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127节
“要么,你现在亲自动手,宰了许鼎臣;要么,我现在就宰了你!”
江瀚说罢,身旁的亲兵和几个把总立刻抽出刀来,架在了邓阳和他亲兵的脖子上。
邓阳如遭雷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将军,咱们之前不是说好了吗?”
“您还答应过我,不会逼我扯旗造反的!”
江瀚摇摇头,一脸理所当然地样子:
“我可没说让你扯旗造反,我只是让你打入官军内部,做我的内应而已。”
“我把这么多伤兵交给你,万一你起了二心,那这帮为我奋战的弟兄们,岂不是危险了?”
他向前一步,逼视着邓阳,
“所以,你总得给我交个投名状吧?”
“不然我怎么放得下心来?”
邓阳彻底傻眼了,他感觉自己掉进了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而且越陷越深。
他记得不久前,江瀚还在跟他们眉飞色舞地讲《水浒传》的故事,并且还评价,说其中最可怕的就是赚人上山。
想到这,邓阳连忙开口道:
“将军,您当初不是说了,不会效仿梁山好汉,赚人上山吗?”
“可为什么偏偏如此对我?”
“难不成将军说的话都不算数?”
江瀚笑了:
“邓将军,你好像忘记了件事情。”
“当初,是你主动找上门来,哭着喊着求我,让我帮你想办法,避开王嘉胤的兵锋。”
“而且,你还亲口承诺,只要我帮你做成了,你这条命,以后就是我的了!”
“这话,你难道忘了?”
江瀚的声音陡然拔高,
“如今,我不仅帮你避开了王嘉胤,而且还要送你大功一件。”
“你现在只需要杀一个朝廷命官,向我纳个投名状,让我安心的把伤兵托付给你,这很困难吗?”
“这难道不是理所应当吗?!”
江瀚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邓阳的心口上。
邓阳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一个字也反驳不出来。
确实,当初是他自己主动找上门去的,是他自己为了前程,为了金钱才主动接触的江瀚。
邓阳现在无比后悔,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他想起了广武庄的守备贺磊。
当初贺磊,说不定就是看出了江瀚这伙人并非善类,所以才在几次接触后,就渐渐断绝了往来,明哲保身。
而自己则是贪图富贵,还想加官进爵。
要不是自己心存侥幸,妄想在官军和义军之间左右逢源,如今怎么会走到这个地步?
但现在,后悔已经没用了。
路是自己选的。
江瀚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要么杀许鼎臣,要么自己死。
他颤抖着伸出手,接过了一旁邵勇递来的出鞘腰刀。
许鼎臣看着邓阳握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邓邓阳你.”
邓阳脸色惨白如纸,握着刀的手不住地颤抖。
许鼎臣虽然虚弱不堪,但看向他的眼神中,却充满了鄙夷和愤怒。
邓阳不敢与他对视,猛地闭上眼睛,狠狠一咬牙,手中的腰刀向前猛地一捅!
噗嗤!
一声利刃入肉的闷响。
温热的鲜血瞬间溅上了邓阳的衣袍,留下点点刺目的殷红。
许鼎臣的身体猛地一僵,眼睛瞪得滚圆,随即失去了所有神采,软软地倒了下去。
邓阳踉跄着后退了两步,手中的腰刀“哐当”一声掉落在地。
他看着地上许鼎臣的尸体,又看了看自己沾满鲜血的双手和衣袍,面无人色,瘫倒在地。
前任的山西巡抚,现任的山西按察司副使许鼎臣,死在了邓阳的手上。
江瀚的这艘贼船,他怕是再也下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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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不做人的陕西官绅
山西这边,江瀚靠着一场惨胜暂时稳住了阵脚,但在一河之隔的陕西,情况可就完全不同了。
随着各路反贼首领被招抚,他们麾下的部队也将被遣散回乡。
陈平就是其中的一员。
他是宜川人,早年因为大旱活不下去,就跟着王左挂造了反。
可后来王左挂招安了,却被洪承畴砍了脑袋,麾下的部队也惨遭屠戮。
陈平带着十几个老乡死里逃生,之后一路辗转,投奔了声势颇大的神一魁。
本想着跟着神大帅能有条活路,可好景不长,没过多久神一魁就被招安了。
陈平没办法,只能跟着大部队一起放下了武器。
说实话,他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投降。
有王左挂的前车之鉴,他对官府的承诺是半点都不信。
可神大帅跟大家说,这次不一样,主持招抚的是三边总督杨大人。
这是朝廷在陕西最大的官,说话肯定算话,不会像那些地方小吏一样,出尔反尔。
泥腿子出身的陈平,哪里懂什么“三边总督”到底有多大?
他只听懂了“陕西最大的官”这几个字。
在他朴素的认知里,三边总督,大概就是陕西这片地界的土皇帝吧。
这么大的官,应该不至于骗他们这些泥腿子吧?
抱着这种天真的想法,陈平最终没有再跑,而是选择就地投降。
和陈平有同样想法的人很多。
他们总觉得,皇帝是好的,朝中的大官也是好的,只是下面那些狗日的贪官污吏们把事情办坏了,才逼得他们活不下去。
现在陕西最大的官亲自出面招抚,日子总该有盼头了吧?
但陈平的噩梦,从放下武器那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在庆阳府的招抚点,陈平规规矩矩地交出自己的腰刀,衙门手里领到了一块刻着“免罪释放”字样的小木牌。
除了免罪牒,还有三钱安家银子。
然后,他和三十多个宜川的老乡,就被告知可以自行回乡了。
自行回乡?
陈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从庆阳府到宜川县,直线距离都有七八百里,更别提中间还要翻山越岭。
陈平捏着那三钱银子,心里拔凉拔凉的。
这点钱,在粮价飞涨的陕北,连两斗糙米都买不到!
他们这三十多号人,靠着身上那点口粮,要走到什么时候才能走回宜川?
“大兄,咋办啊?”
一个年轻点的后生哭丧着脸问。
陈平叹了口气,无奈道:
“能咋办?走一步看一步吧!”
事已至此,刀都交了,除了硬着头皮往家走,还能怎样?
回家的路,是一条绝望的路。
目之所及,尽是黄土,连绵的旱灾和兵灾,早已将陕北这片土地摧残得不成样子。
地里光秃秃的,连野草都难得一见,树皮、草根早就被饥民们给啃光了。
他们这群人,就像是荒原上的一群孤魂野鬼,漫无目的地向前挪动着脚步。
为了节省口粮,他们一天只能吃一顿糊糊。
水囊空了,就找干涸的河床挖坑,希望能渗出点浑浊的泥水。
就这样,这群人省吃俭用,一步步从庆阳府走到了洛川地界。
只要过了洛川,再走几天,就能回乡了。
说不定回去就有希望了呢?
然而,就在洛川十多里外的一个渡口旁,他们却遇到了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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