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魏王侯，家父曹丞相 第107节
听到自家叔叔荀的问询。
荀攸笑了笑，言语间没有否认。
他端起茶汤小抿了几口，缓解了一下“三四零”府中美酒引发的不适之感后……
荀攸这才放下杯子，神色凝重的看向了荀。
“文若！”
二人虽是叔侄的关系，但平日的相处之间，并不以叔叔或侄儿相称。
在荀的强行要求下，这对侄子比叔叔年岁大的叔侄，平日里的相互称呼皆用表字平辈相交。
关系像朋友，更胜过叔侄。
“攸与曹据公子走的是否亲近，这点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
“时下你我所在的颍川荀氏，该做出选择了。”
“特别是。”
荀攸看了叔叔荀一眼，轻声道：“特别是在你已经做错了选择的情况下。”
“大汉如今已经日薄西山，你若是再为了天子陛下而坚持下去。”
“不值得。”
“这对于整个颍川荀氏而言，也同样不值得。”
“而且……”
荀攸苦笑了一声，目光落在了荀的身上。
“在你被曹据公子救下，你未选择身死时。”
“也许在你我的主公那里……”
“颍川荀氏就已经跟曹据公子绑定在了一起。”
“这。”
“是你活下来的代价。”
“也是……”
荀攸无奈道：“主公留给我荀家的一线生机，是荀家接下来必须选择的路。”
“这条路，虽然与主公曹操所走的路，不是同一条路。”
“但。”
荀攸沉默半晌，他轻声道：“这条路……”
“它，姓曹！”
“虽然这条路途中与主公有所分歧，但就终点而言……”
“却是与主公所行之路……”
“殊途同归。”
说话之时，荀攸说的很慢。
显然。
这些话是他认真思量过后，才决定对荀说的。
怕的就是他这位叔叔放不下对大汉的执念，“死性不改”的贯彻自己的信念。
对面。
荀望着对自己劝诫出言的荀攸，他的嘴角升起一抹苦涩。
作为智者，荀自然清楚荀攸说的是对的，也明白他的坚持没有意义。
可这一切……
又岂是那般容易放下的？
当初曹据以“何为大汉”质问他的时候，他尚且不曾明确表露态度倾向，正面回应曹据。
现在。
更不会因为荀攸这番言语而动摇，选择立场鲜明的站队支持曹据。
想到这。
荀对着荀攸问出了一个问题。
“公达，你很看好曹据公子？”
“你可知……”
“比起长幼顺序第八的他而言，在曹据公子的前方，尚且有着丕，彰，植三位公子有实力角逐丞相继任者的位置。”
“前不久的濡须水之战中，，承认他做的很不错。”
“但。”
“如果妄想凭借这件事而力压他的三位兄长，弥补长幼顺序之间的差距……”
荀摇头。
“还不够！！！”
“他做的再好……”
“至多也只能与曹植，曹彰两位公子相当。”
“距离曹丕公子，哪怕有着我荀家的助力……”
“也根本比不过。”
面对荀的这番说辞，荀攸忽然间笑了出来。
“文若，谁言曹据公子不可以同曹丕公子争锋一二！”
“曹丕公子眼下是诸公子之兄，主公最长子没错……”
“但。”
“如果曹据公子后来居上，成为了嫡子呢？”
“呵呵，你要知道，自昂公子宛城战死之后……”
“时下之诸多公子皆是庶子，可无一人是嫡子啊！”
“曹丕，曹彰，曹植三位公子的母亲卞氏虽然因为贤良淑德，当下代主公的正妻丁夫人暂管丞相府中后院家事。”
“然。”
“论其地位而言。”
“其与曹据公子的母亲环夫人一般无二，一样是妾。”
“她，从来不是主公帐下诸多文武所公认的主母。”
“自始至终。”
“你我的主母只有一个！”
“那就是如今因为昂公子之死，而选择与主公分居两地，至今留在许都而不愿前往邺城的丁夫人。”
“她，才是所有人心中主公的正室。”
“若是曹据公子能像曹昂公子那般过继于她，未尝不可……”
荀攸的话还没讲完，就已经被荀打断。
“公达，丁夫人不可能再像收曹昂公子那般，收曹据公子为养子。”
“曹昂公子对于丁夫人而言。”
“只有一个，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可以取代。”
“难道你忘了……”
“在曹昂公子战死之后，丁夫人不但怨恨丞相，更是对卞氏，曹丕，曹植，曹彰三位公子态度极其恶劣。”
“曹据公子若是怀着这种目的接近她，丁夫人只会对其愈发厌恶。”
“另外，公达……”
“，再提醒你一句。”
“丁夫人和主公早在十年前已经和离了。”
“她严格意义上来说，已经不算是主公的正妻了！”
听着荀的回答，荀攸不认同道：“和离又如何。”
“至今，主公心中最愧疚的女人依旧是她。”
“她若是愿意原谅主公昔年之过，谁又敢说她不是你我的主母？”
望着一脸坚持之色的荀攸，荀无言以对.. ...
一时间，他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因为正像是荀攸所说的那般。
丁夫人在曹操心中的位置，确实非比寻常。
她若是离开许都，改为了去往邺城定居……
无论是曹丕，曹彰的生母卞夫人，还是曹据的生母环夫人，见了她都得是妾，都得行礼问安。
默然许久之后。
不欲在曹据是否能成为嫡子上与荀攸争执下去的荀，开口道：“公达，即便如你所言……”
“曹据被丁夫人收为了养子，变为嫡子，亦或者环夫人胜过了卞夫人，被丞相立为了丁夫人之后的正室……”
“然，曹据公子也只是从庶子变嫡子罢了。”
“面对立嫡，立长之争，其对上曹丕公子依旧不占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