镇寺之宝。

  懒残凑近了,道:“赵施主有段时日没去兴国寺了,贫僧最近得到南方一处小寺院奉送的极品好茶,施主得空还请品鉴一番。”

  “哦?”赵倜道:“不知是什么品种?”

  懒残笑道:“乃是孤品,天下只那一颗茶树,在小寺所处的山中,名曰佛手,味道难以形容奇妙,可助生悟性禅机,不然贫僧也不敢斗胆请赵施主品尝了。”

  “佛手……”赵倜想了想:“可是陆羽茶经之中所载的佛手之茶?”

  懒残道:“赵施主博览群书,广见博闻,贫僧佩服五体投地,正是此茶。”

  赵倜微微一笑:“这佛手茶树据说在唐末之时就已经绝迹,没想还有存在,倒是真要去尝尝了。”

  懒残喜道:“如此甚好,贫僧扫榻以待,静候赵施主大驾光临。”

  赵倜点头,这时继续向前走去,懒残将手上的九环锡杖交与身后弟子,紧紧跟随。

  片刻渐近相国寺后方,已经听见佛乐声,看到经坛,黑压压的人山人海,显然听法的不少。

  这还不是万寺经法大会,万寺经法大会,天下诸寺来朝,趋之若鹜,名僧大德云集,到时相国寺人满为患,堪称天下佛门盛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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