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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为王十三年,方知是天龙 第168节

  “竖子,竖子胆敢骗我!”慕容龙城脸色已经一片紫青,哪里有空搭理慕容复,气得浑身都在哆嗦。

  想通了,终于想通了,为什么那个慕容复当时在曼陀山庄偷偷跑掉,参合庄也一直不回,叫阿朱的丫头为何只拿给他一本家谱观看,没拿另外那本,那糊涂老头为什么反反复复说公子根本没有回家过。

  确实是假的,那个慕容复确定假的无疑,骗走自己大周天斗转星移,将自己骗的溜溜转,居然还叫自己心生不忍,前来这东京刑部大牢救他!

  慕容龙城仰天长啸,震得牢狱上方土尘纷纷掉落,木梁“哗哗”作响,虫鼠跌下,死了一地。

  他抬掌拍开牢门,扯断绑缚慕容复的铐链,薅起他的衣领。

  就在这时,旁边牢房中的慕容博听见动静,大声喊道:“前辈,带我一起走,带我一起走,我也是慕容家的人,我也会斗转……”

  慕容龙城一掌朝那墙面打去,足足三尺厚的砖墙,直接打得如齑粉一般,掌力不衰,拍到了慕容博身上,将其震得四分五裂,顿死当场。

  然后他怒吼一声,冲天而起,将牢房上方撞破一个大洞,人已经出现在月下。

  便在此刻,倏忽一道剑光闪烁,仿佛铺满半个夜空天际,将他笼罩在其内。

  “滚!”慕容龙城挥手大周天斗转星移用出,他心中悲愤莫名,想到自己竟然被一个少年耍得团团转,而这个少年居然还是赵氏之人,简直要死的心都有,屈辱愤怒,五内俱焚。

  此时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隐身武德司的柳姓老者,乃这一朝初闻名天下的诗词大家柳三变,曾屡试不第,真宗言之且去填词,是以有奉旨填词的说法。

  后来仁宗朝时,改名柳永之后才做了官职,其后也不知道什么缘故,竟然隐身在了武德司中,直至如今。

  这时就看满天剑影在慕容龙城一掌之下,竟然全部消失,而那剑气竟然都旋转回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柳永不由神情微变,身上陡然升起情与怨两种不同气质,化解自己打出的剑力,脸色凝重,随后再是一剑刺出,悠悠然然,仿佛有一丝情愫蕴含其中,叫人心神不觉牵引。

  慕容龙城见状双眉耸起:“你是哪个?”

  柳永微微一笑,道:“河东柳氏柳三变,讨教高招。”

  “河东柳氏,簪缨世家?”慕容龙城神色阴冷:“五代十国春秋,居然没有把你们这些东西杀绝?给我死!”

  他说着一拳朝柳永轰去,拳上星光闪烁,仿佛周天星幕,大周天星斗神拳。

第234章 前辈,请留步

  大周天星斗神拳,银河化臂,星辰如拳,耀耀生辉,熠熠临凡。

  这一刻,慕容龙城出拳仿佛流星,燃烧星辰之力,向着柳永打去。

  流星赶月,快若疾火,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柳永神情严峻肃穆,手中雪白长剑眨眼之间不知道划出去多少道,五剑,十剑,五十剑,一百剑!

  漫天剑网,仿若情丝缠绕,每一剑都蕴含着情愫,缠缠绵绵,叫人心神荡漾,欲休还止。

  “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阑意。”

  柳永开口吟道,每一句词都是一招剑式,每一招剑式都是一根情丝,根根情丝织就了一张情网。

  “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此时他连续使出雨霖铃、蝶恋花、望海潮、八声甘州,以词做剑,以情为意,剑意笼罩了身前上空,叫人心弦不觉随着拨动。

  他奉旨填词,半生流连秦楼楚馆,世人只知他开创了不少新的词牌,作过许多必当流传千古的诗词,乃无可争议的此道大家。

  但却不知开创的那些词牌,每一字每一句,都被他与剑道相合,也不知先有剑后有词,还是先有词后有剑。

  这时一张情愫织就剑网,层层叠叠于前,意图阻挡慕容龙城的大周天星斗神拳,吞噬绞灭慕容龙城的身体。

  慕容龙城瞬间感觉心神悠动,竟仿佛回到了百多年前,那个草长莺飞的江南三月天。

  他剑眉星目,猿臂蜂腰,背负一口龙城飞剑,穿似墨黑衣走进南唐司徒周宗府内。

  是时春光灿烂,百花开放,馥郁芳香,少女巧笑嫣然,美眸流盼,一笑倾城,再笑倾国。

  “慕容公子,你为什么做名龙城呢?这个名字听起来好生古怪。”

  “我慕容家风起于辽西龙城,为念祖地而不忘,在下便将慕容延龙之名改做了龙城,叫娥皇姑娘见笑了。”

  “公子不忘祖业,胸怀天下,奴家怎会见笑,奴家心中佩服。”

  “公子刚刚从青唐归来,这次又要去往哪里?”

  “去开封,去汴州,去见一个族人。”

  “公子是去办大事吗?多久再会返回?”

  “很快就会回来。”

  “我愿公子马到功成,早日回来金陵……”

  慕容龙城此刻感觉心如针刺,心痛如绞,眼前少女的影子挥之不去,铭刻于心,铭刻在神魂之内,这一生消灭不了的烙印。

  春风再美也比不过你的笑,没见过你的人不会明了,千里茫茫若梦,双眸璨璨如星,一去紫台连朔漠,独留青冢向黄昏,那若是不回呢?

  “情丝斩千次,终究难断了,百转又千折,红尘总缠绕。”柳永开口轻吟,情丝剑网更密,仿佛将慕容龙城全部罩于其内。

  那若是不回呢?“那便不回了!”慕容龙城一声悲怆长啸,拳上宝石光芒闪烁,如耀眼辰星,璀璨夺目。

  这一拳瞬间突破层层剑网,将那无数剑丝情愫震荡而散,只有一拳亮得刺眼,恍若巨大白炙流星,已经到了近前。

  柳永神色变化,身形暴退,前胸衣服都燃起了阵阵焦糊味道,他高声道:“二位,还不出手吗?”

  对方武功之高,实在出乎预料,这等高手,世所难见,自己想阻他劫人,只怕是有些办不到。

  就在此刻,忽然一道拳光自旁侧而来,光影闪烁,仿佛春夏秋冬四气轮转,春柔夏炎秋凉冬寒,一个锦袍身影蓦然出现,一拳打向慕容龙城。

  另外一个方向,一杆铁枪破空而出,枪身锈迹斑斑,沉黯无辉,枪头黑红如久凝之血,携带无比杀机,同样撩向慕容龙城。

  “白马高思继的四季神拳,铁枪王彦章的怒裂破空,好好好,你们这些乱世匪类的后代余孽全都该死,全都该死!”

  慕容龙城一手大周天星斗神拳,一手大周天斗转星移,只听轰鸣之声不断,仿佛天地将塌一般,疾风席卷,狂风暴扬。

  这时刑部大牢外面已经围满层层军丁,越积越多,夜巡的步军司都头将消息上报营指挥,营指挥上报指挥使,指挥使上报都虞候,都虞候直接报给司内值夜的副都指挥使。

  另外刑部司衙之中,消息也层层递出,转圜进了中书省,进了皇城,进了殿前司诸班直,直达宫廷。

  赵倜刚刚打算休息,就接到侍卫亲军司值守副都指挥使送来的急报,打开一看不由双眉扬了扬。

  有江湖高手趁夜前往刑部大牢劫人,劫出了慕容复,正在牢顶激战,武功……高深莫测?

  谁会来东京救慕容复?怕不是慕容龙城找来了吧!

  一想到慕容龙城,他不由眯起双眼,就不知这位前辈在牢中看到慕容复后,是不是大吃一惊呢?

  他不由微微一笑,还是要去看看的,于公于私,都不好不露面,也不知这位前辈见到自己,会不会有些怒不可遏。

  赵倜思索了几息,往书房门外走去,白战这时于一侧柱后闪出:“王驾……”

  赵倜看他一眼,道:“江南参合庄那位来了,正在刑部大牢打架呢,走吧过去瞅瞅。”

  白战闻言咧了咧嘴,参合庄还有曼陀山庄事情他也在场,不由挠头道:“是,王驾。”

  这时刑部大牢之上激战愈烈,慕容龙城以一敌三,却不落下风,若不是要顾及慕容复安危,他倒是可以仗着武功离开,不被困在此处。

  但既然救了出来,此刻也不好便直接丢下不管,能带走还是要带走的。

  至于下面围困的官兵,他没有过于在意,此刻并非白天也不是平原地带,这些军兵围不住他,即便使用弩箭,并非狭小之处,他的武功完全可以抵挡避开。

  万人敌是不能,但离开却没什么太大问题。

  他这时趁着一个空当,忽然在慕容复身上连续拍打,浓厚内力涌进,疏通了他的经络穴道。

  柳永见状忽然身子向前微俯,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吼叫,直冲慕容复。

  这一声仿若旱地惊雷,劲气狂暴冲击,声响传出极远之处,

  “河东柳氏狮吼功?”慕容龙城喝道,挥袖一掌朝柳永拍去,另外一只手迅速封闭慕容复三处穴道,接着提着他的衣领,冲天而起,凌空打出九掌十八拳,接着往正南方向掠走。

  这时就看下方军兵发箭如雨,似电射去,慕容龙城大袖挥舞,护身星斗罡气崩裂,拨打之间,无一着身。

  柳永此刻再是一声怒吼,慕容龙城长啸震天抵去冲击,继续前行,柳永迅速看了看另外两名老者,皆脸色苍白有些气虚,却都是点头,三人脚下滑动,如轻烟一般追了出去。

  这时就在不远处的一座宅子内,显谟阁侍制陈季常从梦中惊醒,睁眼一看,旁边夫人柳月娥正直直坐于榻上,脸色惊异往窗外观看。

  他伸手摸了一把花白胡须,道:“夫人不睡觉在干什么?吓我一跳。”

  柳月娥皱眉道:“听见有我河东柳氏之人使用狮吼功对敌,功力高深,非寻常族人可比,就不知是家中哪位前辈出世?”

  陈季常脸色微变,嗫嚅道:“河东狮吼功?有人在用你们河东柳氏的狮吼功吗……”

  柳月娥道:“我要前去看看,如真是族人,看能不能帮忙。”

  陈季常慌道:“夫人还是莫往,你也说了是你家前辈,你去又能抵什么用?你那武功大抵也就对我起效,外方对敌怎会是对手,说不定还要拖累前辈照顾于你。”

  柳月娥看他一眼,思索几息叹气道:“夫君所言倒也极是……”

  皇城,宣德楼上,一个佝偻有些驼背的身影正在站立。

  这身影一只手拿着个木叉,一只手拿了个竹萁,满头汗水,气喘吁吁,似乎爬这楼累得有些筋疲力力竭。

  他一身宦官服制,花白双眉,容貌苍老,脸上皱纹仿佛核桃一般绽放,正是宫中的骐骥院的院使,郭姓内侍。

  就看他眼神望去刑部方向,皱了皱眉,摇头叹气道:“还没拿下吗?真是一代不如一代,可惜我老人家不能出宫去啊。”

  又看了一会,他张开嘴巴露出一口雪白牙齿,牙齿上下分别胼做一块,完整一体,并没颗数之分,就像两排骨板。

  他自嘲笑着:“不出去好啊,还是守着皇宫舒服,死也要死在这里……”

  赵煦坐在福宁殿内,将手上的刑部密报往桌上一丢,脸上几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交相变化,看起来颇为奇异。

  一名中年宦官在旁小心翼翼道:“陛下,要不卑奴过去一趟?”

  赵煦看了他一眼,宦官面色一变,“噗通”跪倒在地:“陛下,卑奴知错了,卑奴不该说此种话语,还请陛下降罪。”

  赵煦摇了摇头:“谭稹啊,你知道吗,朕倒是也想过去一趟,可惜不能啊……”

  夜色深沉,云掩弯月。

  赵倜这时身形如光烟横行,早便将白战甩得没有了影子。

  刚才他听到那声狮吼功声音,追循而行,竟是已经往南城偏去。

  这是要跑走离开了?他心中琢磨,狮吼功的声调并非慕容龙城,显然是有高手在与其交手。

  赵倜继续加快速度,如果是往南城去,那么慕容龙城必然是想从南城头逃走,对方身法不慢,追之不易,最好是能提前截住对方。

  他立刻稍微改变方向,往正南而走。

  慕容龙城这时已经跑到了内城之下,军兵自然追不上他,只有那三个高手穷追不舍。

  不过三人实力他已经摸得差不多,想要留下他没什么可能,只是他手上有慕容复在,投鼠忌器,无法放开大战。

  这时他往内城上方掠去,守着城下廊道的军兵根本阻挡不了,闪了几闪,便上去内城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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