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崩坏三，当她们的英雄 第882节

　　奥托咽了口唾沫，他突然有一种十分不祥的预感，似乎有某种可怕的现实朝他袭来。

　　“不过先让我检查下你的记忆吧，嗯？怎么回事？你居然连这都没有看破？”

　　白歌发动天识之律者的权能，瞬间读取了奥托这五百年的记忆，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地方超出了他的预料，改变了当前的未来。

　　然而令他意外的事。

　　一切都顺利无比没有半点的波澜，奥托阿波卡利斯就像是个忠实的演员，甚至可以说是傀儡，完美完成了剧本。

　　没有任何需要修正的地方，甚至……他就连白歌当初的身份都没有发现，到现在都以为当年的他只是个单纯的前文明律者。

　　甚至没有意识到，当年的他就是逐火英桀第一位【救世】，这导致白歌后面在神州准备的第十六英桀【永恒】的身份都没用上。

　　这要是别人白歌不会觉得意外。

　　但这可是奥托阿波卡利斯。

　　这不合理！他不应该蠢成这样才对！

　　不过下一秒白歌就明白了原因。

　　“哦哦~原来如此，是虚空万藏那家伙搞的鬼啊，嗯嗯，这样就合理了。”

　　“你在…说什么……”

　　奥托茫然的看着白歌，心脏上就像是绑了秤砣一般跳得格外沉重，他已经隐隐约约的察觉到了什么，但……他不愿承认。

　　白歌淡淡的摇了摇头，随后召唤出一年前时间线上的虚空万藏，只见金色的立方体在他的手里变化自如，奥托逐渐睁大了眼睛。

　　第一神之键虚空万藏，拟态羽渡尘。

　　在过去的五百年里。

　　每当奥托阿波卡利斯面对自己怀疑的对象时，总是喜欢用这一招直接催眠窥探对方的心灵，但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其实中招更深！

　　虚空万藏在这五百年里，绝大部分时间都拟态成了羽渡尘，然后去潜移默化的影响着他的思考，让他毫不怀疑五百年前发生的一切，同时一步步的按照白歌的剧本走。

　　换言之，奥托阿波卡利斯在不知不觉的时候成为了虚空万藏的傀儡！

　　不过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在这漫长而又短暂的五百年里，奥托将虚空万藏囚禁在自己的意识深处，以防止启示之键的逃跑背叛。

　　这让难免让虚空万藏沾上他的灵魂气息，行事作风与之靠拢。

　　而这个结果就是……虚空万藏模仿奥托平日里的所作所为，将自己拟态成羽渡尘，悄悄催眠控制了奥托阿波卡利斯。

　　真是有够滑稽可笑的，不是吗。

　　“嗨~我的老朋友，这出戏我陪你演了整整五百年，哈哈，终于，我终于是得到这一天了，让我好好欣赏你此刻的表情！”

　　理解了状况后，虚空万藏漂浮在半空中，无比愉悦的看着惊呆了的奥托。

　　随后只见这个神之键再度自我变形，竟然变成了人的样子。

　　那是与奥托外貌有些相似，金发绿眸的人类姿态，只不过性别为女性，而且身材好到能让某位平板仙人咬牙启齿的程度。

　　众所周知虚空万藏能够拟态。

　　她能够模拟所有神之键的能力。

　　而以这位启示之键的性能，神之键之外的东西当然也能拟态，把自己捏成奥托魂钢身躯（性转）的样子，当然也是轻松的小事。

　　“虚空万藏，你至今为止难道都……”

　　“没错，都不过是主人的命令罢了。”

　　虚空万藏轻声一笑，随后恭顺的对白歌深鞠了一躬，她乃是神之键，是【救世】与【永恒】之逐火英桀的专属武器之一。

　　一介愚者，一介小丑，岂有资格使用支配自己？开玩笑，这五百年的逢场作戏，奥托阿波卡利斯还真以为他成自己的主人了吗？

　　“…………”

　　此刻奥托的脑袋已经混乱了，显然还没有理清楚一切，白歌耸了耸肩后慷慨的为他揭晓了谜底，将自己的记忆传送给了他。

　　而当愚者从白歌的记忆里得到所有真相的那一刻，他奥托陷入了呆滞，就像是一具断了线的人偶般，整个人都失去了力气。

　　“原来…是这样吗……”

　　“哈哈……”

　　“哈哈哈哈哈哈——！！！”

　　突然奥托大笑起來，甚至笑到眼泪都掉下来的程度，至深之处在这一刻不停回响着愚者自我嘲笑，听着那叫个悲凉而又落魄。

　　他都不知道该怎么评价了。

　　五百年，整整五百年啊！

　　自己竟只是舞台上的小丑傀儡。

　　一切都毫无意义！

　　一切都是场谎言！

　　一切都是个笑话！

　　“哈哈哈~！没错！就是这个表情！我就是想看这个表情，现在感觉如何啊，奥托阿波卡利斯，你这个自以为掌控了一切，结果到头来你自己才是那个被支配的小丑。”

　　虚空万藏也是放声大笑，痛快的看着眼前凄惨的愚者，这五百年她也不好受啊，被囚禁在这货的意识深处可不是她自愿的。

　　但若是奥托没有把她如此囚禁，那么虚空万藏也没法神不知鬼不觉的拟态成羽渡尘，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去悄悄地影响奥托

　　阿波卡利斯的思维。

　　只能说，到底还是这货自己作死了。

　　“你可真狠啊，白歌同学。”

　　“毕竟你是敌人啊。”

　　“…………”

　　白歌面无表情的耸了耸肩，只此一句解释就让奥托说不出话来，是啊，自己是敌人。

　　对待敌人当然是怎么狠怎么来。

　　有问题吗？当然没有！

　　白歌在这方面的思维也有些超乎常人，在他的心里，只要是敌人，那无论怎么对待都没有关系，尽管将世上所有的痛苦给予敌人。

　　反正那是对方活该~

　　这人对待自己人温柔的令人沉迷。

　　而对待敌人他却无情到令人胆寒。

　　“其实你不该怨恨我，奥托。”

　　白歌耸了耸肩说道。

　　“什么？”

　　“因为我确实完成了交易，通过我的记忆你不是看到了吗，我之所以会去五百年前拯救卡莲，将你的人生变成谎言的原因……说到底就是你自己的委托啊..0”

　　白歌说着抬手搂住卡莲的腰肢，深情的注视圣女的眼睛，抚模她的脸颊。

　　这下奥托气得快把自己的牙咬碎了，他是委托白歌去救卡莲了没错，但没让他把自己的人生变成谎言，更没让他泡圣女啊啊！！

　　别擅作主张的自我发挥啊混蛋！！

　　奥托用力攥紧了拳头，但最终还是无可奈何的松开了，他再度苦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就是白歌的报复吗？

　　真是……太狠了啊。

　　而且这要是换成白歌时空穿越之前，一切都没有变成谎言时的自己/奥托，那就算知道了他打算这么做恐怕也不会阻止吧。

　　毕竟只要能够拯救圣女那一切都好。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自己的人生被白歌变成了一场虚伪的谎言，虽然这份谎言无论结果还是过程都与原本的真实无异。

　　但说到底本质上还是个谎言！

　　卡莲在五百年前根本就没有死去！！

　　不过将心比心的想想，要在不改变原本历史的情况下，救下本该死去的圣女，似乎唯一的方法就是以假死欺骗奥托阿波卡利斯。

　　在白歌时空穿越之前的奥托，或许心里也明白只有这个办法，唯有献祭自己的五百年，让自己变成真正的小丑才能挽回圣女。

　　啊啊，真是太可笑了，这件事从头说到尾似乎变成了，奥托阿波卡利斯委托白歌，回到过去将自己五百年的人生变成一场笑话。

　　“我从你的记忆里看到了一句话，那位摆渡人说的话，很适合形容现在的我啊。”

　　奥托叹了口气自嘲的开口道。

　　“白歌同学，你观察过蚂蚁吗，背负着夙愿和意志，一次又一次坠入无果的结局，总以为已经走了很远，如今回头看才知道……我不过也是一只在命运画下的圆圈中，兜兜转转精疲力尽的蚂蚁罢了，哈哈哈……”

　　“哦不，给我画下圆圈的人不是命运，而是你才对，白歌同学，你啊你，明明是违逆命运的英雄，5.5但结果到头来却犯下了与命运一样的恶行，肆意操纵了别人的人生。”

　　奥托死死的盯着白歌，眼中充斥着愤恨与无奈，以及……深深的疲惫。

　　白歌对此面无表情，他依旧只用了那一句话做回应，就让奥托什么都说不出來了。

　　“因为你是敌人啊，奥托。”

　　“…………”

　　在最初的最初，第二次大崩坏的时候，奥托威胁他，逼迫他，恐吓他，杀死他，然后后续又做出了一系列敌对举动。

　　俩人早已是深仇大恨的关系了。

　　这仇大到就算再怎么残忍的摧毁对方都理所当然，而成王败寇，弱肉强食，最终的结果就是白歌彻彻底底的赢了下来。

　　他成功洗刷了当年的败北的耻辱。

　　因此白歌不需要后悔，奥托才需要，毕竟他是胜利者，而后者才是败者。

　　奥托阿波卡利斯应该后悔自己当初与白歌成为敌人，后悔当初没有选择与他成为朋友，而是将其推到了自己的对立面。

　　但如今一切尘埃落幕，后悔也晩了。

　　白歌：“最后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奥托：“……杀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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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四章，墓志铭太短，此生太长（求自订）