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父雍正,我是乾隆? 第72节
弘时觉得有些心累,更觉得自己这位汗阿玛是明着偏心于弘历。
恰巧。
在弘时回来时,老九胤禟请他去一酒楼密会。
因眼下,以日易月的大丧已经过去,天下释服,私底下可以饮酒吃肉,只不准召妓宿娼,所以,老九才能叫了弘时来酒楼。
而待弘时来到老九相邀的酒楼后,就看见老八也在这里,便向两人都见了礼。
随后,弘时就主动向这两人提起了今日的事。
而接着,弘时就带着不忿说:“八叔,九叔,你们说,侄儿在大位确定以前,没有听汗阿玛的话,就有那么大的错吗?而且,这事就只侄儿一个人的错吗?”
“弘时!”
“不能这么说!”
老八胤禩忙制止了弘时。
弘时似乎差点压制不住内心对雍正的不满,而说:“侄儿就是要说!他要是当初给我透露一点风,表现出半点有意接大位的样子,我何至于那样!”
“弘时!”
老八胤禩再次加重了语气,严肃地看着弘时:“你连八叔的话也不听了吗?!”
弘时这才闭住了嘴。
但老九却在一边看向老八:“八哥,你就让弘时说!”
接着,老九就端起酒杯,给自己灌了一口,也一脸愤懑说:“弘时没有说错,一个巴掌拍不响,没有哪个儿子会平白无故的不亲近自己阿玛,不听自己阿玛的!”
“他四哥跟自己儿子都这么计较,难怪对我们这些兄弟那么刻薄!”
老九随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再次一饮而尽。
老八看了老九一眼,微微叹气:“不就是追补亏空严厉了些,这对你老九而言,算什么,你是缺钱的人吗?”
“我是看不惯他那气焰!孙渣济被逼死,盛京礼部侍郎巴济纳被勒令休致,吴尔占被他革去正白旗都统与领侍卫内大臣之职。”
“连老十,他的亲兄弟,都被他逼到去变卖家产了。”
“这哪里是勒补亏空,他分明是报复旧怨,对心向老十四的人穷追猛打!”
老九说到这里就道:“如今还要我把走私的家奴都交出来,明显是要夺我海利!”
老八则在这里看向老九说:“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你如坦然交出去,或许还能有一丝生路,而不肯交出去,反而连生路也没有,老十只是让四哥难勘,你若不肯,则是在逼四哥对手足下死手啊!”
老九呵呵一笑:“八哥,你不要因为现在他给了你一个亲王和总理王大臣的身份,就处处为他说话。”
说到这里。
老九看向弘时:“弘时,你九叔我也不怕你把这些话去告诉四哥,甚至你九叔我也乐于你去告诉他!因为你九叔我现在认了,海利我不会让,他有本事就先要了我的命,再拿走!”
弘时也颇为诧异。
他没想到,自己这位九叔昨晚与自己汗阿玛谈了后,会情绪这么激动,比他都要激动,也不由得劝道:“九叔,何至于此,汗阿玛他再怎么样,也不会您下手的,毕竟您是手足兄弟!”
“而且,八叔说的也对,您没必要真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得罪我汗阿玛,闹得不愉快。”
“就算我汗阿玛有那个狠心,也不至于在您都主动让利时,还下狠手,我汗阿玛固然不喜欢侄儿,但侄儿觉得八叔也没说错,我汗阿玛不是昏聩之主,而真愿意落个害手足的恶名于世!”
弘时非常理中客的说道。
老八也很赞许地点了点头:“弘时说的是,九弟,你素来仗义疏财,不至于真为此让我大清皇族出现兄弟相残的一幕吧!”
“八哥,我不是不愿意让利,弘时说的道理,我也明白。”
“哪怕四哥要了我这海利,只是为了他自己享乐,我都认了,绝对都让出来,也乐得逍遥自在,做一个闲散王爷!”
“可你知道,他要这海利是做什么吗,他是要从海外大量采购银铜,办银庄,给低息于汉民,让汉人老百姓日子更好过,夺汉人官僚缙绅大户的利!”
“八哥,你说这种情况,我能让吗?”
“我大清是靠什么得的这天下?”
“您清楚,弘时也清楚,就是因为汉人士绅和官僚想一直骑在汉人百姓的头上,在李自成凌虐官绅时,为阻止李自成做第二个严厉的朱元璋,才需要我们入关的,不然他吴三桂干嘛投降?”
“南方干嘛派使臣要与我大清联合剿贼?”
“甚至,为了我大清能坐稳江山,汉人官员孙之獬主动谏言,强烈要求当年多尔衮剃发易服!”
“现在四哥却要开罪汉人士绅,去把汉人百姓当人看。”
“除此之外,你知道他拿了这海利,还打算做什么?他还打算去资助旗人开垦荒地,要旗人自力更生!为的是,不让旗人继续靠圈地而占汉人民田!”
“八哥,他这是比汉人皇帝都要把汉人百姓当人看啊!”
“我都怀疑他还是不是我大清的旗人,还是不是我爱新觉罗家的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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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雍正的见识让弘历敬佩
老九胤禟这么说后,老八胤禩和弘时都沉默了。
老九见两人都沉默了,尤其是自己素来钦佩的八哥也被自己说的一声不吭。
他也就更加来劲。
“所以,八哥,你不觉得不可笑吗?”
“他居然要做一个真正为天下各族做主的中国皇帝!”
“很多汉人的皇帝都没敢这样想,他一个满人皇帝居然敢这样想,真的,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大的笑话。”
“因为,就连汗阿玛,在位时,也没敢这样想过。”
“而他,真可谓是天真至极!一个各族真和谐的大清,那还是大清吗?”
“他这是造反,是要亡我大清国!”
“不只是我们满人会这么想,汉人士绅肯定也会这么想!”
“不然,汉人士绅也不会甘于在我们面前俯首贴耳,帮着我们镇压反清复明的势力!”
老九说到这里就再次问着老八:“八哥,你说是不是?”
老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也给自己灌了一杯酒,而神情严肃地说:“四哥面冷心热,本质上更有仁善之心,所以才会欲行天下之善,但这样的确也坏了我大清的根基。”
“九弟没有说错,我大清能入主中原,一是旗人能居汉人之上,二是我们能助汉人士大夫永远居于汉人百姓之上,使汉人百姓造不了反,乱不了礼。”
“他要让汉人百姓日子好过,实现真正的满汉乃至天下各族一家亲和,那我大清统治的根基就没了!”
接着,老八就又说道:“我会好好劝劝四哥的。”
然后,老八又看向弘时:“弘时,今日这些话,你最好还是不要给你汗阿玛说,四哥的性格,你也清楚,何况他现在对你有成见,你一说,他反而容易怪罪你在从中挑拨你汗阿玛和叔伯们的关系。”
弘时不禁一颤,随即起身拱手:“八叔提醒的是,侄儿绝对一个字也不说!”
“有什么说不得的。”
“无非是要命一条!”
老九却不赞同,而依旧说着滚刀肉一样的话。
接着。
老九还直接从袖中拿出两张早就准备好的契书来,啪的一声,豪气地拍在了弘时面前:“弘时,这个你拿去!”
“这是你九叔我在广州的两处商行的分殳契书,如今赠给你。”
分殳即分股,是明中后期开始出现的一种商业活动形式。
如今清朝也依旧存在这种情况。
毕竟,大清起家就与晋商有关。
而这对弘时而言,自然很是意外。
弘时一时甚至不敢去接,只震惊不已地看着老九:“九叔,这如何使得,您在广州的一处商行,谁不知道最少也要一年进个几十万两银子!”
“给你,总比让四哥得了去,把这白花花的银子给那些汉人中的贱民要强!”
老九有些醉意地挥了挥手:“你拿去!”
老八这时把契书拿了回来,揣入了老九的衣袖里:“那怎么能行,不要觉得四哥不清楚你九弟有多少产业,你今日敢随便散出去,他就敢对你更加不讲情面。”
“老九,没必要激怒四哥!”
老八随后也沉重地说了一句。
老九则又伸手从衣襟里摸了摸,掏出一张会票来,笑了笑说:“我就知道八哥你会阻止。”
啪!
接着,老九就把会票也往桌子上一拍,而摇晃着手和脑袋对老八说:“那我直接给钱总行了吧?”
“弘时,把这十万两的会票拿去,这是九叔我专门带来给你的,你不要这契书,就得要这会票。”
老九回头对弘时说道。
弘时则讪笑说:“九叔,你没必要给侄儿这些,侄儿估计着是没希望争过弘历的,您就别白在侄儿身上花心思了。”
“我不是为支持你争大位给你的,我就只是因为你是我侄儿给你的。”
“你九叔我现在不图别的,只图一个快活!”
老九胤禟挥了挥手。
接着,老九又指了弘时一下:“我不但给你一大笔钱,我还要给弘历、弘昼一大笔钱。”
“我就不相信,他四哥还能抄自己儿子的家!把我撒出去的钱,从他儿子的家里抄走,去补贴那些汉人贱民!”
弘时依旧不敢拿,只看向老八。
老八这时面色越来越不好:“九弟,你喝醉了!”
“我没醉!”
老九摆手,接着就揪住了弘时:“你收不收,不收就不给你九叔我面子!”
弘时继续眼巴巴地看向老八。
他心里倒是很想拿,但又不知道该不该拿。
而老八这时倒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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