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26节
而不久后,弘历还亲自来到了已经敷药的孙承鼎这里,且对孙承鼎说:“你还算知道利害,本钦差便放你一马,但你要是把本钦差是如何提醒你的事,透露出去半点,你应该清楚后果。”
“奴才清楚,请四阿哥放心,奴才就算是死,也不会说出来。”
“很好,那接下来兵马司监督协管营清理城内街道的事?”
弘历点了点头,又问起孙承鼎来。
孙承鼎忙道:“奴才一定让他们好好监督,绝不坏四阿哥的事!”
在这之后,顺天府和五城兵马司就按照吩咐执行了起来。
而孙承鼎也没有食言,真的不敢再使绊子,要等着弘历去请老八说话,才肯为弘历认真办事。
“孙公,四阿哥都没去见八爷,我们就开始为他做事了,合适吗?”
但也因此,孙承鼎底下一管西城兵马司的御史达塞因为同样是八爷党,所以就在孙承鼎来西城巡查时,问起他来。
啪!
孙承鼎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打得达塞当场懵了。
“你他娘的再不把四阿哥放在眼里,信不信我先请八爷结果了你!”
“狗娘养的,八爷是不能惹,但四阿哥的手段,你还没看出来吗,难道四阿哥就是你我能惹得起的人吗?”
“白看着老子挨那么多板子了吗?!”
孙承鼎没好气地又给了这达塞一脚。
达塞只得叩头称是,不敢再多言。
且说,在各处粥棚领粥的饥民们没想到他们还会当兵吃饷。
“太好了,真是太好了!”
“我们有活路了!”
当确认这是真的后,许多饥民百姓因此欢呼起来。
因而有许多青壮为此积极应募。
当兵,在这个时代虽说不是多光荣的事,尤其是当绿营的兵。
但对于无产无业、随时都很可能饿死的流民百姓而已,能当兵吃饷,已是很好的结局了。
所以,协管营很快就招募完毕,在各胡同街道都编好了清扫队。
而城卫营这边,八旗各佐领也都积极出了丁,应征入营。
因为很多旗人也都无业无收入,都等着有新差事等着自己呢!
“额娘,儿子有差事了,佐领安排了我去城卫营,这样我可以养活一家子了!”
正红旗下的舒穆禄善文,就在这一天,穿着发的新棉甲,回了家,且人还没到家呢,就先喊了起来。
他的母亲石氏高兴的两眼泪汪汪起来,然后跪在了当庭:“祖宗保佑啊!”
这不由得两人不高兴,毕竟,眼下八旗各佐领等着领差拿饷以改善家境的普通旗人余丁很多。
他们盼的就是朝廷能多给几个差事。
如此一来,城卫营也很快就组建完毕。
为先让这些应征入营的旗人和壮丁和家人先吃上一顿饱饭,恢复些力气,弘历和弘皙还先从赈饥粮中拨出了两千余石,折饷发了下去。
因而,没几日,就有协管营的清扫队,开始在兵马司的监督下,于城内各处清扫起街道来。
而城卫营的兵丁也更加积极的在统领鄂德的率领下,按照弘皙的吩咐,四处催收起卫生管理银来。
由于旗人在城中的房屋只有居住权,没有所有权。
所以,按照弘历请旨同意后的谕旨,卫所管理银只按房屋大小为标准来收,而不以人丁多寡。
事先,城卫营会用标尺丈量各房屋步数,然后再根据步数算钱。
值得一提的是,旗人虽不纳徭役不纳田税,但在有些时候,也会交一些特殊税的,比如在东北的旗人会交一定额度的人参。
而且这次城卫营收卫生管理银,名义上也不是对旗人收,而是以房屋为收取费用的对象,原则上,旗人可以拒绝,只是要搬出公家的房子。
这也是对权势旗人兼并大量其他旗人所住房产的一种惩罚,对兼并一定程度的遏制。
所以,上层旗人和依附上层旗人的豪富者中,自然可能会抵触这项政策。
他们是据有最多城内房屋的,交的银子自然就要多很多,又本来因为有户下家奴才,而不用自己打扫,所以对改变京师卫生状况的兴趣不大。
再加上,这次城卫营又按照弘皙的意思,只对他不满的人强制征收。
但大部分旗人倒是不反对。
因为他们的房屋不少都被大户仗势强拆强占,早就住处狭小或直接没有住处,栖身于各处临时搭建的窝棚内,巴不得向旗人大户收钱。
而且,眼下只交少量的钱或者直接不交钱,就能让周遭环境卫生许多,他们还很欢迎。
开店的商贾也不反对,因为这样就不用他们自己每天雇人打扫门前各种污秽,还可以让生意更好。
中层的旗人,反对的烈度也不大,毕竟他们交的钱也不多,还能让房前屋后更卫生干净,不用自己出力。
嘭嘭!
“开门,收费!”
弘历就在乘车巡视各处街道积雪与粪土清扫情况时,亲眼看见,一队城卫营的兵丁,在许多旗人的围观下,兴奋而又粗暴地冲到了一处金柱大门前,拍打起门环来。
据弘历所知,清朝各四合院的门,分王府大门、广亮大门、、蛮子门、如意门这几个等级。
这家能住金柱大门,算是一般官宦人家。
但这户人家死活都不开门,似乎故意制造出这房子没人住的假象。
而这些城卫营的兵丁也讲同为旗人的情谊,直接合力用木头撞开了大门。
“我是九爷的人,谁给你的狗胆!”
“管你是哪个爷的,我们只听我们爷的,你要么交钱要么走人!”
城卫营的官员在这时推开了拦住他们说话的人,而径直就往里走了去。
弘历见此只淡淡一笑,随后就放下了车帘,仿佛这热闹与他无关。
第29章 康熙看见勃勃生机
“鄂德,我肏你娘!”
“你不过是废太子的一条狗,也敢封我的家,等十四爷回来,看他不活剐了你!”
但弘历刚到另一胡同,就又听见了骂声。
他不禁再次掀帘子,便看见,有个身着三品官袍的官员正拿着顶戴,朝一敞开的广亮大门侧门走来,且把辫子往脑后一甩,大声骂着也在这里的城卫营统领——鄂德。
接着,弘历就看见,这大门内正有许多衣着富贵的男女,被城卫营的兵丁往外拖拽出来。
有女眷身着还在被拖拽过程中嗷嗷哭着。
弘历听这人口中说“等十四爷回来”,就知道,这人或许是老十四的奴才。
因为老十四也被弘皙记恨着,所以,这家奴才也就被强行征收上了卫生管理银。
接着,弘历又看见,鄂德没有理会这官员,只是让城卫营的人关上了这户人家大门,贴上了封条。
“老子管你们什么营,也不打听打听去,知道老子是谁吗,敢收老子的银钱!”
“老子在八爷府是不用通报就能直接进去见八爷的!”
内城里,旗人大户与城卫营起冲突的情况,在不断出现。
弘历没多久就又看见,一富贵旗人在与城卫营争执。
他还发现,弘皙这时竟也在这里,且已下了车,夺下车夫手里的马鞭,直接一马鞭扇在了这人脸上,把这人扇了个趔趄。
这人由于一开始还提着个鸟笼子,所以,被弘皙这么一打,鸟笼子都摔在了地上,惊得笼子里的鸟乱窜,就是窜不出笼子。
“狗奴才,让你在这里狂妄,老子就先替八叔收拾收拾你!”
“这钱,你可以不交,但是,圣旨载有明文,要是不交,就不是我大清忠心的奴才,就没资格住在这里,带着你的家小财产滚!”
弘皙当场骂道。
这人也红着脸跪了下来:“奴才这就交!这就交!”
弘历见此淡淡一笑。
这些日子,由于弘皙和他的人收拾异己与背叛者很积极,加上入城卫营的底层旗人,也很愿意配合收拾大户旗人。
所以,城卫营倒是收了不少银子。
单单征收的第一个月,就有三千余两进账。
再加上,所运粪便出城后售卖所得,支付城卫营和协管营的开支已不成问题,甚至,还有节余,而可以买更多的药材救济在这个冬季受寒生病的百姓。
康熙也因为收到密奏说,今年冻饿而死的百姓,不论满汉,合计连往年冻饿而死的数额一成都不到,而喜不自禁。
“你们俩做的很不错啊!”
“难得的是从制度上着手,在抚恤民户的同时,还考虑到底层旗人的困难,同时又解决了京师平常无人清扫的问题,还对兼并旗产的行为予以了打击!”
“更让朕没想到的是,你们居然没求助朕,也没求助任何一位叔伯。”
为此。
康熙特地腊月底的一天,来到了观澜榭,把弘历拉到自己身边,摩挲着弘历的手臂,对弘历说起这事来。
弘历则一脸诚恳地说:“这都是汗玛法指教有方,不然,孙儿想不到这些,只怕一开始就要因为户部只给了两万石粮,而不知该如何救活更多百姓了。”
康熙见弘历如此谦虚,心里对这个孙儿更添了几丝喜欢。
他仿佛早就在等着有这么一位能办事的皇孙出现似的,就像干涸已久的枯木,忽然遇到好雨。
康熙的脸上,也就绽放出更多亲热与温暖的喜色来。
而在次日一早,他还特地带着弘历一起悄悄出了城。
这次,康熙没让人在车内点香。
当他和弘历一进入护国寺所在热闹街道,他还掀开了车帘,认真嗅了嗅。
“咦,熏人的气味的确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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