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171节
前头正亡命奔逃的艾万年似有所感,回头正好看见这一幕,瞬间目眦欲裂,连声下令调头,想要回去跟李老歪拼命。
可他麾下的游击乔宏、以及千户吴永泽连声劝道:
“将军,不可!”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您要是死在这,弟兄们可就真完了!”
这一声劝,把艾万年从狂怒中拉了回来。
他终于冷静下来,悲愤地怒号一声,转而指挥吴永泽,朝着前头贼兵的防线就冲了过去。
而挡在此地的,正是闯塌天刘国能。
这下他可就惨了,被艾万年这支含怒的精骑当头一冲,麾下的兵马顿时被冲了个人仰马翻,防线被硬生生地撕开了一道口子。
不远处的李自成和张天琳见状,心头一惊,连忙带队冲了过来,试图堵住缺口。
眼见要被彻底围死,游击将军乔宏看了一眼吴永泽、以及他身后的艾万年,嘶吼一声:
“吴千户,你护住将军,我去替你冲阵!”
说罢,他抽出骑枪,朝着前头的贼兵,便径直撞了上去。
乔宏带着一队心腹,凭借着战马的冲击力,当场就撞翻了前排的数名贼兵。
然而,还没等他将这道缺口冲得更大,便赫然发现,自己如同陷入了沼泽当中,动弹不得。
他麾下的心腹骑兵们,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便被四面八方涌上来的贼兵团团围住。
贼兵三人一组,五人一群,举着钩镰枪,不断地将官军拽下马背,随后一拥而上,将其乱刀砍死。
后面的吴永泽见状,扭头朝着身侧的骑兵哨长吩咐道:
“快,先放马冲阵,随后掩杀过去!”
一旁的骑兵哨长会意,立刻带队翻身下马,随后将数十匹战马聚集起来,布置成一道马墙。
“冲!”
随着吴永泽一声令下,身后的骑兵们纷纷挥刀,狠狠捅向面前的战马。
霎时间,战马吃痛,撒开蹄子就朝着面前的贼兵冲了过去。
此时的刘国能,正专心致志的带人,围杀先前冲进来的官军。
猝不及防下,被受惊的战马一冲,他整个人差点被直接撞飞出去。
还好一旁的李自成眼疾手快,一把将刘国能扯了回来,才避免他被疾驰而来的战马,活活踩死。
趁着这个机会,吴永泽猛地一挥马鞭,跟着前头的战马一起冲出了敌阵。
就这样,艾万年在麾下诸将的舍命护送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狼狈不堪的冲出了包围圈,仓皇逃窜。
此前他浩浩荡荡带来设伏的三千营兵,最终能够跟着他一同逃出生天的,竟已不足五百之数!
艾万年伏在吴永泽身后,胸中郁气难舒,耳畔仿佛还回响着艾晖临死前的嘶吼。
他想起自己的族弟,为了掩护他,被贼将一刀枭首、尸骨无存的凄惨场景,不由得悲从中来,泪水沾湿了眼眶。
一路狂奔了几十里,终于甩掉了追杀的贼兵,官兵们才终于缓了口气。
吴永泽轻轻把艾万年从马背上抬下来,长叹一声:
“将军节哀,此战我军上下用命,天时地利俱在,但还是被打得大败而归。”
“这上山虎确实难缠,不愧是重创过曹文诏的巨寇。”
吴永泽不提曹文诏还好,他一提起曹文诏,原本躺在地上的艾万年顿时就爬了起来:
“狗日曹文诏!我日你先人!”
艾万年喘着粗气,歇斯底里地怒骂道,
“我们这帮秦兵,在这该死的中条山里与贼兵血战不休。”
“曹文诏这个副总兵和他的关宁兵,现在还不知道在哪里享清福?!”
艾万年胸中郁结难平,骂着骂着便再也忍耐不住,一口鲜血喷出,随即两眼一黑,竟是直接昏了过去。
殊不知,此时此刻,曹文诏正领着他那支关宁铁骑,驻扎在远离山区的平坦官道附近。
他根本就不在中条山里。
自从吕梁山一战过后,曹文诏看见连绵起伏的山脉就犯怵。
痛定思痛,现在他只要能走平坦的官道,那就绝不下马往山里钻。
骑兵不下马。
这是曹文诏从上次的失利中,总结出来的用兵之道。
置于钻林子这种作战任务嘛,由那帮吃苦耐劳的秦兵代劳就好。
秦兵多是混编,靠两条腿赶路的居多,翻山越岭,如履平地。
曹文诏索性就把堵截贼兵的苦差事,全都交给了艾万年和左光先这帮秦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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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战后统计
夜色渐渐褪去,东方天际露出一抹鱼肚白。
这场突如其来的遭遇战,最终以官军的仓皇败退,落下了帷幕。
但对于义军而言,这绝不是一场值得庆贺的胜利,这是一场惨胜。
中军帅帐里,一股浓得化不开的血腥味混着草药味,刺鼻又压抑。
董二柱、邵勇、李老歪几个人,跟斗败了的公鸡似的,垂头丧气地围坐在一起。
书办赵胜,手里正捧着一本伤亡名册,声音沙哑地向众人汇报战果:
“根据降兵交代,此战官军约有三千之众,主帅是神木参将艾万年。”
“清点战场后,初步估算,官军死伤约两千人左右,另外,降兵还辨识出了几具敌将尸首,分别是游击乔宏,艾万年亲兵队长艾晖.”
“可以说,艾万年率领的三千官军,几乎被歼灭了大半。”
“但是,我军伤亡依旧不小。”
赵胜话锋一转,
“据统计,此战我军阵亡六百三十一人,重伤四十三人,轻伤八十五人。”
赵胜每念出一个数字,帐内众人的心就往下沉一分。
六百三十一个弟兄,就这么没了,这几乎是一个司的兵力了。
江瀚所部,目前也仅有四千多人左右,共分五司,每司八百人左右。
这是自他们起兵以来,伤亡最惨重的一仗,简直是伤筋动骨。
死伤最惨重的,是官军的第一波偷袭。
当时,一多半的人都挤在谷口,被官军用炮一轰,猝不及防下,不少人连刀都没拔出来,就被官军的炮子给轰碎了脑袋,又或者是被滚落的山石砸成了肉泥。
还有些人慌不择路,想往外面冲,结果前面的人出不去,后面的人拼命涌,惊慌失措下,竟是被被自己人给活活踩死。
邵勇的脸色最是难看,他麾下的精锐选锋是全军的宝贝疙瘩,死伤不小。
为了端掉官军的炮阵,他们在未着双甲的情况下,顶着官军的箭雨和铅弹就冲了上去。
虽然最后成功挡住了官军,但伤亡也有近两百多人,幸存的兵将几乎人人带伤。
听着这一连串冰冷的数字,众人面面相觑,眼里充满了后怕与自责。
尤其是董二柱,他现在回想起昨夜的激战,只觉得后背冷汗直冒。
他一阵后怕,要是当时自个儿真的被艾万年给阵斩了,恐怕这一万多人,顷刻间就得做鸟兽散,任人宰割。
“妈的。”
李老歪狠狠啐了一口,声音沙哑,
“这仗打得憋屈!”
没人吭声,但所有人都知道,这一仗会打成这样,说到底,还是怪他们自己。
所有人的心思都在处置叛徒许可变身上,一个个都觉得官军主力尚远,放松了警惕,这才被钻了空子。
这事要是让大帅知道了,该怎么交代?
沉默了许久,董二柱缓缓站起身,脸上写满了愧疚:
“这次被官军夜袭,全怪我。”
“等见了大帅,所有罪责我一人承担。”
他环视一圈,声音不大,却透着一股不容置疑。
“但是,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
“大帅还在河对岸,等着我们带兵回援。”
“邵勇,你立刻从军中分出两哨人马,什么都别管,立刻去茅津渡,找大帅汇合。”
“我等带着伤兵随后就到!”
董二柱很清楚,队伍没了可以再拉,粮食没了可以再抢。
可江瀚要是出了事,那他们这支队伍就真的全完了。
而此时此刻,黄河南岸。
江瀚正眯着眼,打量着不远处的一支官军。
在他身后,数百精锐已经列阵完毕,人人刀出鞘,箭上弦,死死地守着身后那座浮桥。
河风猎猎,吹得旗帜呼啦作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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