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到北极圈了,你让我继承皇位? 第80节
三条罪责,若是坐实了,个个都是能削王爵的大罪。
年初的时候,秦晋二王也被弹劾过,但无非就是一些虐待下人、骄奢淫逸、不务正业之罪。
反倒是李彻,明明是最老实、最懦弱的皇子,还没到封地呢,竟然闯出这么大的祸。
庆帝面色不变,沉声道:“把奏折拿上来。”
身后老太监黄瑾连忙小跑上前,从御史手中接过奏折,递到庆帝手上。
庆帝打开奏折,一目十行地看了下去,随后皱起了眉毛。
台下,太子低眉顺眼,心中却已经狂喜。
好好好,你李彻竟然也有今天!
这下父皇也没法偏袒他了吧?削去王爵,贬为庶人!
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孤炮制?
太子浮想联翩,幻想着李彻跪倒在自己脚下,痛哭流涕求饶之时。
庆帝开口了:“情况属实吗?”
御史起身道:“皆有证人证言,如何不属实?”
庆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抬起头,看向百官中的秦会之。
秦会之暗自叫苦,之前自己和王永年一起弹劾宁古郡王,反被陛下抓住把柄。
王永年全家流放宁古郡,反倒是自己只是连降三级。
陛下这个眼神很清楚了,就是让自己现在出面保下宁古郡王,以报当日之恩。
秦会之深知,自己此事出头必会得罪太子和其他世家官员。
但庆帝的眼神灼灼,如同有实质般落在自己身上,实在是顶不住压力。
上前一步,正色道:“冯御史,你所说的皆是一面之词,无论是安平城世家、山海关守将皆是当事之人,并无旁人佐证。”
“宁古郡王贵为藩王,岂能无确凿证据便降罪于他?”
御史一时语塞,恨恨看向秦会之。
庆帝微微点头:“秦爱卿说得不错,此事需从长计议。”
“这样吧,上次朕不是说拨一万奴隶送至宁古郡,责令宁古郡王亲自照看吗?”
“此事虽无确凿证据,但御史闻风奏事,必是宁古郡王平日行事不端,该当加大责罚。便再多加一万奴隶,和这一万奴隶一起上路。”
“刑部要派遣官员,责问宁古郡王,并调查此事。若爱卿所奏皆属实,朕必严惩不贷!”
刑部尚书连忙出列领命。
御史无奈拱了拱手,也退了回去。
还严惩不贷呢,怎么个严惩不贷法,再给你儿子多送去一万人吗?
那些奴隶都是托宁古郡王的福,才得以解放出来的,你把这些奴隶送去,立刻就成了宁古郡王的死忠。
百官算是看明白了,陛下又犯了老毛病,凡事都向着自家儿子了。
此事不了了之,朝会结束。
大臣们挨个走出大殿,庆帝却端坐在龙椅上,翻看着那奏折没有离开的意思。
黄瑾默默站在庆帝身后侍奉着,忽然听到庆帝笑出了声。
“老四和老六,这两个蠢货。”
黄瑾浑身一震,连忙当做什么都没听见。
“事都办了,也不知道处理干净,不会把目击证人都一并砍了吗?”
“还得让朕帮他们两个擦屁股!”
第99章 帝王之术
陛下真的是突然父爱大发,开始偏袒李彻了吗?
黄瑾思忖良久,亦不敢妄下断言。
陛下之心思,如同雾里看花,水中望月,难以捉摸。
对李彻的偏见,从十几年前就开始了,哪有那么容易改过来。
之所以表现出偏爱,无非是以李彻为工具,来达到自己的政、治目的。
或是打压世家,或是为了控制关外之地,或是为征高丽做准备......
庆帝是一个完美的政、治机器,在他眼中没有感情,只有皇权。
而从这一刻开始,黄瑾觉得,陛下是真的有些喜欢六皇子了。
朝堂上的偏袒是为了达到目的,而此刻的笑骂倒像是真情流露。
黄瑾突然觉得,六皇子或许值得自己再次加注。
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陛下,刑部那边......”
庆帝从沉思中回过神来,淡淡说道:
“你去知会刑部一声,朕不管他们如何查案,老四和老六都不能有事。”
“奴婢明白。”黄瑾躬身应道,转身欲退下。
“等等。”庆帝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叫住黄瑾,“刑部那些官员不牢靠,这样吧,你去一趟关外。”
“啊......奴婢?!”黄瑾闻言,顿时瞪大了眼睛。
“怎么,不愿意?”庆帝目光一寒,语气中带着几分压迫感。
黄瑾连忙低头,惶恐道:“老奴不敢,只是老奴若走了,宫中事务繁杂,恐无人能替代老奴伺候陛下。”
“无妨,只是让你去一段时日罢了,难不成离了你,这皇宫便运转不了了?”
“奴婢绝无此意啊。”黄瑾冷汗涔涔,连忙跪倒在地。
“去吧,带着那两万奴隶一起去,明日就出发。”庆帝语气不容置疑。
“关外苦寒,蛮族猖獗,你去替朕看看,老六有没有受那些蛮夷欺辱。”
。。。。。。
啪——
士卒狠狠一鞭子抽在靺鞨俘虏身上:
“走快些,磨蹭什么呢?!”
靺鞨俘虏看了他一眼,敢怒不敢言,眼神中充斥着压抑的怒火。
“呦?你还来脾气了?”
士卒见状,顿时抽得更起劲了。
李彻听着鞭子啪啪声,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出言制止。
宁古军毕竟是罪徒组成的军队,军纪方面过得去就行,只要不犯原则性错误,虐待俘虏什么的李彻懒得计较。
更何况,这是封建的古代世界,抽两下俘虏怎么了?
要是自己战败成了俘虏,没准那些蛮族能直接生吃了自己。
宁古军不紧不慢地进军,直到正午日头高高挂起,才来到郡城外。
此刻郡城的气氛,已与前两日截然不同。
李彻第一次来时,外城毫无人气,行人如同行尸走肉般在街头巷尾穿梭,随处可见冻死饿死的尸体。
而现在,那些尸体已经被集中收集,找地方安葬了。
外城破败不堪的城墙架起了架子,有壮丁来回搬运石材,修补城墙。
当然,这些人并非劳役,而是被李彻雇佣的。
每日的工钱虽然不多,但也能满足一个三口之家一日吃喝用度了。
内城的城门也开着,不时有人走来走去,搬运东西。
那些世家大族被杀了个干净,宅邸却是空下来了。
李彻对这些宅院没有兴趣,索性将它们改成一个个小单间,租给百姓们使用。
日后城中要建工厂、学校、医院,势必会多出很多工作岗位,正好满足了这些工人的居住需求。
看到远处有军队走来,百姓们下意识准备逃跑。
随后看到飘扬的宁古王旗,心中顿时大定,热情地迎接上来。
“王爷回来了!”
“又抓了这么多蛮人回来,王爷真是战无不胜啊!”
“这帮靺鞨畜生,你们也有今天?!”
百姓们夹道迎接,对宁古军士卒们报以热情,对那些靺鞨俘虏则报以热翔。
石块、瓦砾、污秽之物一股脑地砸过来,砸得俘虏们头晕目眩,叫苦不迭。
李彻对此也没有制止,只是骑在马上满脸笑意,时不时和百姓们挥手示意。
得耳布作为第一个归降的首领,李彻对他还是有些善待的,不必和俘虏们走在一起,可以自由活动。
他实在不忍心同族遭此羞辱,在秋白等亲卫警惕的注视下,默默来到李彻身旁,硬着头皮恳求道:
“殿下,我等已经降了,必会忠心耿耿效忠殿下,可否让这些百姓散去?”
李彻收敛笑意,冷漠地看了他一眼:“散去?本王可没有这等本事。”
“这些百姓哪家没有亲人死于你们靺鞨人之手,此等仇怨,就是本王也无权让他们放下。”
得耳布闻言,顿时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李彻脸色梢缓:“不过嘛,本王倒是可以给你一个面子,你栗末部的人可以到队伍中间去,不用受此侮辱。”
得耳布面色一喜,刚准备开口道谢,突然似乎想到了什么,面色变得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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