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从边军开始覆明灭清 第220节
“走!!”
他必须撤了。
此时,洪明已经分出了一千多骑兵,正在奋力的追杀溃兵。
不得不说,自从有了这支千余人的精骑,江瀚部队的追杀能力,大大提升了一个档次。
面对这帮胆寒的溃兵,骑兵只需在后面衔尾追杀,弯弓搭箭,便能轻轻松松地一箭一个,谁也跑不掉。
转眼之间,战场上便已多出了上千具官军的尸体。
而战场的中心处,曹文诏正带着最后的亲兵们,做着困兽之斗。
他的四周,目之所及,全是明晃晃的刀刃。
贼人的骑兵在外围游弋放箭,步卒则层层压缩,不断缩小着包围圈。
邵勇和李老歪两位主将,更是亲自上阵,带着千余精锐,将他围得跟铁桶一样。
即便是身陷绝境,曹文诏依旧没有放弃,还在奋力拼杀。
手中的钢刀,早就砍得卷了刃;身上也插满了箭矢,鲜血染红了甲胄。
但他无论怎么努力,还是冲不出贼人的包围圈。
身边的亲兵,也一个接一个地倒下,死伤殆尽。
眼见突围无望,曹文诏无奈地发出了一声长叹。
他奋力逼退了身前几名贼兵,反手拔出了腰间的短刃,便要横颈自刎,以身殉国。
可就在这时,一声尖锐的破空之声陡然响起!
“咻!”
一只势大力沉的箭矢,破空而来,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右手手掌!
“啊——!”
一阵钻心的剧痛传来,曹文诏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手中的短刃再也握持不住,“当啷”一声掉落在地。
不远处,邵勇骑在马上,冷笑一声,缓缓地放下了手中的长弓。
这箭正是他射来的。
他一直居高临下,紧盯着曹文诏的一举一动,见他想拔剑自刎,当即便张弓搭箭,一箭射穿了曹文诏的右手。
曹文诏的整只手掌被箭矢洞穿,鲜血淋漓。
他忍着剧痛,强咬着牙,想要拔出手上的羽箭。
可就在这时,李老歪已经带着人,砍翻了最后几名顽抗的官兵。
他见着受伤的曹文诏大喜过望,一个饿虎扑食,飞身上前,将曹文诏按倒在地。
“曹贼!老子看你这次,还能往哪里跑?!”
尘埃落定。
就这样,纵横沙场十余年,号称“明季第一良将”的曹文诏,被当场活捉。
先发一章,晚点应该还有
第202章 准备入蜀
随着曹文诏被生擒活捉,战场上最后一丝抵抗力量也随之烟消云散。
说起来,曹文诏这厮也算是江瀚的老对手了。
从山西河南,再到如今的陕西,江瀚的部队与他转战三省之地,大大小小交锋不下十余次,双方互有胜负,却始终没能将对方彻底击垮。
如今,这个纠缠了许久的老对手,终于被生擒,李老歪兴奋得满脸涨红。
他亲自上前,将曹文诏捆得跟粽子一样,用力扔上马背,随后便得意洋洋的押着他,与邵勇一起追赶江瀚的主力部队。
经此一役,洪承畴手上的骑兵损失大半。
仅剩下曹变蛟,带着四五百残兵败将,狼狈逃回大营,不敢再追击江瀚。
没有了追兵的压力,江瀚的部队一路畅通无阻,沿途的官兵更是望风而逃,无人敢挡。
就这样,江瀚和李老歪、邵勇等人顺利会师,并顺势攻破了萧关,浩浩荡荡地杀了回关中平原。
时间飞逝,转眼便到了七月。
整个三秦大地,仿佛成了一个巨大的火炉,毒辣的日头悬在空中,毫不留情地炙烤着万物。
官道上热浪滚滚,连一丝微风都没有,空气都因为高温而微微扭曲。
而江瀚此时,已经拿下了凤翔府,并且牢牢占据了陈仓县一带。
站稳脚跟后,江瀚要做的第一件事,便是处理曹文诏这个祸害。
说实话,曹文诏已经没几天活头了。
之前在战场上,他的右手掌被邵勇一箭洞穿,在这炎热的天气下,伤口很快发炎化脓,整个手掌都肿胀起来,散发着恶臭,人也发起高烧,眼看就要不行了。
尽管江瀚本着“人犯要活的”原则,让军中最好的医匠给他治了治,可终究回天乏术,伤口腐烂的趋势根本无法遏制。
“砍了。”
江瀚的命令简单而冰冷。
医匠得令,当即便用斧子斩断了曹文诏的右手,随后又在曹文诏的惨叫声中,用烧得通红的烙铁为其消毒止血。
剧烈的痛苦让曹文诏数次昏死过去,但好在,命总算是暂时保住了。
江瀚之所以费这么大功夫保他一命,当然不是出于什么仁慈之心。
他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把曹文诏这个肆意屠戮百姓的刽子手,活着带回关中百姓的面前。
曹文诏之前在陕西剿匪时,可没少霍霍关中的百姓。
如今江瀚将其活捉,就是要当着关中百姓的面,将其明正典刑,悬首示众。
江瀚本来还想找人,把曹文诏这厮给千刀万剐了。
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是,找遍了整个凤翔府的刽子手,愣是没有一个会“剐人”这门手艺的。
这可是个精细的技术活,讲究的是“片肉不见血,剐足千刀犯人不死”。
寻常只会砍头的刽子手,根本干不来。
在古代,这门手艺都是家族或师徒秘传的,从不外泄。
没办法,江瀚只能退而求其次,改为公开斩首。
他张贴告示,邀请了凤翔府附近几个州县的百姓,前来观看行刑。
百姓们本来对杀人是没什么兴趣的,这年头兵荒马乱的,死个人而已,哪天不死人才是稀罕事。
可当他们一听说,要杀的竟然是朝廷的总兵,还是当初在关中四处残杀、劫掠百姓的曹文诏时,整个凤翔府都轰动了!
无数百姓从四面八方涌来,纷纷往府城里赶,就是为了亲眼见证曹文诏的下场。
行刑前,江瀚还特意找来辆囚车,给曹文诏来了个游街示众。
百姓们手上虽然没有臭鸡蛋,但路边的石块、泥巴、烂树根倒是俯拾皆是。
囚车所过之处,人山人海,群情激愤。
无数杂物像雨点般砸向曹文诏,要不是有士卒拦着,曹文诏恐怕还没到刑场,就要被愤怒的百姓活活砸死。
江瀚骑在马上,看着囚车里鲜血淋漓的曹文诏,痛快无比。
他冷笑着开口问道:
“姓曹的,感觉如何?”
“想当初,你在陕西作恶多端,四处烧杀抢掠,你可曾想过,自己会有今天的下场?”
曹文诏用仅存的左手抹了抹脸上的血污,咬牙切齿地转过头,眼中满是怨毒:
“哼!姓江的,你这厮也算是一方豪杰。”
“如今用尽手段,故意想要折辱于我,你不觉得太过下作了吗?”
江瀚闻言,哈哈大笑起来:
“我故意折辱你?曹文诏,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
他用马鞭指了指群情激奋的百姓,声音陡然转冷:
“我这是在明正典刑,杀你,杀得有理有据!”
“你睁大狗眼好好看看,仅凤翔府一带,就来了这么多专程来看你行刑的百姓。”
“你不好好反思反思自己,都干了些什么天怒人怨的恶行,反而觉得我是在故意折辱于你?”
曹文诏却依旧死鸭子嘴硬:
“反思什么?”
“我身为大明总兵,身负皇命,保境安民,剿灭贼寇,何罪之有?!”
“保境安民?”
“哈哈哈哈,亏你还有脸说得出口,真是恬不知耻!”
江瀚的笑声戛然而止,脸色阴沉,
“你,和你那侄儿曹变蛟,在山陕境内屠了多少村子,手上到底沾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你们自己心里没数吗?”
“难道这些人,就不算‘民’?”
“还是说,在你们这帮人眼里,只有那些脑满肠肥的豪商劣绅、衣冠楚楚的官员藩王,才算是民?”
“这千千万万挣扎求活的底层百姓,就活该猪狗不如,任由你们屠戮劫掠?!”
一连串的质问,如同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曹文诏的心上。
他被问得哑口无言,脸色由红转白,最后只能狼狈地扭过头去,再不敢看江瀚一眼。
刑场之上,人声鼎沸。
江瀚昂然立于监斩台上,曹文诏则被两名壮硕的士卒死死按跪于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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